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軍冰冷的聲音,砸的盧秀容甚是無奈,看著林志軍轉身離開,盧秀容不知道該不該回過頭,對父母說抱歉。
「盧秀容,嫁給這樣的男人,你幸福嗎?」寧芬突然泣不成聲,她的哭泣聲響亮了起來,讓盧秀容不得不回頭。
回頭的時候,看到了寧芬不停地往地上癱軟的樣子,盧秀容想要奔過去扶住寧芬。
但腳步還沒有來得及靠近寧芬,就被盧左丘華大聲地呵斥住了︰「滾開,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走,給我滾。」
盧左丘華憤怒的聲音,讓盧秀容再也挪動不了一步,面對父母如此的氣憤,她只能夠在心里落滿愧疚,卻不能夠沖他們道歉。
最後,盧秀容緩緩地轉過身,往外面走了去,每一步都甚是沉重,當盧秀容走出去的時候,看到林志軍。
他背對著盧秀容,不停地抽著煙,煙圈繚繞里,盧秀容看見了林志軍甚是生氣的模樣。
沒有對林志軍說話,而是徑直上了他的黑色轎車,一坐上車,才看到司機位置上坐著的人是劉韋明。
盧秀容沒有說什麼,透過車窗玻璃望著窗外不停吸煙的林志軍,心撕裂地痛。
當初的賭氣,在此時看來,似乎真的是錯的,讓父母那麼傷心,她這個不孝女的名分是注定了。
想著想著,盧秀容覺得委屈,就在眼淚快要掉落下來的時候,劉韋明扯過一張餐紙遞給盧秀容道︰「想哭就哭出來吧。」
握著劉韋明給的餐紙,盧秀容卻一點也不想哭,這個時候,她只想抱著東郭玉禮,讓他的懷抱溫暖自己。
但是卻不能,惟一現實的事情是給盧小強打電話,她多麼希望盧小強能夠在登海上大學,那樣他就能夠離父母近一些。
電話撥通後,盧小強的聲音听上去甚是懶洋洋的,他說︰「有什麼事兒啊?」
「小強,你有空的話就多回家看看爸爸媽媽,多打電話回家,給爸爸媽媽聊聊天。」盧秀容語重心長。
但是盧小強卻沒有听懂她聲音里的無奈,他甚是不屑地道︰「這些事兒我知道做,不用你教,你被說我,你離爸媽那麼近,你才應該多回家,多打打電話什麼的。」
听著盧小強的話,盧秀容的眼淚刷拉一下就掉落下來了,她無言以對盧小強的話,這些話,讓她心里落滿了愧疚。
確實離父母不遠,但回家的次數並不多,而且以後回來,還不知道能不能夠進家門。
「好了,沒有事兒的話,我掛了。」盧小強的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斷了。
盧秀容收起手機,擦拭著眼淚,這個時候,林志軍拉開車門坐到了盧秀容旁邊。
「開車。」林志軍的聲音淡淡地沖劉韋明道。
劉韋明沒有說話,而是發動車子,徑直往前開著。
盧秀容抹完眼淚,話語里還止不住哽咽地沖林志軍道︰「林志軍,你到我家里,態度能不能夠好一些,那畢竟是我的父母啊。」
盧秀容以為林志軍能夠理解她,但是她的話剛說出來,就遭到了林志軍,強烈的責罵。
「你別有事兒沒事兒往家里跑,你看你那家寒酸地成什麼樣了啊,回去吃不好住不好不說,還要遭受你父母的冷嘲熱諷,你住著不覺得痛苦嗎?」林志軍的話語甚是無情。
盧秀容剛剛擦拭干淨的眼淚又嘩啦啦地掉落下來,她瞪大眼楮,直直地盯著林志軍,話語里落滿了憤怒︰「林志軍,你能不能夠好好說話,什麼叫我們家寒酸,既然覺得我們家寒酸,就給我父母買棟大房子,你不是很有錢嗎?不會連這個都辦不到吧?」
林志軍的嘴角輕哼了一聲,話語甚是冰冷,他沖盧秀容道︰「這是不是才是你的目的?你嫁給我就是為了讓你們家擺月兌窮酸,這才是目的,對不對?」
林志軍的笑容,讓盧秀容覺得甚是可惡,她揚起手掌,真想將林志軍的臉頰給打個稀巴爛,讓他那副讓人討厭的表情,永遠都不會再有。
但是揚起的手,卻被林志軍,直直地給抓住,他臉頰的笑容更濃,他的話語更冰冷,他沖盧秀容道︰「你給我放安靜點兒,別忘了,你可是我老婆。」
面對如此無理的林志軍,盧秀容懶得和他說什麼,她甩開林志軍的手,別過頭,目光直直地盯著車窗外,眼淚嘩啦啦地不停地流著。
車並沒有去左丘家別墅,而是去了登海醫院,當林志軍拉著盧秀容往病房走的時候,她的眸子里落滿了不情願。
「你放開我,我沒病,我不要住醫院。」盧秀容沖林志軍道。
「沒病也在醫院里給我帶走。」林志軍甚是憤怒,看樣子拽著盧秀容往病房走,並不實際,所以林志軍索性將盧秀容打橫抱起。
不顧盧秀容的反對,林志軍僵直將盧秀容送進了病房,放在病床上,沖盧秀容警告︰「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病房里,把身體養好了,準備給我生兒子。」
盧秀容別過頭,不搭理林志軍,她發現她的心里升騰起了對林志軍的恨意,而且這樣的恨意還越來越濃烈。
林志軍並沒有在意盧秀容的不搭理,他的聲音突然變緩,緩慢而充滿溫柔地道︰「盧秀容,好好休息,我去公司了,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
說完話,不等盧秀容搭理,林志軍就徑直走出了病房,听著病房門關上的聲響,盧秀容才緩緩地回過頭。
目光緊緊地盯著病房門,心里的憤怒,讓盧秀容止不住地沖病房門口吐了口唾沫。
收回目光後,甚是無奈地嘆著氣,一頭仰躺床上,甚是無助的感覺,讓盧秀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東郭玉禮。
要是東郭玉禮是個溫柔體貼的男友,那該多好,那麼如此無助的時刻,她就可以抱著他,用他懷抱的溫暖將自己冰冷的心給暖著。
但是東郭玉禮不是自己的男友,這讓盧秀容只能夠將自己的無助給吞噬掉。
思緒紛亂,不知不覺間,盧秀容就睡了過去,大腦里一片漆黑,想要做夢,卻什麼也沒有夢到。
一陣嘈雜的聲音,突兀地傳入盧秀容耳朵的時候,盧秀容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當她坐直身體的時候,發現病房里一片漆黑,窗外也是一片漆黑。
「難道天黑了?」盧秀容問自己,沒有聲音回答她,她也沒有在追究這個問題,很顯然,就是天黑了,要不然為何會如此其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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