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劉賜劉嘉劉祉劉忠劉孝打馬出了新市大寨時,天s 已漸漸暗下來,幾個人便放慢了馬匹開始緩行。《》劉賜說︰「文叔,虧得你及時來了,再晚來一會非出大事不可——咱們剛進帳時我看王鳳陳牧朱鮪廖湛那些人都面帶殺氣,好像正要出帳點軍似的。」劉祉劉忠劉孝三人也說︰「就是,我們也看出來了,那些人眼冒凶光摩拳擦掌,一準是要出帳點軍。」劉嘉說︰「說得一點不錯。他們本來不在一個寨里,咱們去時卻恰好聚在一起,肯定是知道少得了金銀,覺得是受了咱的欺負才聚到一起準備鬧事的。文叔,真去得及時啊,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H小說
幾個人正騎著馬邊走邊說,忽听正前方有急促的馬蹄聲,隨即便見暮s 中有數騎馬疾馳而來。到近前才看清,正是大哥劉縯、二姐夫鄧晨,以及朱祐劉稷四個人。原來朱祐騎馬去尋劉縯,快馬加鞭轉了好幾個營寨都不見劉縯的蹤影。直到太陽快落山時,才在鄧晨的寨中尋見了劉縯——正帶著劉稷剛到鄧晨寨不久。
其實鄧晨也剛剛收到了金銀。當張奉的一個「心月復人」把一兜金銀交給他時,他不免大為驚奇,問那人︰「嗯?誰讓你們分的金子?」那人說︰「是你表弟張奉分的,這是他給你的一份。」鄧晨說︰「你們哪來的金銀,你給我說清楚!」那人說︰「回頭問你表弟吧,反正各路大將都有。」說著拍拍肩上的另兩兜金銀,「這是李通李軼兄弟的,天不早了,我得抓緊給他們送去。」說罷便背著金銀匆匆去了。
鄧晨愈發驚疑,暗想︰「張奉這鬼孫在搞什麼名堂,他哪來的這麼多金銀給大家分?不行,我得找他去,看究竟怎麼回事!」方要喊人備馬,忽然劉縯劉稷一前一後踏進帳來——兩個剛巡罷李通李軼寨,正好趕到他這兒。
鄧晨一看是劉縯,立即捧起金銀說︰「伯升,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張奉把一兜兜的金銀給各路大將分。」劉縯也立刻瞪大了眼︰「啊?這怎麼回事?!」劉稷憨著嗓門說︰「姐夫,誰給你送的金子,你沒問他?」鄧晨說︰「問了,但那小子說還要給次元季文送金銀,便匆匆去了,我正想備馬去見張奉的。」劉縯擰著眉頭說︰「我巡視的下一站正好是糧草寨,一會到那兒問問他。」鄧晨又說︰「這鬼孫平時愛財如命,一毛不撥,今天哪來的這麼多金銀一兜兜送人?」三個正說,忽听帳外馬蹄響,便听朱祐在外高喊︰「伯升,伯升!」——原來朱祐騎馬尋至鄧晨寨口,便問守門的軍卒︰「見柱天將軍劉主帥來過了沒有?」軍卒說︰「剛剛進去,是和劉稷劉阿猛一起進去的。」朱祐一听,便趕緊打馬入寨。
劉縯鄧晨劉稷一听是朱祐急切的聲音,便趕緊快步迎出︰「仲先,有什麼急事嗎?」朱祐飛身下馬,擦擦額上的汗珠說︰「哎呀伯升,可找見你了!」便把張奉如何從新野城中弄金銀並且有多有少地分送各路大將,以及文叔子琴孝孫幾個已經提著金銀去了新市寨簡要述說了一遍。劉縯不等听完就「呼」地冒出一頭冷汗︰「哎呀,張奉要誤我全軍呀!」鄧晨更是氣得恨不得找個地方去撞牆。不過听說文叔幾個已經去了新市寨,兩個才稍稍寬心。但是劉稷卻急得大叫︰「哥,姐夫,咱們趕快去新市寨,別讓他們欺負我三哥!他們要膽敢欺負我三哥,看我怎麼收拾他們,我可不管他們少沒少得金銀!」劉縯雖然覺得他們還不至于欺負三弟,但如此大事必須自己親自出面處理才好。而鄧晨也是同樣的想法,對劉縯說︰「伯升,三弟幾個雖然去了,但你這個主帥出面最好。」劉縯說︰「是,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趕緊去!」于是鄧晨令趕緊備馬,四個人便騎上馬一起向新市寨馳來,卻正好踫上剛從新市寨回來的文叔幾個人。
劉縯見是三弟幾個,便急切地喊︰「三弟,怎麼樣了?!」鄧晨朱祐也喊︰「三弟,他們知道少分了金銀了沒有?」劉稷則憨著嗓門喊︰三哥,他們欺負你了沒?!」劉賜說︰「你們都不用著急了,文叔把這事給平息了。」
劉縯幾個這才松了一口氣。于是兩邊都下馬,劉秀便把去新市寨的情況向哥哥姐夫敘說一遍。當然劉賜劉嘉幾個少不了向劉縯鄧晨說︰「虧得文叔當機立斷,及時化解,不然他們的鋼刀已經向咱們砍下了!」
劉稷喊︰「他敢?敢向這爹們動刀子,我先一個個剁了他們!」
劉縯早已抑制不住內心的欣喜,「啪」地一拍劉秀的肩膀說︰「哎呀三弟,你可真幫了哥哥大忙了!要不是你及時去,這回可真的一切都完了!」
劉秀笑說︰「這也許是祖宗的保佑,哥哥的宏願,一定會實現的。」
劉嘉說︰「可是差點釀成一場大禍,這都怪張奉那小子,必須追究他的責任!」
鄧晨早咬著牙齒說︰「我正想說這個渾蛋呢——伯升,咱們這就去見張奉,這回決輕饒不了他!」
劉縯說︰「走,去見張奉。雖然不一定砍他的頭,但這個糧草官決不能再讓他當了。」
于是眾人齊上馬,一起奔糧草輜重寨而來。
進入寨中,正見張奉的大帳中亮著燈光。鄧晨催馬到帳前,「呼」地跳下馬,拔劍直闖而入︰「張奉,你這個死不要臉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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