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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亦文的身體,在容歆綠和林大夫的調理和診治下,恢復的很好,不到十日,傷口都差不多快要結痂了,景亦文已經能在容歆綠的攙扶下,下床慢慢走路了。

說到底,還是他年輕,恢復的快。

這日傍晚,容歆綠忙完醫館的事情,天色已經不早了,還在下著大雨,她收拾好便匆匆去了景府。

她進入正屋時,看見景亦文趴在床上,眼楮盯著大開的窗戶發呆。

听見容歆綠的腳步聲,他立刻看向門口,見果然是她,眼楮立時一亮,「怎麼今日這麼晚才來?」

容歆綠把傘放在門口滴水,自己隨意擦了擦有些濕潤的頭發,說道︰「今日要配幾幅新藥,所以遲了些。」她走到窗邊,把窗戶關起來,「這樣大的雨,還開著窗戶,雨都打進來了。」

「整日趴著,悶也悶死了。」景亦文趴在床上,側著頭,雙手墊在臉頰下,眼楮牢牢跟著容歆綠,「你每日只有這時辰才能來,呆不到兩個時辰便要走,今日還晚到這麼久,過來。」

容歆綠依言坐到床邊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今日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喝藥?」

「自然!」景亦文見她的頭發上還有水珠,拿起床邊備著的軟布,想幫她擦,誰知才剛剛起來一點,便踫到還未完全好傷口,疼的他嘶嘶倒吸涼氣。

「你別動,我自己來吧!」容歆綠接過軟布,自己慢慢擦了起來。

景亦文側著身子,單手支著頭,看著她,道︰「真想快點好起來,整日這樣躺著,哪兒都不能去!」

容歆綠知道他已臥床近半月,正常人都躺煩了,更何況他這從小身子不好,經常臥床的人呢?

景亦文小時候在床上的時間太長了,以致他長大後,只要身子好好的,便絕不肯呆在床上。

「今日的事情,都做完了麼?」

「呼……」聞言,景亦文郁悶地往床上一趴,「早已完成,只待明日一早宮人來取。」

皇上說是說讓他停職一月,誰知,停職卻沒停他的工作,每日一早便把翰林院需要草擬的文書,公告,記錄等等全部派專人送到景府,待第二日來取時,再送上新的工作。

景亦文雖說不用去翰林院當值,可是現在每日做的事情,比他當值時還多,還沒有俸祿可拿,這皇帝,真真打的好算盤!

「對了,我今日听芸娘說,霍小姐要被選入宮了?」

「嗯,」想到這個,景亦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皇上不知從哪兒,知道了霍容和皇後聯合算計他的事,說霍容既然這麼愛管皇家的事情,不如名正言順,到宮中管個夠。皇上還說,皇後心胸狹窄,詭計多端,不足以做中宮表率,于是被禁足了,現在一切的事務,都交由淑妃代為打理。」

容歆綠見他笑得得意,不由試探著問︰「這……不會是你做的吧?不如你怎麼知曉的如此清楚?」

「哈哈……」景亦文笑道︰「自然不是,當日我沒有在皇上面前說出霍容,便不會再透露。只不過,文書是我草擬的,今日剛剛送入宮中。」

如此,容歆綠便沒想太多,她感慨道︰「霍督軍如此位高權重,也不能讓自己的獨生女兒,有個幸福的歸宿。芸娘說她現在在家鬧得可厲害了!」

景亦文听後,笑笑,並未說話。他上月在翰林院內,偶然看見一份機密文書,上書中軍都督霍恭肅與倭人暗中來往,方才知曉皇上早已開始注意他了。

揚州城臨近海邊,不知霍督軍年初時帶著妻女游揚州,是否與倭人有關?如今倭人大軍壓境,戰爭一觸即發,皇上還有心思選妃……現在又不是選秀女的時節,皇帝此時借由霍容與皇後的事情,召她入宮,是想挾制霍督軍,還是另有打算呢?

景亦文思前想後了一番,只覺皇上怕是要有所動作了,他長嘆口氣,道︰「聖意難測啊!」

容歆綠見他暗自蹙眉靜思,也沒打擾他,現下見他嘆氣,方才問道︰「你在想什麼?」

景亦文不想拿朝堂這些事情煩她,便說︰「都是朝堂上的事,多思無益,不想了!」說完,他微微挺起身子,想去摟住容歆綠的腰,把她抱上床。

「嗯,這幾日連降大雨,衣裳被褥都有些潮潮的,我去燻一燻吧。」誰知她剛好起身,又向前走了兩步,景亦文這一摟,便撲了個空。

容歆綠回頭,看見他高舉著僵直的手臂,忍不住笑了起來。

景亦文悻悻收回手,不滿道︰「那些事情,讓丫鬟去做不就行了麼?」

「你的衣物,我想自己燻。」

景亦文也笑起來,「那便讓他們把燻籠抬進來,你在這屋里燻,我想看著你。」

不一會兒,小廝們抬著一只成人膝蓋高的雕花銀燻爐及五足香盤進來,容歆綠讓他們擺在了床邊不遠處,丫鬟們又拿著一只拱形敞口的竹片燻籠進來。

東西擱置好後,下人們便都出去了。

容歆綠這才淨手,拿出景亦文慣用的甘松香,一手捧著香盒,一手捏起小小的香丸,一顆一顆,小心地放入燻爐中。

漸漸地,甘松香凜冽的氣息,從燻爐中緩緩逸出,容歆綠幾度伸手,在燻爐灰面的上方,憑手感受熱度,判斷火勢。

待溫度漸熱,她便把燻籠罩在燻爐的上方,將景亦文的衣服放到燻籠上,細火慢燻。

景亦文嘴邊噙著笑,單臂支著腦袋,側身躺在床上,目不轉楮地看著容歆綠的一舉一動。

燭光在她嬌美的臉頰上抹上一層暖色,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從容不迫,衣物的邊邊角角都能烘得干爽,燻得清香,顯然是做慣了的。

景亦文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的衣服,一直都是她在燻,所以她走了之後,自己衣服上的香氣,遠遠沒有原來保持的那般長久。

嫁給自己以後,她真的是用心在照顧自己,用心做好妻子的角色,偏偏自己當時那般蠢鈍,竟沒有察覺,害得兩人經歷這番波折。

幸好老天垂憐,沒讓自己一直笨下去,此番情意,定珍之重之,此生不負!

容歆綠自是不知景亦文內心起伏,她只覺兩道灼熱的視線,不斷地繞著自己打轉,害得她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放了,「你干嘛老是盯著我呀!」

臉頰微紅,聲音似羞似嗔。

景亦文更覺她如此嬌羞的表情,可愛無比,他略微思索一番,張口念道︰「女敕紅雙臉似花明,兩條眉黛遠山橫,幾度試香縴手暖,滿身甘松撲人香。」

屋外大雨瓢潑,屋內,香意盎然,如此良辰如此夜,景亦文只覺得內心,無比的安寧,無比的溫暖。

戌時剛過,容歆綠便又要走了,可是外面的雨勢愈發大起來,天像是破了個大窟窿,雨水嘩嘩地朝下傾倒,人即便穿了簑衣打了傘,在雨中不一會兒,也會淋得透濕。

「不如,今夜你就別走了,這麼大的雨呢!」景亦文期盼得看著容歆綠。

「可是師父說……」

「今日天氣這樣寒,若是淋雨容易著涼,我讓人在隔壁給你收拾個房間出來,明日一早再讓馬車送你回醫館,」景亦文強調道︰「定不會耽誤你明早開鋪。」

容歆綠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天,這樣的雨夜,確實不好走,她猶豫了一會兒,便留了下來。

是夜,景亦文趴在床上,張著大眼楮,盯著桌上輕輕搖曳的小燭火。

他白日閑暇時睡得多了,晚上听著這嘩嘩的傾盆雨聲,想著容歆綠就在自己的隔壁,心中就像小貓爪輕輕撓著,怎麼也睡不著。

他趴著,頭一會兒轉這邊,一會兒又轉那邊,最終忍不住,爬了起來。

景亦文忍著後背的疼,扶著桌子,椅子,然後是牆面,慢慢挪到了隔壁廂房。他伸手推了推門,門紋絲不動,從里面閂上了。

他輕輕敲了兩下,小聲喚︰「容歆綠,開門!」

他听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然後門吱呀一聲開了。

「你怎麼還沒睡?」

景亦文看見她長發披散著,穿著中衣,外面披了件罩衣,睡眼惺忪,被自己吵醒的模樣可愛極了。

「我想抱著你睡,好不好?」

听他這樣說,容歆綠瞬間清醒了,「不行!」

「我自己睡得好冷啊,我只是抱著,什麼都不會做的,我保證!」景亦文怕容歆綠不信,直接握住她的手說︰「你看,我的手都涼成這樣了。」

果然冰冷。

容歆綠有些猶豫了。

景亦文見她動搖了,便又往屋里擠了兩步,道︰「哎呦,可能是站得久了,後背好疼!」

「喂……你……」容歆綠無奈地看著景亦文非常自覺地上了自己的床,蓋好被子,末了還加一句,「快關門吧,冷死了!」

容歆綠猶猶豫豫地走到床邊坐下,卻又不好再躺到床上去,「我們這樣……于理不合。」

「我抱抱你,便回去了,不會叫人發現的,你放心。」

「可是……呀!」

容歆綠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景亦文一把拽住胳膊,躺倒到床上,繼而摟進懷中。

「好喜歡這樣抱著你,」景亦文在她耳邊輕聲說︰「這樣,我才覺得踏實。」

容歆綠沒有說話,她靜靜躺了一小會兒,悄悄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真想快點娶你過門,這樣,就能每夜都抱著你了。」

他這樣說,讓容歆綠想起,和他在一起後,從未提起,卻一直存在的問題。

容歆綠想了想,還是輕輕問他︰「景老太爺……他還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嗎?」

「別擔心,」景亦文把她從懷中拉出來,看著她的眼楮道︰「一切有我。我已經給祖父寫信說明情況,過些時日,應該會有回信了!」

「嗯。」

「今年你回揚州過年,便先不要到京城來,在家中好好呆著,等著我去迎娶你。」

「嗯。」她開心的笑了。

見她的眉眼又彎了起來,景亦文心中也充滿喜悅,他輕輕地吻上她笑得彎彎的眼楮,又親了親她挺直的鼻子,最後落到他朝思暮想的唇上,輕嘆一聲,「容歆綠,我心悅你。」

景亦文漸漸加深了這個吻。他輕輕咬著她柔軟的唇瓣,撬開她的貝齒,去尋那靈活的舌,不住地吮~吸,好像怎麼樣也親不夠。

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順著腰際慢慢上移,直到罩上她胸~前的柔~軟豐~盈,隔著中衣,大力揉~搓著。

容歆綠早已被他親得癱軟如泥,無力反抗,景亦文卻始終克制著自己,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他又在她唇上輕啄了兩下,方才把她摟進懷中,拍拍她後背道︰「睡吧!」

容歆綠忙碌了一天,剛才又被他小折騰一番,早已疲倦,在他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聞著她熟悉的甘松香的氣味,很快便進入夢鄉。

可憐景亦文,前面腫~脹難耐,背後疼痛難捱,一人在黑暗中,動彈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詩詞是由作者拼湊的,僅代表作者不會作詩只能抄襲先人的渣水平,遠遠不能代表探花郎的學識,探花郎,您委屈了!

又到周末了,嘿嘿……你們懂得!

妹紙們周末愉快!

菜爺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3111314:36:31

水蠟樹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1515:57:59

謝謝樓上可愛的妹紙們,愛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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