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身,他們火速收拾好東西,全部系在他們的摩托車後座上。跟樓下一起插科打諢多年的兄弟們揮手再見,承諾有時間會回來找他們喝酒。轉身上摩托離開。
路上,小熹有些不置信的問自己真的會回去跟那幫人喝酒?淡笑搖頭。在她舒新筠的眼里,那幫人還不配跟她勾肩搭背,醉生夢死。在他們道上,義氣之事被人常常掛在嘴邊叫喊。其實真正講義氣的人還真沒幾個,他們今天叫你筠哥南哥只不過是因為你還在位。若是哪天被人取代,那幫底層的小混混看到你,指不定還想佔你一番便宜。
舒新筠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處于一個什麼樣的社會地位上,為了贏的筠哥這個名號,她沒少做心狠手辣的事。她這麼個女人能輕易弄月兌臼自己的手臂,試問她對自己都這麼下得了手,還會對誰心慈手軟?
車子開到酒店停車場放好,招呼保安來幫忙卻沒有一個人行動。冷笑一聲,與小熹阿南對望一眼。騎上車直接到了酒店大堂,看到有人保安上前阻止他們進門的舉動。攔住想要動手的阿南,舒新筠走到大廳里直接詢問誰是這里的執行者。
見沒有人搭理,讓小熹去門口站住,掛上不在營業的牌子。進出完全隔絕之後,跟阿南點頭。在確保大廳監控的拍攝角度之後,兩人沒幾下,大廳里的五個保安全部放倒。
面色嚴峻的走到前台小姐面前,看她一臉恐懼卻不知怎麼辦的時候。舒新筠雙手合十向前一伸的活動手臂神經,「叭叭叭」骨頭的清脆聲響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她是女人,並不代表她不打女人。她能有今天,若是還講道義人性,早被人吃的干干淨淨,連塊骨頭渣都不剩。
一把抓住女人的衣領將她從大廳前台拖到大廳地面,知道她帥得很疼。舒新筠也沒有一絲憐憫。她拿命換來的東西,若是被這麼幾個傻x鬧鬧就沒了,她以後出去就不用混了……
「我不喜歡說話說第二遍!美女,我看你是女的,我才給你這麼個機會。你們負責人是誰?再不說,我可就不客氣了。」說著,舒新筠就準備動手。前台小姐驚叫的求饒說自己幫聯系負責人。
听到負責人說十分鐘後下來,舒新筠招呼烏微南和烏微熹到自己身邊,確定他們身上都沒有帶家伙之後,方才與他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歇息。出來混了這麼久,怎麼說都會巧妙的保護自己。
當負責人從電梯里走出來的時候,110的車也到了。望著負責人如釋重負的模樣,舒新筠與烏微南對視一眼,輕蔑的笑了……這人真是太天真了。他們是小偷出身,最拿手的並不是打架,而是避過所有的視線作案成功。以他們方才被監控拍下來的錄像,怎麼看都會顯示他們在自衛,且自衛行為絕不會過當。
不過既然這個負責人要送死,舒新筠不排除出來的時候讓他好好享受一下生不如死。
瞧見昨天抓住自己的女人也在110趕來的行列之中,眼神立即變為警惕,給小熹還有阿南發出信號,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在局子里保持沉默。如果她沒記錯,那個女人叫溫海藍,單看她的氣勢與昨天動手擒自己的招式——絕非善茬!
老老實實的走到溫海藍面前,伸出雙手讓她給拷上。剛走沒兩步,想到什麼的忽然回身。與溫海藍鼻尖踫鼻尖的擦過,身子本能向後退去。瞧了兩眼溫海藍,笑著抿了抿唇開口︰「溫美女,那三輛摩托車是我們的。摩托車上的物品是我們的全部家當,我們現在沒有落腳點,又擔心摩托車被人偷走。作為人民公僕的人民警察,你們是不是應該幫我們妥善保管一下?」
瞧見人民公僕們認命的幫他們找車拉貨物和摩托,舒新筠得意的回頭瞄了眼躲在前台的酒店負責人,冷笑。酒店名字叫陽光99,看來日後得換個名字才行。瞟了眼身旁的溫美女,湊到她耳邊調侃道︰「美女,上次看你那穿著那氣勢真是杠杠的沒話說。怎麼,才幾個小時沒見,你就跑最南邊這旮旯地待著了?話說你弄月兌臼我的手是有目共睹,但國家政府什麼時候做事這麼迅速?一下把你貶到這庶民之地?哈哈哈哈……」
大小間,腳背被人狠狠跺了一腳。眼淚直飆的憋住疼,死瞪住溫海藍,只听她冷冰冰的回了句不好意思。直接把自己連拖帶拽推的送進警車,且特意將她和烏家兄妹隔開。听溫海藍讓其他人等待會拉摩托車的車來時,再帶走烏家兄妹的命令,舒新筠知道她想跟自己玩心理戰。
一看就知道溫海藍出生富貴之家,沒吃過什麼苦。從小到大一路優等生畢業,事事優秀精英的她,可能只在自己吃了虧。俗話說的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哈哈哈哈,像她這種把各種法律背的比律師警察還熟的小混混,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一件事。
靠上椅背,非常淡定坦然的看向溫海藍。見她一臉冷酷的盯著自己,嘴角微微勾起,慵懶的用銬住的雙手左抓抓右撓撓。她自從決定要坐老大的位置後,早已給她和烏家兄妹辦了一張精神有問題的證明,發生什麼事他們都有辦法逃月兌。更別說這次只是「正當防衛」。
「听說你當上這片的老大,是因為干掉了畢炎彬是不是?」
「啊?溫美女,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不過我盯著你的模樣看了許久,我覺得你真是個大美女。剛毅的容貌中帶著柔情,那挺翹的鼻梁更是塑形了整個臉型。水靈靈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迷得我小心肝都在顫抖。同為女人,自嘆不如……自嘆不如啊……」
一本國家地理飛到自己胸前,看到溫海藍手里的鐵錘,舒新筠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美女,你信不信在你錘子落下的瞬間,我會用腦袋撞過去?縱然撞不到鐵錘上,我也能用頭撞車內任何一個地方。以你之前弄月兌臼我手的前科,我想你還不想這麼快就失去公務員這個鐵飯碗吧。」
朝溫海藍一挑眉,讓她自己好好意識一下她倆的現在狀況。別以為自己是個臭警察就可以肆意妄為,她可是很懂法的一個人。她能活到今天,且越爬越高,當然跟她的人脈很有關系。在舒新筠的意識里,律師、會計、醫生、忙命徒、癮君子、過氣小姐等等都有,誰都沒辦法保證日後可不可能有求于他人。
「你!」
望著溫海藍怒火攻心的用手指對住她的模樣,朝她眨了眨眼,送了個飛吻的同時一口含住溫海藍的手指。雙齒輕咬的同時,小舌調戲著指月復的溫柔。
只見溫海藍像電擊一般彈跳而起,直接一個巴掌伺候了過來……左臉迅速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一口鮮血吐出。是她疏忽,竟沒準備,吃了個大虧。嘴里被咬破了一大道口子,血真是止都止不住……
伸出小舌繞著自己唇瓣舌忝了圈悶哼︰「溫大美女,你有沒有听過一句話?小不忍則亂大謀!你這一巴掌打在我臉上,可是貨真價實的東西。隨意采你掌模你就知道後果了。你說說,昨日你才從中區調職到這小南邊。今兒又犯錯,你說你明天會不會下派到縣里或是鄉鎮?」
不敢怎麼笑,動一動面部肌肉都疼得厲害。方才這溫海藍是下了重力,疼得她直抽抽。用力吐出口悶氣,她這麼做也不過是為了給溫海藍難堪。像她這種被調任過來的人再犯錯,後果應該很慘。這不能怪她,與那麼多警察打過交道。她溫海藍是最讓她覺得有威脅力和耐性的警察。他們混黑的人一旦被這種認死理的人盯住,後果不堪設想……
不想日後吃不了兜著走,就得趁這種人羽翼未殷實之前,將其斬殺。以溫海藍現在行動的表現來看,這女人身後有底不說,自個也是個賣力的主。相較而言,她不得不讓對方連連犯錯,遠離自己的管轄區域,才有錢可賺。
兩人像是看殺父仇人一般的對視到警車到達警局,下車看了眼碧藍的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氣感嘆︰「又來到這個讓人異常有安全感的地方……感覺,真好!」
閉上雙眼,全身心放松的盡情享受這份安全。在外面,她每天提心吊膽的算計這個謹防那個,過的真心很累。有時候她會想,若是真被抓進局里,是不是就找到了最安全的歸宿?神經緊張過度讓她時常偏頭痛,睡不安穩的她也只有在警局里睡的最放心舒適。暗罵自己真是個受虐的性格,竟然會愛上警局這麼個實物。
被押送到審訊室,索取飲用水失敗,舒新筠已經猜到對方準備怎樣對自己了……無視房間里的所有人,趴在桌上就準備呼呼大睡。
這廂才睡著,突然溫海藍將自己搖醒,用兩個大型探照燈放在自己面前。強光照射的舒新筠眼楮實在有些扛不住,直接用腦袋撞向桌面,卻被一雙冰冷的手接住。抬頭,對上溫海藍的眼楮,兩人各自散發出自我獨有的危險。
趁此機會,舒新筠被銬住的雙手抬起勾住溫海藍的脖頸,準備給這幫蠢貨來些更刺激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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