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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深夜听听牆角的人

紫寒筠素來淡定,卻也同樣被震驚了。睍蓴璩曉

要說這幽冥花,民間的人可能不知道其為何物,但是各國皇族的人跟稍有權勢的人都是知道的。

此乃一種呈黑色卻異常妖異的花,用綻放開來的花朵泡茶喝有延年益壽、延緩衰老的作用,但是還未開放的花苞卻含有劇毒,少量就可使人致命。

而且這幽冥花只生長在已經被滅的黑月國皇宮,其余地方根本不可能生長。

再加上這種花苞如果在摘下來一個時辰內沒有使用的話就會化為灰燼,所以如果這種藥物是運用幽冥花制作成的,那麼只能是黑月國皇室的人做的。

然而早在十年前黑月國就已經被七國聯軍所滅,又是如何在八年前用此毒來毒害先皇後跟雪沫王妃的。

又或者還有另一種可能,當年的黑月國皇室並未悉數被滅,還有存活下來的人。

紫寒歌眉心糾結成一團,如果黑月國皇室還有人活著,那麼他報復的對象為何會是兩個女人,還是兩個跟當年那一戰毫無瓜葛的人。

紫寒筠強制性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分析了眼下的情況,一臉嚴肅的說︰「我去向父皇匯報。」

「好。」紫寒歌頭也未抬,看向瓷器盆中顏色還很是鮮艷的血水,問紅楓︰「為何你能那麼快的聞出其制作配方?」

「詳情不能告知,但是我曾研究過這個化尸藥多年,若不是今日聞到了這被你們保存良好的新鮮血水,或許一直無法知道這其中究竟是少了哪一樣東西。」紅楓噙著笑意,但是那灩斂的笑卻透著一種殺氣。

「研究多年?」文雨墨自進宮當御醫那一日開始,便被太子與三皇子拜托來分辨那個凝塊中含有的藥物成分,他紅楓又是因何研究了那個多年呢?

紅楓並未回答,因為不想回答,自己的事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紫寒歌也不打算繼續追問,他身為醫仙,即使接觸過這種藥物也不是沒可能,如果當年母後是被黑月國皇室余孽所殺,那麼當年被害的絕對不止自己的母後跟離兒的母妃兩人,肯定還會有別的人。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紅楓站定在兩個瓷器盆的面前。

「好,我送你回去。」紫寒歌見他似乎在想著什麼,而且他的視線一直落在那盆凝塊上。

「這個可以稍微給我一點嗎?」紅楓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問出了聲。

紫寒歌不明白他要去是有何用,卻還是對著文雨墨說︰「幫他裝一些。」

文雨墨速度的拿了一個小瓷瓶,弄了一小塊裝進去,交到紅楓手里後才問︰「你拿這個有何用?」

紅楓緊緊的捏住手中的瓶子,唇角扯出一抹絕美的笑︰「只是想回去之後。比對下究竟是否完全一樣罷了。」

之後,紫寒歌便送紅楓回府。

一路上紅楓都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一般,神情甚為嚴肅,紫寒歌也未去搭話,心中卻在猜測著,紅楓要麼是有什麼認識的人在八年前被人用同樣的手法殺了,要麼就是有人找他幫忙分析這個里面的成分,就如同自己跟太子皇兄拜托雨墨一般。

謙王府內,冷莫離在紫寒歌離開房間之後,便睜開了雙眼,拿了披風便出了房間,只是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猶豫了片刻之後,直直的去了紅楓的院子。

下午的時候,紅楓的那句問話,明顯是在問寒歌,而自己離開的時候,寒歌也並未喚住自己,那麼就說明他們真的是有事要商量,如果此時紅楓也不在院內的話,就是兩個人一起去做什麼了。

來到紅楓所住的院子後,冷莫離依舊翻窗進了房間,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鋪後,神色復雜的在床上坐下。

靜坐了片刻之後,才起身開門走了出去,因為想著別的心事,所以這一次她沒有翻窗而出,而是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卻在腳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被眼前的人驚住了。

「你怎會在此?」

「額……我還想問你呢?」借著月色,冷莫離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面前所站的人是誰,問出口後,才想起白天的時候他確實是說過晚上的時候回來找紅楓,但是此時來是不是太晚了些?

「先前跟楓一起飲酒,回房後卻是怎麼也睡不著,所以來找他,看他睡了沒有。」藍清影見紅楓的房間內並未點燈,而且也似乎不在屋內的樣子,為何她會此時從楓的屋內走出來呢?

冷莫離癟癟嘴︰「是嗎?我家寒歌不見了,所以我來看看紅楓是不是也不見了。」

「王爺不見了?」藍清影皺眉,這個時間段她們不是應該就寢了嗎?

「嗯,他們兩個人有什麼事要做的樣子,不管了,你為何睡不著?」冷莫離想著寒歌他們肯定也沒有那麼快回來,自己回去也肯定會睡不著的,還不如跟這個藍清影聊聊天。

「額……一些小事。」藍清影低垂下頭,不想她看見自己臉上的慌亂,只是垂下去之後才注意到現在是晚上,而且也沒有點燈,她肯定是看不見自己臉上神情的。

夜間視力極好的冷莫離確是將他此刻的神情全都盡收眼底,卻是若無其事的指了指院中的石桌說︰「我們去那里坐坐吧。」

藍清影轉頭看去,院中大樹下,一個石桌孤零零的立在那,輕輕點頭說︰「好,請。」

坐下後,冷莫離抬頭凝視著空中的一輪圓月。

而一旁的藍清影卻一直靜靜的坐在那,趁著月色偷偷的打量著她,自小經歷了各種訓練的他,即便是在夜里也可以看清周圍的事物,此刻也能清楚的看見冷莫離臉上的神情,那種似在追憶某個人的神情,難道如今身為謙王府的她還在思念著她曾經提起過的那個叫做曦的男子嗎?

「即便是夜里,也不要這樣一直盯著別人看哦,會感覺到的。」冷莫離依舊望著天空,未動分毫,只是輕飄飄的扔出了一句話。

「咳……抱歉,那個……我。」藍清影頗有些慌亂的移開了視線,滿面通紅。

听到他慌亂的聲音,冷莫離才看向他,雖然是在夜色下,也可以看出他的臉很紅,月色替他披上了一件柔和的外衣。

冷莫離忽然想起了曾經死黨形容的那傳說中的小受,臉紅時比女人還迷人,害羞時能令其他同是男子的人動心,笑的時候可以讓世間所有的事物都黯然失色,此時自己眼前的藍清影就給自己那樣的感覺。

害她又在腦海中幻想了一番藍清影跟紅楓若是在一起的話會是怎樣的情形。

「怎麼了?」見冷莫離許久不說話,藍清影輕問出了聲。

「紅楓他最近有什麼心事嗎?」

面對冷莫離突然問出來的問題,藍清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雖然自己是知道,但是不好輕易告訴他人,即便是她。

「不想說就算了。」冷莫離努努嘴,他們感情那麼好,不會輕易將紅楓的事告訴自己也是正常的。

「抱歉。」藍清影略帶歉意的出聲,心中卻在想著,她為何會突然問起楓的事。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睡吧,一會兒說不定他們就回來了。」冷莫離站起身,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雖然是夏日,對于她這個體寒的人來說,這樣的夜里還是有些涼的。

「好的,你小心些。」藍清影忽然想起她是有孕之身,見她靈活的竄出院子後不免有些擔憂,如果有機會的話,下次要告訴她,懷有身孕之人,走路不可太快。

隔日,冷莫離一早醒來時,紫寒歌又不在了。

秋葉送來了熬好的安胎藥,見冷莫離滿眼哀怨的看著面前的藥碗,甚為糾結的回想著王爺往日都是如何給小姐喂藥的,而後急忙拿了一顆蜜棗起來備好。

「唉~!」冷莫離一手托腮,感慨的發出一聲輕嘆。

「小姐,怎麼了?」秋葉擔心的詢問出聲。

「沒事。」冷莫離嘟著嘴端起面前的藥丸,恨恨的望著碗中濃濃的藥汁,忽然眸子轉了轉,小心翼翼的朝門口瞄了幾眼,然後對輕聲對秋葉說︰「今日寒歌沒有來,你幫我將它倒了吧。」

秋葉掏了掏耳朵,似懷疑自己听錯了,加重了音量說道︰「倒了?」

冷莫離險些跳起來,伸手去捂住她的嘴,責備的瞪了她幾眼之後說︰「小聲點,小姑女乃女乃,要是被別人听見告訴寒歌了可如何是好?」

「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紫寒歌噙著笑從外走進來,接過秋葉手中夾好的蜜棗,在冷莫離身側坐下。

「額……」冷莫離有些無語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紫寒歌,好死不活的在自己想要倒掉藥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紫寒歌遠遠的就听到了秋葉的話,很簡單的就可以猜出之前離兒跟她說了什麼,卻並不打算去識破,依舊笑的溫和如春風︰「來,乖,先喝了藥再說。」

冷莫離苦著臉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就算他不說,自己也知道他絕對听到了秋葉的話,只能滿月復委屈的將一碗苦藥汁喝了個見底。

「嗯,來,吃了就不苦了。」紫寒歌似在哄小孩子一般將手中的蜜棗喂進了她的口中,眼底閃過一絲的笑意。

冷莫離氣鼓鼓的瞪著他,別以為她沒看見剛剛他笑了,不是平時那種溫和的笑。

「你哥哥回來了,你要回冷王府去見見他嗎?」紫寒歌適時的轉移了話題,雖然她氣鼓鼓的模樣很可愛,但是卻不知道她生氣的後果會是什麼,沒有把握的事情還是不要做為好。

「不用了,哥哥若是有事,會自己來找我的吧。」冷莫離沒有心情出門,一晚上都在想著他跟紅楓去做什麼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自然也不清楚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嗯,那麼你好好休息。」紫寒歌起身就欲離開。

冷莫離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但是,抓是抓住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紫寒歌轉過頭,看著她攏了一層疑惑的眸子,平靜的說︰「離兒別急,等我查清楚事情的始末,就會告訴你的。」

冷莫離訕訕的松開了手,其實並不是想要他現在就告訴自己他們在查什麼,或者是查到了什麼,只是想要多些時間能兩個人呆在一起,而不是這樣看他獨自忙碌,自己卻什麼也幫不了,什麼也不知道。

「抱歉,很快的就會有結果了。」紫寒歌走到她身邊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後,才轉身離開。

「……」冷莫離沉默的坐在原地,知道秋葉秋心二人端來早膳,她才回過神來。

紫寒歌出了王府,直接去了皇宮御書房。

紫寒筠似乎已經跟紫麟軒說了好久的話了,見到紫寒歌來便對他說︰「三皇弟,我跟父皇決定派人去黑月國查查情況。」

紫寒歌思索了一夜,也認為去查探下是最好的辦法,當年黑月國皇宮的那一場大火,宮中無一人逃月兌,黑月國的其余百姓也都逃到了別的國家,隱姓埋名的生活,十年來無任何人生事端。

「要派什麼人去?」紫寒歌擰眉,眼下七國的人都已經漸漸到齊,聯誼會眼看著就要舉行,若不是在這個節骨眼或許自己還是可以走一趟的。

「冷莫陽。」紫麟軒沉沉的出聲,眼下冷莫陽是最佳的人選,如果跟他說,此時跟當年他母妃之死有關,他一定會義不容辭的去。

紫寒歌淡笑著回話︰「可是父皇,大哥他才剛回來。」

紫麟軒笑著挑眉︰「你倒是入鄉隨俗跟離兒一般稱呼他為大哥了。」

紫寒歌抿嘴但笑不語。

「那麼就等聯誼會結束之後,再決定派去的人選吧,反正都已經過去了八年了,也不急在一時半會兒。」紫寒筠說完後,又接著說︰「而且上次的那批殺手,失敗了,說不定他們還會派出別的人來,若是能成功的抓到一人,我們就可以在知道更多消息的情況下去黑月國了。」

「嗯,確實。」紫麟軒斂眉,為了查出蘭兒突然死去的原由,這些年來,自己廢了不少的心血,既然終于有了眉目,斷然不能沖動行事,或許冷靜下來還會想出更好的辦法。

既然事情決定了,紫寒歌也準備告辭回府,早上出門時,離兒的神色令他很不放心。

「對了,那個紅楓,醫術似乎真的很高明,可能治好瑤兒的病?」紫麟軒忽然想起近日因著血水的事被擱置一旁的冷月瑤。

「前幾日我跟雨墨一起去問了,他說余毒是可以清除,但若是服下了無法生育的藥物,恐是無法再恢復的。」紫寒歌也險些將此事給忘記了,之前還想著選個日子帶紅楓進宮給瑤妃診診脈的。

「是嗎?」紫麟軒聞言喜上眉梢。

紫寒歌蹙眉,父皇的神情似乎很反常,母後去世之後,父皇最寵的女人就是這瑤妃了,如今應該為她難過才對吧。

見他們兩人都非常的疑惑,紫麟軒才輕輕的說︰「其實當年朕早就窺破了瑤兒的心事,所以在她秘密找人準備無法再生育的藥物時,朕就命人將其換了,只不過沒有告訴她罷了,等解了她體內的余毒,就該讓她安心的去養育一個孩子了。」

「父皇莫非一直都知道瑤妃體內有余毒的事?」紫寒筠神色淡淡的,終于解了自己之前的疑惑,他一直都鬧不明白,為何瑤妃明明每年都有一段時間會毒發,卻可以瞞住父皇這麼些年。

「嗯,她雖然溫柔婉約,事事順從,卻時常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鑽牛角尖,這些年朕都有命人在她的飲食里悄悄的參入一些抑制毒素的藥物,要不然她又如何能安好的度過這麼些年。」紫麟軒眸子閃動著笑意,不知道她若是知道自己能懷上孩子,會開心成什麼樣子。

紫寒歌依舊很疑惑,為何不是找人直接解了她的毒呢?

「這些年來,宮中並沒有出現能夠解那個毒的人,雖然朕一直暗中查找,卻也是沒有找到能解之人,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那些藥物也快要壓制不住她體內的毒素,所以這些年她才會那般的難受,我也在為此事憂心,離兒此次算是幫了朕一個大忙啊。」紫麟軒心情愉悅,恨不能立刻就叫紫寒歌去將那個紅楓帶進宮來為瑤兒解了那余毒。

「兒臣這就去辦。」紫寒歌笑著退了下去。

回到府中,將事情給紅楓說了之後,卻出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要將紅楓帶入宮中,就要喬裝一下,但是紅楓本人卻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換上那一套大紅的衣衫。

雙方僵持了許久之後,紫寒歌才無奈的說︰「罷了,就這樣去吧。」

紅楓挑眉噙著笑,戲謔的問︰「真的可以嗎?不然你將那位瑤妃接出來如何?」

「妃子一旦入宮,就不得再出宮。」紫寒歌雖然依舊在笑著,卻透著幾分無奈。

「萬事都有個例外不是嗎?」紅楓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原本自己還打算好好睡個回籠覺的說。

「好了,請隨我入宮吧。」紫寒歌急切的想要帶他入宮給瑤妃診治,如果瑤妃的事解決了,然後不日就會順利懷上身孕,離兒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好吧。」紅楓懶洋洋的站起身,抬腳走了兩步又停下,擰著眉說︰「今日宮中……」

紫寒歌了然的回︰「放心吧,我會帶你走那些人不會經過的路線。」

瑤華殿內,紅楓經過一番診脈之後,開出了一張藥方,交給文雨墨說︰「每日一劑,要注意的地方你懂得。」

「嗯。」文雨墨將藥方仔細的看過一遍後,驚嘆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兩味藥呢,看來真真是要拜你為師了。」

「我可不收徒弟。」紅楓慵懶的抬了下眼皮,掃了他一眼。

「嘿嘿,別那麼小氣呀,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呀,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文雨墨將藥方收好,準備回去之後將藥配出來。

紅楓站起身,揮了揮衣袖,整理了一下胸前的幾縷銀發,淡淡的說︰「我不記得什麼時候跟你成為朋友了。」

文雨墨受打擊的站在原地,似乎之前不久冷莫離也對自己說過一樣的話,而她是因為賭氣,眼前的紅楓是因為什麼呢?

「我的朋友,在這世上,僅影一人。」紅楓說完,便抬腳往外走去。

「好了,雨墨先去配藥。」紫寒歌伸手拍拍文雨墨的背,讓他別往心里去,而後對著冷月瑤說︰「瑤妃,那麼寒歌就先行告退了。」

「好。」冷月瑤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興奮,跟隨了自己多年的余毒終于是能夠徹底清除了,日後再也不用凝思苦想各種理由去避開皇上了。

回去的馬車內,紫寒歌終于是沒能忍住的問出了口︰「為何你會跟藍清影成為朋友?」兩個人的性格明明完全不一樣,又不是一個國家的人,原本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人,感情卻出奇的好。

紅楓一直磕著眸子在假寐,听到紫寒歌的問話後,清淡的回︰「影幼時身子極弱,曾經是我師父的病人,我二人也是因為師父的關系結識的,至于其他,無可奉告了。」

紫寒歌也不再詢問,世人皆知道藍月國的太子藍清影身子弱,也曾有人斷言過其活不過十歲,但是卻在十歲那年遇到一位高人出手相救,治好了其從出娘胎就一直帶著的疾病,若是那位是紅楓的師父,倒也說得過去,畢竟紅楓的醫術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回府之後,原本要直接去見冷莫離的,卻被陌安帶去了書房,說墨染他們既然在那里等候。

「有消息了嗎?」紫寒歌一進去便開始詢問,這幾日他們幾人都沒有過來,如今來了,想必是有了眉目了吧。

墨染掃了一眼身旁的無情。

無情便開始說︰「前幾日我們一直在暗處跟著他,原本他一直很小心的隱藏在你舊府附近的,但是昨日一只黑色的烏鴉落到他的身旁,他看了從其身上取下的信件後,就火速的走了,速度之快連我們二人也未能跟上。」

「烏鴉?」站在門口的冷莫離听見後邁進的腳步徒然的退了回去。

「離兒,過來坐。」紫寒歌朝著她揮了揮手。

冷莫離帶著幾分疑惑走了過去。

紅楓細眉微挑︰「一般人會用烏鴉傳信嗎?」

冷莫離抬眼看向問話的紅楓,直愣愣的盯著他,曾經的自己也問過某人,同樣的問題,只是,可能嗎?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許只是偶然罷了,自己最近是神經太過敏感了吧……

「怎麼了?」紅楓見她一直蹙眉望著自己,挑眉問道。

「沒事兒。」冷莫離收回視線,自嘲的笑了笑。

紅楓皺眉,她那樣的神情總覺得怪怪的,真的沒事兒?

無情又再度繼續說道︰「我們猜測或許是雇用他的人給他傳信的,至于別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查不出其幕後之人,就一直無法安心。」紫寒歌握上冷莫離的手,因為擔憂手上的力度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冷莫離皺眉看向自己的手,有些微痛楚襲來,但是她卻沒有出聲,面色平靜的說︰「由我去將他引出來如何?」

「如何引?」紫寒歌意識到自己一時用力過猛,慌忙松開手,抬起另一個手輕柔的在她的手背來回的撫模。

「跟往常一樣外出,而不是一直躲在這里,也讓所有人都知道目前我們住在這邊,身邊的暗衛也全部撤走,留下幾位能全部隱藏自己氣息的人就可以了。」冷莫離盯向他來回撫模自己手背的大手,眸色微微一沉。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紫寒歌依然不放心,畢竟現在面對的不止一個竹幽,還有另外一群不清楚來歷的殺手。

冷莫離死死盯著他的手,淡淡的回︰「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就套不著狼,即便是我再度被他抓走了,我也可以找到機會從他身邊逃走。」

紫寒歌甚是不贊同她說的話︰「離兒,你現在可是有孕在身,大意不得。」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冷莫離終于忍不住了,抬眸對著紫寒歌笑的燦爛如花︰「寒歌,你這是在引誘我嗎?」

紫寒歌停下手中的動作,神色一滯︰「引誘?」

冷莫離又再度看向他那只大手,眸間隱過曖昧不明的神色,淺淺的回︰「是啊,你這樣一直一直模,是會讓人有感覺的。」

「咳咳……」紫寒歌顯然被她的話驚到了,抽回手,捂著唇淺咳起來。

紅楓眸中的笑意斂去,怎麼總覺得她方才的神情跟自己調戲她人時有幾分像?可是自己從未見過某個女子公然的去調戲男子,除非是青樓女子……

「什麼感覺?」無情疑惑的小聲詢問自己身旁的無心。

無心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輕聲回︰「自己想。」

無情又看向自家教主,教主的臉上依舊是那萬年不變的淡漠神色,只是眼眸中似乎有著自己看看不懂的神情。

「離兒!」紫寒歌沉下臉,一臉嚴肅的喚著冷莫離的名字。

「哼!」冷莫離冷哼一聲倔強的扭過自己的頭,他這是第一次如此大聲的對自己說話。

紫寒歌略顯無奈的笑了笑,孩子氣的離兒,實在是可愛的緊,手上一個用力將冷莫離拉進自己懷中,在她的耳畔輕語︰「離兒可是欲求不滿了?看來為夫晚上得努力努力了。」

冷莫離小臉瞬間紅了個透,支支吾吾的回︰「才不是,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開玩笑?」紫寒歌松開禁錮著她的手,微微挑了挑眉。

「是啊,寒歌你最近總是一臉嚴肅的似在想在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可是又不告訴我,我只不過是想讓你放松一下。」冷莫離垂著眼眸,不敢看向屋內的人,這屋內的人武功可都不耐,不知道有沒有听到寒歌剛才說的話。

「哦?是嗎?叫離兒擔心,是為夫的過錯,咱們今晚就好好的放松放松好了。」紫寒歌展顏笑了起來。

冷莫離眨眨眼,眼前的這貨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寒歌嗎?她猜想他口中的放松絕對絕對是嘿咻的意思。

「真無趣,我先回去了。」紅楓起身風風火火的離開了,不想繼續留在這里看著他們兩人打情罵俏。

見紅楓離開,墨染也起身告辭。

夜里,冷莫離舒服的泡在浴桶中,心情極好的哼著小曲。

紫寒歌推門進來的時候,就听到了從冷莫離口中不時溢出的陌生的小曲兒,唇角勾起一抹笑,抬手一邊月兌著衣服,一邊緩緩走了進去。

感覺到有人進來,冷莫離轉頭看去,疑惑的問︰「寒歌,你怎麼來了?」

「我來幫離兒洗澡。」紫寒歌淺笑著靠近。

「不必了,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冷莫離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是全果的坐在浴桶之中。

「我來幫離兒擦背。」紫寒歌雙眸微眯,隱隱的透出一絲yu望,坐在浴桶之中的離兒,在煙霧彌漫的熱氣中散發著一種異常誘人的氣息,那luo露在水面之上的微微泛紅的肌膚,那性感you人的玉頸,瘦削的香肩,若隱若現的,無一不令自己血脈噴張。

冷莫離見他不打算離開,而且眸中似乎正燃燒著熊熊的小火苗,在熱水浸泡中原本就略有幾分紅的肌膚,又更加的紅上了幾分,支支吾吾的問︰「可是,替我擦背的話,寒歌你為何月兌自己的衣服?」

紫寒歌將月兌下來的衣服隨手的丟在一旁,沙啞著嗓音回︰「弄濕了衣服可就不好了,是吧。」

冷莫離糾結了,怕弄濕衣服,就不怕弄髒了衣服?素來愛干淨的他居然將衣服就那樣直接的丟在地上了,她才不會相信他說的話,而且他那眼眸中此刻就有著赤果果的yu火,一副想將自己立刻生吞活剝的樣子。

俗話說,男人都是,果真是如此,寒歌也不例外。

「可以了,你不用再月兌下去了,穿著褻衣幫我擦背就可以了。」冷莫離只覺得有一團火苗在自己心底燒了起來,卻想要強行將其壓下去,畢竟自己現在是有孕之人嘛,念音姐姐也說了,房事要節制些的好。

主要是白天听了寒歌說的那些話,讓自己有些擔心他會一時忘記了分寸。

「是嗎?我覺得月兌光會比較好。」紫寒歌嘴上如此回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額……」冷莫離略有幾分無語的看向紫寒歌,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寒歌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呢?

紫寒歌山下五除二的卸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赤果著身子朝著冷莫離走去,近了,拿過冷莫離手上的毛巾,沾上水輕柔的擦拭著她的後背,身子微微前傾,在她耳畔低語︰「離兒別怕,為夫只是幫你擦背而已。」

熟悉的溫熱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耳際,引得她身子不由自己的輕顫起來,將身子又劃入了水桶中幾分,小小聲的問︰「真的只是擦背?」

「呵……」冷莫離自性感的薄唇間溢出一絲愉悅的輕笑,曖昧不明的問︰「如果離兒還有別的需求,為夫自然願意一並為你服務。」

冷莫離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他這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嗎?

反復的擦拭了幾次之後,紫寒歌丟掉了手中的毛巾,空手撫模上了她如脂般光滑的玉肌,迷戀的來回撫模。

「唔……」一絲酥麻的感覺蔓延開來,冷莫離咬唇不讓自己再發出奇怪的聲音,低聲吼起來︰「寒歌不是說,只是擦背嗎?」

「嗯,為夫這不就是在擦背嗎?」紫寒歌重復著自己手上的動作,不時的變幻著手中的力度,滿意的看著冷莫離的身子在自己的雙手下逐漸變的緋紅,逐漸開始輕顫,還不時從她口中溢出幾絲輕聲的呢喃。

「不……不要繼續了,我洗好了,可以出來了。」冷莫離喘著氣,轉頭看向一臉享受的紫寒歌,見他看向自己,那雙眸子溫柔的似乎都能滴出水來了,臉上的笑意讓她心神蕩漾,看著這樣的他,忽然的讓她全身一熱,一股異樣的電流瞬間襲遍全身。

紫寒歌見她目光渙散的望著自己,那溢滿春水的眼眸顯然是已經動情的證明。

情不自禁的傾身上前,穩住她誘人的唇瓣,那種軟綿綿暖洋洋的觸感,那種她身上特有的清香,讓他有一瞬間險些失了理智,沖動的想要將她壓在身下,肆意的疼愛佔有。

冷莫離被他吻的全身發軟,暈暈乎乎的找不著北,都快忘記自己身在何處了,藕臂動情的環上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吻。

紫寒歌抽手撫模上她的嬌軀,浸入水中溫柔的描繪著她身體的曲線,最終停留在她胸前高聳的雲峰,反復的rou捏,指尖輕輕挑動著中間的那一點紅梅。

「寒歌……」冷莫離只覺得體內有一道道熱流不斷的滑過,水眸間的霧色更深,努力維持著最後一絲的理智,艱難的出聲︰「寒歌,孩子……」

「離兒,放心,我有分寸。」紫寒歌被眼前神色迷亂的冷莫離弄的呼吸狂亂了起來,縱身躍進了寬大的浴桶之中,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感受著從她身上傳來的熱度,低頭含上了她細致敏感的耳垂,反復的來回逗nong。

「可是……不要在這里好不好……」冷莫離低聲求饒,這樣的姿勢,而且燈火通明,想必門外還有諸多伺候的丫鬟,暗處也有諸多的暗衛,如果在這里的話,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嗎?

冷莫離定了定心神,想要探一探門外跟院內究竟還有多少人在。

「沒關系的,離兒不專心哦。」紫寒歌低聲說完,懲罰似的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手也環過去握住她胸前的豐盈,加重了力度rou捏起來。

「啊……」冷莫離吃痛呼出聲,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此時壓根就沒有心思去知曉外面有多少人了,寒歌也壓根沒有要換地方的意思。

但是,至少控制一下自己的聲音,不讓他人听見。

「呵呵。」紫寒歌輕笑了幾聲,眼角余光似有意似無意的瞟向了窗戶之處,之前來的時候他明明已經遣走了院內所有的暗衛,連門前的那些丫鬟也都全部遣走了,那麼此刻外面的兩人是誰呢?

「離兒,乖,不要壓抑自己的聲音,我說過,我想听的吧。」紫寒歌不自覺的加大了音量,細想了一下,心中已然明了此刻出現在窗外的兩人會是何人,嘴角勾起一抹絕美的笑,既然他們有听牆角的癖好,那麼自己就大方的讓他們好好的听一听吧。

「不要……」冷莫離捂著嘴,倔強的搖頭,她才沒有讓別人听自己叫chuang聲的癖好,果然太過完美的人,都是有怪癖的,如同那般完美的寒歌,也有如此惱人的一面。

冷莫離繼續賣力的挑dou著她身體每一處敏感的地方,見她始終捂著嘴,努力的抑制著聲音,不禁挑眉問︰「離兒,不難受嗎?」

冷莫離已經連回話的余力都沒有了,只用力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松開手的。

紫寒歌淺笑著抬高了她的腰,腰身一挺,直接從後方將**沒入了那片甜美之地。

「啊……」冷莫離終于是松開了自己的雙手,扶上木桶,維持著自己身體的平衡,喘息不已。

「寒歌,孩子……」身體的愉悅即將沖散她所有的理智。

「離兒還是不相信我?」紫寒歌動作一僵,語氣中也帶有幾分失落。

冷莫離有幾分不忍,搖搖頭,說道︰「沒有。」

紫寒歌這才開始緩緩的chou動起來,還一邊就著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那麼今夜離兒將身體完全的交給我好嗎?」

冷莫離咬著唇瓣,點了點頭。

得到她的回復,紫寒歌才加快了身下的動作,在不傷害到她府中胎兒的情況下,不斷的索求著。

粉色輕紗被微風輕柔的拂動,粗重的喘息聲,嬌柔的shenyin聲不斷的在房內回響,一室旖旎。

而屋外兩個隱在暗處的男子,在呆站了許久之後,先後離開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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