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輕輕勾起嘴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告訴你,人不是我殺的,你會信嗎?人是盧國慶殺的,你會相信嗎?這可是有物證人證的,所以,你會相信我嗎?」
「既然是你說的,那我就相信。ai琥嘎璩」
「……為什麼?」
「因為……直覺。」夏侯曦嘆氣,他差點說漏嘴,在心里深深呼了一口氣,總不能說,因為我和你一起長大的吧?總不能說,小時候最笨的就是你了吧?總不能說,其實我是被你殺了的X吧?好險。
何冰見夏侯曦嘆氣,自嘲道︰「看吧,連一個理由都找不到,還說什麼相信我?這不是很可笑嗎?」
夏侯曦又嘆氣︰「你百分百信任我嗎?我說相信你了,就是相信你了,沒有理由就是假的嗎?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沒有理由的,最多的就是感情這事!所有的感情,你都沒有辦法阻止!你也沒有辦法找到到底為什麼!」
何冰沉默了,過了許久,她問道︰「你相信我嗎?」
「相信。」夏侯曦就這樣盯著何冰,眼神沒有一絲猶豫。
何冰一字一頓,很是真誠的說道︰「這扇門,可以打開。」才過了一秒,又變臉奸笑道︰「不,你千萬別打開這扇門,這是K設下的陷阱,你要是中計了,那就慘了。」
說著,默默退了下去。
楚澤氣得直跺腳︰「怎麼有這種女友!我想不罵髒話都不行!」
「閉嘴。」顧清已經整個陰沉著面色,看著夏侯曦,一字一頓地問道︰「什麼叫做你相信她?」
夏侯曦冷靜淡薄的回答道︰「就是相信她。」
「什麼叫做你相信她?」顧清憤懣的語氣醋意十足。
「就是我相信她啊?」夏侯曦猛然覺得冷颼颼的。
「你為什麼相信她?」顧清窮追不舍。
夏侯曦呼了一口氣,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斷的說道︰「那你現在要我相信誰,現在只有她了,你難道沒听剛才她說的嗎?這是K設下的局,雖然我們和她不是很熟,但是,如果不相信她,不依靠她,那麼我們有別的辦法嗎?你是想要我們死在這里嗎?」
「……我錯了,你說慢一點,我一句都沒听懂。」顧清往後退了退,腦袋一片混亂,轉念一想,也對,現在只有何冰和K知道真相,如果不相信何冰,估計會是死路一條,不管何冰是否是真心的,只有賭一次了。
「沒听懂就算了,現在不是你吃醋的時候你知道嗎?」楚澤再也忍不住了,發怒道︰「你知道我二十幾年來的人生是什麼嗎?我還沒交到女朋友!我還沒結婚!如果就這麼死了,我怎麼對得起我的父母!雖然我連他們的面都沒見過!這樣就更加不能對不起他們了!」楚澤哭訴起來,那覺得是……有一種想封住他嘴巴的沖動。
夏侯曦極有耐心的認認真真的听著楚澤的哭訴,最後蹦出一句話︰「這麼說你還挺純潔的。」然後仰天大笑。
誰知楚澤回了一句︰「隊長你也一樣好嗎?」
「……」
顧清揮了揮手,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怎麼出去,別胡扯了!」
夏侯曦蹲子,思索了半天,淺笑,「我知道答案了。」
房子的外面,是孤獨站著的何冰,K看著她,語氣冰冷︰「你的那些所謂相信你的人類還是沒有出來,我說得一點沒有錯,人類都是自私的動物,他們只會相信他們眼楮里面看見的,他們只會去相信證據。」
說話間,他看了看手表,淡然地說道︰「我想,差不多是時候了,這是他們的選擇,怪不了我。」
正當K準備按下炸毀房子的按鈕的時候,一個何冰熟悉的聲音響起︰「K,我們終于又見面了。」
K一臉茫然的看著夏侯曦,最後問道︰「什麼叫做又?我們難道見過面嗎?我可不記得有這回事。」
「……」夏侯曦的心里很是慌張,胡亂編了個理由︰「因為你的易容術太爛了。」
所謂誤打誤撞,K一愣,仔細想想也是,便說道︰「原來你那日早就看出來了,果然不可以輕視你,雖然你活著出來了,但是你還是沒有辦法證明我就是凶手。」
夏侯曦搖頭,否定道︰「不不,你當然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但是要看您願不願意交出他了?」
「我可沒有藏他,這案子你看得太片面了,他呢,就在那間屋子里面,剩下的,你們解決吧。」一股煙,K就這麼消失了。
何冰怯生生的走到夏侯曦面前,開口道︰「對不起。」
夏侯曦輕輕笑著,撫模著她,然後語重心長道︰「看我旁邊那位。」
「啊?」何冰看向顧清,顧清一臉快要氣瘋的樣子。
何冰淺笑︰「你們啊。」說著退了下去。
顧清悶哼一聲,發話道︰「我們去那間屋子找盧國慶吧!」
夏侯曦來到屋子面前,還未敲門,盧國慶就先開門了,他微笑著︰「你們進來吧。」
楚澤和顧清在夏侯曦身後遲遲不敢進去,最後何冰踏了進去,淡定的說道︰「這里面沒有什麼迷魂散,你們就放心進來吧。」
見何冰踏進去了,楚澤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顧清勾著夏侯曦的衣袖,夏侯曦進去了,顧清也只好進去,但還是不放手。
夏侯曦溫柔的看著她︰「顧清。」不過一秒鐘,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分貝︰「你拉著我可以,但是你可不可以別把我衣服給扒了呀!」
顧清回過神來,才發現,她尷尬的放下手,轉移話題道︰「凶手到底是誰啊!」
盧國慶笑著,起身,喝了口水,夏侯曦剛要說話,只見他揮了揮手,進了廁所。
夏侯曦無奈,只能乖乖等著。
等了大概有三分鐘左右,廁所里面卻沒有任何動靜,他有些擔憂,卻發現廁所的門鎖了。
楚澤急了,一腳踹開了廁所的門,卻被嚇了一跳,本能的躲在夏侯曦的身後。
夏侯曦默不作聲的看著,然後拿起那個盧國慶剛剛喝水的杯子,聞了聞,淡然道︰「這毒還算溫和的,至少沒有讓盧國慶吐鮮血。」
「隊長,他死了,就代表,沒有辦法指證凶手是誰了,那麼,何冰不是慘了?」楚澤嘆氣。
「不知道,我需要去查查那間賓館。」
剛說完這句話,K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眾人的身後︰「這下你要怎麼辦?」
夏侯曦很自然的轉身,很淡然的說道︰「我知道了答案,如果我說出來,你會放過何冰嗎?」
「那就要看看你的答案對不對了,如果不是正確答案的話,很抱歉。」K聳了聳肩,攤手。
「好。」
K邪然一笑,等待著夏侯曦的推理。
「我先從第一個死者開始解釋。」
「首先,盧國慶事先約定死者在那個會場見面,然後用刀刺殺了他,接著,就靠你給他的手機號,聯系了何冰,何冰見到這個短信的發信人,自然不敢不來,于是她一來你便用涂了乙醚的布捂住了她的口鼻,讓她失去了意識。」
「接下來,盧國慶把只需要把門鎖好,就可以在恰當的時間,打電話報警就行了。」
K一邊听著,一邊嘆氣︰「可是,你忘了,那個會場只有那一扇門可以進出,所以就算盧國慶進去不出來,也是會被拍到的吧?」
夏侯曦搖頭︰「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其實擺放香檳塔前面的那扇門,也是可以強行進入的。」
「哦?那不就毀了那個香檳塔了嗎?」
「反正他們的友情也毀了,那香檳塔有什麼用呢?盧國慶打碎之後再殺掉了死者,擺好了這個局,然後便再搭建一個香檳塔,然後從那個門出去。」
「那香檳塔豈不是會再次倒塌?」楚澤撓了撓腦袋,十分不解。
夏侯曦嘆氣︰「所以這個時候需要用到氨氣,氨氣可以凝結住香檳,從而固定住香檳塔,使香檳塔與桌子基本固定住,這樣子就算移動桌子,香檳塔也不會就此倒塌,在放置香檳塔的桌子下面發現了一些液體,應該可以證明這一點。」
「只要慢慢移動桌子,然後出去關上門,房間就和原來一模一樣,而盧國慶一開始,就說那扇門不通行,為的就是給我們制造一種錯覺,好讓我們覺得凶手除了攝像機里拍到的,不會是別人了,這樣何冰的罪名就更加逃月兌不了了。」
K細細听完,點頭,隨即問道︰「那麼現在盧國慶已經死了,難道是死者的靈魂殺的他嗎?我可沒有這個本事。」
「不,你有。」夏侯曦一字一頓,很肯定的說道︰「你有。」
「其實你一開始聯系的人是就是死者,他按照你說的,來到這間屋子,在杯子上涂了毒,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先被盧國慶殺死。」
K鼓了鼓掌,大笑道︰「說得合情合理,可是我要怎麼確定盧國慶會喝水?」
「你讓盧國慶待在這里,如果順利的話可以躲過一劫,但是盧國慶見到了我們,他知道你失敗了,所以沒有任何反抗就讓我們進去了,至于那些毒杯子,誰喝誰倒霉,最好誰都喝,這是你期盼的最好的結果。」
「哈哈哈,知我者,非你莫屬了。」K一步一步走進夏侯曦,在他耳邊溫柔的說道︰「你既然都破解了,應該也看透了他們的人性了吧?」
夏侯曦往後退了一步,K就走上前一步,漸漸的,夏侯曦被逼到牆角,無奈︰「你想要我說什麼?」
K又退開,笑著說道︰「原因,他們這樣對對方,是有原因的。」
「……不說也罷。」夏侯曦嘆氣。
誰知顧清和楚澤是兩個好奇寶寶︰「什麼原因啊?你快說啊?」
「……」
何冰在這時開口道︰「他們兩個因為賓館拆遷之事鬧僵了,一個堅持覺得要開著,這是他們最初的夢想,一個堅持覺得這個賓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干脆賣了,所以最後矛盾越來越大,便造就了這個結果。」
「人都是自私的,會為了利益放棄摯友。」
夏侯熙愣住︰「誰跟你說得這句話?」
「K和我講的。」
「……」不知怎得,夏侯曦有種不好的預感,K會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去告訴一個人,那就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