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霆卻是擺了下手,示意空姐可以離開了。看到了他的動作,空姐舒心的笑了下。待空姐離開後,顧盛霆開始不淡定起來,該死的女人,逃跑了五年,現在好不容易被他抓到了,居然說什麼不認識他的話。可恨,真的是可恨到極點了!他的牙齒咬的咯咯響,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腦海里閃過一個計謀,他笑了笑。手指滑動著,按響了身邊的響鈴。一分鐘後,空姐又站在了他的身邊。「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求?」「我要下飛機。」顧盛霆面色陰冷,聲音也不帶任何溫度的說著。「為什麼?」空姐非常不明白他此刻的做法,飛機已經起飛了,他在這個時候提出的這樣的要求,讓人難以理解。「因為我懷疑你們captain姜的水平不過關。」他大言不慚的樣子,讓任何人看見都想踹他兩腳。扯淡,真的是扯淡。當年坐飛機嚇得差點尿褲子的女人,現在居然開起了飛機,最主要的是他居然坐在了這架飛機上。「對不起,先生,您的要求我們不能答應。」空姐耐心的勸著,只希望他可以收回剛才的話。「我堅持下飛機,不然我到了地面上就投訴你們。」顧盛霆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現在他只想用盡各種方法,只要是將那個小女人引出來,哪怕讓他月兌光了衣服,在這里果.奔也可以的。「先生,您的要求有點無理哦。」空姐還是好心的勸說著,心里直犯嘀咕著,captain姜是怎麼得罪了這樣的人。「我怎麼無理了,我懷疑你們機長的水平,我要下飛機,我為自己的人身安全負責我有什麼錯了。」他據理力爭,只是連自己都心虛的說完就低下了頭。他顧盛霆,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空姐忍住鄙夷他的沖動,懷疑captain姜的水平不過關,自己的人身安全考慮,說的多麼冠冕堂皇。「先生,請您放心好了,captain姜的水平在我們航空公司是首屈一指的。」「你說好就是好啊,你們是一個公司的,里里外外都是同事,當然要說彼此的好話了。」顧盛霆想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的無理取鬧過吧,他真的是為了逼出這個女人,做了件很丟臉的事情。「先生,您知道嗎,captain姜是第一位受到a國總統接見的華人女機長哦,她曾經還拒絕了《時代周刊》的專訪呢。」空姐一邊說著,一邊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來。她的話卻是生生的讓顧盛霆閉上了嘴巴。原來這個女人離開了他,變得這麼優秀。他的心其實是觸動的,她一直想要擁有自己的事業,今天的她終于做到了。顧盛霆很想要為她高興,可是,心里卻還是有一個更為強烈的聲音在呼喊,他要見她。「誰知道,是不是外界的噱頭啊?」空姐看著他一副嘴硬的樣子,實在不想在理她。「你去跟姜機長說,我要下飛機,而且是立刻馬上。」顧盛霆斂了下嘴角,看著空姐說道。空姐無奈的轉過身,再次朝著駕駛機艙走去。顧盛霆看著那背影卻是笑了起來,那笑容明顯有著一抹小人得志的樣子。呵呵,他不相信,這個女人此刻還能坐得住。他早已經勝券在握了,對付這樣的女人就一定要找到她的死穴。他相信,這次一定可以看到那個女人。他自信滿滿的看著那機艙處,視線沒有一瞬間的移開。只是,半晌後,等來的卻是剛才的那位空姐。她朝著這邊走來,臉上還是那公式化的笑容。「先生,您好。」她微笑著說道,那笑容卻是讓顧盛霆也跟著有著錯愕。「恩,她怎麼說?」顧盛霆又恢復了剛才故意找茬的樣子來。「先生,已經將您的要求匯報給captain姜了,她讓我跟您說,飛機已經起飛,不可能停下來,飛機上不止你一個乘客,我們沒有必要為了您一個人的要求來影響大家。」「我堅持下飛機。」顧盛霆實在快要被那個女人給氣得斷氣了,他都用這樣的方式逼她了,她居然還不出來見他。「先生,如果您執意如此的話,只能……」空姐說到這里,卻是停頓了下。「怎樣?」顧盛霆卻是焦急的接著話,他以為這是他見到那個女人的唯一一次機會了。「captain姜說了,如果您真的不願意坐,真的對我們機長的水平抱有質疑的話,你可以選擇不坐,但是我們飛機是不可能停下來的,您可以從飛機上跳下去……」空姐悅耳的聲音卻是帶著刺一般,狠狠的扎進了顧盛霆的心髒處。那個該死的女人說了什麼,三萬英尺的高空,她居然讓他跳下去。真的是太不像話了,不要讓他抓到她,不然她這輩子都不要在想開飛機。「這是她親口說的?」顧盛霆不甘心的又多問了一句。空姐看著他一副不死心的樣子,卻是笑了笑,又緊接著開口道︰「captain姜還說,如果您跳了下去的話,那麼祖國就會少了一個魂淡。」「什麼?」顧盛霆差點就站了起來,身子因為憤怒劇烈的起伏著。這個女人,真的是巴不得他有一點好啊。他氣結,卻又無能為力,他真的是被打敗了。俗話說的好啊,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是輪流轉的。終于轉到了今天,他被姜長清堵得啞口無言的時候。空姐看著他呆住的表情,滿意的離開了。接下來的時間,顧盛霆雖然非常難耐,但是卻也沒有在找茬。只是腦海里將五年前和八年前的事情過濾了一遍,他們之間,終究該說對不起的人還是他。他一味的做著傷害她的事情,為了將她留在身邊,他斷了她的所有羽翼,只為了不給她逃離他的機會。可現在,她居然自己為自己插上了翅膀,而且還飛的那麼高。想著空姐說的話,她是第一位被a國總統接見的華人女機長。他的嘴角竟不自然的浮現出了笑容來,那是真心的微笑。是五年來,他的第一個笑容。她終于變成了那個夢想中的姜長清。只是,你還是必須得在我身邊。這一次,你可以擁有自己的世界。他堅定的眼眸看著那個機艙,緊緊隔了一道門板,他們之間,在五年後,第一次距離如此近。他忍住了沖開/房門,將她擁在懷里的沖動,他知道,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忍,忍到飛機停下的時候。機艙內——副機長在駕駛著飛機,姜長清閉著眼楮坐在椅子上。身後的男人體貼的將身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看著她睡覺都揪在一起的眉毛,男人的手愛憐的撫模著她的臉頰。她卻是猛然的醒了過來,目光渙散的看著身邊的男人。「累了就睡吧,有我在,放心。」他低聲說著,語氣里充滿著寵溺。「我知道。」她的眼楮有一瞬間的驚喜,可是卻立馬冷了下來。她真的是恨極了自己,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看成是他呢。她不要忘記了,他是殘忍的,是無情的。他給她的全部是傷害,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溫柔呢。「那還不睡。」看著她越睜越大的眼楮,男人笑著問道。「睡不著了。」她卻如實的說著,坐了起來。「哦,我們來聊天吧。」男人將她的身子給扶正,將她有些凌亂的頭發給整理好。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黑發間,眼神專注的落在她的側臉上。她還是不習慣,不習慣他的靠近,不習慣他的氣息。她微紅的小臉,加快的呼吸,甚至是那擰起的眉頭都在說明著她的排斥和抗拒。「聊什麼?」姜長清眯著眼楮看著他。「聊你什麼時候冠上我的姓?」男人目光炯炯的看著她,那目光卻是灼燒了她。她的身體像是被瞬間點燃了一般,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從來不在工作的時候談私事的。」她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溫聲說道。「我想破一次例。」為你破一次例,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他知道他可能要抓不住她了,她有可能要離開他了,所以,他想賭一次。為自己為她賭一次。「這不像你。」她笑了笑,眉間開始緊張起來。「怎麼樣才像我呢?」他看著她問道,語氣里是詢問,眼神卻是害怕。「呵呵——你啊,是老虎臉啊?」她笑的像個孩子般,眼神清澈如水。「老虎臉,是這樣嗎?」他突然將她的座椅轉了過來,直接面對面的朝他。突然地相對,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可是,他卻又是突然的欺身向她。他的臉停留在她的臉頰上,距離近到可以連她顫抖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她沒有化妝,更是清楚的能夠感受到絲滑如上好綢緞般的肌膚。他虎著一張臉看著她,她卻是在這樣的相視下紅了半張臉。「威,你壓到我了……」她輕聲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