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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浦原喜助

在我的印象中,市丸銀是個挺神奇的存在。作為三番隊的隊長,沒事虐一虐虛或者調戲部下都來得挺爽;作為深藏不露的終極大臥底,即使早就被BOSS發覺,但最後那一刀依然捅得很**。

哪怕是死了呢,也有美女垂著豐胸在旁邊哭得聲嘶力竭,還有個帥哥男主可以托孤,最終風風光光地洗白。

兩百來年的生命無憾吶!

可是……可是啊……

我現在很無語地對著不打招呼就闖進來的不速之客,尤其是在他說了一堆火星文之後,我更無語了。

這男人我是認識的,當然白哉肯定也熟,因為白哉跟他的上司熟——可惜小少爺剛被一個手刀送去昏迷不醒了,都沒來得及幫我拆穿這家伙的身份。

我的眉梢跳了跳,開始懷疑對面這男的是敵人派來的奸細。不過不像,不論是他女敕黃女敕黃的往上翹的頭發,還是他耷拉得比京樂春水還沒精打采的眼皮,亦或是頹廢到不行的站姿,怎麼看都是……

「浦原前輩,麻煩您能用死神實習生听得懂的方式再解釋一遍麼?」

沒錯,跟我隔著病床面面相覷的正是浦原喜助,那個未來剛要在十三隊嶄露頭角爬上隊長位子就被藍染狠心驅逐的杯具男。

我對他是沒有半點同情的,也許以前有,現在也都被他念經似的一番念叨後磨沒了。

我真不知道市丸銀的童年是這麼杯具,要被虛把胸骨虐成面包屑、要被藍染盯梢調戲到出賣色相,哪怕是面前這位二番隊的第三席,看我的眼神也可以這麼欠抽!

女乃女乃的浦原喜助,你連副隊長都不是呢!要不是夜一那只偏心眼的黑貓給你當外掛,鬼才給你隊長當!

浦原喜助大概是對我的理解能力失去信心了,掀開被子就解起白哉小腿的繃帶來。

我拼死撲上去,抓著流氓的袖子說道︰「這、這繃帶上有鎮痛藥,你拿下來白哉會……」

「放心吧,他醒不了。」浦原愉快地打斷我,快速把繃帶解開丟到一旁,抽空翻我個白眼︰「不然你以為我干嘛要把他打暈啊?」

還怪我了?你是得有多無恥啊!

我努力壓住也同樣送他一手刀的沖動,隱藏起太陽穴上的十字青筋,默默攥著拳看他把白哉身上的繃帶一個不剩地拆了下來。

拳頭漸漸松開了,然後再握緊。

太慘烈了,白哉被那只虛腐蝕的皮膚不僅沒好,壓根連恢復的趨勢都沒有。新的皮肉沒長出來,露出來的肉泛著紫黑色,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腐爛了。

難怪他那麼疼!難怪卯之花會忍不住給他用了鎮定劑。

「喂喂,別在那含情脈脈地看了,你再不幫忙,朽木白哉這小子就真要爛沒了。」浦原臉上的懶散退去,嚴肅的眼楮瞥向我,倒讓我背後涼了涼,總好像被他看透了什麼。

我湊近床邊,有些手足無措,最終只是小心地捏了捏白哉的手指,問他道︰「我能幫什麼忙?」

浦原個子很高,俯視著我的眼神有幾分凌厲,在我忍不住快要不敢跟他對視的時候,他指著白哉的傷說道︰「根據你的報告,最後那兩只虛是海燕副隊長拼死殺掉的。不過二番隊在處理戰場時,我看見了其中一只虛的尸體。」

我心里忍不住一動,手心的溫度已經沒了。

浦原接著說道︰「那只正好是腐蝕了朽木白哉的虛,尸體的傷口也被大面積腐蝕,腐蝕物居然是十三隊完全沒有記載過的某種毒素。雖然我立刻開始分析它的成分,不過毒素已融入虛的身體,即使分解出來誤差也非常大。」

「所以,」我暗暗松口氣,謹慎地問他︰「您不能配出解毒劑是麼?」

「如果朽木家願意把這棵獨苗送給我做試驗的話,也許還是有可能的。」浦原非常沒人性地聳聳肩。

我被自己的口水嗆了,這家伙是被好奇心驅使的瘋子麼?還是想看蒼純跟他玩命?

浦原看著我,忽然正下神色,弄得我莫名緊張起來,他說道︰「關于你的任務匯報我看了,朽木白哉的醫療記錄我也看過,跟志波海燕相處這麼久,我還真不知道他是有哪一招能放出這麼強烈的毒素來。即使是擱置了一天的尸體,傷口處的腐肉還是能瞬間令食用它的生物斃命。」

「如果這是朽木白哉的招式,他更不可能被自己害成這模樣。」浦原笑了一下,又道︰「嘿,不過听夜一的描述,這小子打起架來不要命,倒也挺有可能做出這麼自殘的事。」

我笑不出,雖然很想承認浦原最後一句說的挺靠譜,但他那句「害成這模樣」卻著實讓我心里哆嗦一把。

是我……把白哉害成這樣的。

即使別人不知道,我也可以死不承認,但那毒實實在在跟我月兌不了干系,我自以為完全掌握了神槍的能力,事實上,這個屬于卍解的絕招也只是我第一次領悟而已。

浦原見我死命盯著白哉的傷半天不說話,終于還是把語氣軟下來說道︰「你再怎麼看也不能把他的傷看好,關于斬魄刀的能力……」

我像被電了一下倏地瞪向他,對上懶懶的眸子,他卻嬉笑著說︰「關系到日後的戰斗嘛,畢竟在尸魂界里斬魄刀的能力屬于個人**,我也不想侵犯,嘿嘿只不過……」

剛放下的心就被他這語調提了起來,我戒備地看著他,完全像手無寸鐵的小蘿莉遇見心懷不軌的怪蜀黎……真他媽丟臉!僅次于栽在藍染手里那麼丟臉!

浦原模著下巴黑心商人似的說︰「我要那毒素,純淨的,嘿嘿,那麼霸道的分解能力真是讓我很感興趣啊!」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這分明是趁火打劫!

浦原接著模樣和藹地說︰「作為回報,我告訴你也許可以救他的方法。」

我磨牙。

「還有,我願意今後無條件接受你的隨時‘咨詢’。」

繼續磨牙……

「包括訓練都沒問題!」

使勁磨牙……

「咦?」浦原總算注意到我黑得鍋底一樣的臉,天真地笑起來︰「難道你不相信站在你面前的如此帥氣的死神麼?」

信你才有鬼!至少把你那滿臉陰謀得逞的笑容收起來!

「哎呀!」浦原咂著嘴搖搖頭,細長的手指在我面前晃了兩晃指向我們中間的床,漫不經心地說道︰「他看起來快要疼醒啦,或者我再發發善心給他一手刀,讓他直接在昏迷中疼死……」

「成交!」我忍住想把此人喉嚨直接咬斷的沖動,打斷他道︰「快告訴我怎麼才能救他,還有你必須出去!」

浦原立馬不想再跟我嗦半句,言簡意賅地告訴我他推測出的唯一方法,然後便打開門沒有半分留戀地跑了。

我抓著神槍,刀刃懸在白哉傷口的正上方,躊躇了。

那家伙……真的靠譜麼?

其實浦原的辦法很簡單,他只說了那毒既然是我放出來的,就怎麼放再怎麼收回去,只要掌握好靈壓的感覺即可。這是最基本的原理,普遍適用于各種死馬當活馬醫的疑難雜癥。

如果忽略掉後面那句的話,我姑且還能以為浦原喜助是個靠譜的男人。

「嗯……」許久沒有鎮痛藥物做緩解,白哉已經快疼到極限了,他的手指無意識在床單上抓緊,汗像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往下淌,沒多少血色的嘴唇也被他咬破了,血蜿蜒著淌到枕頭上,混合著汗液很快就暈開了一大片。

听浦原喜助說的意思,是卯之花拜托他來的,況且他也沒有害白哉的理由,應該可信吧……

被懷疑的人稍稍把門打開一條縫,做賊似的朝我悄聲喊︰「再不快點他就要死了喲!即使有這麼帥的死神為你把門,你也不要再磨蹭……」

我把刀鞘直接丟過去,砸在門上發出悶響,某人終于安靜了。

不過他說的沒錯,白哉確實沒有時間給我猶豫了,何況我現在腦袋里亂得根本沒法正常思考。

我攥緊了神槍,刀尖傾斜向下一點點踫到了白哉的傷口上,神槍似乎跟那傷口上的毒素有了共鳴,立刻閃爍著淡紫色的光芒來。

「啊!」大概是傷口內的毒也回應了神槍,白哉猛地大叫出聲,眼楮奮力睜開死死瞪著,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卻再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有些慌,不過立刻從他的表情上判斷出是被疼的,我咬咬牙給白哉補了個手刀,看著他昏迷後有進氣沒出氣的樣子,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我再次小心把刀尖觸到那層腐爛的皮肉上,回憶當時發出卍解的感覺,凝聚全身靈壓在刀刃上。

刀極緩慢地開始變化了,我能以肉眼看見它逐漸轉為煙霧似的細小灰塵,卻並沒伸長。然後灰塵緩緩浮動在白哉的傷口上,像是紫灰色的雲層,最後又返回刀身的位置,重新變成神槍。

這處傷口開始一點點滲出鮮紅的血,終于沒了紫黑的顏色!控制神槍只分解而不伸長,來的要比直接用它攻擊更困難。

我幾乎比白哉出的汗還多,抬起壓著他肩膀防止掙動的左手在額頭擦了擦,準備往下一處繼續的時候,忽然發現白哉正看著我。

「白哉我……」

他的表情依然痛苦,眼楮並沒完全睜開,然而在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的時候,他卻抓住我的左手,閉上眼楮死死咬住嘴唇。

這反應無疑是對我最大的肯定,我甚至對他的信任有一瞬間欣喜若狂,于是抓緊時間處理其余的傷口。

腿、後腰以及前胸,白哉的傷口是連成片的,直到我把最後一處也清理完畢,他都沒再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用力攥著我的手,指甲要把我的肉摳下來那麼用力,到最後連他自己的手也傷到了,血流出來已經不知道是我的還是他的。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右手快拿不住神槍了,險些掉在地上。用袖子擦擦眼角的汗,我轉向白哉︰「結束了,白哉,快松開我吧,你的傷口需要……」

白哉一動不動,臉色慘白得恐怖,我才注意到他抓著我的手也沒了顫抖,氣息極為微弱,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失去了意識。

我又晃了晃他,還是沒有反應,只有手還死命地抓著我,掰都掰不開。我慌了,神槍終于還是掉在了地上。

「浦原喜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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