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墨竹俯視著單膝跪地的男人,黑袍在夜風下簌簌舞動,像極了一顆躍動不安的心。
勾唇一笑,抬起胳膊上前,扶著楚夜白的胳膊,將他攙了起來。
說話的語氣,極盡柔和︰「既然如此,就命你為葉千琴的煉藥師父。本尊相信,你會記住自己的身份,做你該做的事情
「屬下遵命!」被龍墨竹扶起來的楚夜白,躬身抱拳,甚至不敢正眼跟龍墨竹對視。
「嗯,去吧龍墨竹將雙手背在身後,白衣勝雪的身姿,在銀白的月光映照之下,更顯冷冽。雖然近在咫尺,卻讓人覺得遠在天邊。
楚夜白望著龍墨竹走向正室的身影,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龍墨竹跟葉千琴一並行走的情形。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東廂房木門,心中瞬間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琴兒,你恨我,我卻也不能再解釋什麼。若你願等,我終將會娶你過門。若你真的心傾他人,夜白哥哥只願你能幸福。我們約好了三生三世,縱容你胡鬧一生,又何妨。
東廂房里的葉千琴,此時正皺著鼻子,認真的幫婉兒涂抹身體。直到手腳都涂抹完畢,這才長出一口氣。
「總算弄好了!婉兒,今夜就只能委屈你在這里睡一晚了。放心,只要我葉千琴有一口氣在,就絕對會查出到底是誰將你害死。若有什麼話,記得晚上托夢給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話,葉千琴收起了手里只剩下一小點的乳白色液體,對著婉兒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算是告別。
房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感受到院外清新的氣息,葉千琴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美好了。
閉著眼楮仰起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竟然也是一種幸福。
只不過,當她忽然睜開眼楮的時候,再一次看到一抹黑影從香樟樹的方向一躍,隨即消失了蹤影。
「是誰?」葉千琴剛才舒展的眉頭,如今又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是敵是友,都請現身。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這時,房門被打開。龍墨竹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柔聲問︰「老婆,怎麼了?」
听到這個稱呼,葉千琴只感覺一陣惡寒……
也來不及去管黑衣人的事情,低著腦袋走進了房間。她的身上,還沾染著刺激性味道。將身上華麗的衣服月兌下來,隨手丟在了門外。
「婉兒,我想洗澡……」葉千琴說著話,在桌前坐下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原本常熱的茶水,此刻冰涼。而葉千琴也瞬間反應過來,那個勤勞的幫她端茶倒水的使喚丫頭,已經不在了。
昨天晚上這個時候,兩個人還商量著一起逃走的事情。她粗中有細,膽子不大卻願意為了葉千琴的幸福冒險,雖然兩個人真正相處的時間,還不到兩天。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並不是可以用時間來衡量的。
龍墨竹也從門外走了進來,在葉千琴身旁的椅子坐下,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听說過煉藥師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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