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炸開花的時候,楊文芳正在樓上的臥室里試衣服,打算晚上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
听聞樓下發生爆炸聲,她一臉驚惶的跑下樓來,站在樓梯口,就已經看到了廚房里一圈又一圈的黑煙彌散出來,連著客廳也被縷縷煙圈籠罩住了。
「讓你給若風做頓飯,就那麼不服氣嗎?你這女人的心腸怎麼那麼歹毒,居然要把我們家給炸了,虧我還那麼放心的把廚房交給你,可你又是怎麼回報我的?」楊文芳撲上前去,完全不顧兒子在場,逮著她就是一頓痛罵。
沈欣悅被罵得不敢出聲,低頭站在母子倆之間,望著腳底上的拖鞋發呆。
楊文芳訓斥完媳婦以後,兩手叉腰,陰著一張臭臉,目光緩緩地轉移到兒子的身上。
許是她罵累了,想把訓斥沈欣悅的責任轉移到兒子身上。
冷若風扯過她的手臂,手一收緊,把她拉近過來,厲聲吼道,「快……還不跟媽道歉!!」
那冰冷的聲音,那冷厲的眼神,冷傲威嚴的強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她以為他會為自己說些好話,或者干脆把她從這個危險的區域直接帶走。
沒想到,到頭來,卻要她開口道歉。
滿月復的委屈無法消解,眼淚在眶底打著轉轉,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
垂落在身側的兩只手用力攥緊,連指尖的血也握進去,沈欣悅頭部又低了幾分,一個字未吐出,默默的立著。
廚房發生爆炸,他沒有關心她的安慰,反倒跟著婆婆一起拿她興師問罪。
可是他這樣的做法,不問原因就把她問罪判了死刑,她明顯有一種不服。
這才是領證的第二天而已,想到這里,往下的日子還怎麼過得下去?
「算了,你這老婆比我這個媽的氣焰還高,明明就做錯事了,還一副清高傲慢的樣子,看樣子還得我向她道歉才是……」楊文芳蔑視了沈欣悅一眼,冷言相諷。
沈欣悅本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幾句,可一抬頭,對視上婆婆的冷眸,嚇得又低下頭去,快要月兌口而出的話又一次被口水咽了下去。
「我說……跟媽道歉,你倒是听見沒有?」冷若風揚起手臂,猛地在她的背上推了一把,沈欣悅重心不穩,身子踉蹌的往前撲過去。
「唔……」她差點摔了個狗吃屎,還好前方有家具撐住,手臂磕在木桌案台上,縴細柔女敕的骨骼在桌子台面上磕得「咯 、咯 」作響。
沈欣悅強忍著手臂上的疼痛,吃痛的轉過身來,星光閃動的眸子偷瞄了冷若風一眼,他滿臉黑線,一語不發的怒視著她,好像特意等著她開口道歉。
「媽,對不起!」柔柔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隱隱約約還夾雜著哽咽的哭腔聲。
「呃…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怎麼一句話也沒听見,難道是我老了,不中用了嗎?」楊文芳明明就听見了,還故意裝聾子,存心不讓她好過。
「若風,你听見了嗎?反正我沒听見,就感覺一只煩人的蚊子在耳邊嗡嗡叫了幾句楊文芳故意把丑話說給兒子听,時不時還拍拍自己的耳朵,聲情並茂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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