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陰狠的女人!
夏無殤猛然抽回手,醉嫣兒被摔在地,肩上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
「皇上……」何靖風听聞消息,匆匆趕了過來。
夏無殤走出承歡殿,一路走到自己的書房,何靖風沉默著跟在身後。一到書房,夏無殤就面無表情地握起紙筆,龍飛鳳舞地在宣紙上寫著東西,筆力雄渾有力,仿佛要將那宣紙戳破一樣,額頭上的青筋隱隱畢現。
何靖風的臉上亦是滿滿的愁郁之色,內心暗暗嘆了口氣。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王爺,此時又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被一個女人下了休書。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連他都受不了,更何況皇上呢。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已經深愛著皇妃了。
終于,夏無殤放下了紙筆,將那張紙甩向何靖風,冷冷的說道︰「將這張通輯令沾滿全國各地,快去!」說著就低下頭繼續龍飛鳳舞起來。
何靖風接過畫像,震驚了,只見上面畫著的是顏傾城和夏無殤兩人的畫像。畫像上方寫著三個大字︰通輯令;畫像下方明明白白的寫著︰發現此二人者,賞黃金千兩;殺掉此二人者,賞黃金萬兩!
見到何靖風沒有動作,夏無殤停下手中的筆,重新抬起頭年著何靖風,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肅殺的氣息︰「你對朕的決定存在懷疑?」
見到夏無殤這樣,何靖風暗暗嘆了口氣,果然是帝王不懂凡間愛。
「皇上,您應該親自把她追回來!」何靖風小心翼翼的提著意見。
夏無殤一愣,急忙掩飾掉內心的那股沖動,怒道︰「她以為她是誰,要讓朕堂堂一國之君跟著她後面追?豈有此禮!」
何靖風縮了縮腦袋,慢慢後退,就當他什麼也沒說吧。
空曠的書房,只剩下夏無殤獨自一人站在書幾前。他的眉頭簇成了一團,內心糾結不已。他到底該不該去追?可是,那個女人做下的事情著實讓他氣惱,讓他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可是心底的深處,卻是希望能把她找回來,他害怕失去她。
他到底是在干什麼?到底是希望追顏傾城回來還是希望她跟著夏無言一起死。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居然為了一個私自離宮出走的女人亂了方寸,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麼。
城兒,朕想恨你,卻舍不得恨你!
他不能恨她,是因為不想失去她!理清他內心的情緒,他腦子徒然清醒,他要把她追回來,連同她的心。
思定,他立即趕往御馬園選了一匹最上等的寶馬,長鞭一揮,正欲奔騰。
可是,卻被突然出現在眼下的夏心語給攔下了。
夏心語仰視著夏無殤,帶著冷笑,問道︰「皇上,今天可是冊封臣妾皇後的日子,更我們大喜的日子,您這麼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啊?」
看到夏心語,夏無殤的心中便是一陣惡寒,她居然可以為了當皇後,不顧一切,甚至**!
「朕不管你們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現在馬上給朕讓開,這筆帳日後再算!」夏無殤眉毛一簇,怒道。
夏心語聳了聳肩,說道︰「皇上要跟臣妾算什麼帳?這皇後是可是你親自封的;這婚禮也是你親自操辦的。莫非,皇上現在要反悔了?」
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朕要反悔有何不可?更何況你是朕的妹妹,朕怎麼可以娶自己的妹妹做皇後,要是傳出去,朕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夏心語呵呵一笑,像听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說道︰「皇上,我是不是你的親妹妹,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可別忘了,你是怎麼輕而易舉地逼夏無憂讓出皇位的!更何況,隨便為我改一個身份改一個名字,對于你來說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听了夏心語的話,夏無殤將繩韁用力一拉,馬匹揚起前蹄一陣吟嘯,恰如其份的代表著他內心的憤怒,他的內心越發討厭這個女人。
見到夏無殤不吭聲,夏心語便以為自己已經吃定了夏無殤,便一揚下巴,得意的說道︰「從今往後,臣妾就叫顏如玉,是顏傾城的親妹妹,夏心語在這個世界上從此消失!」
夏無殤突然一聲「駕」,騎著馬從顏如玉身旁疾馳而過。
顏如玉轉過身,忘著那疾馳的塵煙,眼里流露著淡淡的愛慕和嫉妒,更多的卻是勝利的得意。
「顏傾城,本宮怎麼可能讓你有機會回來呢?」顏如玉低聲自語。
然後,她瀟灑轉身走向喧和殿,從今以後,這喧和殿的便是她的了,再也沒有顏傾城的容身之地。
她迫不及待的叫來幾個宮女,將顏傾城的東西都打包扔了出去,有些值錢一點的便賞給了那些宮女。她要將顏傾城的氣息完全抹淨,一點不留。
當一位宮女從顏傾城的箱底翻出她當艦長時穿的馬甲的時候,坐在床上正自我感覺良好的顏如玉眼尖的撇見了,立即叫道︰「慢著,把那衣服拿過來讓本宮看看。」
宮女依言將馬甲交到了顏如玉手里。
果然是那套馬甲,原來顏傾城還一直珍藏著。
顏如玉欣喜的朝自己身上比上比下,眼里樂開了花。
一會兒,她不再滿足于只是比來比去,對那些宮女說道︰「你們先出去等著,本宮什麼時候叫你們進來你們再進來。出去的時候,順便帶上門。」
「是。」幾個宮女乖巧的帶上門在外面等著。
這件馬甲是總長特地為「和平號」艦長特別定制的,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在現代那段時光,她曾經多少次夢想著穿上這件馬甲,可是卻不能。每天都看著顏傾城穿著它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她都覺得特別刺眼,那是對她的一種折磨,內心無比痛恨。
如今,這件馬甲落在了她手里,她倒要看看穿上這馬甲是怎樣一種感覺。
她慢慢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月兌了下來,將自己完**露在空氣里。縱然,現在的天氣有些涼,但是她完全沒有在意,而是迫不及待的將馬甲穿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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