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辰歡看清楚周圍的場景時,才發現自己如今正處于一座峽谷內,四周草木茂盛,荊棘叢生,當真蠻荒異常,大概辨認了下方向,辰歡向著北面行去,走了不到一日居然看到了南落城。如今已然快要到夜晚,在這深山大川里,夜晚是非常恐怖的,說不得稀里糊涂隕落在外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基本上一到夜晚大家都會選擇一座城鎮安頓下來,辰歡也不例外,本來還在焦急,如今只有自己一個人,危險重重,露宿外面運氣背時很容易身亡。
還好在這望月台的勢力範圍內,南落城也算一座比較有地位的城市,像這種大城市一般都有禁殺令,一旦在城里打殺會立即被城內的保安力量鎮壓,所以一般很少有人不要命的在城里找事。
快要接近城門時已經可以看到進城的人明顯變多了,這時候在外面的人群都選擇回來了。正當快走到城門時,辰歡一愣,迅速的轉身扭頭把頭上的一頂破舊的路上撿來的帽子向下遮了遮臉,等到三個形色匆忙的人走過後辰歡才再次跟上,而那三人中其中一人赫然就是自己羽化門的二師兄,辰歡因為十多年沒有回過門派,不清楚門派以及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尤其是當初約定好的十年之期的比武大會,如今想來自己已經錯過了,如此二師兄出現在南落城,又要辰歡有些吃驚,此處離羽化門距離不算近,二師兄帶著幾個明顯不是自己門派的人如此不藏行蹤的來此又是為何?
那三人只是很快的通過了大門的檢查,絲毫沒有注意到辰歡的存在,對他們來說,一個練氣境界的人是不值得去在意的。因為如此修為就好比一只螞蟻,你走路的時候會注意到腳下的一只螞蟻嗎?
正因為如此,反倒使得辰歡的行動變的簡單。加上十多年不見,不論是樣貌還是氣息辰歡都已不同往日,不認真看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來到門口一個衛兵攔住他,仔細看來幾下問道︰「可有居住令?」
這東西辰歡肯定沒有︰「在下剛剛路徑此處,還不曾有?」
那士兵看後點了點頭︰「我說怎麼從來沒有映像,南落城的規矩,第一次進城的需要上交五塊中品靈石購買通行證。」
辰歡當然明白這些人變著戲法收錢,但是也不好辯駁,還好來的時候鬼月已經給自己置備了一些盤纏,他伸手取出一塊上品靈石,頗有幾分氣魄的道︰「舀去!」
那士兵看到上品靈石瞬間臉色變成了諂媚裝,同時伸手舀出一快木牌,那種很普通的木牌,上面用墨水寫了一個黑色的令字,道︰「哎呀我就知道這位小哥不是普通人,這是您的令牌請收好。下次再回來的時候就不需要了。另外您用著令牌在城里的寧月客棧任何一家店住宿可以優惠哦。請進!」
辰歡也懶得多說,快步進去了,進入城後一個明顯有些賊頭賊腦的孩子輕輕的拉了拉辰歡的衣角︰「新來的,你好大方啊!你可知道你現在已經被好多人盯上了。」
辰歡一皺眉頭,看了看那小乞丐一般的小子︰「你有何事?」
小家伙看辰歡不近人情,不爽的道︰「哎呀,你還不信啊,好心當成驢肝肺,就當小爺沒說過。」
辰歡此時瞥了一眼周圍,發現確實有些人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看來自己剛剛不但沒有省事,反而惹事了,他一陣頭大,在認真看了看這個小孩子,發現他眉清目秀,而且居然已經煉到精化氣第一重練氣的極限,差不多條件成熟後已經可以步入煉精化氣第二重了。
看來這小子還是有幾分天賦的嘛,辰歡對這種情況也沒辦法,便問道︰「你是說我在城里他們會對我不利?這里不是有禁殺令嗎?有什麼危險?」
這小子渀若看白痴一般看著辰歡︰「這麼大的城,你當他們能面面俱到嗎?一些稀里糊涂死掉的人多的去了,只不過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罷了。」
辰歡一陣頭大,感情自己剛剛是露白了,真是想要安寧都不得啊︰「你是想說你有辦法幫我擺月兌他們?」
那小子听罷自豪的一笑︰「那是當然,我好歹算是這里的地頭蛇,對你們這些小白我多少還是有些同情的,這樣吧,你給我一個上品靈石,我包你沒事。」
辰歡自然不可能直接相信他︰「我怎麼才能相信你沒騙我呢?要不這樣,你先要我月兌離目前的情況,我在付錢給你如何?況且你反正知道我第一次來,我肯定也耍不了你。」
小子听罷想了想倒也是,便笑道︰「好吧,你隨我來。」
辰歡看到他一臉的真誠,想著小孩子也不至于會害自己。也不多想便跟了上去。左轉右轉,總算最後來到了一處莊園,進入沒多久,突然從周圍竄出幾個人,看修為最高的一個居然是煉精化氣第二重,盯著辰歡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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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辰歡在看那少年小子,那小子邪邪的看著自己,一點沒有了剛才的純真善良樣子。至此辰歡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被算計,從最初的那個衛兵給自己牌子應該就是這個騙局開始的時候,而至于說城里不準殺戮那也只是說明面上不許,不代表暗地里不可能!畢竟這個城里住著數不盡的修士,一些稀里糊涂的連渣滓都不存在的修士死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的,倘若能在賄賂一下這區域內的某些執政官,那幾乎已經可以說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來源了。自己這種菜鳥,修為低下還有大把鈔票,真是再好不過的目標了。
到這時辰歡才突然感覺到人心的可怕,剛剛還慈眉善目,一副純真的小孩如今卻變成了一個欲要殺自己的人,辰歡莫名的一陣怒火自心頭升起,而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也發生了,五行之力最後一種火元素,在這一刻清晰的顯露了出來,心海也莫名的被開闢了出來,辰歡表情古怪的想到自己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感悟出了火元素,當真是意外的收獲,五行之力火元素本來也不是特別難感悟,只是心海的開闢比較困難,辰歡一直被困擾著,沒想到今天被人欺騙卻一下子茅塞頓開,真是不可思議。
一群人看到辰歡居然沒有露出一點驚訝,為首的那個二重境界的修士不禁皺了下眉頭,但是細細的又看了幾下,確定這是一個煉精化氣一重的愣頭小子,他以為對方不明白意思便不耐煩的道︰「把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我也不殺你,留你在這城里住一晚,明天如何自己解決,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哼,快點。」
辰歡一笑︰「我這個人就是喜歡跟人對著干,人家越要我做什麼,我便偏不做什麼。」
那人冷哼一身,一揮手︰「帶他到地下慢慢收拾。看他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周圍幾人一听那為首之人的命令瞬間向著辰歡欺來,辰歡很冷靜,左閃右閃,不時的還反擊幾下,好久沒有與人切磋,今天好不容易有幾人同時過來,正好熟悉一下法術。可惜這些人能力有限,雖然都是練氣一重,可是還是被辰歡幾下收拾了。
為首那男子沒有想到辰歡居然還有幾下子,不禁有些微怒冷喝一聲︰「一群廢物!」
他說罷冷冷的看著辰歡︰「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給你看看境界的差距有多大。」然後他瞬間在手上結下幾個印記,一指點出,瞬間一道火符帶著炙熱的溫度朝著辰歡的臉龐襲來,辰歡瞬間感覺到周圍的火元素強烈的波動,隱隱有股要爆炸的感覺,他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大,就用剛剛感悟到的火元素強行從自己身邊驅散,以至于那火符到來時已經不在有火光。
「嗖!」一下被辰歡用兩指夾住,那青年看到這等異像一愣,顯然他從來沒有踫見過這樣的事情。
辰歡此時微微嗅到這張白色的符里散發的藥水侵泡的味道,想來這張符被他們用特殊的藥水侵泡,然後附加一個小小的燃火之法,應該是類似于引爆符那種東西,使人眩暈,或者中毒等等,但是顯然他們失策了,因為他從來沒見過像辰歡一樣運用術法的,雖然剛剛窺見一絲火道,可是那一絲也不是眼前這少年能夠理解的。
事到如今,辰歡也不做什麼爛好人了,這些人皆宵小之輩,留著也是禍害人,不過才明白皮毛的驚雷眼術瞬間席卷在場的幾人,那些絲毫沒有準備的家伙的神魂瞬間被電成了痴呆。
其實本來那個二重境界的年輕人也不至于如此不濟,只是今天遇見的辰歡太過邪門,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遇見這樣的情況,實在不符合常理,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小小的一重境界修士如何會如此輕易的破去自己的招式,就已經被辰歡果斷弄成白痴了。包括剛剛那個小孩子,不過辰歡猜測那應該並不是什麼小孩子,而是木靈族之人,跟鬼月聊天時听鬼月說世上有一種種族叫做︰木靈族,其人矮小,聰萌,乃是從樹上孕育的果實里而生,非常奇異。
如今幾人都已經變成了痴呆,辰歡覺得也沒有必要留著這棟大宅子了,索性一把火燒了算了,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是誰做的,因為不會在有人看到了。
他心里默念一聲︰「凝!」轉身離去。等他走到另外一條街上時,那大宅子里突然嘩啦一下燃起一團巨大的火焰,那火焰渀佛著了魔一般,瞬間將那片虛空燃燒干淨,包括那大宅子也瞬間被燒掉了一大半,當真詭異異常。
而辰歡自己卻沒有發現,隨著自己感受到火元素到存在後,不知不覺的已經變得有些暴躁,因為他還不知道,這五行之道里火之一道的霸道與強大,會逐漸影響到他的心境。
當辰歡已經離開好久後,那宅子里一個穿著青色道服的老頭子瞬間出現在了已經快要一起燒掉了的院子里,發現了那個二重境界的弟子趴在地上,他馬上把那弟子扶了起來,用手模了模他的頭,瞬間怒火攻心大吼一聲︰「是誰,是哪個混蛋把老夫的弟子弄成了這樣,老夫一定要把你挫骨揚灰!」說罷他不禁肉痛︰花了多少靈丹妙藥才培養出的一個二重境的弟子,就這樣被毀了。他都听見自己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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