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對于夏侯曦來說有些艱難,胃的刺痛感,讓他緊扣著胃部,粗粗的喘氣,顧清看不下去了,一把拽住他,心疼,還是心疼︰「別查案了,我們去醫院!」
「……」夏侯曦不語,默默松開手。
凌月熙拿著那些歌詞本,交到夏侯曦的手上,猛然發現他手上都是汗,有些擔心︰「剛好我房間里有胃藥,夏先生你先坐下吧。」
「……」夏侯曦第一次被人這樣關心著,不適應,還是不適應,他習慣了堅強,習慣了所有的一切都獨來獨往。
「叫你坐下你就坐下!呆站著干什麼!」顧清雖是大叫大嚷,卻小心翼翼地一把扶住夏侯曦,示意他坐下。
夏侯曦沉默,細細比對著這筆跡,顧清見他的手不自覺的按著月復部,甚是心疼︰「我給你揉揉。」
那一雙溫暖的手,讓夏侯曦一愣,「還疼嗎?」
「……」沉默,或者是無語。
「現在好些了嗎?」
沉默,沒有或者。
「有可能是胃痙攣,所以我幫你揉揉。」
還是沉默。
周圍人像是在看電視偶像劇一般,都在心里笑著。
「你倒是說句話啊!」顧清急了,最討厭這種逞強之人。
「已經…不疼了…你…靠太近了,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嗎?」夏侯曦只覺得疼得想哭,但這些算什麼?他其實很疼,胃一刻都沒有停止折磨他,但是他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很讓人信服。
顧清見夏侯曦的反應,相信了,才發覺她靠夏侯曦太近了,臉一紅,猛得往後,小聲說道︰「那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你吃了藥就應該沒事了。」
咽下那藥,苦味在嘴里散開,夏侯曦這才發覺自己有些想吐,看了看顧清,逼著自己咽回去了。
「沒事了吧?」
「字跡我已經比對過了,應是出自同一個人;那麼也就是說,月熙小姐所收到的,全是來自前男友的書信,今日他擅自來到這里,卻被背後一人一刀送了性命,所以這麼說來,和凌小姐你拖不了干系,還有,陸晨小姐你今日為何來這?難道每天你都會無緣無故來到這?難懂為的就是和凌月熙小姐吵架嗎?」這一口氣說完的話,很快。
「……夏侯曦你說話可以慢一點嗎?」顧清覺得自己腦袋有點跟不上。
「那是因為你笨。」
「……吃了藥就有力氣損我了是不是?早知道讓你疼死算了!」顧清撅著嘴,心里卻開心。
「顧清,不是我說你,你絕對有受虐傾向,隊長不損你,你便擔心他有什麼事,他損你,你又罵他!」楚澤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思維方式。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顧清沒有想到,楚澤也能夠說得過自己了。
「……你確實是笨。」
「……」
「陸晨小姐?」
「啊?」
夏侯曦額頭冒著虛汗,整個月復腔就像一台運轉迅猛的攪拌機,疼,卻絲毫不表現出來,隱忍,這是他的絕技。
「我問你…今天為什麼來?」夏侯曦說得快,比平常的語速快上了幾倍,他怕自己說多了,說慢了,結巴,又被顧清看穿。
「我……」陸晨顯然不是說謊的老手,猛然間什麼詞都不知道了,她很茫然,看著周圍。
「難道你來是為了湊熱鬧的嗎?」金東龍在此時忍不住插話道,語氣很是不滿。
「不是……」
這時的夏侯曦死死盯著周圍看,終于開口道︰「陸小姐怕是先來這個屋子過了吧?」
「什麼,怎麼可能?」旁人一听便听得出這是在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