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秀容沖劉韋明微笑,但沒說話,背部一陣陣的疼痛,讓她不敢大幅度地挪動身體。
只轉著頭,打量著房間,環顧一圈之後,訝異地問劉韋明︰「東郭玉禮呢?我記得我是在他懷抱里睡過去的。」
劉韋明本來還充滿笑容的臉頰在盧秀容的話語說出後,就僵直了起來,他恨恨地答應著︰「不知道。」
「不知道?」盧秀容重復著劉韋明的話語,臉頰是不相信的神色︰「真的嗎?」
「對,不知道。」劉韋明很肯定地回答。
「你是不想說吧。」盧秀容憤怒地盯著劉韋明︰「快點告訴我,東郭玉禮到底在哪里,我要見他。」
劉韋明沒有答話,他的目光直直地望著盧秀容,和盧秀容對峙著,就在這樣的對峙狀態中,盧秀容的父母走進了房間。
盧左丘華跟在寧芬的身後,一臉的凝重,寧芬望著盧醒過來的盧秀容,臉頰落滿笑容,她走到盧秀容面前後,伸出手,將盧秀容抱著。
「盧秀容呀,你終于醒過來了,你知道嗎?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了,不過還好,醫生說沒有事兒。」寧芬的話語里落滿慈愛。
而盧左丘華站在寧芬的身後,一句話都不說,盧秀容透過寧芬的肩膀,看到了盧左丘華甚是凝重的神情。
「放心吧,爸爸媽媽,我會沒事兒的,一會兒就好的。」盧秀容嘴角落著笑容,沖父母安慰著。
盧左丘華凝重的臉,在盧秀容的話語里舒緩了幾分,他答道︰「好,好,沒事兒就好。」
寧芬放開盧秀容之後,盧秀容滿臉期待地問寧芬︰「媽媽,你知道東郭玉禮去哪里了嗎?」
這句話一說完,就讓寧芬滿臉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她沖盧秀容不滿地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著那個臭男人,你知不知道他在你進急診室之後,還結果都沒有出來,就走了。」
母親的話,直直地叩打著盧秀容的心,她覺得東郭玉禮不會那麼無情地將她從他的懷抱里丟棄的,但是,事實竟然是這般地殘忍,他終究還是將她給丟開了。
「是誰叫走他的呢?」雖然盧秀容的心里已經猜測到了答案,但是她還想給自己一絲希望。
「左丘麗珍。」可寧芬的答案,讓盧秀容覺得冷,好冷,冰冷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
「我知道了。」盧秀容強扯出一抹笑容,望著父母道︰「爸爸媽媽,你們先回家吧,我沒事兒的,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的。」
寧芬和盧左丘華盯著盧秀容看了許久之後,準備離開,離開的時候,寧芬拉著劉韋明的手特親地道︰「洛洛,我認定你是我的女婿了,幫我好好照顧盧秀容,我們得空就來看她。」
劉韋明點點頭,他點頭的動作甚是堅定,似乎他真的就是盧秀容的丈夫那般。
看著父母離開病房,盧秀容將目光轉向劉韋明,聲音冷冷地道︰「你要我,我會盡快給你,但是其他的,我給不起你,所以你就別打主意了。」
劉韋明沒有答話,他站到房門口,點燃了一支煙,煙圈濃烈地升騰起來,他嘴角慢慢地揚起笑容︰「我如果說,我愛你,你信嗎?」
這算是表白吧,但盧秀容听著嘴角的笑容是苦澀的,對于她不愛的人,再多麼的深情她都會毫無感覺。
「收起你的痴心,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的幫助,需要你幫助我躲過東郭玉禮。」盧秀容的聲音冷冷的。
劉韋明不再說話,重重地吐了口煙圈後,聲音變得甚是哀傷︰「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下午再來看你。」
說完話之後,盧秀容就看見劉韋明往外走,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她重重地嘆了口氣。
往後輕輕地仰,讓身體,呈現舒坦的姿勢,盧秀容的大腦里蹦出東郭玉禮的樣子。
愛東郭玉禮已經入骨,根本就沒有辦法將他給忘記,惟一的辦法就是要讓他留在身邊。
盧秀容的大腦里浮現著東郭玉禮的樣子,想著他的樣子,她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起燦爛的笑容,然後慢慢地閉上眼楮,準備在這美好里好好地睡一覺。
還沒來得及睡著,病房的門被打開了,開門聲,讓盧秀容很迅速地睜開了眼楮,當眸子里落著東郭玉禮的樣子的時候,盧秀容的嘴角落滿笑容。
「盧秀容,你還好吧?」東郭玉禮的聲音里落滿關切。
盧秀容望著東郭玉禮,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張開雙手,做出一副要抱的模樣。
「怎麼了?」東郭玉禮看著盧秀容張開的手,並沒有讀懂這動作的意思。
「給我一個擁抱。」盧秀容的話語甚是平靜,她平靜的話語里,其實落著的是命令。
東郭玉禮猶豫了一下,走到盧秀容的身邊,抱住了盧秀容,這個擁抱很輕很輕。
盧秀容靠在東郭玉禮的肩頭,聞著東郭玉禮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兒,嘴角揚起笑容。
「東郭玉禮,說實話,我們有沒有可能回到愛情里?」盧秀容的聲音輕輕地在東郭玉禮的耳邊響起,像是在夢囈。
但是卻得到了東郭玉禮冰冷的回答,他說︰「對不起,盧秀容,我已經在左丘麗珍的世界了,我愛那個世界,永遠都不想離開。」
盧秀容沒有答話,抱著東郭玉禮的手用力,想要將東郭玉禮永遠地抱著,可是手上一用力,牽連了腰部,一陣疼痛襲來,她不得不將東郭玉禮放開。
「怎麼了?還很痛嗎?」東郭玉禮關切的話語急切地響起,這讓盧秀容本來落滿疼痛的臉頰,在一瞬間揚起了笑容。
「不痛,只要你守著我就不會痛了。」盧秀容的聲音里落滿喜悅,她看著東郭玉禮臉頰的表情僵了一下,她讀不懂他的表情,但覺得他的表情,讓她覺得很是不安。
心里的不安,很快就被印證了,東郭玉禮踱著腳徘徊了一會兒後,對盧秀容道︰「盧秀容,對不起,我沒有時間陪你,我得去找左丘麗珍,你知道的,左丘麗珍很離不開我的。」
盧秀容的心被扎的猛烈地疼了一下,臉頰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她聲音平靜地問︰「那麼,你能不能離開她?」
「不能。」東郭玉禮的答案,一如盧秀容之前問過的很多次,堅決而又堅定。
盧秀容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說什麼都沒有辦法將東郭玉禮留下,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東郭玉禮走出病房門,然後無情地將病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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