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獨自一人坐在地上,身上已然松了綁,可是他的人還是呆愣愣的。《》他環顧四周,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抬起頭,看著周圍,發現對面但師椅上坐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男人,他暗自想著,可是他的直覺卻在不由自主的否定了自己的看法,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不過,也許是出于他的「野生動物直覺」他覺得,自己的媚術還是不要使用的好。
「行了,不用猜了,我就是廉青瑛,就是墨蘭所說的那個人,不過也請你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青坊隱組的頭目,你的名字只能叫做諸葛冥。當然,在你上任之前,還要經過特殊的訓練。」
「諸葛冥……」男子喃喃的說,他心里很不痛快,雖然在這里自己已經月兌離了奴隸的身份,但是,他們怎麼能剝奪自己的名字呢?錢孟,這個名字雖然很俗,但是已經是父母留給自己的唯一的東西了呢。
「別苦著一張臉了,我不會剝奪你的名字。只是在你為我工作的五年里,你就只能承認諸葛冥這一個名字,而在你離開這個崗位之後,你想叫什麼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叫諸葛冥*潢色小說
諸葛冥被這樣嚴肅的語氣嚇到了,他抬起頭,開始仔細觀察眼前的「男人」。這個人,他的臉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男子都要細致,即使是自己的師兄,那個妖艷無比、風情萬千的家伙,也不擁有那樣精致的面容。
而他的身量,比一般男子的身量略矮,只能算是中等偏下,但是更顯頎長瀟灑,帶著十二分的貴公子風範。仿佛是傳說中水君最喜愛的那個英俊的女扮男裝的女兒。
一瞬間,諸葛冥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突然,他的腦海里閃現出了公主殿下在他出發之前對他提過的,一個對殿下和艾九墨大人都十分重要的人物。難道,就是眼前的之個人?難道,他其實就像水君的女兒一樣,其實是個女扮男裝!
輕瑛微微發笑,眼前的這個男子,他的資質算是好的,不過,在自己看來,還需要不少的磨練才能真正承擔諸葛冥的責任,不過,這已經給她省了不少的事情了。《》他是個很聰明的人。
婚禮舉辦當天 天還沒亮,青宅里就忙活了起來,艾九墨被押著換上黑色的結婚禮服,精致的黑色綢緞閃著內斂的光彩,袖口用金線繡著隱隱的龍紋,胸口處繡著代表艾九墨的徽標圖案——一帶遠山和一條九曲河。小小的徽標閃著銀色和青色,整件黑色的禮服上布滿了雲形的暗紋。看起來內斂而不卑下,襯得主人飄逸瀟灑,正好凸顯出他身材的優點,更體現出他偏冷的氣質,但是又不至于陰森。
看著這件衣服,艾九墨自己的都不由得咧嘴一笑。要知道,這件衣服是真正的內斂的奢華啊,同樣質料的衣服,一件的對外銷售價就夠買一棟小宅子了,更何況是這件特制的禮服了,就是成本價也比一般的禮服貴多了。
艾九墨輕輕稻了一聲,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要感謝廉青瑛,沒有她,絕沒有今天的自己。
咚咚咚,門被很刻意的打開了,青瑛走了進來。♀她也穿著一襲暗紋黑袍,胸前別著銀質的徽章,上面也有一帶遠山,只不過,搭配的是一只翱翔的雄鷹。她的臉上帶著恨溫柔的笑容,一瞬間,艾九墨走進來的不是自己名義上的義妹,不是清坊的操縱者而是自己的母親。那樣的溫柔慈愛,就仿佛是一個母親在注視著即將結婚的兒子,並奉上最美好的祝福。
「怎麼,難道我們堂堂大漠分部的主管居然犯了婚前恐懼癥了?怎麼這麼緊張。這可不好,你緊張的話,綺羅也會緊張的。你總不希望,溫布爾國王因為女兒太過緊張而拒絕把女兒交給你吧。」青瑛聲音輕柔的說著,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艾九墨的肩膀,同時幫他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那般細致,真的如母親一般了。
艾九墨看這廉青瑛,其實他好奇很久了,為什麼明明什麼也看不見的青瑛總是能那麼準確的找到自己衣著上的缺點,並幫助自己,整理好,「也許,是因為她那種獨特的感覺吧。」艾九墨心里泛起一股暖意,對于青瑛的感激更深了幾分,對面前的這個女人,他愛她如姐妹,敬之如慈母。想到此處,艾九墨不由得走到了青瑛的面前,輕輕的伸出雙臂,給了廉青瑛一個大大的擁抱。
「(☉o☉)…,」青瑛被這樣突然的動作嚇傻了,不過,她到底不是一個完全的古人,很快接受了艾九墨的行為,她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艾九墨的頭;艾九墨忍受了幾下,撇了撇嘴,讓青瑛這麼一拍,剛剛積攢起來的感動都沒有氣氛了,他只能干巴巴的說︰「青瑛,我發現,你真像我媽,也像我姐姐,可是,你居然是我名義上的妹妹。」說完,也就放開了青瑛。他那哀怨的口氣,著實逗樂了青瑛。
青瑛微微笑著,替艾九墨重新著裝,然後後退了一步說︰「好了,不要在這里糾結了,時間已經到了,你,該去接綺羅了,今天新郎官最大,別壞了你的好日子。」
艾九墨點了點頭,調整好狀態,要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真是一點都沒錯,此時的艾九墨星眸中泛著燦爛的光彩,臉上的微笑越發迷人,嘴角因為想起愛人而顯露出溫柔的線條,可以說的上是魅力無邊。
站在清宅的門口,艾九墨注視著遠方,而青瑛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九墨,我好奇很久了,在七星八卦陣里,當你離開我們以後,你究竟經歷了什麼。他們所說的棋局又是什麼?」
艾九墨似乎怔住了,淡淡的說︰「其實那些都沒什麼,八卦陣只不過是一個迷你型的高級迷宮而已,里面有幾個簡單的機關,有那麼一兩個稍微棘手了一點,唯一稱得上難的,大概就是那個釣魚局的殘局了。」
青瑛卻不說話了,釣魚局她是知道的,那是這個世界的上古三大迷局之一,論地位,大概相當于金庸小說里的珍瓏棋局了。不過這個釣魚局的獨特之處不在于無人能解,而在于理論上可以接的方法很多,但是似乎從來沒有人能夠用同一種方法解出來。只是,為什麼要用這個棋局呢?突然,廉青瑛眼前一亮,問道︰「老爺子還問了你什麼?」
艾九墨嘴角翹起,說︰「他問我,為什麼要用直鉤法來解開釣魚局?」
青瑛笑了,難怪要選擇釣魚局,在上古三大迷局之中,釣魚局是最好解開的,但是同時也最能體現一個人的心性。而艾九墨的直鉤法所表現的鞋則是——願者上鉤。這一點,也許才是那些守護綺羅的人真正願意看到的,鞋吧。心甘情願的婚姻才能帶來幸福啊。
回頭看了一眼青瑛了然的樣子,艾九墨笑了,其實,他一直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那就是為什麼自己明明對于青瑛有那麼深的感情,可是對她卻從來沒有對綺羅的那總感覺,現在,在這一刻,他已經明白了,他的確愛著青瑛,但是,那樣的愛是屬于親人之間的,而對于綺羅才是傾心相隨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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