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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就是個白痴

《利茲更衣室危機!》——太陽報!

《助理教練和球員訓練中大打出手!》——每日郵報!

《壞小子李-鮑耶被揍!!》——泰晤士報!

宋世萬出名了,一夜之間英倫三大報紙到處都是宋世萬的消息,之前還無人知道的利茲聯助理教練竟然在一天之內震驚英格蘭,成為了暴力的代名字。

緊接著,宋世萬的家底也開始被各路狗仔紛紛挖出,九年前,也就是1993年宋世萬借著天朝出國大潮涌向英格蘭,1997年在英格蘭一所野雞大學畢業,此後在酒吧打工,由于是理科生出生,又對足球極為感興趣,開始著手制造數據庫,4年之後的2001年在利茲被利茲聯主教練發現,從而聘為利茲聯助理教練,一直輔佐青年近衛軍教頭奧利萊。

不光是宋世萬的家底,就連整件事情的始末也被那些專門舞文弄墨的編輯給徹底挖了出來,李-鮑耶被徹底妖魔化,尤其是那句‘中國猴子’也在稿件中多次被提到,宋世萬一下成為了被英格蘭最同情的人。

接到昨天晚上的電話之後奧利萊就已經在倫敦待不下去了,如果不是要和切爾西簽署轉會合約恐怕他當天晚上就趕了回來,就這樣,今天上午簽署了轉會合約之後他愣是一分鐘沒敢耽誤,直接坐車趕回利茲。

回到利茲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李-鮑耶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奧利萊直接將自己手里的報紙扔到了李-鮑耶的懷里,就在對方身邊半米處看著他說道︰「告訴我這是假的!」

「呃……」李-鮑耶低頭了,青年近衛軍是奧利萊一手打造出來的,整個利茲對奧利萊的尊敬都是來源于內心深處,別看奧利萊也是少帥,可是奧利萊在利茲的威望比宋世萬高了太多太多,李-鮑耶絕對不敢和奧利萊犯渾,因為之前他每次犯渾都是奧利萊保的他。

奧利萊氣的都要暈過去了,最終走回到辦公周會面坐在屬于主教練的位置上破口大罵︰「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腦子短路了?宋是你的助理教練,助理教練也是教練!你就這麼對你的教練嗎?滿嘴帶有種族歧視的髒話是你該說的嗎???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當某一天你開始不爽我的時候,會一腳把我踹倒,然後也揍我一頓!」

李-鮑耶低著頭,低聲嘀咕道︰「頭,挨打的是我……」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閉嘴!NOW!!!」

奧利萊太了解李-鮑耶是個什麼東西了,這家伙要是不給他一副緊一點的枷鎖他敢繼續來一次十字軍東征。

「我問你,現在怎麼辦?我的助理教練被你給氣走了,辭職信都沒有一封就不干了,助理教練負責處理的數據是不是交給你來完成?」奧利萊將桌子上四個厚厚的文件夾從桌子上推到地上‘ 里啪啦’的聲音傳出時,滿地都是一張一張的數據︰「這是宋這一周多時間的工作成果,共四個文件夾,375頁A4紙,里邊詳細分析了每一名球員地點,適合的戰術,如果你能按照順序整理好,我就不再追究,並且把宋世萬趕出利茲,你能嗎!!!」

375頁實際上並不算多,如果算上表格,和表格填寫的數字,這個工作量並不大,數據可不像是小說一樣翻開書頁密密麻麻都是文字,這份數據主要是展現球員們的屬性而已。

可李-鮑耶是一名球員,是用腳說話的人,他能創造數據卻根本不可能完成擺弄數據這種大姑娘繡花一樣的細活…看著差一點就將自己腳面淹沒的紙張,李-鮑耶徹底閉嘴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說的話好。

「怎麼?辦不到?也行,現在就給我去宋的加里道歉,然後把人給我請回來,別指望我給你擦,你又不是我兒子!」

李-鮑耶低著頭說道︰「我不去。」整個人明顯已經軟了,可骨子里那份對宋世萬的瞧不起依然存在。

噌!

奧利萊瞬間就站了起來,充滿了怒火的看著李-鮑耶說道︰「不去,是吧?挺好,一會我去找主席先生商談新球員的轉會問題,晚上我就去宋的家里,如果到時候還沒有得到宋原諒你的消息,買一個球員和買兩個球員沒什麼差別!從現在開始,你被無限期停訓了,滾出我的辦公室,立刻!!!」

李-鮑耶真沒想到奧利萊會發這麼大的火,之前他和伍德蓋特一起在外邊大家奧利萊也沒有如此暴怒過,所以,那一刻他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離開辦公室。

奧利萊能不生氣麼?這件事宋世萬跟他提前打過招呼,在回來之前他特別給老隊長拉德貝和教練布萊恩-羅布森打過電話進行雙方確認,這兩個人口徑一致的都將箭頭指向了李-鮑耶,說的幾乎一樣,意思就是‘這完全是李-鮑耶的錯,沒什麼好證明的’。

這說明什麼?說明你李-鮑耶根本就沒把教練組放在眼里,主教練同意的隊內賽人員調整你都要炸刺,要是有一天把你從主力陣容拿下去輪休,你還不得跟主教練對噴?就算奧利萊脾氣在好,在擅長說服教育這個時候也不能忍了,忍了他日後還怎麼管利茲?

看到李-鮑耶完全被罵傻了,奧利萊干脆自己起身走出了辦公室,他還有大事要辦。

從辦公室內走出,奧利萊轉身上樓走向了左手邊的主席辦公室,當他敲響房門听到一聲‘請進’之後,奧利萊邁步走了進去。

「主席先生。」奧利萊走到了里茲代爾的對面,開口說道︰「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里茲代爾抬頭看了一眼奧利萊說道︰「坐。」

奧利萊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時候,看著穿著黑色西裝的里茲代爾,他總覺得里茲代爾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主席先生,我已經和切爾西簽署了合同,徹底買斷了德塞利……」

「在英格蘭轉會是主教練的工作,並且我非常支持你的工作。」里茲代爾神秘的坐在那里,奧利萊開始感覺到一種沒來由的心驚肉跳。

奧利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說道︰「主席先生,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切爾西把價格卡死在550萬,不過他們願意接受我們400萬的價格,只是剩下的150萬,要通過分期付款的附加條款在一年之內打過去,我希望董事會能幫助我完成這次轉會,為我增加150萬英鎊的轉會資金。」

「NO。」里茲代爾只用了一個單詞就結束了奧利萊的長篇大論,顯得是那麼冷酷無情。

奧利萊坐在辦工作對面忽然間啞然了,以前里茲代爾不管否定怎麼決策總會說出原因,這一次,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

「為什麼?」既然你不說,那只能奧利萊自己問了。

「董事會沒錢。」這比上一句還干脆,徹底封死了奧利萊繼續開口的可能。

奧利萊要發火了,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壓不住火氣了︰「主席先生,你不顧英格蘭的傳統根本沒有通知我就賣掉了里奧-費迪南德獲得的3000萬呢?難道在這3000萬之中在拿出150萬都不行麼?我現在排名聯賽第三,明天還有一場比賽要打,難道董事會就不希望利茲拿到歐冠名額嗎?」

里茲代爾平靜的面對著奧利萊,開口說道︰「大衛,不是董事會不想幫你,在我們有錢的時候,你不用開口我都會幫你,現在我們沒錢了。」他伸手在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放在奧利萊面前說道︰「這一份,是我們用賣掉費迪南德的錢和銀行更改過的貸款文件,到現在為止,我們還了2600萬之後,我們還欠銀行7890萬(有出處,真實數據)!連續聯盟杯上的收入不足以讓我們還清貸款利息,這筆巨款球員工資埃蘭路球場維護費用……已經成為了俱樂部的負擔,我們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大筆大筆的花錢了,若是明年我們還是這樣的話,銀行的催款單一下我就要賣掉俱樂部的另外一個當家球星,對不起,我們也沒辦法,財政危機時期,我們必須小心翼翼。」

「夠了!!!」

奧利萊算是徹底看清里茲代爾的嘴臉了︰「主席先生,在我們可以用拉德貝和伍德蓋特搭檔中後衛的時候,你用了1950萬塞給我一個費迪南德,這導致上個賽季我們的老隊長沒有一次出場機會,是,我們的防線是穩固了,球隊知名度也提升了,可你不覺得是種浪費嗎?現在你又一聲不響的賣掉了費迪南德,你讓我指望誰站在球場上頂替他的位置?區區400萬能買來什麼樣的中衛?莫非你非要看著我們從聯賽第3的位置跌落谷底你猜滿意?啊!!!」

「主教練先生,請注意你憚度!」

奧利萊苦笑著說道︰「你搶走費迪南德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憚度!」

「主-席-先-生!」奧利萊一字一句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轉身走出了里茲代爾的辦公室,他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堂堂英超球隊,上賽季的歐冠四強,竟然在這個賽季冬季轉會期連區區150萬英鎊都拿不出來!

奧利萊沒理會任何人的直接走出了雅奇鎮,開車直奔利茲範圍內距離雅奇鎮最近的一家酒吧,他要醉一場,否則他會被壓力徹底壓垮。

在酒吧內,奧利萊端著酒杯盤算著到底該賣誰來引入德塞利的時候,他開始舍不得了,這批青年近衛軍是他一個一個湊出來的,現在要賣出去,他怎麼下的去手?怎麼向自己孩子一樣的球員交代?

他喝多了,一杯又一杯的已經不知道喝多了多少,當雙眼發花,實現開始模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邊坐了一個人。

「奧利萊先生是嗎?我是利茲的球迷,能給我簽個名嗎?」

奧利萊接過紙筆欠下了自己的名字,球迷繼續問道︰「奧利萊先生,里茲代爾先生曾經和您帶給我們無數震驚的轉會,請問,冬歇期還有大人物加盟嗎?」

「里茲代爾?」奧利萊迷蒙的扭頭看著那位球迷說道︰「他就是個白痴,一個徹徹底底的白痴!!!!」

緊接著,奧利萊嘆了口氣說道︰「和你說這些干嘛……」

最後他順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之後說道︰「宋,我……本來是想親自去找你的,只是現在,現在,好像去了不了,腿,有點,不听使喚,明天,明天你來雅琦鎮,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電話另外一段傳來一段急躁的聲音道︰「頭,你這是又在哪喝多了?我是戴夫,戴夫!!!!」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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