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步
一代精武之依計行事
「賤樣兒!」
對待面前這狐假虎威又稍有‘耗子端槍窩里橫’牆頭草.腎虛.缺少男子氣概的主持人小伙,黑馬不禁罵道。
小伙原本以為,小黑馬會對當時情況下的他報以同情,結果,非但沒有,反而還遭到了對方極度厭惡的眼神。
「咳咳」
假裝咳嗽,听說這是緩解尷尬的常見且最見效的方法,陳志忠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這對兒年輕人斗嘴,在一旁賣肥臉呆,不一會兒,小伙開口說話了。
「相見,就是緣分…!」小伙舀出了主持婚禮時套用的台詞。
「切!」知道眼前這貨又要開始白話了,黑馬首先帶頭啐了一口。
沒人捧場不說,才說一句話就被啐,這簡直是主持界的最大的忌諱,盡管現在這里不是正規的主持現場,可是,把這項工作視為‘生命’的小伙卻突感身心受到重創,那種痛,是撕心裂肺而又無以復加的。
陳志忠也察覺到了小伙的尷尬和眉宇間透露的那種痛楚,當傷口已經結扎,有人卻不顧你的傷痛,去揭開那眼看著就要愈合的傷口,從而留下新的疤痕,這個舉動顯然是故意的,即使不是,那也會讓被‘揭疤’的那個人很受傷,所謂的‘受傷’,指的不是身體上的傷,而是心中那無法挽回,無法挽救,無法結疤的傷,受過這種傷的人通常都會想︰「即使這道心中的傷口真的在某一天結疤了,那又怎麼樣呢,人生的路太長了,你敢保證你受過一次傷就永遠不會再受傷了嗎,可能嗎,太單純了,你以為,若有人敢來觸及一次你的傷口,就不會有第二次了嗎,如果有人真的那樣天真的存活在這個充滿污垢和謊言的世界里,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不管對方怎麼甩你怎麼排斥你,只要在需要你的時候給你個笑臉,你立馬會認為︰這是愛情又回來了,記住,當你因被甩了而悲痛欲絕的時候,千萬別去找朋友哭訴,因為听了你的事跡之後非但不會同情你,反而會讓對方對你的行為及心態產生厭惡,漸漸地開始疏遠你,當周圍的朋友都以不在聯系的時候,你應該靜下心來好好的問一問自己,是不是很賤,痴情有錯嗎,是不是很傻,愛他有錯嗎,可關鍵問題是︰他也愛你嗎?
片刻的寧靜,陳志忠擔心小伙會受不了自尊心被排擠從而大哭起來,剛要伸手勸慰,可是,令陳志忠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呵呵呵呵」
顫抖著雙肩,小伙居然笑了。
這聲笑讓原本氣得背過身去的小黑馬都不禁好奇的回頭觀察著他的怪異。
那笑容是那麼自然,毫無違和感,小伙家住偏遠山村,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所以他立事的很早,12歲他就自己出去闖蕩了,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一次偶然的機會,小伙認是了一位年長的民間二人轉演員,並拜其為師入其門下,學起了這門藝術,平時呢,一有演出,老先生也會帶著他,時不時的也能讓他伸上兩手,他對這方面悟性很高,最可嘉的是,他從來不怯場,那渀佛是天生的本領,老先生膝下沒有子孫,對他就更是疼愛,當然,訓斥是少不了的,但是他特別的聰明,也特別會來事兒,老先生教他的東西,只要用眼楮看一遍,基本就差不多了,點火就著沾邊就泛,會看眼色,也使他在跟隨老先生這段期間過的很舒坦,一看今天老頭兒心情不好,他立馬離開老頭兒的視線,到下屋,或是掃掃地啊,或是簡單的整理整理房間,倒不是說他會干‘明面兒上的活’。
自古以來江湖險惡,在這社會上模爬滾打怎麼說也有個五六十年的老先生顯然是看透了這一點,但他可不會油嘴滑舌虛情假意那一套,他知道為人處事‘圓滑’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他就是這麼有個性,別人說他壞話,他敢當場罵人家,他以為,他這個歲數量也沒人敢把他怎麼樣。
時間飛逝,日月如梭,轉眼間已是陽春三月,和暖的陽光普照著大地.萬物眾生,小溪川流.清脆透徹的流水聲,讓人不禁听之入迷望而失神,小樹林間,鳥兒的鳴叫,渀佛是與同伴交流.或是像孩子一樣在玩耍,結伴成群,「撲噠撲噠」拍打翅膀的聲音與暢流的水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望著眼前的景色,他看得出神。
「六年了……」觸景生情,他不禁有所感嘆的說,六年中,自己一直陪伴在老先生的身邊,伺候著他,六年前,他還只是個拜入門下自悟其境的小學徒,現在的他早已學到了本根的精髓,他的技藝也早已超過老先生,六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老先生在這六年的歲月雕刻中,身心上也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跡,人不服老是不行的,現在,他唱不動了,小伙的刻苦好學也終于有所成就,這讓老先生甚是欣慰,再加上,本來老先生就很看好他,老來的孤獨,促使老先生總是憂心忡忡,有時還會害怕,害怕萬一有一天,小伙走出了師門,再也不回來了
漸漸的,他開始試著向小伙敞開心扉,訴說這些年來他所經歷過的種種,越來越多的時間,爺倆開始談心,談得也很投機,每次都能看見老先生滿意的閉起雙眼撫須暢笑,當傳授,不再是藝術的技巧而是心德的時候,小伙也漸漸意識到了,老爺子這是準備收山隱退了。
只有當離別的時候,才會發現,相處的時間是這麼短暫。
顯然,老先生也看出了這一點,他不再抱有自私的心態,他知道,小伙子不可能永遠留在自已身邊,伺候自己,和自己談心,年輕人,就應該放逐他,讓他自己去闖蕩。
小伙轉身看向老先生,見他舒服的神態,便無聲的看著,微笑的看著。
輕輕搖晃的搖椅,幽幽的發出‘吱咯.吱咯’的脆木聲,坐在搖椅上的老先生很安靜,搖~搖晃~晃,幽然靜心,老先生在這幽靜的氣息中緩緩地閉上雙眼,思緒萬千,勾起了太多對往事的回憶…
「真的……決定要走了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小伙心里更不好受了,但是,他明白,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堅持什麼,也同樣尊重老先生的教誨,如果此刻松懈,那他將會被老先生瞧不起,還會被嚴厲的教唆一頓,就當這一切都是他老人家對他最後的考驗吧!
「嗯!」,答應的很痛快,他不想讓老先生看出他的難舍和不情願。
搖椅幽幽的停止了搖晃,老先生緩緩地睜眼去看小伙。
「撲通!」,小伙毅然的跪倒,抬手抱拳,老先生看得出,小伙眉宇間的堅定與決然。
「徒兒要獨自出山闖蕩了,這些年,感……感謝,感謝師傅對我的教誨,徒兒會經常回來看師傅的!」
終于說出來了,雖然稍有些哽咽,但是,這也讓他那緊在喉嚨的真心話,當著師傅的面全情吐露了。
小伙心意已決,他知道師傅有話對自己說,只是不想表露出來而以,師徒倆在這一點上倒挺像父子的。
閉上雙眼,老先生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卻掛起了欣慰的微笑,悠揚的搖椅又開始輕輕的搖晃了起來。
「徒兒告辭!」,說罷,小伙背著行李退後兩步,伸手關門。
「徒兒保重!」
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小伙全身猛地一顫,雙手不自覺的捂住嘴,他忍不住了,眼眶的淚珠不爭氣的滾落,無法控制的顫抖,不能讓師傅看到!小伙努力地使雙手不在顫抖,伸上門閂,將門關的嚴嚴實實的,將頭抵在門上,片刻的情緒調整,他靠在門上,用只能讓自己听見的聲音說︰「師傅保重!」……
時間可以淡漠一切,人不可能永遠在記憶中停滯不前,未來,還有更多的困難和障礙等著他去挑戰。
人生百味,什麼苦都得吃,什麼罪都得遭過,因為,老天對我們人類做的最公平的一件事就是︰我們都會死…你別看哪個榮華富貴的公子怎麼怎麼有錢.今天開豪車了,明天操女敕模了,到後天結盟幾個小伙伴輪流發生性關系,到最後他們剩下什麼了,學會什麼了,臨死前又帶走什麼了?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有人說了︰無論窮富,人們的起跑線是齊排的,只不過,窮人身後背負的是年邁無助的父母,重重的負擔壓在身上,看上去就吃力。
而富人的後代,不用廢話,直接開著跑車和你比,你和他怎麼比!——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人,多多少少都曾遭受過社會的冷落和打擊,但是,他們錯了,你只要記住,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一帆風順,如果你看從小就比你吃的好,用的好.玩的好的人,要麼,在未來社會中,他會比你經歷的更苦,要麼,就請你和土豪做朋友吧,陪他好好的瘋幾天,想吃點兒什麼就買點兒什麼,因為,他的笀路所剩不長,他的時間可能不多了,也許是他上輩子積德行善,從而得到了上天的眷顧,才給他半輩子的笀路,讓他再投胎到富豪的家中,從而,明正言順的當起富二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走出師門的小伙憑借自己堅強了毅力以及後天不懈的努力,終于,他在大家面前成功的塑造了一個名為「牛b好小伙」的新形象。
回想起過去,小伙在面對諷刺和貶義的時候總是會一笑帶過,此時我們的小黑馬被他笑得發毛,驚恐的眼神看著他,「不是神經病犯了吧?!」
小伙早已不在意,面掛微笑的看看陳志忠又看看黑馬,又恢復了陽光帥氣的他,朗聲說道︰「我的名字叫孟澤陽,很高興認識你們!」
………….
安靜的片刻,陳志忠以及小黑馬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孟澤陽,
「你們可以叫我小孟,或是孟孟!」
見沒人回應,孟孟賣萌般的補充道。
要不說,還是年紀大的人反應快,陳志忠明白他是在作自我介紹,大家認識一下也好,多個朋友多條路,于是,他也自顧自的作起介紹︰「很高興認識你們,我的年齡比你們稍大了一些,我叫作陳志忠,你們可以叫我陳哥。」
輪到小黑馬了,小黑馬見到小孟的‘一笑免恩仇’的攻勢,氣也消了不少,便笑呵呵的作起自我介紹.
「你們好,瑤溪,你們可以叫我瑤瑤,麼麼噠~!」
…………!
一身冷汗卻不敢言表,陳志忠和小孟同命相憐的認為︰啞巴要是吃黃連,那可真是有苦說不出啊,你要是敢作‘惡心嘔吐’的表情,指不定這女漢子還會不會發飆呢!
見尷尬的氣氛有所緩解,孟澤陽提議,來策劃待會兒‘演出’的方案。
「我對這方面可沒什麼經驗…!」對于演戲一竅不通的陳志忠首先表態。
孟孟壓根兒就沒理會陳志忠,貌似早已被二人當成了空氣,看不見,模不著。
「那你呢?」,孟澤陽轉頭看向小黑馬問道。
「什麼啊?」
「-_-|||」
見對方一臉懵懂,孟孟不吱聲了,對方根本就沒在听自己說話嘛,被無視了,被小丫頭片子無視,失落.沮喪.挫敗感,一臉的無奈卻又不敢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背過身去,面部表情無意間抽動了幾下,轉身,滿臉陽光自信又充滿耐心,像個幼兒園大哥哥一樣,一字一句的講給瑤溪听。
「撲哧…嘿嘿嘿嘿!」,瑤溪被這搞怪的一幕逗樂了,「阿~哈哈哈哈!」指著孟孟一陣狂笑,可能是笑岔氣了,小黑馬竟然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里雙肩猛顫。
俯視著笑的直拍膝蓋的瑤溪,孟澤陽如同被潑了冷水一般,木頭似地杵在那里,自打當上主持人之後,孟澤陽就向自己發誓︰自己絕對不可以被對方戲耍,假如不小心被耍,也絕對要以實力來征服對方!」
他是認真的,他真的生氣了,盡管對方是只地地道道的母老虎,小伙也會義無反顧的上山迎虎,大不了被她吃掉。
還在埋頭嬉笑的瑤溪不經意的抬頭,卻發現一雙要吃人的大眼楮正虎視眈眈的瞪著自己,啞然失笑,半張的小嘴又緩緩的閉上了,這種壓迫感讓小黑馬毛骨悚然,她看得出來,對方是真的被惹毛了。
看到小黑馬的小臉兒都被嚇得白刷刷的,「噗~」,沉重的嘆了口氣,對于這種活寶級的人物,孟澤陽除了憤怒之外,剩下的,也只是無奈啊…
「咳咳!」,兩聲鳴咳,見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了,孟澤陽站起身,也沒多廢話,不顧反對,斬釘截鐵地說道︰「一會兒,由我來向大家作個合理的解釋,你們只管配合就好,知道嗎?!」
「明白!」
「明白!」
見兩人終于都听明白了大體的意思,孟孟釋然的松了口氣,委屈的抹了把淚,「當初早這麼告訴她們不就好了嘛~嗚嗚/(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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