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了晚飯,蘇婷非要拉楊逸去逛街。♀楊逸怕被人認出來,便草草地化了個妝。蘇婷一看,笑得直不起腰。
她這一路上笑語嫣然,花枝綻放,招來了不少羨妒的眼光。楊逸跟在身邊小心伺候著,生怕她會招惹什麼麻煩。而蘇婷的麻煩倒是沒有,他自己卻總被人投以嫉妒與不屑的目光。透過這些目光,楊逸讀懂了他們的意思,那就是一朵好花插在牛糞上了。
楊逸可真受不得這個,遭人嫉妒倒是小事,被湯阿四和杜梅發現了,可就變成了大事。到時候該怎麼圓謊,他連想都不敢想。
但是,他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不知道杜梅是否已經發現了他,可他卻真真切切地看見了杜梅。她當時正穿著便裝,在街上買棗子,無意中向蘇婷這邊瞥了一眼,楊逸趕緊把頭轉了過去。
這時,蘇婷也要買棗子吃,就攛唆著楊逸去給她買。當楊逸硬著頭皮轉過去的時候,杜梅已經不再棗攤上了。
回到客棧,兩人各自回房間洗漱。楊逸看到一張紙條,是趙羽留給他的,說他已先回雙溝集了,叫他們多加小心。楊逸借著火燭,把紙條燒掉,便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想事情。
今天已是第二次遇見杜梅了。雖然只是匆匆看了兩眼,可楊逸卻清楚地感覺到,她已經出落得更加美麗,更加誘人了。雖然臉上覆蓋著一絲冰冷,但絲毫不能掩蓋她濃濃的韻味。這種韻味,是他幾年之前沒有體會到的。想到這里,他渾身一個激靈,心口又隱隱作痛了起來。「阿梅,難道你注定就是我永遠的痛嗎?」
這時,阿竹的身影又在他眼前緩緩走過,帶著一絲憂傷,一絲驚慌,悄然離開了他的視線。楊逸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卻發現這只不過是南柯一夢。
「篤篤篤。」這時,外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哥,你們睡了嗎?我這兒有許多棗子,幫忙吃點啊!」
楊逸披上襯衣起來開門,見蘇婷正拎著一袋紅棗,笑吟吟地站在門口。
她的頭發有些濕潤,柔順地批散在乳白色的睡裙上。臉上的紅潮,因為剛剛出浴,依舊沒有褪去。一雙含情的妙目,正驚訝地盯著楊逸那偉岸的胸膛。「啊!楊逸,我……我哥呢?」
楊逸聳了聳肩旁,說道︰「他先回雙溝集了。」
「哦,這樣啊!楊逸,棗子吃不?」說罷,蘇婷拎著棗子走了進來。
楊逸見她毫不客氣地模樣,心里有些惴惴然的,卻又不便阻止,就撓頭跟了進來。
「楊逸,拿去幫我洗洗。」蘇婷命令道。
楊逸心想︰「好嘛,合著她自己懶得洗,卻讓我做奴才?」心中雖有些不願,但見蘇婷正漫不經心地剪著火燭的燈芯,便釋然了。「洗一回棗子而已,又不算什麼大事。或許,人家只是想吃棗子,沒有別的。要是再多心,可就顯得不太磊落了。」
「楊逸,明天你可得早點叫我起來,我喜歡賴床。」楊逸听到蘇婷在外面說話,他嗯了一聲,接著洗他的棗子。又听蘇婷喊道︰「哎!你咋這麼慢啊?洗幾個棗子也跟狗噥屎似的,還讓不讓人吃啦?」
「好了好了!蘇婷姐,你那‘狗噥屎’是啥意思,怪難听的,可有辱斯文哦?」說話間,楊逸托著一碟棗子就從後面出來,嘴上還吆喝著︰「客官,棗子來 !」
蘇婷捂著嘴吃吃地笑著,伸手接了過來。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碟子在她手中一滑,一盤棗子全都灑在了地上。楊逸樂文,一把接住那快要落地的碟子。
「啊呀!你太不小心了,這,這多可惜啊!」蘇婷一邊埋怨著,一邊挽起裙角,蹲在地上撿了起來。
楊逸听了,叫屈不已。明明是她自己撒掉的,卻怪起了別人,這個蘇婷,還真有點姐姐的霸道。他笑著搖了搖頭,把碟子放在桌面,轉身要去撿地上的紅棗。驀然間,看見蹲在地上的蘇婷,背後的肌膚露出了一片,胸口那活月兌月兌的玉.乳,在寬松的裙領下面一覽無余。楊逸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幅美景,感覺氣血翻滾,暗流涌動。兩條腿也不再听使喚了,就這麼如痴如醉地看著,竟然出了神。
「啊!那是什麼!」突然,蘇婷尖叫了一聲,拋下手中的紅棗,一把撲在楊逸的身上。
楊逸斜眼看去,見一只蟑螂在地上暴走而過,笑道︰「一個堂堂的女狙擊手,竟然會怕一只蟑螂。這下,我知道以後該怎麼治你了。嘿嘿……」
蘇婷汗毛都豎起來了,驚恐地哀求道︰「別!好楊逸,好弟弟,你別拿那東西來嚇唬我,好惡心哦。」說著,便更是緊緊地抱住了楊逸。
楊逸的襯衣沒有扣住,胸口的皮膚,緊貼著蘇婷那酥軟的乳峰,撩得他神魂顛倒。他聞到了一縷淡淡的處子之香,直沁心脾。又看到那一抹紅唇,顫動著一絲驚慌。
楊逸再也忍不住了,吻住蘇婷的小嘴,瘋狂地啜吸了起來。蘇婷歡悅地回應著,兩手掀起楊逸的襯衣,緊緊地抱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在一陣狂吻之後,蘇婷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楊逸便從她唇邊離開,一路吻了下來。蘇婷高高地抬起頭,兩眼恍惚地盯著屋頂,任憑楊逸沖擊著她敏感的神經。她輕輕地低吟著,完全陶醉在這酥軟發麻的意境之中。
當楊逸埋頭往她的酥胸侵襲的時候,蘇婷猛地跳了起來,雙腿緊緊地纏住了楊逸的後腰。楊逸粗暴地扯開她的衣領,順手托起她的豐滿的**,一邊吻著跳躍不已的玉兔,一邊就往床上走去。蘇婷愉悅地嬌吟著,身子拼命往後仰,兩條豐腴白皙的大腿,一個勁地在楊逸的腰間廝磨。隨著那聲音節奏的忽慢忽快,楊逸感到他月復部的肌膚,有股熱騰騰的暖流,在強烈地沖擊著他。
「好弟弟,快——快給我,我——我受不了了——」蘇婷感到自己已完全地潛入了崩潰,躺在床上萋迷地叫道。
楊逸呼的一下,甩掉了身上的那件襯衣,健美的身軀上,一條條盤虯般的肌肉,凶猛地展現了出來。
蘇婷痴痴地望了楊逸一眼,慢慢地閉上了眼楮。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一陣急風襲來,桌上的蠟燭竟被風吹倒在地上。緊接著,楊逸的耳邊嗖的一聲,飛過一件暗器。凌厲的風聲,擦得他耳根火辣辣的生疼。他趕忙放開身下的蘇婷,跳出窗外,循聲追去。
一條淡紫色的黑影,趁著月光,兔起鶻下,瞬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楊逸突然感到後心直涼,耳根上那火辣辣的感覺,已布滿了整張面孔。「楊逸,你在做什麼?這麼做,怎麼對得起阿竹?又該讓蘇婷怎麼面對未來的一切?」他驚魂未定地回到了房間,見蘇婷已經穿好了衣服。
「楊逸,看這兒有張紙條!」蘇婷指著牆壁叫道。
楊逸往前一看,牆壁上赫然深深地扎著一把苦無,那張紙條折疊著被釘在下面。他把紙條取下一看,只見紙條上用毛筆寫著六個小字︰小心忍者,速走!字體娟秀有力,顯然和杜梅詩文中的筆跡一模一樣。楊逸怔怔地看著手中的苦無和那張紙條,一絲茫然,一絲愧疚,慢慢地涌上心頭。
杜梅一路狂奔著,淚水已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本以為楊逸已經離開來安城了,可沒料到還會在街上相遇。于是,杜梅就暗暗跟著他倆。她見楊逸走進房間,便回去換了一身忍者的夜行衣,寫好紙條,準備暗地里通知楊逸。
雖然她也曾猶豫。這樣做,很可能會引起楊逸的懷疑,甚至懷疑到她的身份。可情況緊急,為了抗日組織的安全,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可剛才的一幕,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她今天三次看見楊逸,就有兩次見那女人和他在一起。而最後一次,竟然是在他倆情意正濃之時。她真的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恨他,以至于出手時充滿了無限的怨氣,而這股怨氣,差點就傷了楊逸的性命。如果楊逸不幸死在她的手中,她是怎麼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杜梅又想起了繆德明,想起自己還是繆德明的妻子。既然自己已經不可能和楊逸走到一起,那就應該讓他幸福,讓他找到屬于他自己的另一片天。可她這是怎麼了?這短暫的三眼,第一次是擔憂,第二次是嫉妒,第三次是怒火。既然想讓人家幸福,可自己為什麼偏偏流淚?
杜梅趴在大樹下,痛苦地哭了起來,這是她自打入敵特機關以來的第一次哭泣。每當心里難受,或者思念親人,她總會對著月亮訴說,像是和媽媽傾述一樣。楊逸,這個一直在她心中,留著一片純潔的男孩。今夜,讓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脆弱與無助。
淚水打濕了淡淡的忍者面罩,順著細白的玉頸,慢慢地滑落在了胸前。她猛地扯掉面罩,對著月亮撕心裂肺地喊道︰「媽媽!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郊外的樹林里,只有習習的涼風,應和著她近乎發狂的聲音。@@##$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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