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畢。傾玳便離開了桂陽宮,直奔倚月閣的方向而去。一路上,為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理清了思緒。
耆櫻因為姚貴容被刺死一事,倒是心情一松。天牢那邊也有人照料著,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登基的事情也要提到日程上來。
一切事情瞬間多起來,可是,此時卻不宜再出宮了。就算要做什麼,都要等到明天。
耆櫻想了想,也抬腳走向御書房。
心里惦記著,那一堆的奏折。想到那些就頭疼的要命,還是在空閑的時間,多為國家大事傷神吧。
倚月閣。洛 和耎冰將姚珍蔓的遺體,放在正殿的床上。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墨麒整整哭了一下午,怕也是知道了母親離自己而去,害怕的緣故吧。
洛 和耎冰哄了半晌,已經完全沒了主意。
傾玳一腳跨進了倚月閣,向哭聲尋去。只見洛 和耎冰手忙腳亂的哄著墨麒。急忙走了過去︰「怎麼回事,小皇子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洛 和耎冰見是傾玳連忙跪下行禮︰「參見娘娘!」
傾玳輕輕的抱過墨麒︰「你們去找人把姚貴容的遺體抬走,還放在這里嗎?」
二人點頭答應著,仍杵在那里,只有答話的份兒。已經失了魂兒般。
傾玳見狀,皺著眉嘆了口氣︰「還不快去?找常息殿但監們過來抬走,放在這里成什麼樣子?你們這個樣子怎麼行?小皇子還這樣小,全要仰仗你們,你們都六神無主他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洛 和耎冰答應著點頭,傾玳抱著哭鬧不止的墨麒,轉身︰「小皇子我先帶回去了!你們料理干淨了,也到桂陽宮來。」
吩咐完畢,傾玳抱著墨麒出了倚月閣。
洛 和耎冰二人對視一眼看著身後,姚貴容的遺體,依舊那麼美麗。
可是,卻沒有了氣息。長出了一口氣︰「走吧!這也許是我們為娘娘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耎冰說著,洛 點頭表示贊同。隨即,二人一同向常息殿走去。
回來的路上,經過御書房,看到了里面燈火通明。心下疑惑,走近一打听,原來耆櫻在里面批折子。
傾玳沒有進去,轉身離開了。也罷,自己手中抱著哭鬧的墨麒也不方便。耆櫻如此勤勞,自己也別再去打擾了。
傾玳回到桂陽宮,哄著墨麒。墨麒因換了新的寢宮,便覺得認生,更是哭的嗓子都啞了。
傾玳也是沒有生養過,哪里知道如何該讓這樣的孩子睡的安穩些呢?
忙的焦頭爛額的,韶月和無垠一起幫忙總是不奏效。于是,便心煩意燥起來。
洛 和耎冰怎麼還不回來呢,墨麒這麼小,我又不懂得這些,要怎麼做才能不讓他哭鬧呢?
洛 和耎冰這邊,卻並不十分順利。
二人先是到了常息殿,正值宮禁換崗時分。已經很晚了,沒有人願意找這個麻煩。
當听說是剛剛被賜死的先王妃嬪,當值太監更是愛答不理的,打著一副官腔︰「二位,不是咱家不提醒你們。這可不是一般的人和事,沒見到太子手諭,咱家也不敢這麼做。您還是等明日請早吧啊!」
說完,那個值夜但監,便將手向前一伸,將二人撥開︰「別擋路啊!」
說著,拿起酒壺,將酒倒在碗里,自斟自飲起來。
見到那人一副悠閑,愛理不理的樣子。
洛 急了︰「這位公公。麻煩你,通融一下吧。娘娘的遺體也不能一直放在那里不是?到時候如果太子親自前來向公公下旨,恐怕公公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耎冰向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剛要張嘴說話,便被擋了回來︰「這位公公,你不要听、、、、、、」
那太監‘騰’的站起來,好像比洛 和耎冰還激動。但,依舊打著官腔︰「按理說,這件事雖然有些違例,亦在情理之中。本來想著,若你們好言相求,我還真想幫你們這次。」
听到這里,二人連忙點頭,激動地︰「那就有勞公公了!」
那太監一揚手制止了他們︰「別忙謝,我並沒有答應你們做什麼。既然姑娘以太子相挾,這麼有本事,就請太子來好了。咱家不伺候了!」
說罷,便倒在凳子上假寐。無論洛 和耎冰說什麼,他只不搭一言。
耎冰沒奈何,只能將手腕上的那支翡翠手鐲月兌了下來。那手鐲,是姚珍蔓臨死前送她的,只為了不時之需。不想,這麼快就用上了。
她將手鐲拿在手中,套在那個太監的手上。聲音也低了下來︰「有勞公公了!請公公通融一下吧。看在它的份兒上,您看能不能有例外呢?」
那太監,明顯的感覺到,這支玉鐲觸手生溫。仔細模模仿佛是上等貨,才立刻睜開了眼楮。
仔細的打量著這只翡翠玉鐲,色澤醇正,通體翠綠。難得一見的極品,此等翡翠冬暖夏涼。竟是消暑取暖之聖品!
那太監的眼楮立刻放了賊光,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
洛 和耎冰,興奮的對視一樣。
由于自己剛剛的過失,差點兒誤了大事。此時,倒也學乖了。
低,悄聲的跟那個太監說著軟話。
「公公,您瞧。還入得了您的眼嗎?我年輕不懂事,您多擔待。」
看在這極品的翡翠玉鐲的份兒上,那太監眉開眼笑的說著︰「好說,好說!不懂可以學嘛,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姑娘既然這麼大的手筆,咱家也得做點兒實事兒不是?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那太監將那極品的翡翠玉鐲,仔細的收在袖中︰「再說了,若真是驚動了太子殿下,就真如姑娘所說,吃不了兜著走了!」
說罷,吩咐著兩個小太監跟著過去︰「得 ,小崽子們,開工!」
話說到此,洛 和耎冰松了一口氣。二人低聲道︰「好不容易啊!」
那太監派了兩個小太監跟著洛 和耎冰,將姚貴容的遺體抬入了常息殿。
臨行前,還不忘千恩萬謝的,洛 塞點兒碎銀子,聊表謝意︰「公公!多謝了。耽誤您休息,都是我們的罪過。這些散碎銀子,請公公收下喝茶。」
那太監用手一掂,沉甸甸的一個銀錠。
那太監,這一晚上就賺足了別人一輩子的銀錢。
滿意的眯縫著眼楮︰「不麻煩,有錢賺總是好的。事情都了了嗎?」
滿面笑容的看著洛 和耎冰,看起來卻十分真誠。
洛 和耎冰連忙再次道謝︰「多謝公公肯幫忙,已經了了。」
那太監點頭︰「好。那麼,咱家就先告辭了。還要去巡一巡,免得這些小子啊,偷懶!告辭。」
吃干抹淨但監,腳底抹油,溜了。
跟這家伙浪費了半天的時間,好歹事情辦下了。弄的兩人是筋疲力盡的向桂陽宮走去。
桂陽宮。等得焦急不堪的傾玳,已經派了無垠前去常息殿,打探消息。
無垠走到御花園前面,看到二人急匆匆的趕回來。立刻迎上前︰「你們兩個怎的去了這麼久,娘娘都急死了。」
耎冰急切的︰「我們先回去再說!」
到得桂陽宮殿前,無垠三兩步跑了進去︰「娘娘!奴婢在半路上遇到了他們。」
傾玳抱著墨麒,轉身道︰「快請進來!」
無垠一閃身,洛 和耎冰走了進來︰「參見娘娘!」
傾玳空不出手來︰「韶月,快扶起來。」
「你們二位快起來吧,給娘娘說說都遇到了什麼。耽誤了這麼久?」
傾玳急著吩咐道︰「無垠,你去沏壺好茶來。」
無垠答應著去了。
洛 便將方才的經過,一字不落的講與傾玳听。
末了又謝罪道︰「奴婢有罪來遲了,望娘娘恕罪。」
傾玳見狀,忙又讓韶月扶起。
傾玳眼中略有慍怒,言辭激烈︰「這些個不知好帶的奴才,就只會趁火打劫,也不分些個輕重緩急。若是國難當頭,這等奴才就該殺!」
韶月、洛 、耎冰,還有端著茶壺進來的無垠,被瞬間的寂靜嚇住。
這幾人都將目光投向傾玳,只見傾玳眼中有些許殺意,還帶著憤怒。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韶月輕盈的腳步,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桂陽宮死一般的沉寂︰「娘娘!不必為這些個小人動怒,不值當的。待娘娘他日協理後宮之時,再來處置這些人不遲。」
韶月這話原也不錯,只是在她看來,永遠不會有這一天。愣了半晌,自嘲著︰「休要亂說,協理後宮哪里是我能做的?」
韶月思量道︰「怎麼不行?如今殿下這般倚重您,他日太子登基,這協理後宮的位置還不是您的?」
「怎麼會是我呢?本宮不過是側妃,畢竟不是正妃。將來太子登基,王後的寶座也不會是我的。」
傾玳有些頭昏腦脹的,煩亂的擺擺手︰「說這些做什麼?」
說完招手叫過,耎冰和洛 。問了些他們自己的情況,末了又道︰「墨麒年幼,還需要你們的照顧。你們自幼帶著他,了解他多一些。希望你們安心的住在桂陽宮,與韶月他們一起。有什麼困難,盡管說。」
傾玳一字一句的吩咐著,生怕有什麼疏漏,怠慢了韶月和耎冰。
韶月和耎冰連忙跪下謝恩︰「奴婢等,乃戴罪之身,不敢奢望被饒恕。只求苟延殘喘,為己贖罪。」
傾玳見二人說的謙卑,立刻叫過韶月︰「怎麼又跪?快扶起來。」
「娘娘再生之恩,奴婢等沒齒難忘。只能以身相報!」
傾玳只淡淡的︰「你們不必謝本宮,要謝就謝太子。如果沒有他的旨意,誰也不敢這樣做。本宮也不過是奉旨而行。」
傾玳口風一轉︰「以身相報,贖罪什麼的,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的。若心中感念太子的恩德,日後盡心便是。」
洛 與耎冰站起來謝恩不提。
傾玳將墨麒交給他們︰「如此,你們就多多費心了。有什麼事情,隨時告訴本宮。千萬不要怠慢了。」
洛 和耎冰二人答應著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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