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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欺我中華無人,如果沒有華夏文明的惠澤,你他娘的現在還茹毛飲血呢!孫子反過來打爺爺,倫常都亂了!他媽的,一群菲佣土猴子滋比什麼,當心爺爺怒了,一巴掌將你扇回原始社會。

雷震帶著女兒吃飯,一個年輕人早等在外面,原來是解放軍總參副參謀長羅金輝的兒子羅浩然。

當羅金輝提起孩童往事的時候,雷曉婷忽然想起對方,原來站在面前這個高大俊朗的年輕人,就是小時候長被自己欺負小玩伴——鼻涕蟲。

羅浩然听到這個稱呼,苦著臉看著雷曉婷,過了一會兒幽幽的說道,「那個我會洗碗了,真的!」

雷曉婷听到這句話,先是一愣,緊跟著大笑起來,羅浩然也笑了起來,兩個人笑得很開心。

雷震和羅金輝兩個人倒是莫名其妙,相互看了一眼,看到自己老頭子不明所以的樣子,兩個人笑的更加瘋狂。

原來小時候,雷曉婷的母親去世早,而當時他們兩家住的非常近,而雷震的工作又忙,沒有時間照顧雷曉婷,所以雷曉婷經常在羅金輝家里蹭飯吃。

羅金輝是軍人,所以家中采取了準軍事化管理,總讓孩子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洗碗也理所當然的歸于力所能及。

雷曉婷特別討厭洗碗,所以就將腦筋動在羅浩然的頭上,于是在午後,經常有一個小女孩押著一個小男孩站在凳子上,在水槽邊艱難的洗碗。

「好了,快點進去吧!」羅金輝笑著說道,幾個人邊說邊笑朝里面走去。

從大門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磨磚的影壁。影壁牆上五只蝙蝠各散四周簇擁著一個大大的壽字,取其五福臨門福壽雙全之意,緊挨著東屋南邊山牆。然後往西拐,是一個月亮門。

進來就是三間南房。東頭挨著大門的一間是門房。對著剛穿過的東邊的月亮門,西邊也有一個,里面是一個二十丈見方的大院子,院內最西頭並排的五間南房。再往北看,南屋最中間的屋子對著的,也就是位于整座院落中軸線上的是通往內院垂花門,垂花門兩邊是一溜牆,東西一直連到東西廂房邊上的月亮門。

倒座和垂花門之間的這個院落被稱為外院,是整座四合院的第一進院落。這是四進院的四合院,分為內宅和外宅,由二門——垂花門連接,內宅一般是主人生活起居的地方,外人不得隨便出入。

整齊的大青石磚鋪成的地面,走在上面舒適之極,隨處可見的都是仿古木制門窗,還有上面新漆的更種花紋圖案,到處都透露出明亮的光澤。

那帶著福祿喜圖案的垂花門上,油漆得十分漂亮,檐口椽頭椽子油成藍綠色,望木油成紅色,圓椽頭油成藍白黑相套如暈圈之寶珠圖案,方椽頭則是藍底子金萬字絞或菱花圖案。

垂花門的牆角種了一些葡萄藤,然後又用隔年浸過桐油的柳枝,編了個葡萄架子,圍著垂花門纏繞了一圈,顯得是那樣的綠意盎然,生機勃勃。更妙的,在葡萄架子下面還擺著兩張藤椅和一張小桌,可以想象夏夜坐在那里納涼喝茶,是一種何等愜意地享受。

院子的雕飾圖案很多,什麼蝙蝠、壽字組成的福壽雙全,以插月季的花瓶寓意的四季平安,還有子孫萬代、歲寒三友、玉棠富貴、福祿壽喜,多子多福等等,看起來應接不暇。

「呵呵,羅大頭你可是夠會享福的!」

「狗屁,這是那個臭小子設計的,非拉我過來住,不過說實話,還真的挺舒服!」

「這麼多房間你住得下嗎?」

「操,住不下我就空著,反正就不給你住!」

雷震和羅金輝兩個人走一路窮逗一路,听起來熱鬧得很。

走到中院時,雷曉婷真的愣住了,階下用顆顆圓潤的鵝卵石漫成甬道于院子里蜿蜒而行,在佳木蘢蔥,奇花閃灼的盡頭露出幾間精舍,耳聞水流潺潺之聲,循聲望去在不遠處周圍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幾塊太湖石,上面苔蘚成斑,藤蘿掩映平添了幾分奇趣。一帶清流閃爍著金色的流斑,從花木深處曲折瀉于石隙之下,時有錦鱗躍出,清亮的水花在陽光中晶瑩剔透。穿院而過似乎身上的俗氣也被此間風氣一蕩而空,粉牆環護,房前綠柳周垂,還點襯幾塊奇石,一邊種著數棵芭蕉,那一邊是一棵西府海棠。其勢若傘,絲垂翠縷,葩吐丹砂,房後還有千竹相映成趣。

而最美麗的景色,不外乎是那佔據了大半個池塘的荷花了,八月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粉紅色的荷花娉娉婷婷的從水中浮起,清香遠溢,如凌波翠蓋,在扇葉一般大小的荷葉襯托下,顯得是那樣的雍容高貴。

荷花每年有八個月的開花季節,並且適應性極強,自古以來,就是宮廷苑囿和私家庭園的珍貴水生花卉,園中的這些荷花,顯然是從別的地方移植過來的,能將這些細微處想的如此周到,不得不說設計者,真的是下了大工夫了。

「鼻涕蟲!」雷曉婷轉過頭對著羅浩然喊道,「這些都是你設計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羅浩然用手模了模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嗯,也不知道設計的怎麼樣,見笑了!」

「呵呵,小時候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嘖嘖,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我看你是男大十八變!」雷曉婷嘖嘖有聲的說道。

「那個還好了,這樣要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地方!」羅浩然有些羞赫的說道。

「好啊,好啊!」雷曉婷笑著說道,兩個人年輕人並沒有發現,這個時候那兩個老家伙早已經不知去向。

中院的正廂房,里面對門的牆壁上掛著松鶴延年的畫,畫下有一個高高的香案,在香案下面擺著一張八仙桌還有四把椅子,椅子的靠背上雕刻著八仙過海的圖案。,旁邊的有一個高凳,上面擺著一個獸爵的香爐,一縷青煙從嘴里緩緩冒出來,淡淡的檀香味在房間里縈繞。

雷震的眼楮陡然瞪大了,連忙過去在桌子和椅子周圍繞了好幾圈,然後用手模了模,又用手指輕叩兩下,然後看著羅金輝說道,「羅大頭,這套家具可是明代黃花梨?」

「呵呵,好眼力!」羅金輝伸出了自己大拇指嘴里贊道。

兩個人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輕輕舒口氣,羅金輝笑著說道,「看樣子這兩個人年輕人聊得挺高興啊!」

「呵呵,年輕人的事情讓自己看著辦,我們兩個老家伙就被瞎摻和了!」雷震話雖這樣說,可臉上笑眯眯的,看來他對這次的明為吃飯,暗為相親的事情感到很滿意。

原來雷震听到山豹匯報,婷婷和岳松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于是心中就開始琢磨這件事情,將自己所了解他們這一階層,家中有適齡男青年排列了一下,根據親疏程度,政治聯盟,以及才貌學識,最後確定安排了這次相親。

當然這次相親,並不是他主動提出來,而是羅金輝前兩天說起,自己的兒子剛從海外學成歸來,他打算讓兒子在國內成家,好早日抱上孫子,同時也暗示了一下,他們兩個家庭可是屬于子一輩父一輩的交情,如果兩家能成功聯姻,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這件事情雷震還真放在了心上,只不過他還沒有征求女兒的意見,這一次他听說女兒和岳松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于是順水推舟,打算將這件事情促成。

並不是他對岳松有成見,而是岳松這種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傳說中上天遁地的修真者,女兒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萬一對方做出對不起自己女兒的事情,他這個當爸爸還真奈何不了這種人。

再說,岳松能力太大,如果真成了自己的女婿,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再一造謠,自己在政界還混不混了!于是基于各方面考慮,他決定不能讓這件事情任其發展。

而此刻岳松開車路過一條僻靜的山路,心情無比的沉重,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黑乎乎的東西打在車窗上,唬了岳松一跳,原來是兩個雞蛋。

連忙用雨刷清理著,心中還暗道,我擦這年月太奇怪了,難不成母雞都能飛上天下蛋,可雨刷活動了半天,岳松發現有些不對勁,玻璃上的並沒有清理干淨,反而變得白茫茫一片。

我擦,這是怎麼回事?岳松將車停在路邊,打開車門走下去,準備看看究竟。

就在這個時候路邊閃出兩個人,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刀子,沖了出來。為首一個黑大個大喊一聲,「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听著這句熟悉的台詞,岳松愣了一下,我擦這是什麼年代了,還來這一套,難道你不知道已經走進新世紀了嗎?

那兩個人看見岳松站在那里沒動,以為嚇傻了,不禁露出的得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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