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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小路上,草很長,草葉上的結成水珠的露水很快弄濕了衣褲。濕漉漉的讓人非常難受,紫芊的大小姐脾氣就是女圭女圭的臉說變就變,剛才還興致勃勃的夸這里好,轉眼立馬發作了,怎麼也不肯走了,就坐在一個樹墩上開始論述著猴子智商,怎麼會選了這麼一條路上山。

慕容沖看著大家無奈的看著他。不過誰讓他是哥哥,哄妹妹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何況這種事情一向只有他這麼一個人選。

于是嘴里也罵著猴子那個沒腦子的貨,一邊安慰著紫芊,順手就想拉她起來。紫芊只是想耍耍小脾氣,順便偷個懶歇歇,看有個台階下,也探手過來。誰成想慕容塵手中濕滑,紫芊的手又小又膩,兩人都讓力量用空。只听得‘啊’的一聲,紫芊直接向後滾了下去。

慕容沖大驚,向前一個虎撲,卻只是撕裂了紫芊衣角,她人已經向下快速滑去。

在不多想就勢前滾,縱身向紫芊的掉下去的方向沖了下去。眼中牢牢盯著紫芊那鵝黃色的衣服,顧不得臉上,手上刮了多少口子,只盯著那不斷滾落的身影。

突然紫芊‘啊’了一聲,消失不見了。慕容沖還沒反應過了,也跟著凌空向下栽倒,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不禁也呼喊著,手腳亂舞,掉了下去。

‘ !’,他頭剛扎進水中,忙擰身,防止頭撞到石頭暈了過去。在水中滑動了幾下,調整好氣息,這才扭頭看到紫芊的衣服正飄在水中,也不多想深吸口氣睜著眼楮就在水中找她。

只見紫芊頭上飄著血跡,嘴里吐著大口的水泡,正慢慢的向水底沉去。估計她是暈了過去,慕容沖奮力一劃水,拉住她的小手,托著頭就向水邊游去。

過了有半柱香的時間,紫芊才慢慢的睜開了眼楮,感到渾身疼痛,不禁低聲的申吟起來。那慕容沖正在忙著往火堆里加柴草,看她醒轉,忙過來扶她坐了起來。

「三寶哥這是哪里?」紫芊只來得及問這麼一句,就捂著撞得生疼的前額,不停的翻著胃,吐了幾口髒水。

「我也不知道,就是隨你掉下山崖,估計在袁村的後山天坑中吧。不過紫芊你不用害怕,刑大哥最多一兩天就會帶人找到這里救我們的。」慕容沖往火里又加了些柴草,抬頭寬慰著紫芊,又看了眼高高的石壁,道「別怕,有你哥那,你先近前烤烤火,別著了涼落了病根。

紫芊看他如此關心自己,心中也是一甜。想到今天他如此奮不顧身的救了自己,眼楮不禁紅了起來「這哥哥平時雖然做事不著調,救自己時卻沒絲毫猶豫的跳下山崖,真是個大傻瓜!以後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嗯,算了這次就不和他要禮物了,饒了他!」看到慕容沖還在跑前跑後的加著柴草,下定決心要給他點甜頭,于是招呼他一起坐下來休息一會。

「不行的,這些柴草又細又濕還不耐燒,如果不加的勤快點,火的溫度不高容易滅,把你涼了到時候又要看病了。」慕容沖滿頭大汗的擺擺手「你多烤會,我身體壯,沒事!」說著又去洞中去找干草去了。

當然慕容沖如果知道紫芊這個一向沒心沒肺的丫頭對他的竟然會心存感激,估計那會立馬內流滿面的,有記憶以來,紫芊破天荒的會放棄禮物!

不過他肯定相信,紫芊感激很快就會像煙一樣飄散了。在她的認知世界,男孩子天生就是跑腿的角色,心里客氣一下也就很盡心了。

于是就著火堆將還沒干透的衣服向前緊了緊,開始運起伶俐嘴巴指揮慕容沖從旁邊的洞中拖出棵小樹做備用的柴草,又指揮慕容沖用折尖的木棍叉了兩條魚就著火烤熟吃了,又指揮……直到嘴里有食,紫芊才暫停了命令,讓慕容沖這才有機會慢慢緩過勁來。

吃過飯,衣服也干透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打發著時間,紫芊倒是很享受,很少有這樣的機會能和三寶單獨相處。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時兩人無聊的打量著山洞,能看到天上飄過的雲彩,高處石壁上稀松的長著些灌木,但沒有任何鳥飛過,周圍安靜的讓人著急。

紫芊感受到這種令人壓抑的氣氛,嘴上就開是沒停下的問著慕容沖︰「三寶哥,這周圍的山洞都是通向哪里?你試著看能不能找到出口?佩佩姐找不這里怎麼辦?他們在哪里呀?他們怎麼還沒還來?他們都在…….」

慕容沖也知道這丫頭害怕了,剛開始還含混的對付著,可紫芊的嘴里就像問題集,他也招架不了。揉著大了不止兩圈的頭,忙說我過去在再探查探查。手底下忙哄著紫芊再休息會,說自己也有些困了。紫芊也知道他忙了許久,不好再打攪,怏怏的一起靠著火堆旁的石頭睡了。

水潭里還是古井不波般安靜,山洞中更是靜的只能听到紫芊輕輕的夢語聲。

忽然從水面下升起了幾個水泡,還沒等它破開,更密集的水泡從下面大量涌出。不知何時起,洞中的空氣開始彌漫著一股無色無味的氣體,那氣體讓紫芊睡得更沉重了。

但慕容沖不同,只覺得胸口憋悶,忽的身體里一陣劇烈的氣血翻涌,讓他猛地醒了過來。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才將這種不適感壓了下去。

慕容沖疑惑的看了看周圍,依然一片寂靜。這時他才發現在右手邊的洞口,忽明忽暗的閃著一層白色的光膜。他仔細的觀察了許久,又來回猶豫了好幾圈,這才下定決心堅決不去理會它︰「媽的,這就一標準穿越空間嘛,誰知道有多少妖魔鬼怪在里面,老子在這世上活的好好的,誰會腦子被驢踢了沒事去你們哪里做英雄!」雖然嘴里是罵罵咧咧的,心中卻是百轉千回。

那抑制不住的好奇心,像個猴子在不停抓撓著自己的耐性,嘴上還在不停的告誡著自己,身體終于一頭扎了進去。

「咦,這是什麼?」輕撫這如同有如實質的七彩流光,緊接著那流光向他全身開始蔓延,將他包裹了起來。眼前光華閃動,一股強勁的吸力讓他不由自主的猛地向前沖去。

眼前還是有些昏花,但身體已經能感受到溫熱的空氣,當周圍漸漸穩定下來。慕容沖馬上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自己身處一竹制小閣樓,面前有一長條案幾,古色古香,案幾上的燻爐不時飄出股淡淡艾草的味道。抬頭看到一副畫像。

上聯︰榮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

下聯︰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

那畫像栩栩如生,將那老者的閑適、風輕雲淡的神態描寫的如此逼真。

「好畫!」雖然他也看不懂,但最起碼看到了正常人的模樣,不禁長舒了口氣,將心中的妖怪拋到了九霄雲外。

看來是那位神仙的隱居之地。倒也不敢放肆,小心的觀察著,走向了那個案幾。上面一個香爐和兩個燭台就空無一物,不過畢竟慕容沖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子弟,以他的眼光馬上就判斷出案幾材質為貴重的金絲楠木,可保證千年不腐。「是誰在這里將這麼貴重的物件放到這窮鄉僻壤的山洞里?」隨著這絲疑慮,他抬頭看向那幅畫像。

那畫像的眼珠也如同活了一般看向了他。就在這目光相觸的瞬間,慕容沖忽的感覺一股神力沖了過來,心口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去,人也軟軟的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轉,卻發覺自己躺在湖邊。遠遠望去小徑深處有一茅屋,雖然身體還是有些難受,但冥冥中似乎有種神秘的力量(後來才知道是好奇心)讓他不自覺的向茅屋走去。

這時屋中端坐著一個禪定的老者,長的竟然和畫像中一樣。慕容沖看到也是一愣,心中對這詭異的場景早已百轉千回,大腦對這里的事情失去了基本的邏輯判斷能力,簡單的就是一個字「亂」。

失去了對這里所有事情的掌控,不禁大怒道︰「我去!這是嘛狀況?」

估計是打擾了老者的清修,微怒的睜開雙眼,犀利的目光猶如實質般的穿透了他的身體。看的慕容沖心頭一陣狂跳,不知他要對自己做些什麼。

沒由來的那老者的目光又變的柔和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不是神仙啊,原來是個結巴,慕容沖手腳冰涼想到︰「我勒個去,你是誰我怎麼知道」

「你知道我從哪里來嗎?」不待慕容沖回答,那老者又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問道。

慕容沖心想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沒踫到神仙,卻遇到個神經病了?

「你又知道我要去哪里嗎?」那老者根本不理會他的態度,馬上又拋出了新的問題,早已沒有了風輕雲淡的樣子,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特嗎!丫肯定一病人!」慕容沖神情篤定的看著那老者,心中卻是大罵「誰tmd曾經說過這位是風輕雲淡的神仙,丫明明是一神經病,而且病的不輕。」

「他是誰,他從哪里來,又要到哪里去」慕容沖對他的人生三大命題也是苦苦思索,就這樣坐在他的面前希望這老者趁著神智正常能告訴他。

可過了許久仍然沒有動靜,听到微微漸起的鼾聲,這才告訴他,那老者已進入到人生禪定的最高境界—睡覺中不能自拔。

慕容沖用頭撞了一會子地,看他仍然在勤修睡夢羅漢功法,只好帶著滿腦子疑惑慢慢的退了出來。

那湖邊景色單一,釣台、棧道、蘆葦,不時飛過的水鳥。這是哪里?慕容沖長這麼大去過的地方倒也不多,只認為是個陌生地方罷了。

這時他突然想起紫芊還在山洞,不禁著急起來,還得馬上找路回去!等他跑回茅屋,可是屋中早已空無一人。這有些怪異的場景,一下讓他模不著頭腦,難道剛才那位不是神經病而真的是神仙?媽的也不管了,反正問他他肯定說自己是神仙的,慕容沖沿屋後一條小路找那神經病去也。

小路盡頭是一大片草地邊緣,有幾只似犀牛的動物正在吃草。估計這是它們的領地,慕容沖發現其中一頭最壯實犀牛正抽動著鼻翼死死的盯著他,好像在警告他。

「你格老子,我又沒偷了你們家崽子!」慕容沖不甘示弱的狠狠盯了回去!

那犀牛王看到他這螞蟻一樣的東西竟敢和自己對視挑釁,也不準備,‘哞’的叫了一聲就沖了過來。

慕容沖大驚,心中罵著︰「這個沒有禮貌的畜生,怎麼也不知會一下就馬上翻臉。」腳底卻絲毫沒有猶豫的大踏步向後方的灌木叢中轉移,可剛逃了兩步,一只口中不停滴答著口水的惡狼卻早已擋在路口,這下他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後面犀牛王隆隆的腳步聲更大了︰前有惡狼擋道,後有犀牛追兵,怎麼都是死,干脆拼了!再不猶豫轉身向右手的灌木叢深處跑去,哪里還顧得上刺啦扯破的衣裳,剛跑了幾步他就听到狼嚎牛叫的聲音。

慕容沖這才篤定認為原來是這兩個畜生要打架,根本就沒有針對他的意思。

想到這里,看熱鬧這一中華文化奇葩馬上佔據了他的大腦,遵循著有熱鬧必看的一貫習性,竟然無畏的站到一塊三尺高的石頭上,就這麼大咧咧的觀戰起來。

那清風狼早就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對那犀牛王‘啊哦’的一聲說道︰「老怪,看到那石頭上的那塊排骨嗎?今天我們就斗個輸贏出來,誰贏了就讓出領地,外加那塊小排作為這事的彩頭如何?」那老怪也是豪爽,很簡單的‘哞’的一聲就應承下來,廢話不說,向前廝打起來。

當然慕容沖這塊彩頭排骨卻是絲毫沒有覺悟,一副風輕雲淡高人的模樣,端坐于巨石之上,津津有味的品評著它們之間的爭斗……

正看得熱鬧,忽的那清風狼被犀牛王一頭頂的凌空翻轉起來。慕容沖驚嘆著它在空中翻滾的美麗弧線,不禁大聲鼓掌喝彩起來︰「好!好!」的叫個不停。

那清風狼本來就被那一頭頂筋骨破裂,見他這樣高興,心中大恨。不過這畜生的確實狡詐,在空中扭了扭身子,落勢竟然向慕容沖撲去,早已亮出的爪子宛如一把把匕首,嚇得慕容沖媽呀一聲就向後摔了下去。

那清風狼順勢一口就向他的脖頸咬去,慕容沖忙將清風狼的咽喉用手肘頂住,胸口強忍著那狼爪的抓撓,很快皮肉一片模糊,鮮血四濺。就在他疼的都快暈了過去時候,空氣中彌漫的血氣卻讓那清風狼和犀牛王都愣了愣,忽然齊齊嚎了聲,夾著尾巴逃走了!

慕容沖哪還管它們為何突然逃跑,只是覺得那清風狼卻是不是個東西,打不過犀牛王卻舀他出氣,氣的他追著清風狼逃跑的方向大罵︰「mlgbd,不就是看到你個龜兒子叫人打了,狗日的卻舀我撒氣,你個先人的板板!」

罵了好久,才略略出了口氣。一扭頭才發現茅屋的那老者早已靜靜的站在面前。他倒是不著急,就默默的看他回復平靜。

看他終于喘勻了氣,那老者也不多說,示意他跟著自己。

回到湖邊,慕容沖洗淨了身上的污垢,心中被這老者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樣子也弄的有些迷糊,只想著快些出去這晦氣的地方。進屋就直接問道︰「請叫前輩名諱,待小子回去後,稟明族里再有重謝!」

那老者估計是睡了一覺,恢復了清明。微微一笑,「小老兒王保,江湖人稱擺渡人。小哥不必如此客氣,我們也是有緣,你過來」他招了招手。

「嗯,看來你的麒麟血脈還沒喚醒,否則那清風狼應該感受到你的氣息就會嚇得逃掉,不過你可否想我幫你打通血脈,這樣就可以很快練就一身通天的武功,那兩個畜生也不敢再欺負你了。」那王保話鋒一轉誘惑的問道。

慕容沖非常猶豫,這神經病剛剛恢復清明,還不知底細,何況昨天那宗噶老禿驢弄的他頭疼欲裂,但轉念又想這王保也是一奇人,自己不壓些賭注,這異空間不是白來了這遭,心中一橫,伸出手來。

那王保見他同意,也不多說直接握住他的手。頓時一股雄渾的內力將慕容沖包裹,在他的丹田產生出一股氣息,慢慢的被這股厚重的內力逐步推動向身體各處的經脈走去,氣息游動的速度很慢,感覺很多地方紋絲不動,只有兩處能夠疏通。

那王保心中也是感到奇怪,加大了內力的輸出,但任他輸入多少內力,卻只是不停的將任督二脈拓寬,到後來這二脈也不能有絲毫的擴展。

慕容沖這時早已疼的昏死了過去,等他醒來,天色已經昏暗︰「媽的,都是一丘之貉,疼的老子生死不知的」嘴里碎碎的罵著,將渾身上下查看了一番,除了渾身的污垢倒也沒有再受傷害。待他洗干淨回到房中,那王保又恢復到禪定中。

看著他那高深莫測的樣子,慕容沖心中將關于介紹神經病癥狀的話語反復復習了三遍,那王保才緩緩睜開了眼楮。慕容沖忙湊了上前。

這王保可能也是很久沒有說話了,說話有些顛三倒四,正講著麒麟血脈還有其他四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血脈傳承的歷史,又跳到說世家的武功分為內門、外門如何修煉。一會又激動的講起大明王朝的3000多年的歷史中產生了驚天地人物,主修體內的為玄武世家的大悲上人和主修體外的以青龍世家的九環刀聖冉雄的過往經歷。

慕容沖听的頭大如斗,只能用我也是神經病反復告誡自己,耐心的听著,誰讓這些話題是他最為感興趣的,平常族里人很忌諱講述武功,所以只能捏著鼻子听王保說。

「你是麒麟血脈當以勇力一往無前,所以你以修外筋骨為主修煉,那歷史更有幾種驚天的武功「麒麟臂」「麒麟九砍神」「束神術」,不過你們慕容家現在卻變成所謂的注重個人全面修為,都成了一個個忘了何謂勇武的娘娘腔調!」

說罷不屑的看著英俊的慕容沖,「你們這些娘娘腔看著確實礙眼,常人身體有奇經八脈,你卻只能打通任都二脈,豈不是個廢物?」說的越來越生氣,也不等他回答,厭惡的揮了揮衣袖,一股內力將他擊向空中,光線一轉,慕容沖已回到那個山洞中,摔在水潭邊。

慕容沖跳起腳對著空中就是將那王保的重孫女,重重孫女還有那些即將和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女性都仔細的問候了一番,這才心中暢快的擦了擦噴在嘴角的口水。

心中想起紫芊的安全,忙坐下來看,發現她還在睡熟,這才松了口氣。

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想到幸虧這丫頭沒跟來,否則自己的這次的‘奇遇神仙’事件,又不知道被她編排出什麼花樣的談資。

看到紫芊可能因為火變得小了些,被凍的縮了縮身子,忙又尋了些干柴把火燒旺。

隨著頭頂的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估計過了有一整天了,刑大哥還沒尋到這里,慕容沖雖然焦急卻也不敢亂跑,忙找了些柴備足,又點燃了些火把將周圍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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