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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大人!」「參見大人!」王澹與張順兩人各自向楊儀行禮。
王澹知道自己是被誣告,不急著辯解,只是站在那兒,看張順和張大金表演。自己越鎮定,就越襯托出他們丑陋嘴臉。
張順與張大金見到知州,知道到了緊要關頭。張大金向楊知州跪倒,按照商量好的話,再重復一遍。
「李知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是如何決斷?」楊儀問一旁的李淳。
李淳笑了下,道︰「張主簿對我淄川縣仵作的鑒定不服,要求重新鑒定。沒有依據,所以我也沒有決斷。」
楊儀的眉頭皺了下,不服淄川縣的鑒定,就是說鑒定對他們不利。案情很簡單,鑒定對原告不利,也就意味著原告陳述虛假。再看一下站在一旁的王澹,身體雖然健壯,卻還是小孩子,說他打了張大金,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一擺手,喚過名衙役,「去找一名仵作來。」很快,仵作來到,看了張大金頭上的傷情,「回大人,原告頭上的傷是鈍器打傷,應該是一根粗木棒。」張順趕緊在一旁沖著楊儀與那仵作比劃手勢。
「哼!」看到張順的手勢,楊儀大怒。現在他一門心思就在等來自朝廷的封賞,這王澹是誰,承祥瑞之人,敢對他做不利的判決嗎?
听到楊儀的怒聲,仵作轉頭看他一眼,只見到滿臉怒色,知道他對原告不滿,便照直說了出來,「行凶之人應該比原告要高半頭,是一身體強壯的成年人。」
「啪!」楊儀一拍桌子,眼楮瞪著下面,「張主簿、張大金,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張大金在淄川縣衙就已經被嚇破膽,更何況來到州府。只不過張順說分一部分利益給知州,讓知州偏向他們,這才勉強鎮定,繼續誣告王澹。怎會想到知州竟是不要賄賂,非要查清真相。
「大人,下官知錯。」張順見事情到此,知道不可再為,只好認錯,「這張大金賄賂于我,讓我為他做假證,是下官一時貪婪,這才說是親眼所見。實際情況,下官並不知情。」
「你……」一旁的張大金看了一眼張順,張了張嘴,沒敢再多說什麼。畢竟是自己族兄,只有他解月兌了,才會有辦法來解救自己。若是他也跟著陷進來,那連個解救自己的人也沒有。
「大人,草民知罪,求大人開恩,求大人開恩!」張大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李知縣,你看這案件要如何斷才好。」楊儀問一旁的李淳。畢竟是小案件,由淄川縣斷了之後,只需要報到州府來,就可以結案。如果由他知州府來斷,還需要向刑部上報。楊儀自然不會讓這事鬧到京城去。
此時李淳再問,張大金一五一十將緣由講出來,听到他是為侵吞楊莊田地而故意要構陷王澹入獄,在場眾人皆是搖頭嘆他財迷心竅。
「小郎君,你看這案件,是否饒過他呢?」李淳問了王澹一句。確實是小傷,誣陷又沒有得逞,再加上張順還是長山縣主簿,總要留點面子好。
輕輕地搖搖頭,王澹問道︰「大人,要是他的誣陷成功的話,我會有什麼懲罰呢?」
「只是受杖刑而已。」李淳回答道。當然還有情況沒說,若是他與張家聯手的話,先將王澹關起來,等王家來救人,向他們索要財物,得手後,再將王澹放了就是。
王澹笑了下,張順是長山縣主簿,他對于官司的事情當然精通,有他參與設計的方案怎麼會達不到目的?既然對方想著得到楊莊的田地,那自己將他們張莊的田地奪過來正好,算是一報還一報。
「大人,這處罰不會這麼簡單吧?」王澹靠近李淳,輕聲問他,「只有杖刑,他們怎麼能夠得到我家的田地?」
「唉!」李淳嘆口氣。心道,對方有張順這個主簿在,我要是枉法,必然會受到舉報,這讓我想偏向你也沒有辦法。
「小郎君,你只是普通百姓,沒有其他權利,律法如此規定,我也只好照此斷案。就判張大金誣陷他人,受杖刑三十。」說著話,就要宣布判決。
「等等!」王澹實在不甘心,大叫一聲。
「聖旨到,淄州知州楊儀接旨!」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外面飄進來。
听到這聲音,楊儀喜出望外,盼了許久,這聖旨終于來到。其他人听到有聖旨來,也就將事情暫時停下來,躲到一旁去,讓楊儀先準備禮儀,迎接聖使。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家興則有祥瑞至,淄州有祥瑞降,乃國家興旺之兆,亦是淄州與淄川縣治下有方。為表彰,加封淄州知州楊儀後行郎中,賜綾十匹、絹五十匹,明珠一對;加封淄川知縣李淳後行員外,賜綾五匹、絹二十匹,明珠一對。欽此。
楊儀與李淳听聖使宣讀完旨後,趕緊叩頭謝恩,邀請聖使到府中去坐。
「楊知州,咱家這兒還有一道旨意,是要下給那孝子王澹,還請楊知州通知那王澹一聲。」來自朝廷的那太監尖著嗓子對著楊儀說道。
「公公請放心,那王澹恰好就在州府,下官這就將他召開。」听到皇上還有旨意下給王澹,楊儀和李淳兩人暗自慶幸,沒有貪圖小利而誣陷王澹,確實是正確的選擇。
「噢,王澹也在州府,這可讓咱家省勁了。楊知州快點將他喚來吧。」
楊儀向躲在一旁的王澹招了下手,示意讓他到近前來。剛才在宣讀聖旨時,王澹在一旁听得明白,知道是因為祥瑞的事情封賞,也中也不慌,邁著平穩的步子來到楊儀面前,向他施一禮。
看王澹長得五官端正,神采飛揚,自有一番氣質,那太監直點頭,口中稱贊,「不錯,一表人才,怪不得能夠做出至孝之事,讓上天垂愛。」
「咳,王澹,跪下接旨吧。」
既然來到古代社會,有些禮儀不遵守也不行。前一陣,因為知州知縣喜歡王澹的才學,沒有計較他的失禮之處。但是今天不行,這是面對皇上,要接聖旨,如果不按禮儀來,那就是大逆不道之罪。
學著剛才楊儀、李淳的樣子,王澹跪到香案前接听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淄州淄川縣人王澹,因孝行感天動地,以至天降祥瑞以彰其行,且被天賜智慧,實為天神臨凡以護佑我朝,特授王澹忠義孝勇開國男爵,賜綾十匹、絹五十匹、明珠一對。欽此。
「 !」王澹只覺得一個巨大的餡餅從天而降,正中他的腦門。什麼事情也沒做,就被封爵了。這可是貴族,貨真價實的貴族。「王澹老弟,愛死你了!你生的偉大,死的光榮,是你的死給了我新生,是你的死,讓你的家庭晉入貴族的行列。你放心吧,既然我來到你的身體內,一定要繼承你的遺志,將我們王家發揚光大。」
「爵爺,快點謝恩!」一旁的楊儀提醒著王澹,同時心中充滿羨慕。沒想到以前的痴傻之人,現在竟然成為爵爺,自己如果不被晉職的話,品階也只與他一樣。就算晉職,那也只是個散官,比起王澹的開國男來,這才高了一階。
得到楊儀提醒,王澹才記起自己只顧著高興,還沒有謝恩。好在那太監也知道他乍逢喜事,反應不過來實在是正常。他出去宣旨,見到那些表情興奮的人也太多了。王澹雖然是少年,也是興奮,表情卻仍能保持正常,這也讓人感到他的穩重,果然是不與常人一樣。
旨意宣讀完畢之後,楊儀去安排宣旨太監去休息。王澹則是看著張順和張大金兩人,又問李淳,「李大人,你覺得這件案子要如何斷才好呢?」
「這……」李淳剛剛說王澹是普通百姓,張大金誣陷他,算不得大錯。馬上就有聖旨到,授了王澹開國男爵位。誣陷有爵位之人,卻不是普通的罪名了。
張順和張大金在一旁已經是臉色煞白,剛才他們也听到那聖旨的內容,知道這次自己踢到鐵板上,雖不至于被判死刑,卻也有可能是生不如死。
「爵爺饒命,大人饒命!」張順一拉張大金,跪在王澹的面前,向他求饒。
「二位,這不是剛才口口聲聲要置我于死地的時候了?」王澹掃了兩人一眼,淡淡地說道。
「爵爺,大人,是草民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實在是罪該萬死,請大人看在鄉鄰份上,饒草民一命。」知道再不求饒,就會有淒慘的下場在等待著他,張大金聲淚俱下,向著王澹求饒。
「爵爺,畢竟是鄉鄰,又沒有太大過錯,如果過于與之計較的話,對大人的聲名不好。」李淳小聲向王澹勸告著。雖然王澹的比自己品階高,但是畢竟是小孩子,可能考慮問題不周全,李淳既然欣賞他的才學,也不希望他落下惡名。
「好吧。」王澹點了下頭,「罪可以免,但是有錯就要罰。既然你圖謀我家的田地,那麼現在我就要你將家中田地獻出來。」
看到張大金臉色一黯,接著又說道,「我不會奪了你的,給你兩條路。一條是將田歸我王家,每年給你分配一定比例的收入,另一條則是我王家直接購買過來。你自己選擇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