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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 三章 新娘

「但是,」林清蓮轉過頭看著杜筱悠,「你不覺得,端著一杯茶看著一群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斗得你死我活的,很有意思嗎?尤其看你那個整天板著臉的大哥為著這些,那個眉頭抽啊抽啊,很過癮嗎?」

「你這是惡趣味,惡趣味,你知道嗎?」扶著梯子慢慢爬上去,「一群女的鬧得家宅不寧的,有什麼好的。愨鵡曉」

「都說了是看戲啦,要是換做我的家當然是來一個女的滅一個,來一雙我滅一雙。滅不了,收拾包袱找個更好的。」她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古代的情況要一身一世一雙人,得有多難。她如果成親之後,一定用盡全力趕走窺視她丈夫的人;若果真到了不行的那步,她就卷走丈夫的錢,美食走天下,人這一身可不是只為了一個男人活著。

「那你還希望我大哥這樣。」杜筱悠很是無語,這是什麼人啊。「別忘了,你可是現在還呆在我家,她們來了你怎麼辦?」

「不會不會。」林清蓮搖搖頭,「我想啊,你現在都已經十七歲了,這婚事估計已經提上議程了。大概用不了多久,你就得嫁人了。到時候我自然就撤退了,影響不了我的。嘻嘻。」

進來拿東西的杜宇帆,恰好把這一段話一字不漏的听完。敢情林清蓮就是這樣想的,看著自己的笑話,然後拍拍走人。臉色一冷出現在兩人面前,「想要離開杜家,先把你欠的錢還清再說。還有,背後議論主子的事情,扣你半個月工錢。」

「為什麼,為什麼啊。」林清蓮沖到杜宇帆前面把杜宇帆攔了下來,「搞清楚,你只是我老板,不是我主子,憑什麼要罰錢啊。再說了,我現在還在養病期,沒上工呢。你不能扣我的工錢。」

「我說扣就扣。說了扣半個月的工錢,我看誰敢給你多一天的工錢。」繞開林清蓮,拿了東西轉身就走。

「你,你,你——」林清蓮氣得直跺腳,一個跺下去又腳抽筋了。抱起腿,在房里跳來跳去,踫到板凳才坐了一下,不停哀嚎。

杜筱悠只得無奈的搖搖頭,上上下下的自己忙活。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杜府的婚慶裝扮也漸漸有了模樣。客廳之中,杜宇帆正在接待一位到訪的商戶人家。

兩人閑聊甚久之後,那人才終于說道關鍵的地方,「杜賢佷,我瞧著你英俊非凡,這生意也是搞得紅紅火火的。看起來現在還沒有成親吧,剛好我一位朋友有個女兒十七,長得是花容月貌的,琴棋書畫在這京城也是叫的出名的。我說啊,跟賢佷特別相配。要不我這個做長輩的當個媒人,幫你們牽牽線?」

杜宇帆暗罵一句,臉上卻無絲毫變化,「這可真是多謝了。」

在那人面露喜色的時候,話語一轉,「宇帆年少的時候就答應了爹娘一定好好照顧弟弟妹妹。如今這二弟的婚事有了著落,我也算是不負父母囑托;只是啊,這三妹的婚事還什麼動靜都沒有,宇帆實在是不急。」

「賢佷,你這可就說錯了。你要是成親了,有了妻子,夫妻二人不是更好的照顧妹妹嗎?」

「此言差矣。妹妹從小就失去爹娘,小的時候還離開我的身邊生活了幾年,我就一直擔心她心理覺得缺乏親情。要是我娶了妻子,自然是要分心照顧妻子,這對妹妹的關心上就會差些。我答應了爹娘照顧好他們,就不能出什麼閃失。哪怕是哭泣、是皺一下眉頭都是宇帆做的不好。」

「賢佷真是至言至信啊。」那人感嘆萬分,旋即想到了,「賢婿啊,我家里有個不成器的兒子,今年雙十年齡。小的時候就調皮,不听我讓他接班的教導,跑去讀書。不才十五歲考取了秀才,去年考上了解元,今年打算考科舉。」話是如此說,面色確實相當得意。「你看他們兩個撮合撮合怎麼樣?」

「哎~」杜宇帆一下來無比遺憾的嘆息著,「實在是可惜啊,我爹娘當時離去的時候特地要求我,這弟弟妹妹的婚事得讓他們自己做主。除非……」

「除非什麼?」那人相當急切,今天來的目的就兩個,一個就是幫好友說媒,另一個就是幫自己兒子說媒。前面一個是暫時沒有進展了,這要成了自家兒子的婚事,前一個也就好談了。

「除非那個筱悠看上的人確實不好,我有權阻止他們在一起。但是筱悠最後嫁的人,必須是她所選的。」

那人面色相當難看,這要讓杜宇帆成親,現在前提是把杜筱悠嫁出去。但是這杜筱悠嫁的人得讓杜筱悠自己選,杜宇帆來把關。搞得定杜筱悠不夠,還的搞得定杜宇帆。自家兒子對付女人很有一套,京城的紅顏知己不知道有多少個,搞得杜筱悠這個黃毛丫頭一點都不難。問題是,還的過杜宇帆這關,光從今天來看,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兒子的小妾都有七房了,這樁婚事怕是不成了。

「既然如此,那賢佷,我就先走了。倒時別忘記給我留杯喜酒啊。」既然婚事沒戲,那再留下來也沒有意思。

「一定。」差人取來杜宇成的婚禮請帖,雙手遞了過去,「您可一定要來啊。」

「那是。」帶著請帖,眉開眼笑的離開。杜宇成婚禮那天,有著逍遙王爺在那里,京城的顯貴們一定會悉數到場,到時在瞅瞅有沒有什麼好的對象給兒子。再說,那麼多人,攀攀關系什麼的,也是不錯的。

送走了人,杜宇帆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這幾天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小的還能交給丫鬟,老的還是得自己接待才行。

杜宇成穿著做好的喜服來找杜宇帆,幫忙看看這衣服還有哪里不合適的地方。就看到杜宇帆如此疲憊的樣子,心生愧疚。「大哥,真對不起,害你這麼忙。」這是個怎樣的情況,他在商場拼搏那麼多年不會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要這次的婚禮大辦,按著自家低調的習慣,壓根兒不會惹上這些麻煩。

杜宇帆起身,拍拍杜宇成的肩膀,「自家人說什麼謝啊。你認真的?」這次的婚禮商議的時候就是一個救杜宇成的手段而已,這樣下來倒是與真的婚禮沒有什麼區別了。

「嗯。」杜宇成也不否認,「這次的婚禮,我想給莫姑娘漲漲臉,讓她的那些家人後悔曾經那樣對待過她。其次,我會對她負責的。」杜家的男兒,該負責的絕不退縮,無論是什麼原因。

「只是想負責,不是喜歡嗎?」

「她將會是我的妻子,我會努力喜歡上她的。」

「宇成…」杜家他們這一脈的男兒,從來都是只娶一人。他爹爹是這樣,他爺爺也是這樣,他祖父也是這樣。母親說,這是他們杜家男兒的好傳統。可是作為哥哥,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弟弟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大哥,別勸我了。」杜宇成想得很開,「莫姑娘是個好姑娘。無論是當初在獵戶房子給自己唯一的饅頭,還是出事後幫助自家兄妹救自己。她會是個好妻子的,值得獲得幸福。以後若是她有喜歡的人了,我會給她自由,祝福她的。」

「嘖嘖,筱悠,你說為什麼是同一個娘生的,怎麼會差這麼多呢?」這幾天被杜筱悠纏得沒法,一個勁兒說著大哥這樣好那樣好的,心理對杜宇帆稍微有點改觀。听說了杜宇成在試穿喜服,杜筱悠拉著她跑過來瞧瞧。但是又給听上了這樣的對話,林清蓮暗嘆,虧筱悠還賣力說了那麼多天,現在一股煙兒,全沒有了。

「你說大哥和二哥啊。大哥那是為了二哥好。」

「但是也得想想莫冉雪啊,這要是婚不成了,她該是多麼丟臉啊。」

「我知道,但是我們家的男兒一直一來都是只娶一個妻子的。我想大哥和二哥會安排好莫小姐的。」

「是這樣的嗎?」林清蓮相當驚訝,她在府上住了那麼多年還沒听說過呢。「一夫一妻制,這杜家的先輩些,真是高見啊。」

「那是他們吃虧過了。」杜筱悠慢慢給林清蓮很小很小的時候,娘親告訴她的那些杜家秘聞,「很久以前,我們杜家這一脈在整個族里也是人丁相當旺盛的。當時有位高祖娶了很多位妻妾,然後這些妻妾就開始了對高祖的爭奪。慢慢的連高祖的幾位兄弟家的也全部遷入其中,越弄越大。」

「一次在兩方人馬的爭吵中,上升流血沖突,最後竟然有了人員死亡的情況。這樣啊,逐步到了你死我活的局面。時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一天,一位在這場爭斗中失去唯一孩子變得瘋癲的小妾,在參與的所有人的家里水缸中下了毒藥。」

「然後呢?」林清蓮好奇極了,還有這樣的事,皇宮大戰也不過如此。

「全部死光了啊。」

「什麼?」林清蓮真是目瞪口呆,這麼凶猛?轉念一想,不對啊,「那你們祖父怎麼還在啊?」

「那是因為我祖父是我高祖的爹的老來子,才幾歲,他母親生下他就死了。那些妻妾怎麼也不會拉這麼年幼無權的人參加啊。所以也次那次唯一一個躲過一劫的人,那次的事情之後呢,確實被妻妾嚇到了。所以只娶了一個妻子,結果婚姻相當美滿。所以要求後人都這樣啊,後來的人也確實很美滿,就延續下來了。」

「哇,真是有夠傳奇的。」將還在一旁偷看的杜筱悠拉走,再看下去就沒有意思了。「放心吧,你擔心的事情呢不會發生的。」

「為什麼啊?」

「因為我覺得你二哥和莫冉雪很配啊。」

「真的!」杜筱悠突然高興得雙眼眯得彎彎的,「其實啊,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時間飛逝,杜宇成的婚禮真如他當初所言「最盛大的婚禮」,無論是前期婚禮流程,還是現在府中的布置,包括桌上的菜品都是精致非凡。杜宇成和莫冉雪的婚禮在漫天的紅色中落下帷幕。莫冉雪被送到了婚房休息,杜宇成則是一桌一桌的對著這些不相識的人敬酒。

老家的賓客都沒有來,等著杜宇成返回臨江城的時候再辦一次。

安尚書本來不想來的,沒想到逍遙王爺親自上門送請帖,說是借此機會化解兩家的誤會,于是不來也來了,就是這面色一直不好看。

「杜大少爺。」兵部尚書端著酒杯上前。

「原來是大人啊。」給正在相聊的人說了抱歉,轉過身招呼兵部尚書,「那柄劍昨日送到府上,不知道另公子可滿意?」

「滿意啊,相當滿意。昨天到手就沒有放下來過。今天的婚禮都不來了,就在院子里比劃著。」

安尚書听著杜宇帆和兵部尚書聊的很是開心,非常不屑,在他們邊上哼的一聲就離開。杜宇帆對此絲毫不介意,倒是兵部尚書很不好看,「杜大少爺不必在意,你我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要是有人故意找你的麻煩,那就是找我的麻煩。」兵部尚書的聲音不大,但是安尚書確實听得清清楚楚,這擺明了就是對他說的嘛。

「那真是多謝了。」沒想到一把劍就交上這麼一位朋友,真是值。不光是為了結局京城中遺留的麻煩,兵部尚書豪爽的性子也是重要的原因。

「沒事兒。」拿著酒杯指了指安尚書,「我朋友是刑部尚書,專管這些案件的。這安尚書家中的前兩個兒子都不錯,偏偏這小兒子整天都惹是生非的。如果衙役到街上走走,抓些惹是生非的人回來,一定有這個小子。到時候,看安老頭還有什麼閑心管你們的事。」

「大人這般幫忙,我真是無以為報啊。」

「哪里哪里。我先去喝幾杯酒,你繼續忙吧。」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完,杜宇帆也同樣回禮。兵部尚書拍拍杜宇帆就大呼著給我留點酒,沖向原本坐的那桌。

夜幕漸漸落下,林清蓮在廚房中大快朵頤,到古代這麼久來,這是吃的最爽的一次。大廚做菜的時候,她就在一旁仔細看著。大廚嘗味道的時候,也特地給了她一份。特別喜歡的菜色,大廚會專門拿出碗裝一份給她。林清蓮那個美得啊,等到全部菜上座,她在跟廚房里人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了。

「清蓮,清蓮。」杜筱悠找遍了整個府上,最後才在丫鬟的提醒下找到人。她怎麼就忘了,這是一個吃貨呢。

「什麼事啊?」雖然肚子已經飽得不能再飽了,眼前晶瑩透亮的小籠包還是讓她放不下手。這是她央求大廚專門給自己做的,皮薄肉厚,味道鮮美,讓人真是欲罷不能啊。大廚還說了,這小籠包要是冷了口感就不行了,重新再蒸熱,口感也會不如現在。

杜筱悠進門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一個原本長得清秀靈麗的人,嘴巴抱著東西在咀嚼,一手揉著已經明顯脹起的肚子,一手還伸手到盤子中拿包子。

「你搞什麼啊?」

「吃東西啊。」

「還吃,沒見著你肚子都脹成這樣了。我今天是忙得個地兒朝天,茶都顧不上喝一口,你倒好吃不說了,還躲在廚房里面吃。」想著這一對比,那個氣啊。「快跟我走,二嫂說有急事找你。」

「什麼急事啊。等我吃完再說。」打了個飽嗝,拍拍肚子,又伸手去拿小籠包,還有三個沒吃。

「都說了是急事啦,快走。」杜筱悠顯得很無力,上前拉起林清蓮就往新房里去。林清蓮眼疾手快的臉盤子一起端上,跟杜筱悠去新房。

林清蓮便走邊跳,讓肚子里的食物更加緊實,能有地兒把剩下的東西塞進去。一陣磨蹭後,才吃完東西大步趕去。林清蓮模模肚子感到很是滿足,但是微微的脹疼又讓她苦惱。

「二嫂,清蓮來了。」

林清蓮踏進門去,看著眼前精心布置的奢華的婚房。房間用的不光是紅綢也用來紅紗來裝飾,幾對紅艷艷的大蠟燭,幫房間照得通透明亮,一旁的座子上還放了滿了各方送來的賀禮。一個打開的賀禮,里面裝的是一對玉鐲,色澤純然,必定價值不菲。要是自己把這個拿去賣了,還掉欠杜宇帆的錢,生活費也應該有了,哈哈。

「筱悠,我有些事想與清蓮說說,你就去忙自己的就行了。」

「嗯,清蓮,二嫂就交給你了。」

「嗯嗯。」林清蓮現在正看著玉鐲和桌上的禮物無線遐想,哪注意到別人說了什麼。

林清蓮突然感覺到有人快速逼近,帶起一陣風聲,想要轉身反擊,肚子脹的行動不麻利。幾下就被莫冉雪給綁了丟在床上,眼看著莫冉雪和自己交換衣服,想叫,嘴里卻塞著東西。只能用眼楮死死的瞪著莫冉雪。

莫冉雪快速的翻動著賀禮,從里面取出些小巧值錢的東西放在身上。拿出衣櫃里面幾套素色的一群,打上包裹。這才坐下來,對著桌上的食物亂吃一通。「放心,不要那麼急啊。這個房間里的東西全是你的,這些別人送的賀禮也是。再說了,我們從同一個地方來,這幾件小玩意兒你也不會介意哦。」

林清蓮嗚嗚的叫喊,莫冉雪說的話全部莫名其妙,一句也听不懂,這東西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呢?

莫冉雪接著又開始自言自語,「我知道你與杜宇成已經私定終身了,但是我與他成親也是迫不得已。你也很清楚是不是?所以別氣了,人救出來了,婚禮也成了。我這樣走了,你也沒有氣了是不是?他是個好人,祝你們幸福,我也開始我的生活了。」眼中的落寂一閃而過,一下喝完杯中的茶水,打開窗戶邊翻了出去。

林清蓮不停的嗚嗚叫喊著,直到身體沒有一絲力氣。這唱的是哪一出啊,自己才不要成為代嫁新娘呢。抬起雙手,這個繩結是用特殊的綁法綁的,繩子幫的也很近,用火燒很容易燒到手。今天是大婚,婚房也不可能放把刀。

雙腳也被緊緊的綁在了一起,門栓也給插上了,自己開不了。怎麼辦怎麼辦,當初為什麼要騙莫冉雪自己和杜宇成是戀人啊,後悔死了。

不行,不能就這般坐以待斃。林清蓮一蹦一跳的在新房里轉悠,尋找出路。跳到窗邊,剛剛莫冉雪就是從這里出去的。用頭一撞,疼的眼淚直轉,幸好是打開了,窗子只能從里面反鎖。

慢慢推動凳子,使其移動到窗邊。拿出吃女乃的力氣,雙腳一用力,跳到了凳子上。再用手勾著窗戶,半截身子在外,一點一點的往外挪。挪到肚子的時候,那個難受的直想吐,林清蓮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吃那麼多了。

翻窗出屋,尋著方向一跳一跳的緩慢前進。還沒有來得及慶幸終于跳出草坪,就與迎面而來的人撞到了一起。雙目相對,林清蓮想喊嘴巴卻被堵著叫不出聲,杜宇帆的臉進行著色彩斑斕的變化。把林清蓮嘴里的布條取出,「再搞什麼鬼?」

林清蓮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這段路下來是累的要死不活的。「首先聲明我是無辜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冉雪呢?」

「她跑了。」

杜宇帆一下抱起林清蓮,往最近的房間走去。這樣的節骨眼神,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瞧見她這模樣。「她為什麼跑了?」

林清蓮開始老實交代當初是怎麼騙莫冉雪的,然後現在莫冉雪又是怎麼跑的。最後終結一點,就是沒有自己她也會跑的。這是一個來自穿越村的人的見地。

「穿越村?我怎麼沒有听過。」剛剛交代的時候說了自己和莫冉雪原來認識,只是後來才發現。為了圓這個謊,說的是自己來至穿越村,莫冉雪的小時候也在那里待過些日子怎麼怎麼的。一來,杜宇帆絕對不會找莫老爺求證;二來,莫冉雪不在,隨便自己怎麼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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