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妖手魔道見劍皇反守為攻,將五行火克金,再生土,而土克水三法運用得極妙,不過兩招之間,便把五行妖道童魔的金同水消滅掉了。而那遮天土浪消去之後,浮在空中的,又是閃閃發光的金屬顆粒,只見那金屬顆粒在皇道再次揮下之後便化作黃光瞬間穿透木屬性童魔身體而過,而化成了水滴。至于木屬性童魔,也同金、水一齊消失了。
「土生金、而克木,再生水妖手魔道驚訝地看著劍皇自如地轉變著五行生克之術,三招滅了自己三個童魔,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害怕。正想上前援助剩下的兩個童魔,卻不想劍皇動作更快。水滴已凝成無數水箭,再生出無數木箭,分別向火屬性童魔和土屬性童魔攻去。不過五招之間,五行妖道童魔便全被劍皇滅去。妖手魔道看著如此情景,哪還有膽量面對劍皇,忙遁去身形,正欲逃走。卻不想,劍皇動作極快,黃光在身後一閃,已躍到妖手魔道影子之前,右手虛空一抓,將妖手魔道抓出。氣貫于手,虎嘯魔決霸道之氣從手中打出,貫入妖手魔道體內。妖手魔道只感體內五髒俱裂,想運功還擊卻是無能為力了。
劍皇制服妖手魔道之後,抓著他飄身落到寒血和楓玄身前,向地上一擲,道︰「怎麼樣,還打不打?」
妖手魔道驚恐地看著劍皇,顫聲道︰「不打了,不打了!仙子您就大發慈悲,饒了小道吧!」
劍皇看著妖手魔道惶恐的樣子,詭異一笑,道︰「饒了你也可以,但你要老老實實告訴本姑娘一件事
那妖手魔道心知自己無論如何是逃不掉的,為求保命,只得答應︰「仙子請問,小道絕不敢隱瞞
「好,那本姑娘問你,你可知道還有誰在這禁魔嶺上嗎?」
「恩,有。這禁魔嶺上,確實還有別人妖手魔道想了一下,老實說道。
劍皇听妖手魔道知道幻宗長老在哪,心下喜悅,急忙問到︰「快說!那人在哪?再不說本姑娘就宰了你!」
劍皇這一急,語氣頗為嚴厲,妖手魔道心下一驚,還誤以為那禁魔嶺上之人與她有仇,忙應和道︰「是,是,是。那老太婆就在此去西向三十里外的鬼石之上
「老太婆?」劍皇微感詫異,正想再追問,卻不想遠處突然紅芒一閃,然後一聲怒喝,而妖手魔道原本猙獰的臉上,頓時變得痛苦異常,嘴角黑血流出,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而他的胸口,卻是被一道凌厲異常的力量貫穿而過。
楓玄三人見妖手魔道如此動作,心下大驚,忙向那紅芒閃來的地方望去,卻見一個身著血紅衣裳,貌似三十來歲的美艷婦女已站在了三人身前。這少婦的突然出現,著實讓三人吃了一驚,但馬上又回過神了,料到了對方身份,正是幻宗八大長老之一的血姬。
只見血姬白女敕的臉上微微泛紅,一雙水眸泛著一絲怒氣,皓齒輕咬朱唇,當真美麗絕倫︰「好個妖道,敢喚本座為老太婆,當真活得不耐煩了!」
血姬此言一出,楓玄和寒血先是微微一怔,馬上便對眼前這長老刮目相看。那妖手魔道不過一句言語稍微得罪了她,便招來殺身之禍,看己還得小心為好。
只見一邊劍皇倒是沒什麼特殊的反應,只是笑著向血姬鞠了一躬,道︰「原來是血姬阿姨,劍皇參見了!」
血姬稍微平復了怒氣,微微一笑,道︰「恩恩,你也不用那麼多禮了。來,把守令給我吧!」血姬行事如風,絲毫不像女子,見到劍皇也不多作嗦,直接將下一島的守令給了楓玄三人,指了方向,然後便向山中隱去。
劍皇和血姬相識已久,說來血姬還算得上劍皇半個師傅,所以對于血姬行事作風倒也了解不少,見血姬這二話不說換了守令便走的行事風格倒也不覺怪,笑呵呵地朝下一島飛去。反是楓玄和寒血倒是愣在了原地,待劍皇金光御起之後才回過神來,忙跟了上去。
海風吹拂,雖略帶點咸味,仍讓人心曠神怡。
遼闊的海上,楓玄三人正緩緩朝坐落于蓬萊仙島東南向的兌島前進。
寒血凝神眺望,海平線的盡頭,還是無際的穹蒼。他突然一聲輕笑,打破了沉默,側過臉看向劍皇,微笑道︰「你說,此次魔測大會,我們三人中誰能一舉奪魁呢?」
劍皇心中一怔,看了看寒血,又看看了楓玄,低頭沉思,稍許才展顏道︰「總之不會是我,也未必是你
寒血似乎早知道劍皇給出的答案,仍微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如此拼命,我們不如現在就回亂魔殿,退了比試,找個地方喝酒去不更痛快
劍皇被寒血這麼一問,一時倒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寒血也不追問,轉頭看向楓玄,道︰「你又怎麼認為
楓玄也轉頭看向寒血,道︰「我只是答應師傅參加這魔測大會,而這大會魁冠,到底是誰卻與我無關
楓玄的回答,令劍皇和寒血都大吃一驚,心中盡皆不信,楓玄竟然不把那血尊之位放在眼里。
楓玄雖察覺到兩人驚疑的目光,卻故作不知,祭起了碧波雲瑤,朝兌島疾馳而去。
劍皇望著楓玄遠去的身影,臉上閃過一絲迷茫,痴痴道︰「他好像一塊萬年不化的冰,永遠是那麼的冷。雖然不知道那冰下究竟藏有什麼秘密,但我知道,那一定是非常悲傷的,就好像他的眼神,永遠都帶著一絲憂郁
劍皇說著,寒血已經御空向楓玄追去,只回頭向劍皇喊道︰「他是一塊冰,但你卻好像被那塊冰給融化了。世上能被冰融化的東西,唯有你劍皇一人
劍皇被寒血譏笑,竟出奇的沒有發怒,反而俏臉一紅,一時又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道白光一道藍光一起遠去。
兌為澤,澤為水,水乃生命之源。而此刻兌島,湖泊沼澤萬千,卻無一絲生氣,整座小島盡皆被一股死氣籠罩,綠煙至綠色的湖泊溢出,散布在空氣之中,一陣陣惡臭遍布兌島,叫人作嘔。
楓玄獨自踏步在綠湖邊的濕泥地上,環顧四周,也有些發愁。
身後,寒血和劍皇已不知何時趕了上來,看著兌島四周的死氣,也是心中一陣發毛。
「想來,鎮守此島的便是毒神長老了寒血一邊小心翼翼的走著,一邊說到。
「不錯,看了也就是他老人家才願到這麼惡心的島來
劍皇一語方畢,只听一極其沙啞蒼老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好個劍皇小娃,竟敢在我老人家背後數落我,莫非是嫌肉癢皮酥,想到我的毒壇中好好的洗個藥澡麼?」
蠻血毒神的恐嚇,劍皇非但不怕,還嬌笑道︰「毒神老爺爺您舍得讓劍皇在你的毒壇里呆上片刻嗎?毒壞了劍皇倒還算不得什麼,但萬一弄髒了您的寶貝毒壇,那毒神老爺爺您找誰賠去啊?」
蠻血毒神倒還真像是被劍皇提醒了一樣,忙道︰「是是是。可不能放你進去,萬一真的弄髒了我的毒壇,卻還不虧本虧到家里來了。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我可要找魔皇那小子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了
劍皇嗔笑道︰「是是是,劍皇再也不敢了,不然我的可要給爹爹打開花了
蠻血毒神哈哈大笑,道︰「你這娃兒騙誰,魔皇哪真的舍得打到你開花,就算舍得,難道你老爺爺我還真能讓你開花嗎?」
「咦。剛才說要和爹爹告狀教訓我的也是您,那您又怎麼會管我開不開花啊蠻血毒神似乎記性不好,方才才說過的話,頃刻便忘到了腦後,劍皇卻是見怪不怪,繼續傻笑的對著空中說道︰「老爺爺啊老爺爺,您怎麼老把劍皇當三歲小孩耍呢
蠻血毒神似乎有點急了,連說話的速度也快了幾分︰「是嗎是嗎?我有這麼說過嗎?我們講到哪了。哎呀,不和你瞎扯了,我們講正事吧他嘴里說著不和你瞎扯,可實際上卻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劍皇也不去揭破,道︰「沒錯沒錯。還是正事重要,正事重要劍皇故意把「正事重要」連說了兩遍,好讓蠻血毒神想起什麼才是正事。
「恩。是是是。那我們就來講正事吧。寒血小娃,還有楓玄小……小……朋友,你們現在是不是都很想知道要通過兌島的規矩?」蠻血毒神把寒血和劍皇稱作娃兒,但礙于蚩戾和蚩剎的關系,對楓玄只得客氣一些,把小娃換成了小朋友,這一點,連素來和他玩的不認得爹娘的劍皇都吃了一驚。
寒血對于長輩的稱呼,向來不放在心上,也不在意什麼娃兒朋友,對著空中道︰「還望長老說明
蠻血毒神笑道︰「哈哈,寒淵老弟的徒兒有幾分教養,不錯不錯。不過老頭我素來對涵養好的家伙沒興趣,我不和你說
寒血莫名其妙的吃了個閉門羹,頓時愣在了那里,卻不知是該哭該笑,心下苦笑道︰「常听師傅說,這幻宗長老中,以蠻血毒神行事作風最超乎常理。今日見得,倒真如師傅所言
蠻血毒神見寒血呆在了原地,大為受益,高興道︰「楓玄小朋友,老頭不和他說,就和你說,你要不要听
楓玄看著天空,淡淡道︰「前輩要講便講,楓玄哪有選擇
蠻血毒神剛將了寒血一軍,不想到立馬又楓玄吃了匹馬,方才的開心勁消了大半,憤憤道︰「誰說你沒有選擇,我這不是在給你選擇嗎?你听是不听?」
楓玄如水般寧靜的臉上不覺也露出一絲苦笑,道︰「若我要听,前輩可會說嗎?」
蠻血毒神想也不想便道︰「你要听我自然便講你听,你還嗦什麼,快選快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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