現場的點名此時還在繼續,而我還沉浸在這胡思亂想之中,直到一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刮來的一陣冷風,吹的我是渾身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磣。(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我回過神來後立馬發現,站在不遠處的何排,正陰著一張臉看著這里。
‘呃~慘了!何排不會等下又來一回吧?’我有些奇怪的感受著這突然吹起了冷風,無語的在心里說了句。
主席台處。
「機動分隊十二人,曾瑞挺,劉xx…」支隊長一直沒停頓的語氣終于在此時略微停頓了一下,但是這並不是累的,而是念完了這一頁,他翻過一頁後又繼續開始了。
可是接下來念出來的去處,瞬間使得隊伍里那些在開小差的人從萬里神游中拉了回來,畢竟這個去處並不是什麼人的樂意去的好地方,不過有一個人卻是在矛盾的糾結著。
‘曾瑞挺?好兄弟,現在可不是我在烏鴉嘴咯,你的去處是真的給我預言中了,祝你好運,還有八個人,會不會有我呢?可是萬一真的有的話,過去肯定是要被那瘋子虐到死的,六個了,到底有沒有啊?保佑~一定要有啊!’我在心里視乎是有些瘋狂的在吶喊著。
「…梁xx,廖達杰…」就在這個時候,從主席台處傳來一道又是熟悉的名字。
我微微一愣後轉頭看向三排的隊伍,發現明顯變了很多的廖達杰此時滿臉有些興奮的表情。
‘靠!現在就算那里是無盡深淵,十八層地獄,我也會不顧一切的去,上天保佑啊,尼瑪的,當初拒絕的時候,腦袋里都成豆腐渣了嗎?’我笑著和廖達杰對視一眼後視乎又回到三個月之前的狀態了。
然而,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從支隊長嘴中念出,三排的最後一個名字也念完了,此時的支隊長也視乎是口渴了,拿起桌前的杯子抿了起來。
隊伍里。
‘嗯?還有四個名額,應該都是我們排的了,而我們排就剩六個男兵,吳健是百分百的一個了,也就是說還有三個名額由五個人來分,五分之三的概率,很有希望哦!’我雙目瞬間亮了起來。
主席台處。
支隊長放下茶杯後掃視了一眼所剩不多的隊伍,隨後繼續說︰「吳健。」
隊伍里。
「到!」我只听到一聲冷漠的聲音從吳健那里傳來,隨後就看見他頭也不回的拿起行李走出隊伍。
主席台處。
支隊長饒有興趣的在這名走出隊伍的列兵身上看了兩眼,隨後接著開口。
隊伍里。
‘五分之三,百分之六十,一定有我的!’我一直緊緊的盯著支隊長準備開口的嘴,視乎是要從這口型中找到答案似的。
「張發財!」然而結局並不是我期盼的那個三個字。
‘剩下百分之五十了,支隊長,我求您了!’我繼續在心里祈禱著。
「聶松!」不過依舊是一個令人失望的名字。
‘我暈了,剩三分之一的幾率了,我不會就這麼的衰吧!’到這個時候,我瞬間有種不是很好的感覺。
「劉。」此時,我還是抱有最後的希望去聆听著,可是當听到這姓時就瞬間感覺天一下子黑了下來。
‘天哪!怎麼會這個樣子啊?天理何在?愛情何在?這叫我以後怎麼再相信愛情呢?’我在心里有些發狂的喊著。
主席台處。
支隊長再一次對著走出隊伍的十二人饒有寓意的看了一眼後接著念︰「麻栗坡邊防大隊八步邊防檢查站六人,夏小龍,周鵬,龍嘯…」
隊伍里。
「兄弟,我們兩個是分在一起的,趕緊走咯」視乎有些失魂落魄的我突然感覺到被人猛地推了一下,轉頭看去時,便發現是周鵬。
我勉強的笑了笑後便拿起行李跟著他走出去了。
當我走到寫有麻栗坡字牌的中巴前站好時,在看了眼站在其他隊伍里的兄弟們後心神又不知道飛往哪兒去了。
所以接下來支隊長所念的內容,我一句也沒有听進去,同樣也不知道怎麼就上了中巴車,就猶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
直到一道車子啟動的聲音把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神游的我拉了回來。
我轉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從大操場挪到了大隊部門口,隨後隱現的是無比熟悉的宿舍樓。
‘新訓大隊四排,英勇排十班,再見了,未來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看著那漸漸遠去,直至看不見的宿舍,默默的在心中說著。
車很快的就駛出這流了三個月血和汗的新兵連大門,在經過大門的時候,司機視乎也知道了什麼,特意的把速度降了下來。
我看了眼那崗哨的位置,發現那里已經換成兩名大隊部的士官,看著他們朝著我們敬上富含多重味道的一禮,眼角不由的酸了起來。
隨後車的速度立馬加了起來,就像一只月兌了籠子的鳥兒一般,可以在這山林間自在的飛翔似的。
我看著這在這三個月里不知道奔跑了多少次的馬路,還有這一路上來路過的幾個野外訓練場地,隨後索性閉上了眼楮,不想讓自己再沉浸這樣的回憶之中,可是過去的種種,還是像反映機一般的轉著。
而此時的車上也是一片死沉沉的,所有人都在內心默默的留著淚。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帶兵干部眼看著這一切,但也沒有說明好的辦法,在輕嘆了口氣後和司機輕聲說了幾句。
沒過多久,車里就響起一首悠揚的苗族歌曲。
在這歡快的節奏聲中,士兵們的內心,也慢慢的從沉寂中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車內各種聊天聲中,我的目光卻是一直停留在車窗外。
‘在新兵連時,曾經不知道想了多少次出去的場景,就連做夢都可以想象到那時候自己絕對是怎麼笑著走出那大門,可是現在為什麼會這樣呢?是時間改變了我,還是我在悄然生息的改變?’我看著外面一閃而逝的各種風景,可是心思卻一點也沒有再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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