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秀容臉頰的笑容濃了起來,她才不在乎,左丘麗珍將不將她當長輩,她在乎的只有東郭玉禮而已。
「我媽媽已經死了,你不配。」左丘麗珍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對盧秀容冷冷地道。
這冰冷的話語,不但沒有讓盧秀容生氣,反而讓盧秀容臉頰的笑容更加地濃了,讓左丘麗珍不爽,她覺得心情甚好。
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東郭玉禮出來打圓場,他臉頰落滿笑容,拉著左丘麗珍的往餐桌的方向走。
「媽媽,左丘麗珍,來吃午飯吧,你看我做了很久了,你們快來嘗嘗。」東郭玉禮的話語在大廳里響了起來。
左丘麗珍沒有答話,跟著東郭玉禮往餐桌的方向走了去,盧秀容卻很是不拿自己當外人道︰「好的,東郭玉禮,我這就來,可得嘗嘗你的手藝。」
盧秀容剛坐到餐桌上,還沒來得及拿起筷子,就听到了對面左丘麗珍甚是不悅的聲音︰「東郭玉禮,你怎麼能夠讓這個女人和我們吃飯啊?」
听著左丘麗珍對東郭玉禮的責問,盧秀容沒有說話,她只是睜大眼楮盯著東郭玉禮,東郭玉禮的目光,至始至終都落在左丘麗珍身上,一眼都沒有看盧秀容。
所以盧秀容只能夠看著她的側影,只能夠听著他的聲音溫柔地試圖勸解盧秀容︰「左丘麗珍,你看,她怎麼著,也是長輩,來者是客,一起吃個飯沒什麼的。」
左丘麗珍,沒有答話,而是別過頭,直直地盯著盧秀容問︰「你為什麼會來這里?」
盧秀容拿起筷子,氣定神閑地道︰「問你爸去。」
說完話,盧秀容捏緊筷子,準備夾一塊紅燒肉,可筷子還沒來的及伸出去,就被左丘麗珍直直地打落。
筷子落地的聲音甚是凌亂,盧秀容卻沒有顧忌筷子掉落在哪里,而是臉頰帶笑地對左丘麗珍道︰「左丘麗珍,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你看現在,連筷子都掉落了,還要怎麼吃啊?」
「不能吃就別吃,我可沒有讓你吃。」左丘麗珍的聲音幽幽的,不急不躁。
盧秀容沒有答話,將目光轉向東郭玉禮,期待這東郭玉禮能夠說些什麼,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說,似乎這場面于他無關般,甚是安靜地坐著,也不動筷子。
盧秀容無奈,再次將目光落在左丘麗珍的方向時,看見她將那只棕色的貴賓犬抱在懷里。
對那只狗,左丘麗珍充滿了愛憐,聲音溫柔地喚︰「彥彥,你看,爸爸給你坐了這麼一桌子的好菜,你看著是不是很想要吃呢?」
听著左丘麗珍輕地喚那只狗,盧秀容嘴角帶笑,她問︰「這夠叫彥彥啊?」
左丘麗珍沒有答話,瞪了盧秀容一眼,然後輕柔地撫模著她的貴賓犬,聲音溫柔︰「彥彥,你愛吃什麼,就自己挑吧,這飯菜很好吃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話,左丘麗珍將拴著那貴賓犬的繩子給解開,放到飯桌上,得到自由的貴賓犬,完全不分場地,不停地抖動著身體,昭示著它的興奮。
那貴賓犬停下抖動的動作後,直直地奔到了盧秀容面前,咬了一塊盧秀容面前的紅燒肉,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
看著面前的貴賓犬,盧秀容恨不得將它從十五樓給丟下,這夠真是太可惡了,竟然什麼都不挑,偏偏要挑盧秀容面前的紅燒肉。
這下子,左丘麗珍來了興頭,她呵呵地笑起來,聲音甚是尖銳︰「看見沒?看見沒,我的小彥彥很愛吃紅燒肉。」
盧秀容看到左丘麗珍眸子里盛滿的得意,這一頓飯,她竟然用狗來侮辱她,讓她早已沒有了吃飯的胃口。
本來想要用笑容,面對左丘麗珍的所有挑釁,都一笑了之,但是面對左丘麗珍如此的侮辱,她沒有辦法再一笑了之。
在那只貴賓犬,叼著紅燒肉大口咀嚼的時候,盧秀容端起盤子,用力地砸到地上,沖那只貴賓犬大聲地嚷嚷起來︰「我叫你吃,我叫你吃,我讓你吃不成。」
沉悶的盤子響聲從地上燃燒起來,盧秀容臉頰落滿憤怒,那只貴賓犬受了驚嚇,一下子大叫起來。
左丘麗珍迅速地沖貴賓犬伸出雙手,那只犬看到左丘麗珍伸出的手後,徑直往左丘麗珍的方向奔了過去。
「小彥彥,不怕哈,別給這個瘋女人較量,連狗要吃的東西,她都搶,這女人肯定是瘋了。」抱著那只棕色的貴賓犬,左丘麗珍的眸子里落滿寵溺,她輕輕地撫模著那只犬的頭,聲音里充滿了寵溺︰「不生氣哈,乖乖,別把剛剛做的發型搞亂。」
面對左丘麗珍如此的挑釁,盧秀容重重地深呼吸一口,怒氣平息了些許,她鎮靜地從那只貴賓犬道︰「彥彥,你是不是該叫我女乃女乃呢?」
左丘麗珍沖盧秀容露出鄙夷的神色,抱著她的貴賓犬,站起身,沖東郭玉禮道︰「東郭玉禮,咱們出去吃飯吧,順便把這個瘋女人趕出去。」
左丘麗珍的話,明顯的醉翁之意,東郭玉禮還沒有回答,盧秀容已經搶先道︰「左丘麗珍,你可不能夠這麼對媽媽哦,小孩兒要听話,對不對啊?」說對不對的時候,盧秀容的目光落在了左丘麗珍懷中的貴賓犬上道︰「彥彥,對不對啊,我看你比你媽媽還听話哦,讓你媽媽好好跟你學學,要怎麼樣才能夠做個乖孩子。」
氛圍突然變得凝重嚴肅起來,左丘麗珍卻沒有沖盧秀容大聲嚷嚷,而是轉頭,對東郭玉禮大聲嚷嚷起來。
「東郭玉禮,這個瘋女人,我一秒鐘都不要看見,你趕快給我把她趕走。」一直處于觀戰轉頭的東郭玉禮,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站在左丘麗珍的那一邊。
東郭玉禮的聲音特冷,他冷冷地沖盧秀容嚷嚷︰「听見沒有,這里不歡迎你,媽媽。」
盧秀容能夠確定,東郭玉禮最後一句話里的媽媽,是故意的,他叫的甚是冰冷,突兀地讓盧秀容的心疼痛。
盧秀容卻沒有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她想在東郭玉禮的面前,她是弱小的,但是在左丘麗珍的面前,她必須強勢。
這樣的想法在心里不停地滋長,讓盧秀容嘴角臉上能夠揚起燦爛的笑容,她微笑著道︰「既然都知道叫我媽媽了,怎麼還能夠這麼對待我呢?不知道小孩兒該好好孝敬母親嗎?這是基本的道德,你們可得遵守呀。」
盧秀容的話,說的甚是客氣,卻成了導火線,和左丘麗珍之間的戰爭突然間就轉向了手腳並用的地步。
第050章勸架的男人
兩個女人手腳並用,上演打架場面的時候,東郭玉禮站在一旁甚是為難,雖然他嘴上對盧秀容甚是冰冷,但卻不想她有任何的受傷,而另一邊的左丘麗珍,是他愛的女人,他更加地不肯讓她受傷。
所以就在東郭玉禮左右為難的時候,盧秀容和左丘麗珍已經將對方的頭發撕得凌亂,並且緊緊拽著對方的頭發,哪一方都不肯妥協。
局勢甚是緊張,東郭玉禮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他摻雜在兩個女人打架的勢頭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這兩個女人趕緊分開。
「左丘麗珍,不要打了。」東郭玉禮拽著左丘麗珍的手,試圖將左丘麗珍和盧秀容分開。
但是不但沒有將盧秀容和左丘麗珍分開,反而讓戰火愈加地不可收拾,左丘麗珍回瞪了一眼,沖東郭玉禮大聲地嚷嚷︰「你什麼意思啊你,這個時候,你不該叫我住手,你應該做的事情是給我教訓這個臭女人。」
盧秀容抬起頭,望著東郭玉禮,她看見東郭玉禮輕輕地皺著眉頭,有些心疼,這樣的心疼,讓她完全忘記了此時正在和左丘麗珍打架,所以看著東郭玉禮的時候,有些失神。
這一失神,讓左丘麗珍抓緊了機會,她用力地扯進盧秀容的頭發,不顧一切地用指甲掐向盧秀容白皙的臉頰。
疼痛讓盧秀容也擰起眉頭,她的目光從東郭玉禮的身上落到左丘麗珍的身上,盯著左丘麗珍,眸子里盛滿了憤怒。
被惹火的盧秀容,不甘屈服,她手上的力道抓緊,緊緊地和左丘麗珍較量起來,雙方的動作都迅速地將對方鉗制著,這讓局面僵持起來。
「左丘麗珍,不要打架了,看著你受傷,我會心疼的。」東郭玉禮懇求的聲音,再次升騰了起來。
左丘麗珍依舊不買賬,沖東郭玉禮大聲地嚷嚷起來︰「你煩不煩啊,要你幫我對付這個女人,你若是不想,就給我呆一邊兒去,老娘今天不把這個女人的皮扒了,誓不罷休。」
盧秀容抬起頭,看見東郭玉禮緊緊擰著眉頭的臉頰落滿一絲哀傷,此時此刻,她多想將他的眉頭給撫平,可是她卻只能夠遠遠地看著,心疼卻無能為力。
東郭玉禮的目光轉向盧秀容,四目相對,讓盧秀容的心澎湃地跳動了起來,她望著他,眸子里盛滿欣喜。
盧秀容眸子里的欣喜,被左丘麗珍給捕捉到,她臉頰的憤怒更加地濃烈起來,憤怒地瞪大眼楮,盯著盧秀容,手上的力道迅猛地加大,將盧秀容的頭發扯得繃得直直的。
盧秀容疼得差一點掉下眼淚來,但是此時此刻,最要命的不是來自盧秀容頭上的劇痛,而是東郭玉禮的話語。
東郭玉禮對盧秀容說︰「媽媽,你是長輩,不要和左丘麗珍計較,趕快停手吧。」
東郭玉禮的話,讓盧秀容覺得甚是委屈,此時此刻,她出于下風,不是她說能停手就能停手的,就算能夠停手,她又憑什麼要停手呢?
盧秀容收回目光,目光里的憤怒統統都瞄向了左丘麗珍,她的手,不顧一切地將身體的力道,通通都用在撕扯左丘麗珍的頭發上。
左丘麗珍疼得大叫了一聲︰「東郭玉禮,你干什麼吃的,你女人被欺負成這樣了,你還不趕快來幫忙。」
左丘麗珍的聲音,刺耳地落入盧秀容的耳朵,她討厭左丘麗珍對東郭玉禮命令的語氣。
這樣的討厭,讓盧秀容渾身充滿力氣,她手上的力道加大,讓左丘麗珍完全處于下風狀態。
看著左丘麗珍疼得皺起眉頭,盧秀容嘴角露出笑容,她和左丘麗珍就是這樣的狀況,非你死我活不可。
盧秀容想,如果沒有東郭玉禮,她和左丘麗珍說不定能夠好好地相處,但是誰叫她們之間有一個東郭玉禮呢?
「東郭玉禮,你是干什麼吃的?」左丘麗珍的聲音憤怒地落下,讓眉頭已經擰得緊緊的東郭玉禮甚是無奈。
沒有看見東郭玉禮來幫忙,左丘麗珍的聲音再次嚷嚷起來︰「東郭玉禮,我現在需要你,你趕快把這個女人給我推開,不要在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連女朋友都保護不了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左丘麗珍的刺激讓東郭玉禮不在左右為難,他遲疑了一下,徑直走到盧秀容面前,但是卻沒有動手,聲音里落滿懇求地道︰「盧秀容,你放手吧,左丘麗珍她已經很痛了。」
這句話,將兩個女人都惹著了,左丘麗珍的力道大了起來,她向盧秀容回擊著,盧秀容的力道也不敢怯懦,也不停地撕扯著左丘麗珍的頭發。
她們兩個就像是在拉皮條,一方的力量變弱,另一方的就加大,兩個人都疼得慘白無力。
看著兩個女人的較量,東郭玉禮再也不能夠旁觀下去了,這一次他動起了手,站在兩個女人的中間,左右手都開動,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兩個人分開。
本來東郭玉禮準備將她們分開,再好好說話的,但是在分開的那一瞬間,左丘麗珍靠近盧秀容,用力地推了盧秀容一把。
盧秀容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盧秀容吃痛地悶哼了一聲,看著她的疼痛,左丘麗珍甚是得意。
「怎麼樣?跟我較量,只有輸的份兒吧,呵呵,自不量力。」左丘麗珍沖盧秀容嚷嚷起來。
「左丘麗珍,少說兩句。」東郭玉禮試圖勸阻,但是他的勸告一點作用都沒有,反而讓自己受其牽連。
左丘麗珍揚起手,在東郭玉禮話音剛落地的時候,一巴掌重重地砸下去。
東郭玉禮沒有生氣也沒有責怪左丘麗珍的意思,而是依舊好言相勸道︰「左丘麗珍,不要和她計較了,你看你臉頰都落了傷痕了,痛嗎?」
東郭玉禮的話語,讓左丘麗珍不但沒有覺得他是對自己好,而是刺激了左丘麗珍的神經,讓左丘麗珍沖東郭玉禮大聲嚷嚷起來︰「東郭玉禮,你怎麼能夠對我呢?你剛剛沒有看到,這個女人又多厲害嗎?你沒看到她欺負我嗎?」
听著左丘麗珍的嚷嚷聲,盧秀容聳聳肩,從地上站起身來,用手拍著衣衫,聲音幽幽地道︰「就欺負你,怎麼著了?」
一句話,再次燃起戰火,只是這一次不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而是左丘麗珍和東郭玉禮之間的戰爭。
「東郭玉禮,你看,這個女人有多囂張啊。」左丘麗珍的聲音放緩,她的話語卻甚是凌厲︰「東郭玉禮,我要你給這個女人一巴掌,重重地給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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