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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們的反應很快,林川的話音剛落,馬上就有四五支槍對準了他。

「你它瑪以為自己是誰?」帶頭的警察罵道。「舉起走來!跪下!」

末日的人很容易干出格的事情,為了維持必要的秩序,任何一個警察都被賦予了隨時開槍的權力。林川的行動很讓人吃驚,可他們的思維很難超月兌已有的範疇,即便有王直的視頻也是如此。

人們總是會下意識地把電視上的事情和自己劃分得很開,沒有人意識到,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同樣的怪物。

「開槍吧。」林川哭笑不得地說道,他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威脅竟被如此對待。

他們認為那支小手槍能夠對付一切?

林川很清楚自己可以毫不費力地殺了他們,但他從來都不是秩序的破壞者,他到這里是謀求合作,而不是在黃安德之外惹來更多的敵人。

這座城市能夠在末日保留如此的活力,這讓他對城市的管理者們充滿了敬意。

如果他們意識不到威脅的份量,他只能用其他辦法讓他們明白過來。

在他視線的死角,一名警察手持電棍沖了上來,但他手的武器還沒有接觸到林川就被他遠遠地扔了出去,這下再沒有人任何人猶豫,一陣槍聲大作,每個警察都對著他開了至少五槍。

視線里再看不到任何活物。

「次奧!」領頭的警察在心底罵道。「真它瑪活該!」

這樣的距離下,沒有人能幸免。

「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林川的聲音出現在他們身後,就在他們開槍的那一刻,他以最快的速度從側面繞到了警察們身後。

警察們驚慌地分散開來,這一次林川沒有再給他們機會,他輕松地從背後一個個抓住他們。繳了他們的槍,把他們一個個拖回警車旁。

「帶我去見你們的領導。」林川再一次說道。「我沒有惡意,以我的本事,如果想做什麼,不用通過你們,更不必對你們手下留情。」

「好吧。」領頭的警察短暫地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答道。

所有人都被塞上警車,這是一輛全順防暴車,足夠容納所有人。

林川看到剛才那個青年還被關在後車廂,他猶豫了一下,把他放了出來。

「我什麼都沒看見!」青年緊張地解釋道。「不要殺我!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我不會殺你。」林川沒好氣地說道。「快點走吧。以後管好自己的嘴。」

他回到車內,警察們緊張地看著他,氣氛有些古怪。

「你們干了什麼?」林川問道。

「沒什麼。」領頭的警察說道。「現在走嗎?」

「當然!」

郭里 並不是多大的城市,整座城市南北方向只有四條主街道,車慢慢地在街上行走。彎了幾個彎之後,到了一幢掛著「郭里 市公安局」牌的大樓前。

林川感覺到樓房周圍埋伏了很多人。

「你們非要這樣嗎?」他有些無奈地說道。

車上的警察有些心虛地看著他。他搖搖頭。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一聲巨響從側面的樓房上響起,林川在火光剛剛亮起的時候就閃到了一邊,彈擊了警車的車門,把它打得支離破碎。

林川直接沖進了大樓里。

迎面站在大廳里的是全副武裝的武警,他們前面立著一排透明的防爆盾。

「我並沒有惡意。」林川大聲說道,與此同時。對面的十幾個槍口同時吐出了火舌。

「我次奧!」林川開始有些惱火,雖然知道自己很強,但他還從來沒有正面應對過彈,于是他飛身一縱。沿著側面的牆壁全速向人群後方沖去。

彈無法追上他的速度,只是一轉眼,他便突破了盾牆,伸手抓住了那個看似領隊的警察。

「不要逼我殺人。」他有些惱怒地說道。「我是來談判的。」

「不要管我!」被他抓住的警察卻大聲說道。

林川嘆了一口氣,他還真有些擔心哪個愣頭青開槍打死了這個不受威脅的家伙,于是不得不再一次沖進人群。

對于那些警察來說,只是感覺眼前一花,手傳來重重的拉力,等他們回過神來,所有人的武器都已經被林川扔到了地上。

「現在可以談一談了嗎?」他再一次嘆了口氣問道。「誰是負責人?」

「他已經逃走了。」一個聲音從樓梯那兒傳來。「如果你現在去追,說不定還能追上。」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林川不認識他肩膀上的那些標記,但很直觀的是,他的肩章看上去比在場所有人看著都漂亮,兩條杠三朵花。

「你是什麼人?」林川問道。

「郭里 市公安局局長高淼。」

「逃走的是什麼人?」

「是我們市的總指揮傅韋澤。」

「總指揮?」林川感到有些奇怪。「負責人不應該是書記嗎?」

「現在是戰時管制。」高淼答道。「傅指揮長是總參派來的高級指揮人員。」

林川立即明白過來,逃走的應該是一個血脈者。

按照李堯瑤的計劃,他應該抓住每一個黃安德派來的血脈者。

「帶我去他剛剛待著的地方。」他跳到高淼面前,抓著他往樓上跑去。「他有沒有留下什麼個人用品?從什麼地方跑的?」他追問道。

抓住傅韋澤幾乎沒有費什麼力,他僅僅是一名7級血脈者,林川追上他時,他正開車向城南的軍營趕去。林川直接把他從高速行駛的越野車里拖了出來,車沖出公路,一頭撞在一個沙堆上停住了。

「傅韋澤?」林川戲謔地問道。「你知道我是誰?那你應該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

傅韋澤點了點頭。

這或許是身為血脈者的悲哀之一,即便他性情再怎麼堅韌,面對巨大的層級之差也絲毫生不出反抗之心。而另外一個悲哀是,任何一個血脈者都清楚自己擁有超強恢復能力的代價是,敵人可以無休無止地折磨你,而你永遠也無法解月兌。

你甚至無法自殺。

「把你所知的都告訴我。」林川放開了他,兩人都很清楚,在這樣的距離內,傅韋澤不可能有機會逃走。

林川把越野車從沙堆里拖出來,重新放回公路,令人驚訝地是它除了前保險杠凹了一塊外,幾乎沒有半點損壞。

「城里還有其他血脈者?」林川問道。

「除我之外還有20個,2個3級,10個6級和8個7級。」傅韋澤答道。

「誰的級別最高?」

「行政級別是我,但我們實際都要听陳鋒桓的,他是3級長生者。」

「為什麼?」林川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不直接讓他做總指揮?」

這個問題讓傅韋澤也有些意外。「3級長生者每天都必須吸血,很難在眾目睽睽之下掩藏自己的行為,所以派到各個地方控制軍隊和行政的官員都是7級。」

「他們在什麼地方?」林川點點頭,這樣的答案讓他對他們這種有缺陷的血脈者有了更深的了解。

「2個3級長生者就在前面的軍營里,他們公開的身份是武警特戰部隊的軍官。」傅韋澤一五一十地說道。「軍隊把我們送到這里以後,這里原來的軍官都被以整訓的名義調換到前線去了,有2名7級長生者分別接任了武警部隊的政委和大隊長,3級長生者和6級長生者作為特戰小隊單獨駐防在軍營外側,方便他們外出捕食。其他7級長生者都像我這樣被安排到行政上去了。」

「每座城市都配備這麼多血脈者?」林川問道。

「郭里 是很重要的油料產地和軍工原料產地,所以才派這麼多人。一般的小城市只會派6級和7級長生者。」

「你解釋的很清楚。」林川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開車帶我去找他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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