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庫著火了,而且是國家級糧庫著火,嘿嘿,里面的事情是不是有點耐人尋味啊?
李杰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張宏,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跳起了月兌衣舞,而且動作那個標準,神情那個陶醉,就算有著資深工作經歷的舞娘都嘆為觀止。
那幾個保安在岳松的指點下,拋棄了當初一味追擊的乏味戰術,進行了步步為營,穩扎穩打的戰略調整,果然初見成效。
張宏的舞動人生的舞台逐漸開始變小,很快就被逼到一個角落,幾個保安相視一笑,伸出了雙手,集體撲了上去,沒想到這十拿九穩的鴨子,還真的飛了出去,
只見張宏的身體輕輕一展,就像蹁躚的蝴蝶飛了起來,輕輕的落在二層的門廊上,身體輕輕一扭,手捏蘭花一指,一臉委屈的樣子,用嬌滴滴的聲音喊道,「老公,你看他們欺負人家,你怎麼也不管管?」
眾人听得渾身打了個冷戰,順著手指方向看去,只見有兩個人年輕人站在那里。
岳松低下頭輕輕咳嗽了一聲,快速移動著腳步,月兌離手指的方位。
「阿杰,你快點來幫我嘛!」張宏捏著大老爺們嗓子,做出嬌滴滴的聲音,讓不少人感覺嗓子一緊,有東西就要月兌口而出。
「我!」李杰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
「老公你快點,快點來幫我!」張宏扭動著腰身揮舞著手臂,這廝確實有點陰柔,再加上女性化的姿態,還真有不少人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李杰。
「張宏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你胡說什麼!」李杰看著周圍人的目光,听著切切的私語,再加上張宏的娘,簡直感覺要瘋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初為了得到人家,一個勁的說著甜言蜜語,現在要了人家的身體,反而說人家瘋了,我,我太傷心了,我,我不活了!」張宏掩面而泣。
李杰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這里面大部分人都知道,張宏是自己的助理,現在張宏這麼說,自己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你們他媽的愣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點把他給弄下來!」李杰指著那幾個保安大聲喊道。
保安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揉著腦袋苦著臉,原來這些人撲了個空,頓時都撞到一起。
岳松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不過有心人會發現岳松的手指輕輕動著,似乎在比劃著什麼。
「老公你好沒有良心,竟然這樣對待我,原來你一直叫人家小甜甜,陪人家看月亮,現在有了新人竟然忘了舊人,我,我!」張宏將身體一扭,腦袋一撇,手輕輕擺動著,臉上露出悲憤的神情。
「我草,我什麼時候叫過你小甜甜,我什麼時候陪你看過月亮,你他媽的不要胡說好不好?」瘋了,李杰簡直快瘋了。
「既然你不要我,今天我就死給你看!」說著張宏吸了口氣就要往下跳。
不少名媛貴婦嘴里發出尖叫,將眼楮緊緊蒙住,可是張宏又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各位,我只是做個預備動作,熱熱身,現在我真的跳了!」說完雙腳猛地一蹬,身體月兌離開門廊扶手,這時更多的尖叫聲響起。
忽然一個人影在眾人眼前閃過,再看張宏穩穩的站在地上,岳松笑眯眯的站在他的身邊。
「兄弟又何必呢?盡管斷背是一種真摯的愛情,但也不要動不動就尋死,回家早點洗洗睡吧!」岳松笑著說道。
張宏听到這句話點點頭,然後轉過頭看著李杰說道,「你這個負心人,今後我要與你一刀兩斷!」說完光著,在眾多人目送之下一步一扭的離開了宴會廳。
岳松臉上淡淡的笑容,看著周圍的人們。盡管剛才發生的太快,根本來不及看清楚,但人們知道張宏平安無事的站在地上,跟這個年輕人很有關系,于是宴會廳里響起熱烈的掌聲,岳松將手胸膛,頻頻向周圍人致意,那風度讓不少妙齡女郎為之傾倒。
李杰站在那里,臉上的顏色來回變換,最後化為一根根黑線布滿了整個臉龐。
夢秋水看著岳松,臉上無喜也無悲,過了一會兒輕輕牽動了一下嘴角,自顧自的向著大廳中的一張桌子走去。
「真沒看出來,李家的兒子竟然喜歡男人!」
「是啊,是啊,我還听說他經常拿錢誘拐小男孩到他家里干那個!」
「哎呀惡心死了!」
「嗨,怎麼會這樣,李省長的臉算是被他丟盡了!」
「是啊,是啊,我看明天報紙上肯定會刊登這件事情!」
周圍的議論聲,鑽進了李杰的耳朵里,化為千百萬只蒼蠅,在他的腦袋里嗡來嗡去,整個腦袋就快像被裂開一樣,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說你現在滿意了?」夢秋水對坐在她身邊的岳松低聲說道。
「呵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我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早就躺在廁所里吃大便了!」岳松冷笑了一聲說道。
「呵呵,看來你的本領還真挺多,攝魂咒的威力確實不錯啊!」夢秋水繼續說道。
「一般吧,馬馬虎虎!」岳松滿不在乎的說道,不過他可是知道,自己為練這個攝魂咒可沒少下功夫,剛才輕拍張宏兩下,就是為將攝魂咒打進他身體里。
「岳松每次見到你,你都會給我一個驚喜,不知道在將來的日子,你還會給我帶來更多的驚喜嗎?」夢秋水低聲問道。
岳松聳了聳肩膀,從嘴里吐出來兩個字,「看吧!」,夢秋水狠狠白了岳松一眼。
李杰在房間里,看著自己鼻青臉腫的保鏢,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瑟縮著身體躲在牆角地張宏,氣就不打一處來,「廢物,他們的一群廢物,我養條狗也比你們強!」
「老板,不是我們不行,實在對方手底功夫厲害得很!」其中一個保鏢捂著臉忍著痛說道。
「呵呵,我看這小子不簡單!」旁邊有人插嘴道。
「馬道長!」李杰臉上的憤怒消失了,換成一副恭敬地神色。
「呵呵,今天這件事情肯定有問題!」在旁邊椅子上站起一個人,一身藍色道袍,頭頂一個發髻,順滑三寸胡須微微翹起,手中拿著一個浮塵,輕輕晃動了一下,很是有幾分仙風道骨,不過一雙三角眼,讓整體形象打了個折扣。
「張小子是被人在身上下了咒,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馬道長指了指瑟縮在牆角里的張宏。
「什麼被人下了咒?」李杰吃了一驚。
馬道長將手放在張宏的脈門上,體察了一會兒擺動了下拂塵,「呵呵,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被人下了攝魂咒!」說完笑眯眯的看著李杰。
李杰用陰鶩的眼神審視了張宏一會兒,張宏的身體顫抖的越發厲害,「少,少爺,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呵呵,我看杰少就不要責罰張小子了,他也是心不由己!」馬道長笑著說道。
「哼!今天要不是馬道長為你求情,我非扒了你的皮!」李杰惡狠狠地說道。
張宏听到這句話如蒙大赦,大喜過望的連連地上磕頭,「謝謝杰少,謝謝杰少
馬道長手指不住捻動著胡須,一雙精光閃閃的三角眼看著張宏,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滾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李杰怒氣沖沖的說道。
「是,是!」張宏連忙站起來,低著腦袋跑了出去,馬道長看著張宏的背影,眼中精光一閃。
「王八蛋竟然敢陰我!」李杰感覺胸口的怒火,一股股向上冒著,解開襯衣胸口幾個扣子,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口,不少水都灑在了自己的衣襟上。
「呵呵,杰少何須怒氣沖天,剛才我看了一下,那個年輕人是個修真者,不過境界嘛!」馬道長嘴角露出輕蔑地笑容,「只消我稍稍出手,定可以將這小子!」說罷嘴角帶著陰笑,手掌輕輕一翻,李杰眼楮一亮,兩個人相視笑了起來。
「馬道長我還有一事相求!」李杰欲言又止。
「呵呵,杰少有事旦說無妨,只要我馬乾坤能辦到,你放心!」馬道長笑眯眯的說道。
「那個,」李杰欲言又止,看了看那兩個保鏢。
「呵呵,這個容易!」馬道長手中掐訣,嘴里念念有詞,然後朝著那兩個保鏢輕輕一點,只見兩個保鏢身體輕輕一顫,臉上露出呆滯的神情。
「我已經用法術封閉了他們的五識,杰少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來了!」馬道長笑著說道。
「是這樣,我看對了一個女人,她叫夢秋水……」李杰將事情說了一遍。
「呵呵,這有何難,等過一會兒我給她施個道符,杰少你讓她干什麼她都得听你的!」說完這句話,李杰和馬道長兩個人臉上都露出猥褻的笑容。
過了幾分鐘後,「得償所望,得償所望!」李杰唱著歌從房間里走出來,臉上的晦氣一掃而光,恢復了當初的趾高氣昂,向著樓下宴會廳走去。
馬道長對著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保鏢虛點兩下,這兩個保鏢立刻清醒過來,走過去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紅色珠子,其中一個保鏢接過來,很快這兩個保鏢也走了。
馬道長用手指輕捋著下顎的胡須,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過了幾分鐘後也離開了房間。
岳松正在和夢秋水有一句沒一句閑聊著,忽然宴會廳的燈光陡然亮了起來,緊接著,位于大廳前端的主席台燈光絢麗的綻放,音樂適時的加快了節奏,一塊大屏幕緩緩放下來,佔據了舞台的中央的位置。
岳松定楮一看,幕布上多了一行字,中華慈善總會北海分會慈善拍賣大會,我靠鬧了半天是慈善拍賣會啊!岳松這才明白此次目的是什麼。
「我說,這慈善款項會不會又捐獻給苟美美老師?」岳松低聲問道。
夢秋水淡淡的笑了笑,「呵呵,你覺得呢?」
岳松聳聳肩膀撇了一下嘴,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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