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微微泛白,飛身掠過一排排房屋。
那個青樓女子,暫時還不能離開,天亮之後,還有一場戲要她來配合。
等到唱完白天的戲她才能離開,時候到了她自會過來將人節走。
破曉,朝陽穿破雲層射出第一縷陽光,南宮王府的下人們此刻已經全部都起來,各自忙著。
給南宮敬守夜的丫頭落紅打著哈欠,咬牙切齒的瞪一眼緊閉的房門。
以往這個時候少爺都起來開始去演武場了,今日卻還不曾有動靜,定然昨夜被那個小妖精給禍害的不輕,把身子都掏空了。
落紅恨恨的回自己的屋子,換身鮮亮的衣服,洗過臉,仔仔細細涂脂抹粉打扮妥當,這才回到南宮敬門外準備叫人。
這是平時伺候南宮敬起身的兩個丫頭端著水,和漱口的青鹽也來到了門外。
落紅在她們詢問的目光中,清清嗓子,柔聲喊道︰「少爺,該起身了……」
停了一會,屋內沒動靜。
落紅恨恨的在心里直想將里面的「小妖精」掐死,作為貼身伺候少爺的丫頭,她原本可以被抬為姨娘的,沒想到有人竟然捷足先登爬了床,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可這個時候她又不能表現出來,于是繼續叫︰「少爺,天色亮了,奴婢們伺候少爺起身。」
又過一會,里面還是沒動靜。
連續叫了四五次里面始終沒有人回應,端著洗臉水的丫頭小聲問︰「落紅姐,少爺今日怎麼沒動靜?」
她這麼一問,落紅更加氣惱,窩火的罵道︰「你問我,我哪知道,我又不是那些個不要臉爬上少爺床的賤蹄子。♀」
伺候南宮敬洗漱的兩個丫頭對看一眼心頭均已明了,低下頭不再說話。
……
起初,都以為南宮敬是昨晚上太過「操勞」身體吃不消,所以今日醒的晚,
但是……
眼瞅著太陽高聲,早食都過去了,大少爺還是沒有動靜。
落紅恨的牙根癢癢,扯爛了三個帕子,可畏于南宮敬對下人的手段,她又不敢造次。
于是……繼續等。
這一等等的時間就有點長了,日禺過去,禺中過去……南宮敬還是沒有半點有起身的意思。
這下子,落紅焦急了……
因為老爺已經催了好多次,少爺是要跟著老爺出去找四小姐的,可是老爺吃過早食已經等了很久,就差少爺了。
起初落紅還說兩句托詞,不敢說是因為縱欲過度……
可眼看著老爺要大發雷霆,無奈之下,落紅只能硬著頭皮去敲門。
「少爺……您醒醒,老爺已經等您很長時間了,老爺……他很生氣,您快些起來吧!」
敲了好一會,沒有人理會。
「少爺,奴婢……奴婢進去了……」
落紅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擅自推門進去。
可是剛進去不一會,屋內便發出落紅刺耳的尖叫聲,然後她便捂臉沖了出來。
這一幕恰好被南宮峰派來催促的人給遇個正著,于是他猶豫片刻後也進了南宮敬的屋子。
不過一會,急匆匆走出來,臉色黑到不行。
南宮敬院子里的人,紛紛探頭不知道怎麼回事。
南宮峰等的十分焦躁,看到他派去的人回來了,卻還不見南宮敬的身影,喝道︰「人呢,怎麼還不到?」
「老爺……大少爺他……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南宮敬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美妙到極點的夢,夢里有好多絕色尤物。
她們都是那麼漂亮,那麼勾人,讓他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讓他想這麼一直下去永遠不要醒來……
只是……
他正和一個女子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忽然臉上一陣刺骨的冰涼,冷的他打個激靈然後便醒過來了。
剛睜開眼還在迷糊中不知道怎麼回事,便听見啪的一聲,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父親南宮峰怒罵聲緊接著響起︰「混賬,沒出息的東西………………」
南宮敬打個哆嗦瞬間清醒過來,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爹?你……你怎麼在這?」
這是他的房間,父親怎麼會在?
南宮峰氣的面色發紫,一腳重重揣在南宮敬胸口上。
「不要臉的狗東西,瞧瞧你都做的什麼好事,敢緊給老子穿上衣服滾出來。」
南宮敬一听趕緊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正渾身**,而身上……有……有歡愛之後的明顯痕跡。
南宮峰氣沖沖的甩袖離開,他真怕再呆一會,會忍不住想殺了南宮敬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南宮家的少爺居然玩一個……玩一個人老珠黃的青樓女子,最重要的是根據他的經驗,那個女人定然身染惡疾。
這種事若傳出去,讓南宮王府顏面何存……
簡直是要氣死他,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南宮峰剛離開,便有一道男音譏諷的笑道︰「大哥不是弟弟說你,你的口味還真是重,怪不得不喜歡林家那個表小姐,感情是喜歡這種……老蚌啊!還是得了花柳病的老蚌,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說話的人是南宮敬同為庶出的弟弟,平常也是極不得寵的。
南宮敬氣的握緊拳頭,可是他不明白他說的什麼?什麼老蚌?
他忽然背脊一愣,立刻轉頭看向他的床•上………………
床榻里側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那女人面色發黃,一看便知,身有隱疾,年紀大約三十多歲渾身**,最她右手臂上紋著一個紅色的小花。
這紅花是紅樓的標志,進紅樓的接客青樓女子必須被紋上這朵紅花,這是滿京都所有男人都知道的事。
最重要的是,南宮敬此刻意識到,昨晚……一整晚……跟他廝混的人都是這個患有惡疾的老女人。
南宮敬只覺得胃部一陣翻江倒海,捏著一陣干嘔,恨不得把五髒六腑都給吐出來。
沒想到昨晚……昨晚的尤物,美女……竟然都是這麼一個得了花柳病的青樓老女人。
髒,髒死了……
那麼下賤卑微的女人,那麼髒的女人……
怎麼會在他的床上?
南宮敬只覺得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里里外外都有無數只螞蟻在咬他的皮膚。
南宮敬這人有輕微的潔癖,雖然偶爾去青樓,但是卻從來不踫青樓的女子,此刻,他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一層皮都扒下來。
南宮敬的庶弟,奚落道︰「大哥,快穿衣服吧,父親可是在外面等著呢,哦……別忘記帶上那個老蚌,嘖嘖……我看還是先給大哥找個醫生比較好,這種病被傳染上,可是很難醫治的……」
南宮敬此刻哪里還有什麼什麼心思去听他講什麼,他此刻完全亂成了一團,捂著胸口不停的干嘔……
不過南宮敬不是南宮雪,即使在這種時候他還保留了一絲理智。
這種令整個家族蒙羞的事,被父親親眼撞破,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他這一通責罰的都是免不了的,此刻最重要的是先平息了南宮峰的怒火。
至于那個卑賤的青樓老女人,只能再回頭細查昨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南宮敬用冷水沖了身子,幾乎是自殘似地,在身上抓出了無數道血痕……
清理之後胡亂套上衣服被壓到南宮峰面前。
剛剛跪下,尚未來得及說話,便被南宮峰劈頭蓋臉扇了十幾個耳光,打的他嘴角破裂,臉頰紅腫,有兩顆牙齒都松動了。
可是這一丁點也緩解不了南宮峰的怒火,反而讓他氣得更厲害。
一腳正踹在南宮敬胸口,狠狠跺了幾腳,那架勢真恨不得將他直接殺了……
「混蛋,孽子,不要臉的東西……老子真恨不得殺了你,你把我南宮家臉面都給丟光了。」
南宮敬顧不得身上的疼,狼狽的爬起來︰「爹,兒子……」
剛說兩個字南宮峰又一腳踹過去,將他踢的趴在地上半天怕不起來。
「我南宮峰一輩子堂堂正正,怎麼就生出了你這種下作的兒子,你找什麼女人不好,居然找那種下賤的妓女,她的年紀能當你娘了你知不知道?那麼骯髒的女人,身患惡疾,你竟然……你非要氣死我……」
南宮峰說的已經算是好听了,有些話他就算是氣的怒火攻心也說不出來。
那女人染了惡疾,南宮敬和她歡愉之後定然也染上了,這種事倘若傳揚出去,整個南宮王府的威望就會在京都一敗涂地。
南宮敬唇角流血,痛苦的爬起來,「爹,你要相信兒子,我是什麼樣的人您最清楚不過了,兒子是被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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