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詩覺得自己的收獲還是很大的。那天晚上,雖說她給了西越野很多錢,幾乎是把夏柔這些日子掙得錢全給了那個男人了。
她沒有和西越野發生關系,西越野也沒有硬是要,反正能夠得到錢他就很知足了。
「近來生意很難做,只遇到一些想討便宜的,不想給錢的。哎。您真是個好心腸的女人。」
夏雨詩一笑了之。她獨自回到了旅館,夏柔急急地跑過來,問她,「我的錢呢?」
夏雨詩的臉紅了,「我有點急用,所以就花了。」
夏柔著急地說著,「你有什麼急用?用得了把我所有的錢全部花光?」
「媽咪,很抱歉。」面對此時的夏柔,夏雨詩只有連聲說抱歉。
「再多的抱歉有什麼用呢?我這麼多日子以來辛苦干活的錢全沒了。」夏柔想哭的份兒都有,她愁眉不展的神情到底給了夏雨詩壓迫感。
夏雨詩更加不能讓媽咪知道她把錢花到了男妓身上。那樣,只會徒然增加夏柔的擔心。
「你把錢花到了哪里?你說啊,咱們去要回來。」夏柔滿腦子里都是她這幾個月來的幾千塊錢。
夏雨詩的心整個的繃緊了。她正在緊張,門被輕輕推開了,木卓走了進來,他微笑著為夏雨詩解了圍,「那幾千塊錢其實是我說可以用來投資的。伯母既然著急,我還是拿過來吧。」
木卓對著夏雨詩說道︰「錢暫時還是不要去搞投資了。現在商場也很不穩定,周夢北的勢力很大。幾乎上是他一手操控了股票市場。」
夏柔幾乎要暈倒的樣子,「什麼?還股票?咱們這種人哪里配去炒股呢?」
木卓道︰「所以我說,把錢拿回來給您。就當我一個人多投資了點錢吧。」
木卓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大沓子錢放到了夏柔的手里。夏雨詩當時就感動了。木卓,這個熱情開朗善良的小伙子,他的每一次舉動,都讓她在無形中想到杜若萱。
杜若萱。那個和她曾經青梅竹馬長大的好男人。
她愛他,深深地愛過。
一切都像是煙霧飄散。
這件事讓她久久不能平靜。她後來還是撿了一個早晨的時間,踫到木卓,她把自己的感激送給了木卓。
「謝謝你為我解圍。那錢,我會還你的。」
「還我什麼錢呢?都是自己人,我應該為你解圍的。」
「不要那麼說,我只會更愧疚。」夏雨詩瞅著木卓。
「雨詩,你愛我嗎?」木卓突然握緊了夏雨詩的手,那種熱度讓夏雨詩有些害怕地縮回手。
「我會還你錢的。我一定會還的。」不會是他幫助自己這一次,就想讓她以身相許吧。那自己還不如把錢還給他了。
「不。雨詩。」木卓很想去親吻她的臉頰,夏雨詩機靈地察覺到了,她也迅速躲開了。不。不讓他親吻自己。
雖說木卓總是和杜若萱交織重疊,可是,她不要。
她扭轉身迅速逃跑。不就是幾千塊錢嗎?她總能想法子搞到的。她不願意欠木卓的。但是去哪里搞到這幾千塊錢呢?
夏雨詩不由得愁雲密布。想著簡單,實際操作起來的時候就復雜了。要找到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她偷偷地潛伏進入那家大飯店。然後去直接偷一些錢嗎?
她心里打著鼓。似乎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那家大飯店,既然有妓女存在,那肯定不是啥好地方。里面的大老板,也一定人是相當的陰險可惡。
偏偏夏雨詩等了幾天,都是月光清幽,星星滿天的日子。木卓每天都要經過她們居住的房間。夏雨詩每次听到他的腳步聲。都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幾千塊錢。
等不及了。就算有星星,有月亮,她也要動手了。她翻牆過去。然後偷偷溜入大飯店里。夜晚大飯店里燈火通明。夏雨詩臉上有一塊蒙面巾,她輕飄飄地走入到財務室。
財務室里似乎一片冷寂。夏雨詩溜了進去。外面一陣聲響,夏雨詩趕緊躲到了大紅木桌子下。
然後,她看到了兩雙很亮的皮鞋。
然後耳朵里听到了一陣很激烈的對話。
「不不不,那是不行的。」
「不要總是說不行。你們的大老板已經開始投入做這種生意了。」
「我們老板很正直。」
「他開的是妓院。」
「不。我們老板從來不強迫女人去做妓女,也不強迫男人去做#**小說
「別跟我說你們的老板。我現在想要的是。他這個飯店的二分之一的股份。所以就非常需要你的幫助。」
「我拒絕和您合作。您知道這年頭能有一份好工作很難的。能找到一份能掙錢的工作更難。我要是這麼做的話,會讓我失去這份油水工作的。」
「你只是個財務管理員。財務這里倒騰些錢對你對我們都好,你何樂而不為呢?」
「不,絕不。」
「想不到你那麼忠實,真是一條忠心于主子的狗。」
然後腳步聲漸遠,夏雨詩才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這群該死的。這個大飯店的大老板也一定不是好人。好人不會去開妓院的。
夏雨詩苦澀地笑著,她輕手輕腳地從抽屜里取走了六千八百塊錢。
第二天,她把這些錢塞到了木卓的手上。
「謝謝你了,這些錢還給你。」
木卓驚恐地睜大了眼楮,他道︰「你是怎麼搞到這麼多錢的呢?似乎沒有看到你去找工作呀。」
夏雨詩道︰「你別管那麼多了。」
木卓卻不肯收錢,他說道︰「不,我是自願給你媽咪那些錢的。不是借。雨詩,如果你想要還我,就得去通過辛勤的勞動去得到。我不是那麼希望你用妖術變出這麼多錢來。」
旅館里的客人們有議論聲傳了出來。
「哎呀,真是出現了賊。暗香大飯店里丟失了六千八百塊錢,據說他們的老板很是生氣。正在調查這件事,已經讓警察拍了指紋啥的。」
這話就那麼隨意間被木卓和夏雨詩听到了。夏雨詩的臉迅速地羞紅了。她覺得自己干了一件傻事,既然要做賊,多偷一點也好。偏偏她就拿了她需要的六千八百塊。現在他們這麼一議論,豈不是代表她是賊嗎?
「暗香大飯店里恰恰丟失了六千八百塊?」木卓苦笑。同時盯的夏雨詩死死的,他在審查她的表情。
夏雨詩回避著他的目光,「不,不是那樣的。這也許是個偶然。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偶然,造成了太多的冤屈。」
「哈。」木卓縱聲長笑,「我並未說丟失的六千八百塊就是你偷去的啊,你說這話可真是,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木卓笑的讓夏雨詩心里發毛。夏雨詩的嘴皮蠕動著,卻發不出音來。她還是中了木卓的詭計,著了木卓的道。
「看你的表情,這六千八百塊是從那里偷來的了?」
夏雨詩否認,「不是。我不是賊。」
然後夏雨詩扭身離開了他。干嗎要向他承認呢?反正她夏雨詩是只要把六千八百塊錢還給他就好了。其他的,她夏雨詩才不是很關心呢。
錢就是偷了。誰又能怎麼著她呢?
她實在不想欠木卓的人情。更不想因為還錢所以就得賠上自己的和靈魂。
木卓追趕了過來,他把自己的胳膊搭在了夏雨詩的肩頭上,「雨詩,不要這麼做,告訴我,你是怎麼樣偷走的這些錢的吧?」
「這些錢真的不是我偷的。」好了,夏雨詩還在做最後的堅持。絕對不承認。怎麼能夠讓人誤會她是賊呢?
「可是剛才你的表情……」
「那是你太敏感了的原因。我絕對沒有偷盜任何東西。你就放心好了。」夏雨詩做出了這樣的保證。
「那錢是從哪里來的呢?」
夏雨詩道︰「我本來就有一些私房錢,可是,一直不想拿出來。這幾天,我考慮來考慮去,覺得自己留著私房錢還不如還了你的人情好。」
所以夏雨詩就這麼騙過了木卓。木卓收了她的錢,夏雨詩心里才算安定。夏雨詩覺得木卓的人還算可以。
當然夏雨詩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過了一些日子,警局的人過來,直接把木卓拷走了。
「木卓先生,現在有人控告你偷盜錢財。」
「我偷盜錢財?我偷盜誰的錢財了呢?」
「你偷盜了暗香大飯店的六千八百塊,暗香大飯店里的錢都做著記號,這種記號只有暗香大飯店的錢才有。所以,現在已經認定了你就是個賊。」
木卓被拷走的時候,好多旅館的人都在。木卓的媽咪哭得像是個淚人。
「木卓,我的好孩子。」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呢?做媽咪的當然不希望出現這種事了。夏柔問夏雨詩,「雨詩,這是怎麼回事呢?木卓壓根不會任何武藝,他怎麼可能有那種偷盜的本事呢?」
「媽咪,錢是我偷的。」夏雨詩不否認,既然事情發生了,她必須坦然面對。她不想逃避。
「你——這是害了人家木卓了。」
「我知道,我心里也很難過,我會救木卓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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