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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慘烈的廝殺

「佷少爺,這恐怕不是屬下的職責範圍之內的事張斌不慌不忙的說道︰「屬下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萬一我有點什麼事,誰來保護你?」

「這……」胡富海也猶豫了起來,張斌說得對,看常玉勇的架勢,這是要宰了這群人,再回過頭來砍了自己啊,有張斌在,自己還安全點,可是趙斌不出手,恐怕拿不下常玉勇。胡富海急急的問道︰「這不行那不行,你說怎麼辦?」

「佷少爺,咱們這麼多人,他就一個人,他能有多少力氣,來個車輪戰累死他!」

好陰險的主意,胡富海一愣,緊接著豎起了大拇指,剛才還焦頭爛額,轉眼神氣活現的,「兄弟們,咱們這麼多人還弄不死他一個,加油,一波一波的上,累死他!」

除了被砍掉半拉膀子的潑皮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其余的听到這話都為之一振,分批張牙舞爪的又撲了上去。常玉勇暗暗叫苦,這是要被活活累死啊,就算累死,也不能讓劉若楠落到胡富海的手里。主意打定,常玉勇冷笑著撕下衣服上的一塊布,快速的纏在手和刀柄上,「孫子們,來吧,爺爺等著你們!」

撥開砍過來的刀,隨即刺了過去,第一個撲上來的潑皮被捅了個透心涼。常玉勇抬腳踹開了串在刀刃上的潑皮,照著第二個又劈了過去,這嘍精明多了,眼瞧著刀就要落下來,急忙閃身多了過去,後面的又撲了上來。這一番輪流攻擊真的讓常玉勇吃不消,汪汪都是沒劈著人呢,人就跑了,下一個接著來,每一次都是使足了力氣,每一次都落空。漸漸的常玉勇體力不支,喘氣的聲音也粗重多了。胡富海那個樂啊,「兄弟們,再上一次,這家伙吃不消了,宰了他!」

常玉勇多想一下躍到胡福海身邊,將他揪下來,可惜,這麼多潑皮纏著他,實在是殺不出去。就在他分神看了一眼胡富海的時候,一柄明晃晃的刀砍了下來,常玉勇急忙抬刀去擋,嘴里還喊著︰「把式大哥,快架著車跑!」

車把式嚇傻了,哪還知道趕車跑啊,听到常玉勇這一聲喊,這才想起趕著車逃命。拉起馬韁繩,車把式死命的抽了一下馬背,馬兒也不管什麼方向了,揚起蹄子就跑。就在這一刻,常玉勇擋開了迎頭砍過來的一刀,卻沒躲開身前的那一刀。另一個潑皮趁他分神的空當,一刀刺過來,刀尖狠狠的扎在了常玉勇的肚子上,悶哼一聲,常玉勇拼勁最後一絲力氣,揮刀一掃,潑皮的腦袋像皮球一樣滾落地下,身子卻直立的站在常玉勇面前,手里還攥著插到常玉勇肚子上的那把刀。常玉勇忍住月復部傳來的劇痛,抬腳踹開潑皮,潑皮毫無知覺的仰面倒下,連同刀一起抽了出來。

「干的好!」胡富海忍不住叫起好來。車把式架著馬車從他身邊擦過,胡富海陰笑著,「張斌,把馬車給我追回來

眼見著常玉勇不行了,張斌的心也就放了下來,調轉馬頭,狂奔著去追馬車。常玉勇此刻是心急如焚,馬車怎麼跑的過馬兒?萬一劉若楠落入胡富海的手里,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常玉勇將刀咬在嘴里,又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緊緊綁在了傷口上,將刀握在手里,深吸一口氣,沖著胡富海走了過去。胡富海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人還沒倒下,直沖自己撲了過來,「兄弟們,快攔住他!」

潑皮們面對著只剩半條命,肚子還在不停流血,還一臉無畏的常玉勇有些舉棋不定,此刻的常玉勇像個血人,臉上身上濺滿別人的血,自己的血,卻依然斗志十足,目光堅定凶狠,刀尖劃著地面一步一步朝胡富海走去。

「你們都傻了,他只剩半條命,你們還怕他作甚,給我宰了他!」胡富海咆哮著,指著常玉勇張牙舞爪的命令呆雞一般的潑皮。

終于有一個潑皮裝著膽子迎了上去。見有人動了,其余的潑皮也跟著圍了上去,一時間數刀照著常玉勇回揮了過去,常玉勇擋的了這刀,卻躲不開那一刀,瞬間轟然倒地,一動不動。

「哈哈哈……」胡富海狂笑著跳下馬,走到常玉勇身邊,用腳踢了踢他的身體,「媽的,這下可死透了吧。兄弟們干的好,走,去追馬車!」

「我這兩死一傷的兄弟呢?」潑皮頭問道。

「死了就死了唄,死了你們就能多分點銀子,這都想不開!」胡富海指著砍掉半拉膀子的潑皮說道︰「我看他也不行了,干脆給他個痛快的,省的受罪!」

「那你總得給些撫恤銀吧,這樣我也好給他們的家人一個交代!」

「不就是銀子嗎?好說,給你們一個整數,一萬兩,你們拿去分分!」

「謝謝胡老爺!」潑皮們大喜,什麼撫恤銀不撫恤銀,只不過是借這個由頭多要點銀子,多死幾個人就能多分點銀子,管他兄弟不兄弟。潑皮頭痛快的走向地上哀嚎的潑皮身邊,抬起明晃晃的鋼刀,「兄弟,你活著也是受罪,哥哥就給你個痛快,你的家人哥哥會照顧的眼楮一閉,沒等地上的兄弟說話,就手起刀落,一刀了結了他!

重新跨上嗎,一群凶手沿著馬車跑的方向追去。張斌追了沒多遠就趕上了馬車,迅速超過馬車,在馬車不遠處跳下馬,抽出腰里的刀,站在那里。車把式眼見著和張斌越來越近,見他沒有躲避的意思,心一橫,打算撞開張斌沖過去,想法是好的,沒想到的是就在撞上張斌的時候,張斌一閃身,刀刃照著馬的前蹄掃了過去,馬兒的沖勁,加上揮刀的力氣,馬兒的一個前蹄瞬間被砍了下來,嘶叫一聲,馬兒大頭朝下栽了下去。

「啊……」一個重心不穩,車里的劉若楠腦袋重重的磕在馬車的框子上,昏了過去,珠兒好不容易坐直身子,一眼瞧見劉若楠昏死過去,心急如焚的搖晃著劉若楠的身體,「大小姐,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大爺,饒了小的吧,小的只是個趕車的,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高抬貴手……」車把式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張斌面前不停的哀求著。

「哼,只怪你接了這趟差事,去閻王殿求饒去吧!」張斌冷冰冰的說出這句話,手中的刀猛的刺向車把式的胸口,沒來得及哼一聲,車把式就命喪黃泉了。

擦干淨刀上的血跡,歸入刀鞘。張斌掀開車簾,珠兒驚恐的緊緊抱住了劉若楠,想要拖著大小姐逃命卻無處可逃,充滿恐懼的眼神看著張斌,「你,你是什麼人?你,你知道我們大小姐是誰嗎?我們家老爺,是,是大將軍劉威,快些放,放了我們!」

大將軍劉威?張斌一听這個名字,嘴角露出了奸詐的笑容。越來越近的馬蹄聲響起,張斌放下車簾,站在車旁等著胡富海。胡富海在張斌面前勒住了馬,「哈哈,張斌,真有你的,這馬的蹄子都讓你砍下來了。問清楚了嗎,這里面坐的是誰?」

「佷少爺,您听了一定高興張斌掩飾不住興奮,指著馬車說道︰「里面坐著的是劉威的女兒

「什麼?劉威那個老匹夫的女兒?果真?」胡富海不相信的問道。

「千真萬確,是丫鬟親口說的

「哈哈,天助我也。伯父要是知道了,還不高興壞了。老子也能揚眉吐氣一回。我瞅瞅,這位大小姐啥樣|胡富海跳下馬就要去掀車簾。張斌急忙制止,他太知道胡富海的德行了,一個地道的色鬼,見了女人還不耽誤事。|「佷少爺,現在不是看的時候,咱們得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這是官道,雖然沒幾個人,可是讓人看到也會壞事,咱們還是快走吧

「也對,不急于一時,什麼時候看都行。來人,將馬換下來,走!」

地上躺著四個人,沒膀子的,沒腦袋的,還有一個刺穿胸口的。常玉勇仰面朝天的躺在冰冷的土地上,身上,地上的血跡都結成冰疙瘩,殷紅殷紅的觸目驚心,遠處傳來淒涼的鴉叫聲,「嘎嘎……」這叫聲像是在訴說眼前慘烈的一幕,又像是想要喚醒這位勇士。常玉勇的馬兒低著頭,噴著熱乎乎的鼻息,伸出舌頭輕柔的舌忝著常玉勇沒有一點血色的臉。感覺到濕熱,常玉勇緩慢的睜開眼楮……

腳步聲?常玉勇隱隱約約听到了腳步聲,想要尋找聲音看一下,卻連歪頭的力氣都沒有。是敵是友?不知道。常玉勇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刀傷的疼痛都似乎被冰冷的空氣凍住了。這身上大大小小七八個傷口,整件衣服上沒有一點原來的顏色,只有紅。

「劉大小姐跑了嗎?但願她能逃出去常玉勇開始默默的祈禱,遠處的腳步聲卻越來越清晰,勉強擠出一絲冷笑,「胡富海,來殺了我吧,只要我不死,你就等死吧!」

「看,前面有死人!」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又一陣腳步聲,常玉勇眯眼看著自己的面前多了好多人,不是敵人……

「常兄弟,你這是怎麼了?」一個焦急的聲音,一張熟悉的面孔。

「周,周大哥,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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