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到凌晨一點,好累好困啊,眼楮都睜不開了,而且今天靈感也不太夠,所以寫得很干澀,嗚嗚,明天要好好調理狀態~~~】
說剛才那些話時,秦伯目光中滿是鄙夷,忽然他莞爾一笑,搖頭道,「先帝和玉孝魎以為算計到了老相爺,呵,殊不知老相爺早已洞悉這一切。*****$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詩染驚愕,關于十三年前的真相他曾听玉蘭曦說過一個大概,所以也知道了他們藍家並不虧欠玉家。而此刻听秦伯的意思藍水涵好像更技高一籌?
秦伯轉過頭來,炙熱的目光與他相視,蒼老溫暖的手激動的握住他的手,道,「如果當初先帝和玉孝魎不猜忌老相爺,這一切的悲劇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詩染一邊秦伯激動的情緒,一邊道,「秦伯,你的意思是說父親一早就知道先帝和玉孝魎的陰謀嗎?那他為什麼還要像個草包一樣被玩弄?」
秦伯闔眼輕輕搖頭,良久,他才緩緩睜開眼楮,眼中卻是一片黯然無光,他長嘆口氣,問,「相爺,如果有一天玉蘭曦含笑脈脈的拿一杯毒酒遞給你,你是直接當著她的面打翻還是裝聾作啞的接過飲下?」
詩染怔了一下,他忽然感覺喉嚨干涉難耐,默然不語。可是他的心里卻已經有了答案,就算知道玉蘭曦遞給自己的是毒酒,他還是會平靜的接過毒酒,然後一飲而下。
為什麼?呵,因為他曾說過她是他詩染的命,只要她願意,他的命隨時可以交到她手上!
那麼藍水涵也是一樣的,那日在藍天白雲下,秦伯看著逶迤挺拔的藍水涵問為什麼,藍水涵微揚下頜。♀望著悠悠白雲淡道,「忘不了孝魎兄四顧茅廬時站在雨中的情景,忘不了與皇上攜我手一同躺在龍榻上……」
藍水涵雖然說了很多。可秦伯終究不能理解,就算曾經種種。可最後先帝和玉孝魎不還是算計了藍水涵嗎?但秦伯卻明白,在藍水涵的心里,和先帝不僅是君臣,與玉孝魎也不止同僚,更是摯友,兄弟,所以為了讓他們都能安心。藍水涵就算看穿了所有的陰謀,還是選擇隱忍不語,讓自己像個被人操作的木偶一樣,做著主人心中早就預想到的動作。
秦伯曾經還問藍水涵。為什麼不選擇離開呢?藍水涵哈哈笑了兩聲,卻一直沒有回答,直到現在秦伯也不知道藍水涵為什麼不離開。
他已是遲暮之年,躺在棺材里的人了,他不想帶著遺憾離開。所以他把這個問題又拋給了藍水涵的小兒子詩染。
他希望詩染能解答這惑了他十幾年的問題,這樣他就算現在死也算是無憾了。
詩染從秦伯殷切的目光中看出,他問自己的這個問題絕非隨口一問,于秦伯而言,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所以詩染也不敢貿貿然回答,他默然起身,輕輕踱著步子,撫頜沉思。
秦伯沒有催促他,也不敢打擾他,便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他來回走動。
現下天氣十分涼爽,竹林里的風一直都沒停,只是風力的大小不同而已。而密密麻麻的竹葉子間在微風中搖曳著,發出沙沙的摩擦聲。
終于,詩染眉宇舒展,走到秦伯面前道,「秦伯,其實這個答案父親也早就告訴你了!」
秦伯愕然的看著詩染,半天說不出話來。
詩染輕嘆口氣,「秦伯,如你剛才所說,我明知玉蘭曦遞來的是毒酒,而我除了直接打翻那杯酒和默默接過之外,我不是還可以直接轉身就走嗎?」
頓了頓,詩染繼續道,「縱然有第三種結果我還是會平靜的接過那杯毒酒,不是不怕死,只是因為那個人是玉蘭曦,所以心甘情願!」
待詩染說完,秦伯臉上綻放出絢麗的色彩,他笑意盈盈的連連點頭道,「相爺說得沒錯!老相爺他當時肯定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選擇不離開的!」
詩染苦澀一笑,為什麼直到這一刻他才發覺藍水涵並不是自己心目中的樣子,想到這些他的心就好苦,苦不堪言。
秦伯大嘆口氣,頓覺心里一片舒坦之意,他眸子重新恢復光亮,炯炯有神的看著詩染道,「相爺剛才那番話亦是心甘情願,既然玉蘭曦在相爺的心中如此深刻,相爺又為什麼要無妄的揣測她對相爺的心意呢?人與人之間貴在坦誠相待,夫妻之間更是如此,如果相爺剛才的那番話是對著玉蘭曦而不是我這個老頭子,我想她一定能感受到相爺你的濃濃心意,這樣一來,她的心也會與你越走越近!」
詩染恍然大悟,原來秦伯最終是要告訴他這樣一個道理。他忽仰頭哈哈大笑兩聲,用滿是欣賞和欽佩的目光看著秦伯說,「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一時,秦伯也和他一起大笑了起來。
笑過一陣,詩染看著他道,「秦伯,繼續留在相府吧!我不能沒有你!」
秦伯熱淚盈眶,他忽然屈膝就要像詩染下跪,詩染趕緊扶住他,皺眉道,「秦伯,你這是作何?你若是執意要走我自是不會強留,但無論如何,相府就是秦伯你的家!」
秦伯兩行淚水奪眶而出,搖頭嗄聲道,「相爺誤會了!相爺如此看重老身,老身就算做牛做馬都不能回報,所以這不才想著給你磕幾個響頭。」
听了秦伯的話詩染開心得哈哈大笑,「秦伯啊秦伯,你剛才嚇死我也!」
秦伯默默擦淚,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想他服侍了藍水涵幾十年,如今詩染也做了丞相,依然用他這個老人,讓他管理著整個相府,一想,他就感動涕零。
詩染在得到秦伯的開解後心情也一下豁然開朗,好像積郁在胸口的陰雲都被撥開了一般,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他說不出的滿足和快樂。
為了不引起玉蘭曦的月復誹,他交代秦伯幾句後便就悄悄的離開了竹林,正如他悄悄的來。
傍晚,玉蘭曦剛回到府上,就看見站在相府大門的詩染,她有些驚愕,按平時這個時候詩染是萬萬不可能如此悠閑的,不是在宮里忙碌就是在書房與同僚商事。
看見愣在馬車上的玉蘭曦,詩染忍俊不禁,他敏捷的下了階梯,來到馬車前,伸出雙手,抬眸看著她道,「蘭曦。」
玉蘭曦以為他伸出手是要扶自己,便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上,不想他一下握住她的小手,使力一拉,就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懷里緊緊抱住。
她驚魂未定的看著他,實在想不明白詩染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既讓她感到酥麻,又感到起雞皮疙瘩。
詩染橫腰抱著她,轉身邁步上階,向府里走進。
玉蘭曦咬唇低聲道,「快放我下來吧,好多下人都看著呢!」她臉頰已經紅得像猴子了。
詩染垂眸對她莞爾一笑,搖頭。
玉蘭曦高高鼓起腮幫,她就猜到他會拒絕放下她,與他相處的這兩年來,她對他的脾性已是了然在心。
「染哥哥。」
听見是南宮銅鈴的聲音,玉蘭曦不由偏頭,果然看見她一臉尷尬的站在前面不遠處,玉蘭曦和她的目光一對上,玉蘭曦感覺羞得再也不敢見人了,她便干脆頭一偏,深深地埋進詩染胸懷里。
詩染抱著玉蘭曦一邊大步向前,一邊含笑的看著南宮銅鈴道,「銅鈴今晚自己用餐吧!你的蘭姐姐借我用一下!」說完,他就哈哈的左轉向長廊而去。
南宮銅鈴望著詩染遠去的背影,胸口不由一陣起伏不平。
而一直在暗地里默默注視著南宮銅鈴的秦伯,在心里長嘆口氣,唉!二小姐,你還不明白嗎?他不是不愛你了,只是他注定更愛那個女子。人心吶,一旦偏離就再也回不來了,就算回來,也只剩下一具空殼了。
當然,南宮銅鈴身陷局中,所以她根本看不到秦伯看到的東西;反之,秦伯也看不到南宮銅鈴那顆越來越按捺不住躁動的心!
詩染一路抱著玉蘭曦回到房里後,依舊舍不得放下,他讓她坐在他大腿上,含笑脈脈的看著她問,「蘭曦,你知道嗎?直到今日我才知道自己愛你愛得那麼深刻!」
玉蘭曦驚愣,傻傻地看著他,一臉迷茫。詩染這忽然的深情告白,她好像有些適應不過來。這一路來,雖說詩染為自己做過很多事,也說過一些纏綿的情話,卻都不像今天這般露骨,看他的樣子,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獻給她似的。
剛才那些話詩染亦是情動之時不由自主說出口的,等他意識到時,一笑帶過,問她,「玉蘭曦,快告訴我,這些日子以為你天天跑去竹林和一個男子幽會,你到底把我這個夫君置于何地?」
秦伯的那些話令他茅塞頓開,也從藍水涵,先帝,還有玉孝魎他們的故事中知道坦誠相待是多麼的重要,所以他決定有什麼話就直接問出口,而不再是自己瞎揣摩。
他倒要好好听听玉蘭曦怎麼交代自己的「罪行」,只是,他又有幾分不安,若是玉蘭曦真的還對落明月念念不忘,他要如何面對玉蘭曦呢?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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