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顏傾城剛縮回的腦袋,頓時,他的臉就像著了魔似的,一動也不能動了!
「客官,你要點什麼?」老板娘問道。
他仍舊呆愣著,在這一瞬間,他沒有思想,沒有意識,沒有感覺,仿佛整個人都化成了虛無,身邊的所有都化成了無色,在他的眼里,就只剩下顏傾城這一抹彩色。
「客官,客官?」老板娘狐疑的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就在他呆愣的那一刻,顏傾城甩下不明所以的夏無言,逃命似的奔到樓上,胡亂闖進了一間房內。
「城兒,你怎麼了?」正跟著店小二度步上樓的夏無言驚奇的問道。
夏無殤猛的醒悟過來,立即推開老板娘,像箭一樣追向顏傾城。有如一陣風一樣,從夏無言身邊穿過。夏無殤一愣,「三哥?」
夏無言的眸光頓時黯淡下去,看來,夏無殤是不可能放過顏傾城了,顏傾城永遠都不會是他的。
不明所以的店小二笑嘻嘻的向夏無言說道︰「客官,請。」
夏無殤奔上二樓,回廊上空無一人。他慌張的,顫抖著,忘形的喊著︰「城兒,你出來。城兒,城兒!」
他喊得那樣響,聲音里帶著牽引著靈魂的顫栗,樓下吃飯的人都仰起頭望著他。
夏無言冷著臉走到他身邊,並沒有看他,在他耳畔冷聲說道︰「皇兄,你還真不死心!城兒她根本不想見到你,更不會跟著你回去!」
听著夏無言的話,夏無殤身子一震,感到心上有陣尖銳的刺痛,痛得他跳起來,一把揪過夏無言的衣襟,用沙啞的聲音怒道︰「是你,是你把我的城兒從宮帶走的,若不是你,城兒還會乖乖呆在朕的身邊!」
「皇兄,你別再自己欺騙自己了。城兒其實已經不愛你了,如果她會乖乖呆在你的身邊,那為什麼還會選擇跟我走?我也實話告訴你,是城兒自己主動找到的我,要我出宮那天帶上她。這出宮的一切,都是她親手安排的,就連夏心語會出現在你的封後大典上都是她的安排。」夏無言嘴笑揚著一抹嘲笑。
夏無殤松開手,冷汗已經濕透也他的底衣,內心一陣痙攣,像是在問夏無言,又像是在問自己︰「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為什麼?」夏無言得意的揚了揚眉毛,「因為,她根本就不愛你!」
「朕不相信!」夏無殤急忙否認,留下夏無言,四處尋找顏傾城的影子︰「城兒,你出來,你告訴朕,這不是真的!城兒——」
此刻,顏傾城正躲在某間房里,與衣衫不整的風逸雲大眼瞪小眼。
風逸雲帶著愉悅的笑,審視著這個親自送上門來的女人,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在他的床上,正躺著一個衣不避體的女人。女人軟綿綿的趴在風逸雲後背上,眯著迷醉的雙眼上下打量著坐靠在門背上的顏傾城,突然咯咯一聲,柔媚的笑了︰「雲,她是誰啊?跟我長得倒是有幾分相像。」
只可惜,你沒有她那麼美。風逸雲在心里默默的加上一句。若不是她長得跟顏傾城長得有幾分相似,那麼現在就不會躺在他的床上了。
顏傾城尷尬的向風逸雲笑笑,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打擾了……額……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風逸雲突然站起來,扣子沒有系上,堪稱完美的胸肌月復肌都袒露在顏傾城的眼前。那女人少了風逸雲的遮擋,一個不注意滾到了床下,四仰八叉的躺到了床下。
「雲~」那女人嗲聲嗲聲的伸出手,要風逸雲扶起她。
可是風逸雲瞧也沒瞧她一眼,徑直走向顏傾城,伸手將扶起。顏傾城一愣一愣的看著那個眼冒妒火的女人,再一愣一愣的看向風逸雲,說道︰「你的女人在吃醋,你也不管管?」
風逸雲溫柔的看著顏傾城,在她手背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道︰「城兒,每個男人都會有需要。就算需要,朕也要找個長得跟你有幾分相像的,朕會把身下的女人都想像成你的模樣。」
嘎?意婬?可是,他干嘛要跟她解釋得那麼清楚?顏傾城只覺得臉上一陣燥熱,連耳根都發燙起來。
她連忙收回手,矮子鑽過風逸雲的腋下,走到那女人面前,好心的伸出手扶那個女人。突然撇見那女人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一身的草莓,又想到風逸雲說的那句︰把身下的女人都想成她的模樣,便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被硬生生的扒了一層皮。
女人見到顏傾城的模樣,伸出手任由顏傾城拉她起來。等站穩身子,還不忘得意的扭了扭身子,向顏傾城炫耀風逸雲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證。
「小眉,你先出去吧。」風逸雲有些不悅的對那女人說道。
女人不滿的瞪了顏傾城一眼,恨得直咬牙。都是這個女人突然冒出來,破壞了她的好事。害得即將進入gaochao的她被風逸雲硬生生的抽出,身體此刻還空虛無比。
顏傾城自然知道小眉那一眼什麼意思,便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心虛的向風逸雲說道︰「還是我出去吧,你們繼續,就當中間插播了一段廣告。」
「城兒!」風逸雲緊張的拉住顏傾城的手腕,眼楮向小眉示意,記她快離開。
小眉不高興的隨便穿好衣服,找開房門,揚長而去。
顏傾城抬起眼楮,直視著風逸雲,恢復冰冷的聲音︰「姐這算不算剛出狼口又入虎口?」兩個男人,兩國皇上,都不安好心!
從她決定離開皇宮那一天起,她就打算斬斷情根,做個瀟灑自在的人。可是,沒想到,才剛逃出來一個月,剛想找個安穩點的落腳點,就同時遇到了一狼一虎。
她突然的冷漠與剛才的態度有著天壤之別,同時她的話讓風逸雲的心一陣冰涼,沉入湖底,剛才的愉悅一掃而空。
「你在躲什麼?」
自從上次,他決定放手讓夏無殤給她幸福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再過問顏傾城所有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