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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帝君之淚

回到村子,小蟲兒變成了一條小蛇,纏繞在歡兒袖子里,歡兒決定去將爺爺也接到成衣那里去,但是那處山崖,沒有小蟲兒還真上不去。

遠遠的就看見爺爺倚在門口向著村口的方向張望,許是一夜沒歸,爺爺擔心,看見爺爺帶病在門口等自己回來,歡兒心里一酸,快步跑著沖爺爺而去。

「爺爺,歡兒回來了!」歡兒大聲的喊道。

老人看見歡兒回來,擔憂的神情終于褪下,微微怒道︰「你跑哪里去了,爺爺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跑的太遠嗎!」

老人著實嚇了一跳,歡兒畢竟年幼,這麼小的孩子一夜都沒有回來,深山野林的,妖魔鬼怪著實嚇人,老人真怕自己這唯一的一個孫兒出什麼意外。是以才微微用生氣的口吻希望歡兒以後在莫要如此一夜不歸。

歡兒扶著爺爺回到屋里,道︰「爺爺,是歡兒不好,歡兒想要去尋找還魂草所以才跑的遠了些,不過還好遇見一個神仙姐姐。」

爺爺疑惑的看著歡兒︰「神仙?」

歡兒崇拜的神情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是啊,就是村子不遠處那座山上的姐姐,她不是壞人。」

爺爺吃驚的看著歡兒道︰「你說的是那個不詳的女人!」

「嗯,就是被村里人趕走的那個姐姐,我以前還只是听說遠處山上住著一個不詳的女人,可是真正見了才知道,那個姐姐不但不是不詳反而是個歡兒的大貴人呢!她還會醫術!」

老人看著歡兒激動的辯白,沉默了一下道︰「給爺爺好好說說你這次出去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于是歡兒便把從出去到一直平安歸來的這期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老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爺爺也只是听人說她是個不詳之人,具體的還真不太清楚,當年她被攆出村子爺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說來是村里人誤會她了,既然人家救了咱的命,說什麼都要去好好謝謝人家,明天咱們就去!帶上咱們家祖傳的玉,留著還不如送給人家,報答人家的救命之恩。」

「嗯,好!」歡兒興奮的不得了,這是這麼長時間來,歡兒最高興的時刻。

成衣給歡兒帶了好多草藥,雖然都是特別平常的,但是如果不走很遠還是很難采到的。換了一些必須品,翌日歡兒便帶著老爺子一起出門而去。

走到離村子有些距離的一處偏僻的地方,歡兒喚出小蟲兒,頓時五彩霞光彌漫,一條巨蟒憑空出現,老爺子嚇了一跳,雖然早听歡兒說過,可是真的見到,著實嚇的不輕。

從來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能與修士有所關系,老爺子生平第一次站在巨蟒這種靈物身上,看著下方呼嘯而過的叢林山脈,豪氣頓生,忍不住感嘆一番。

成衣早感覺到了歡兒到來。在門口的空地上微笑的看著歡兒與老爺子到來,溫和的說道︰「想姐姐了沒有,小歡兒。」

歡兒或者成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互相都感覺到親近,渀若本就是親密無間的人,甚至渴望身邊有對方的存在。

成衣扶著老爺子來到屋里,沏上香茶道︰「爺爺,你今後就和歡兒住在這里吧,山上空氣好,靈氣足,這樣我也好幫歡兒照顧您啊。」

老爺子知道人家是一番好心,便道︰「成衣姑娘,以前村里人….」說了一半成衣馬上打斷了老爺子繼續說下去︰「爺爺,沒關系,以前的事情不提了,今後您在這里,有成衣在,保管您健健康康的或者,看到歡兒去修那仙術有成!」

老爺子心里一喜,早先就听有道士說︰歡兒絕對可以入得仙門,或許不是天才,但是卻是可以修行的一類人。

老爺子激動的道「成衣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家真是一輩子都還不完啊!」

成衣笑道︰「爺爺,您看您說的,承蒙你們看的起,成衣只不過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罷了,以後您就喚我成衣就行。我雖然談不上精通,但是醫治爺爺您的病還是沒有問題的,只需要平時梳理氣息,加上一些藥膳便能如往昔一樣生龍活虎了!」

老爺子此時感覺老天對他也不薄,都快入土的人了,卻又奇跡般的被告知還能活的生龍活虎,而且歡兒多了個姐姐照顧,還是如此有本事的姐姐,怎能叫他不高興,老淚都差點流出來,顫顫巍巍的從懷里小心翼翼的舀出一個木盒子,盒子透出一股滄桑古老的氣息,顯然是時間頗久,而且有淡淡的香味彌漫而出。

成衣吃了一驚,不禁呼道︰「日堅木!」老者听到成衣這麼一說比她還震驚,吃驚的問道︰「你知道日堅木!」成衣慚愧的一笑︰「我也是在書籍里看到過,傳說此木長在遙遠的碧落之海,千年開一次花,從出生到死亡,一日比一日堅固,據說百日可比尋常利器,百年仙人都不能將之折斷,千年勝過神兵,萬年已經超出理解。」

老人看見成衣說的絲毫不差,看成衣的目光又增加了幾分佩服。

「不錯,日堅日堅,千年定天,說的就是這種奇物,那你可曾看出這是多久的日堅木所成!」老者舀給成衣,成衣仔細看了看,有撫模了好幾下,疑惑兼吃驚的到︰「千年?」

老頭已經不是用吃驚看成衣了,而是帶著佩服之色。

「成衣,我們家沒有像樣的物事,救命之恩不敢不報,這卻是是一方千年日堅木,也是我們家世代相傳的寶物。如今便想要送與你,听聞你會些道法靈術,而這盒中之物正好對你有幫助!」

歡兒吃驚的看著爺爺,奇道︰「爺爺,我們家還有這等寶物,歡兒怎地都不知道!」

老頭看著歡兒溫柔的說︰「歡兒,這是咱們家最大的秘密了︰咱們家的祖輩本是這天上的仙人!只因為老祖宗層犯下錯誤才被貶為庶人,本是一代代保守這個秘密,就連你父親我都還沒來的急告訴他,而我們的老祖宗曾經服侍的主人就是那至高無上的︰東華帝君!」

「什麼!」成衣吃驚的快要窒息,「東華帝君,爺爺你是說傳說中的東勝太玄碧青天的那位帝君?」成衣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問道。

老者露出一臉的驕傲,肯定的說道「不錯,就是那位帝君!」

歡兒听得雲里來霧里去,不禁問道︰「爺爺,東華帝君是誰?很厲害嗎?」

成衣莞爾一笑,扭頭對歡兒道︰「東華帝君,又名青帝,是這天地間了不得的人物,掌管東勝太玄碧青天所有名山大洞,神仙兵馬,法旨所至,莫敢不從!你說厲害不厲害!」

歡兒听的咋舌,其實這些他根本沒多少概念,只是听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老頭听到成衣所說絲毫不差,再次另眼相看,這些事情如果不是見過世面是不可能知道的,甚至很多人連自己所在的洲都沒有走出過,更何談而知呢,好多人都還活在某一片很小的區域里。

老頭接著說道︰「不錯,青帝不苟言笑,為人正直無私,相傳青帝從不流淚,但是生平只有一次流下一滴眼淚,那就是九曜夫人被魔所創,魂飛魄散之時,青帝對九耀夫人的愛情感天動地,至死不渝,那一滴真情之淚便化作了這一枚︰真愛之石!有幸被當年侍奉左右的老祖所得!」說著老頭打開了日堅木的盒子,頓時藍盈盈的光芒如水一般流漏出來。

成衣看著這石塊渾身一股舒坦的感覺,轉頭看著老頭︰「爺爺,成衣不能收,這個太珍貴了!還是留給歡兒。」

老頭搖了搖頭︰「不,成衣你就收下吧,老頭我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是祖輩的訓誡卻一直不敢忘記,老祖曾說,此物太過珍貴,沒有力量保護它呆在身邊反而是禍不是福,小老兒也明白這個理兒,成衣你懂修煉之法,有此物在你身邊定對你又幫助,歡兒還小,留著根本沒用。」

歡兒接過話頭︰「成衣姐姐,只要是給你的,不管什麼,歡兒都願意!」歡兒對成衣有股莫名的親近,所以看成衣推辭,便馬上說道。

「那好吧,姐姐收下便是,正好,姐姐準備改天傳你一些修行之法,等在過一年,羽化門的門人下山收徒,你也好比別人早早入門啊。」

歡兒其實對這些概念真的不是很深,但是常常听人說仙人如何如何的,一听說自己也可以修煉仙術,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

老頭听到成衣願意教歡兒仙法,想到自己兒子的仇或許終有一日能報了吧。縱死無憾了。

成衣貼身收下真愛之石,幫老人診斷一番,為老人收拾了下隔壁的屋子,又在自己的屋子里編織了一座小床,這樣,三人便開始了在這里的生活。

然而常言道︰一入修仙路,再無回頭處。祖輩的話傳到如今還剩多少呢?今後會有多麼艱險誰知道呢,或者,何必去管他呢,歡兒只想過有親人在旁的生活,成衣樂的有這麼一個小弟弟,老頭子則是看見了家族的崛起和未來的希望,或許如此,便是最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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