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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獵捕玄神碑,他們事先花了很久的時間在一個特定的方位布下了一個小型凝神列陣,只要合眾人之力將玄神碑引過來就能觸動列陣的效果,令那石碑失去狂暴.然後再以此為依托構建出能禁錮石碑的大型列陣︰束流井。

「你們四個真的很聰明,想到利用早就啟動的凝神小列陣來作為禁錮陣的陣眼。真是一勞永逸的事情霍維猜的不錯,他們四個原本可以一哄而上將自己完全抹滅。但陣法的支撐需要最少三個人,所以他要面對的僅僅是其中一個而已。

「原來如此君楚看著滿天潰散的陣圖,似已接受了這份改變。但即使如此,他依舊不會認命,至少要將眼前的奇怪少年擊殺,因為他的存在已經能對己方宗門勢力帶來了足夠的威脅。

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中滿是羨慕,年紀輕輕就能擁有陽屬性,而他的控制力更是堪稱完美。剛才故意動用一套密集的招數來牽絆自己,而另一面卻將大部分的精力用于搜索他們有意隱藏的陣眼。如此一心二用,試問自己能否做到?

暴起的花火慢慢潰散,將陣圖變得忽明忽暗。僅僅過了幾個呼吸間,幽蘭色的束流井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霍維看見在他西邊不遠處,呈現靜態的玄神碑上有一絲絲光芒在交替律動,看來很快就會醒過來。

而那不知所蹤的另外三人定是在全力做著最後的努力,想在陣法崩潰前收了玄神碑。

「我不會讓你們成事的!」迎面撲來的高溫氣息讓君楚眉頭緊皺。周身拖沓的氣血和極之力牽絆著行動路線。但是他依舊如鐵塔般聳立著,不避不讓,似要和霍維來一次正面沖撞。

掌風之上,赤紅的紋理勾勒出弧形的軌跡,最後猛然擊出,和君楚金色的拳頭貼合在一起。磅礡的勁氣帶動出空間的晃動,一排排詭異的漣漪沿著兩人周圍擴散開去。

君楚雖然極之力被屬性力量壓制,但拳頭上傳來的凶猛力勁卻將霍維彈開了數步。無疑,和金屬性強者的力量踫撞真的很不明智,霍維終究是落了下風,然而,君楚也並不好過。金色的拳頭綻放出的瓦解之力像是受到排擠一般,效果變得很不明顯,而自己的拳峰之上,紅色的陽屬性力量已然滲透了進去。

一臉晦暗地看著掃視著霍維手中的紅光,君楚一陣恍惚。這種以高溫為憑借的對手他不是沒見過,宗門中擁有高等級火屬性的變態們有哪個不是一等一的好手。可他君楚就是不稀罕,他的金屬性對于火屬性功法有著天然的抗性,同等級乃至天稟二轉以內的修為都沒有辦法在他手中落得多少便宜。但眼前的霍維不同,他的屬性給了他切切實實的鎮壓和打擊。也是他第一次面對如此忌憚的對手。

想到這里,君楚的凝重深情卻是又加深幾分。

就在霍維于君楚在束流井中大戰之時,外面的戰況也在同樣火爆。

凌雅四人硬是憑借著功法的支撐將眼前的5支小隊壓了下來。她的風屬性功法︰連天訣飄忽難尋,一些剛才被霍維斗陽珠傷到的對手更是傷上加傷,無力進行反擊。

從他們身上奪得的功法訣令被一道道拋到空中,隨著光影的逝去,場地上的人員也少了起來。沒過多久,場面上的情況就明晰起來。軒門宗的五個小隊只有各自的隊長留存在了戰場上,形成五比四的格局。

凌墨對上了第五小隊的隊長丈青,而樊宇找上的是第三隊的斷離。兩人在和對手膠著了十幾個回合後終于有些體力不支起來,延伸在周圍的極之力光幕也變成薄薄的一層。但他們的對手也並不好過,丈青的左臂已經被凌墨切開了一道細長的切口,失血和疼痛令他很難集中注意力。而斷離呢,失去了小隊中人的配合也明顯消耗過大,有好幾次幾乎被樊宇的殺招點中。

想比而言,尚不具功法的趙鋒卻是好了很多,他的對手是同樣身具火屬性的四隊隊長烈無歌。兩人雖都沒有火屬性功法,但狂暴的作戰手法卻如出一轍,各自憑借剛猛的極之力勉強支撐,或許他們這一對會最先出現結果。

而只要趙鋒能騰出手來,就能去援助身旁以一敵二的凌雅。

虎賁和雷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當初的凌雅甚至動用殺神帖都沒能制住雷暴。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凌雅的連天訣是人階八品的功法,雖然只完成第一層次的修行,但是體內的屬性力量卻能被她控制住並運用在流雲勁之中。

蹁躚的身法,防不勝防的風刃八軌竟是將兩個大男人死死壓住。即使雷暴的電系戰技「極光槊」凶悍無匹,遙距之間便能重創敵人。但巧妙就巧妙在凌雅還找上了近距離攻擊見長的虎賁。一時間,雷暴怕自己的電網傷及同伴,勢必畏首畏尾。極光槊的凶悍化作悶堵胸口的大石,令他苦不堪言。

所以這方戰場上充滿了各種可能性。而唯一確定的便是所有人的極之力都已消耗得差不多了。就看誰能撐到最後。

凌雅眾人時不時將目光看向遠方藍色的光體,不知從幾何始,那個小個子男孩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精神源頭。似乎只要他不輸,那麼自己這方就依舊存在著底氣。當他們看見那個奇怪陣法開始變得不穩定,改變出各種斑駁暈眩的顏色,甚至外壁上都能依稀看見細微的抖動的時候,他們知道,勝利的天平終究在靠近這邊。

有了希望就有了動力。

誰敢說不是呢?

可是,燃起的希望僅僅出現數秒,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一陣劇烈的沖撞聲令眾人驚嘆連連,距離趙鋒戰圈不遠處,一個人影從前方陣法中堪堪飛出,落地的剎那似乎沒有任何減速動作,一頭栽倒在十幾米開外。

同一時間,另一個影子突然射來。轟一聲落在地上。

強大的慣性使得那個影子在地上拖出長長的溝渠。

「霍維!」凌雅暗道不妙,因為他看見霍維的嘴角滿是鮮血。女孩管不了那麼多了,朝著雷暴和虎賁飄出兩擊重重的掌風後朝著霍維那邊直沖而去。

「子車師弟!」相同的驚訝也出現在對方五人臉上。剛才第一個掉出來儼然受了重傷的不是子車一方又會是誰呢?

見那人沒有動彈,場中的無名軒門宗隊長更是喉間滾動。好在不遠處,那個小鬼也像是受了重傷,這種結果已經算是很好了。

但就在他們底氣高涌的時候,遠方的身影卻是一坐了起來。

霍維扭扭酸脹的脖子,朝著眼前的凌雅笑了笑。循著他手指的方向,只見整個束流井正在泛起濃厚的紅光,猶如心脈被擊穿,恣意流淌的鮮血。

玄神碑突然暴起,在轉動幾個大圈後從陣法中堪堪飛出。就在石碑飛出的剎那,整個陣圖應聲碎裂。強橫詭譎的能量漣漪在半空中劃出碩大的圓盤。

「你們慘了!」霍維甩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子車一方後又將憐憫的目光射向場中眾人。他的手中,最後一顆斗陽珠正在漸漸改變色彩。

面對此景,雷暴眾人的心頓時瓦涼瓦涼。再看那沒了牽絆之力的石碑,早已遠走天際化作一顆晶亮的點,消失不見了。

空中飛瀉的漣漪朝著四周噴吐出無數道碎片,也將三個滿身鮮血的人影噴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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