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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聞道之路

舞會過後已經是深夜,準備離去時,傳來了鬼月的召見,辰歡跟著一名僕從穿越幾條清淡的亭徑,來到了琉璃頂後面的一處懸崖邊,迎著明亮的月光,辰歡看到一個黑色的背影坐在懸崖邊上,伴著晚風,黑色的秀發在風中飛舞,隱隱看到堅毅的側臉,以及眼角憂傷的神意。

僕從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勢,便退下了。辰歡來到那背影不遠處,恭敬一拜︰「辰歡拜見四師兄!」

懸崖邊的鬼月輕輕嘆息一聲︰「過來一起坐吧,你的事情師兄我都已經知道了。」

辰歡皺了下眉頭,隨即釋然,走了過去,剛一來到近前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彌漫身心,因為那懸崖周圍似乎帶著某種特別的魔力,能將人的心神全部吸走一般,渀佛看不到盡頭,如果認真去看就會陷入懸崖下一般,辰歡暗自心驚,還好只是一瞬間就恢復如常。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坐到鬼月身邊,辰歡隱隱從鬼月身上感受到一絲絲蒼涼的感覺,那感覺渀佛是一種經歷過無可挽回的巨大的痛苦的錯覺,一種心已死的錯覺。辰歡忍不住稍稍扭頭過來看了一下鬼月,那是一張無暇的臉,在月光下卻顯得蒼白,眼神渀佛陷入回憶里。

辰歡坐下後陷入了沉默,渀佛不忍心打擾鬼月一般,就這麼平靜的坐著,漸漸的他感覺很舒服,渀佛鬼月身上有一種可以要人安心的力量,似乎在那一刻他可以真正的放松了下來,因為身旁有一個四師兄,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四師兄一定可以解決的錯覺。

過了許久,四師兄又嘆息一次,才悠悠的道︰「恭喜你了,小師弟。度過了師傅的第六法考驗!」

辰歡瞬間如遭雷擊,這件事情師傅既然說是記名弟子,那麼就一定是記名弟子,其他人不可能知道的。

鬼月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辰歡的肩膀︰「不用瞞我了,其他人或許不知道,可是師傅的性格我最了解,以你的資質,倘若沒有去闖第六法的考驗,師傅一定不可能十數載就要你歸來,而且我隱隱能感覺到你與以前有所不同,如果我猜的不錯,那麼就只有那一種結果了。」

辰歡憑直覺知道這鬼月四師兄一定不會有什麼歹念的。辰歡感覺鬼月這個人的心境不是一般的超月兌。甚至他感覺鬼月似乎有暗疾存在。這感覺說不清,就是直覺,雖然鬼月表面什麼也看不出來。

「四師兄果然什麼事情也瞞不過你,師弟幸不辱使命,成功的度過了師傅第六法的考驗」辰歡索性大方的說了出來。這是一種直覺上的信任。

鬼月雖然早已猜到,可是真听到辰歡說出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愣了一下,自嘲的一笑︰「非你莫屬了!師姐眼光不錯!」

听到師姐兩個字辰歡知道是說成衣,成衣本名乃是英仙,劍愚三師姐。

「師弟不懂!請師兄賜教」辰歡確實不大明白鬼月的意思。

鬼月笑了笑︰「你可知道師姐所學為何神通?」

辰歡搖了搖頭︰「不知,師傅也沒有詳細說明。」

鬼月繼續道︰「說道師姐的功法,師兄便要從師傅賜予我們每個人的法號說起了,想必師傅也一定賜予了你法號吧,只不過師傅為了保護你還沒有公開你的法號。」

辰歡點了點頭道︰「不錯,師傅賜我法號︰玉蝴蝶,可是卻說現在不能公開我的法號。」

鬼月緩緩轉身看向遠方無盡的蒼茫︰「在這蒼茫中有很多古老悠久的勢力,這些勢力里有一些幾乎無可匹敵的存在,他們地位尊崇,連天地都奈何不了他們,他們觀看天地衍化,感悟道的真諦,偶然有所感悟便會記下那一瞬,然後花費大代價把那一瞬間的感悟凝聚成一個符號然後封印起來,等到某個時候賜予某個得意的門徒或者小輩,同時昭告蒼茫。當然了昭告就像是一種請帖一般,會請來眾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前來共同見證加冕這個符號,而這個符號也就是你的法號。當這個法號加身,便意味著你從此更多的受到天地的庇護,你的氣運因為蘊含有一股天地真諦在里面而變得更加貼近自然,更加切合大道。也就是說法號加身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大造化。意味著從此他被這片天地內真正的高手認同了,一些人努力一輩子都只是為了獲得一個法號。」

听罷鬼月的這番言論,辰歡吃了一驚,原來這法號還有這般好處,當真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鬼月看到辰歡的表情笑了笑,想起了當別人告訴他時他的樣子︰「在我們劍愚,師傅從來不會把法號的原來告訴你的,都是後來慢慢發現的,因為師傅不想要我們感覺有優越感所以從來不說,但是小師弟你不同,即便我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因為你的道心混元一體根本不可能受到影響。」

辰歡听罷迫切的想知道鬼月和英仙的法號便問︰「那麼師兄和師姐的法號呢?」

鬼月就像一個大哥一般,慈愛的撫模了一下辰歡柔軟的頭發︰「別急,容我慢慢道來。師姐的身世師兄並不清楚,因為我來的比較師姐晚所以我對師姐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加上師姐常常在外游歷了解的就更少了,我只知道師姐法號︰鳳棲梧,如她的法號一般,師姐所修功法乃是雙休之法。而且這功法乃是上古時期的劍愚前輩所留,並非師傅所創。師傅曾言倘若我們其他幾個師兄弟能與師姐結成伴侶,那麼修為必將超越桎梏進入一個新的層次,所以其他幾個師兄弟都拼命的想要追求到師姐,不過真正動情的或許只有大師兄吧,包括你五師兄都不一定是因為情才去追求你師姐,老五心思太重了,不過好在他並非什麼大惡之人。總歸還是好的。二師兄把就更不用說了,他本就是那種武痴類型,為了修煉不擇手段,只有大師兄情深意重,可惜師兄心太軟,凡事都是先由著我們幾個師弟,其實最終只有他最可憐,至于我對于雙休什麼的一點興趣也沒有,加上師兄早早離開師門之後就了解的更少了。而因為我凡事都無欲無求,師傅便賜我法號︰逍遙仙。並將他畢生所學大道全部傳授于我,為此引的其他師兄弟對我暗有不服,師兄眼見或許可能引起師兄弟之間暗戰,本來師傅就不喜歡徒弟之間暗戰,我無奈只好耍潑逼得師傅不再理睬我,最後為了不在風口浪尖,師兄只好辭行出門歷練。」

辰歡听到這段隱情不禁還是有些感慨,不想這其中這般曲折,看著四師兄憂傷的神情,辰歡知道四師兄並沒有騙他,一個人到達一種境界後已經無需辯解任何事情了。

鬼月說罷,沉默了片刻自嘲一笑︰「沒想到師兄居然給你說了這麼多過去的事情,你本可以不理會的,因為師兄可以感覺的到未來你一定會超越我們幾個師兄的,雖然說不出為什麼,但是直覺,師兄的直覺一向很靈驗。」

辰歡趕緊道︰「師兄你別夸師弟了,師兄的天賦要比師弟好太多才是。」

鬼月慈愛的看著這個已經長大的少年,明亮的笑容,真摯的神情,混元赤練的氣息道︰「無關天賦,凡是講究一個道韻,大智大愚並沒有定數。」

說道這里鬼月似猛然醒悟什麼一般笑道︰「原來如此,我差點沒想明白,這就對了。」

辰歡听著疑惑不解便問怎麼了。

鬼月道︰「師傅把你原路送回許是要我傳你一些修煉的基本啊,倘若在師傅那里呆的太久,你回來後對你或許只能說不利了,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是只簡單的傳授了你幾樣厲法門,並沒有認真給你講解修真體系吧。因為如果給你認真傳授十載時間定然不夠。修行一途沒有終點以你目前的修為根本不行,他老人家是想要借我的手悄悄的帶你啊。」說道這里鬼月內心暗道︰這麼久了師傅還是如此信任我,弟子一定不會要你失望的。

「師弟你可知道真正的修道之路?」鬼月一改笑容嚴肅的道。

辰歡想了想到︰「修道之人首先要練氣,然後要築基,在之後凝結丹華,可以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鬼月听罷搖了搖頭道︰「非也,此乃小解,非是大道之論也!」

辰歡疑惑的道︰「願聞其詳!」

「我們修道何為?不為移山填海,不為榮華萬代,實為奪天地造化而與天同笀,直至超越一切,逆天伐神,天地朽而我不朽,天地滅而我不滅,超月兌永恆存在。是以前輩先賢不斷探索實驗,為我們這些後輩指明了一條條的修煉之路,那些路或許正確,或許錯誤,但是天地本就在時刻易轉,對錯本無定論,講究一個緣法,以及一顆無敵的心。我輩修士無數,能堅持自己的路走到最終的卻寥寥無幾,但是那些堅持到最後的卻無不驚才艷艷,這不光是一個天賦的問題,還與性格有關。堅毅的性格更適合修行一途,也能走的更遠一些。唯有不放棄的決心才能真正的幫你度過今後的旅程,才能助你登上絕巔,你切不可忘記。」鬼月或許是有所感悟是以在講之前先于辰歡說了這些。

然後他接著道︰「隨著歲月的流逝,很多道術在時空里失傳,但是也有一些驚絕的道術留了下來,縱觀這些道法奇術,可以將修道一途劃分成幾個大的過程,這其中第一個最基本的過程我們叫它︰聞道。道法無窮無盡,能悟透其一此生足矣,昔人有言︰朝聞道,夕死足矣!便是此意。然聞道有先後,于是先輩將這一境界分成了三個小境界,這第一個小境界便是煉精化氣,在這個境界上要配合一些功法淬煉己身,同時不斷的貯存真氣,使得自身足夠充盈。直至修煉到能夠承載強大的神魂,進入第二個小境界練氣凝神。如今你只是煉精化氣的階段,我便不于你講太多,以免影響你的心境。」

鬼月低頭沉思了下又道︰「我之所講或許與別的人不大一樣,不過在正真的大勢力里我的劃分標準與他們也不差一二,如今我便要以大家族勢力的培養標準來培養你,所以你以前所學除了你目前正在修行的練氣功法外其他的一律都可以扔掉了。」

辰歡听罷雙眼頓時明亮了許多,如今听鬼月一番言論也真是開闊了他對于修煉的看法,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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