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文練想了想搖搖頭
「是吊著人一口氣的藥麼」崖闌提問
「那有什麼條件限制麼」文修也問
紫嵐煙撇了撇嘴「離魂就是將人的意識和身體分離開來若是身體快要斷氣那麼只要在藥效時間段內找到靈藥續命在身體的生機恢復之後再解開離魂的藥效那麼這人就不用死了若是人的意識已經不清楚了那麼離魂能夠給那人的意識足夠的休息時間並且能夠保證那人的意識不會散開月兌離身體」
「這麼神奇」崖闌迅速會意
「可是……這藥看起來可有可無啊……」文練還是不解「又不能續命什麼的……」
「我不是說了嗎這藥的效果除了假死就是吊著一口氣給那人爭取生存的時間」紫嵐煙無奈解釋「不過這個效果只對只剩一口氣快要死了的人有用」
「就是給人吊著氣不讓他死然後等待存活的時機」文修想了想總結道他拍了拍文練的肩「你就當這藥是這個效果吧」
「差不多是這樣」紫嵐煙點頭她轉向崖闌「如何還覺得這藥貴麼」
「不了這藥的效果算是逆天了」崖闌搖頭「可是它的藥效時間呢」
「是啊時間限制呢」文修也問
「短則一個時辰長則三日不過最短也有可能只有一盞茶的時間要看用藥人的具體情況了若是壽命已盡自然死亡那麼只有一盞茶的時間若是內傷造成的傷勢將亡那麼少說也有三天的時間可以拖著只不過這三天看起來就跟死了沒兩樣那一盞茶的時間卻是可以清醒說話的」
紫嵐煙話音才落文練就先驚嘆起來「真神奇」
「是啊很神奇不過藥材也是珍稀的要命制作過程的要求也很苛刻」紫嵐煙撇嘴「我琢磨了半年才弄出來一瓶另外的都是些次品」
「啊次品」文練愣愣的「你賣次品」
「好東西自然要自己留著」紫嵐煙白了他一眼「不過外面的那些次品也不過是效果大些折扣罷了不會差的太離譜」
「只能說公子手里的是精品」崖闌立刻明白了紫嵐煙的意思「就算是所謂的次品在外人眼里怕這是不可多得的聖藥了吧」
「可惜人家不知道這藥的神奇之處」文修點頭「居然還當做毒藥用」
「只能說這名字起得太玄乎太能忽悠人」崖闌笑了笑湊近紫嵐煙「我說公子啊你賣這個藥收入了多少啊」
「不記得了」紫嵐煙無視了崖闌漸漸變大的笑容涼涼道
「啊」崖闌的臉瞬間扭曲「什麼叫不記得了」
「就是不記得了次品一共也只有半瓶其余的要是拿出去實在丟臉所以都毀掉了」紫嵐煙淡淡「我手里的一瓶大概有個三十厘但是那半瓶次品里面是十二厘還是十三厘我就不清楚了」
崖闌立刻怨念了「有什麼丟臉的嘛反正沒人知道它真實的效果啊……居然毀掉了……啊那麼多的金子啊……」
「錢財再多也比不上信譽我自認為那些藥渣拿出去會毀了我一世英明自然就毀掉了」紫嵐煙瞥了院口一眼在崖闌抓狂之前開口「你也該回去看賬本什麼的了真個鑽進了錢眼里可不好」說著她還輕輕推了推崖闌
「好啦好啦我看賬本去……」崖闌瞬間焉了沒精打采的轉身向著院子口走去嘴里還不住念叨「那麼多的金子啊什麼時候才能賺回來……」
崖闌慢慢的晃悠遠了文修才收回了帶著笑意的目光「怪不得有人說他是鐵公雞呢連沒到手的錢財都肉疼成這樣」
「就是因為沒到手所以肉疼啊不過不義之財還是不要的好」文練也收回了目光「看他那樣子好像沒有那些金子就活不下去一樣」
「要不然怎麼叫鐵公雞呢」紫嵐煙也笑「不過那倒不算什麼不義之財只是在聲譽和錢財之間我選了聲譽罷了其實要是他來選他也會選聲譽只是這不妨礙他肉疼而且恐怕他會更加夸張的肉疼給人看」
「到底還是小孩子」文修笑著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身有些不懷好意的看向紫嵐煙
紫嵐煙幾乎是立刻察覺了文修眼神中的探究她微微防備的斜著眼注意他的動作
「既然那小孩子已經乖乖去溫書了那我們也來算一算賬吧」文修笑了一笑
「文練跟你算賬」紫嵐煙回答的飛快「之前全部的殺手都是他動的手你一個兄長就在邊上乘風涼他確實該找你好好算算賬」
「誒那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就不勞公子你操心了我要說的是你的事情……」話音未落文修率先出手擊向紫嵐煙的面門動作利落又帶著點凌厲
紫嵐煙側身避開了文修的攻勢看起來險但是她的動作卻是十分從容
文修眯了眯眼手的去勢不停只是中途變換了方向改為擊向紫嵐煙的肩膀
紫嵐煙再次側身躲過了文修的攻擊
文修本是單手出擊但在見紫嵐煙毫不費力的就避開了他的動作之後他的另一只手也動了比之前動作更快的擊向紫嵐煙的後背
紫嵐煙面色不變把腰身一扭身體以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柔韌弧度再一次輕描淡寫的避開了文修的攻擊
「小練你不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把內力給北辰煜了嗎動手來試啊」文修見紫嵐煙只是一昧的躲閃而他又打不到她飄忽的身形便喚了邊上看戲的弟弟來加入
「喂喂喂不帶你這樣的啊又是偷襲又是二對一要是我真的沒了內力那我豈不是輸定了」紫嵐煙雙手背在背後雖然語氣有些急促但是整個人卻還是懶懶散散顯然未曾將眼前的攻擊放在眼里
「要是你內力不變那就全當是我們討教要是你真的少了內力」文修微微扯開了嘴角「那就不要怪我們趁人之危逆襲了」
「是啊要是你不當回事那就權當是松松筋骨罷了」文練也加入進來「要是我們僥幸平手或是什麼那只能說是你自己退步」
「好吧好吧你們手癢了我知道」紫嵐煙嘆了口氣「大無畏精神很好……不過你們要逆襲什麼的還是有難度啊……」
「先別急著下結論」文修和文練配合起來「現在還勝負未定呢」
「我不在乎這個真的」紫嵐煙撇撇嘴「要是你們想贏說一聲就是」
「拿出你的真實本事來別想著敷衍我們」文練轉到了紫嵐煙的面前「別總是這麼懶洋洋的沒有斗志」
「是啊是啊別這麼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嘛……好歹把手拿出來用不是」在紫嵐煙身後的文修也出聲「這麼看不起我們我們會很傷心的……」
「少胡說八道我只是不想跟你們動粗而已」紫嵐煙一邊輕松躲避著兩人的前後夾擊一邊懶懶散散的和兩人拌嘴
「這……」躲在院口偷听了幾乎全部談話的兩人看到里面三人突然過起招來一時間都十分無語北辰煜和玉 相視一眼決定繼續靜觀其變
「哎呀呀人家也好想和公子比劃比劃的說……」兩人頭頂上突然響起一個年輕的聲音
北辰煜和玉 齊齊抬頭看向那坐在牆頭的少年目光中有著難掩的驚訝
「二位公子好興致啊」崖闌笑著朝兩人打招呼
「當家的好興致」北辰煜迅速回神笑著應
「沒什麼好興致不好興致的」崖闌從牆頭躍下「畢竟那幾人都少來這里我又很少在閣內固定的地方都很難踫到現在既然遇到了又看到他們比試功夫自然不會錯過」
「這話怎麼說呢」北辰煜有些不解
崖闌很爽快的笑了笑解釋道︰「其實我們平日里都是到處跑的本來就極難踫頭而我們中間行蹤最為飄忽不定的就是中間那個了」他下巴朝著紫嵐煙的方向抬了抬「她總是見首不見尾的一會在山上一會在廟里一會又跑人家朝廷里去了但是偏偏她的本事又是最高我們要是有些什麼事請總是喜歡找她指點卻總是找不到她的人所以一旦踫上總是要粘著的就算沒什麼事情也要粘著誰曉得下一刻她要往哪邊去呢」
「可是她前一陣子不是一直在南國麼你們不去找她」玉 看著院中三人你來我往的招數隨口問道
「我們也有各自的事啊哪能整天跟著人家東奔西跑呢……」崖闌干笑了一聲「還有啊其實她在南都呆了也就那麼幾天罷了中間一段時間又跑外面去了所以即使我們在南國左相府門口守著也等不到她的」
「跑出去了」北辰煜皺眉「可是……」
「是啊」崖闌靠著牆壁「其實她也不是多麼不安分的性子但是就是整天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到處跑弄得我們自己人也找不到她很多時候你看著她似乎是安安分分的呆在那里但是過去一看就知道那是替身這人身邊帶著的幾個丫鬟都是個中好手裝個幾天的她一點難度都沒有只是苦了我們這些找她的人」
「不對啊你找不到不代表別人找不到要是誰都找不到的話文修文練那兩只怎麼來的」就在崖闌說完之後牆邊的一棵樹樹枝一顫又是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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