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諾出門之後.易水也跟著起床.洗漱好換好了衣服.下了樓.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二十分鐘後.易水看著眼前的高樓.慢步走了進去.她記得.是在六樓吧.他還說過.六這個數字很好呢.走進了電梯.在六樓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門.易水咬了咬嘴唇.抬起手按了門鈴.澈澤這時正喝著咖啡.看著窗外.
「易水.你怎麼來了.」澈澤瞧著眼前的人.有些不解.
「我來問你一些事.」易水走進房間.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
澈澤沉下了臉.他知道易水想問什麼.恐怕她已經知道了吧.不然不會帶著那麼沉重的心情來找自己.走進了廚房.到了杯水放在了易水的面前.
「你想問什麼.」澈澤坐在了易水的對面.抬眼看著她.
「那件事你知道的吧.我想問她葬在了那里.」易水緊緊的看著澈澤.她不怪他騙自己.因為她知道.那是怕她難過而已.
「日本.一片櫻花樹下.」澈澤猶豫了一會.說道.
易水站起身.然後離開了.澈澤看著她.心里何嘗不難過呢.她的遺體.還是自己跪著求回來的.五年了.和她朝夕相處.那張笑臉;那個背影;那個笑聲.在他的腦子里揮之不去.不停的提醒著他.人已經不在了.易水離開澈澤的家之後.便一個人走在了大街的人行道上.看著人海茫茫的世界.
「那麼多的人.只是唯獨少了你.這樣讓我很不習慣啊.露優.」易水閉了閉眼眸.輕聲說道.
「多希望你能向從前那樣.站在我的身後.說是開玩笑的.」易水想著曾經的玩笑.只是勾起了唇角.
她突然的想起了.暮炎這段時間去了國外出差.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可該怎樣告訴他.他的難受不會比自己少的.隨即.她閉上了眼楮.想著該怎樣才能讓他好過一點.只是這一閉上眼.她便感到身後似乎有一只手.猛烈的將她推到.整整前進了好幾步.正當她回過神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進她的耳朵.不容她反應過來.只覺身體受到了猛烈的撞擊.然後飛向了空中.狠狠的摔了下來.這一切.她感受得很清楚.在昏迷那一刻.她看著眼前黑色的轎車.然後閉上了眼眸
這時的小諾正在公司開著會.可接到了醫院的電話便飛奔離開.十分鐘後.小諾疾步跑過樓道.看著「手術室」三個字帶著刺眼的紅色.一閃一閃的.似乎要將他的雙眼刺瞎一般.而小諾剛趕到.澈澤還有羽陽便陸續趕來.看著小諾坐在了一邊.他的眉頭緊皺.兩人不能想象他現在是怎樣的心情.只知道他現在很擔心.
「小諾.會沒事的.」羽陽站在小諾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易水今天是不是去找了你.」小諾抬起頭.一下子站來起來.對澈澤吼道.
「對.她是來找過我.」澈澤微微皺著眉頭.只是他也不知道易水是怎麼出的車禍.
「你跟她說了什麼.」小諾狠狠的看著澈澤.
「她問我露優葬在了那里.我跟她說了.」澈澤低下了頭.難道不應該跟她說麼.
「小諾.你冷靜一點.易水不會想不開的.這里面一定有什麼事情.」羽陽听到澈澤的回答.腦中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是不可能自己站在馬路中間讓人將她撞到的.既然她問了這些.她就會去日本的.她不可能就在這里啊.羽陽心里想著其中的貓膩.而小諾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羽陽.你將那條馬路的所有監控都取回來.」小諾抬眼看著羽陽.
「好.」他點了點頭.便疾步離開.
而兩人便一直守在了手術室門外.直到門打開.兩人看著推出來的人.
「她已經月兌離了生命危險.只要好好的養著就行了.別讓她外出活動上班什麼的了.她的傷口很深.要住院.也不能下床.還有.她以前是不是受過傷.以前的傷可能會影響一些.讓她的恢復不會那麼快.」醫生轉過頭看了看易水.然後對小諾和澈澤說道.
「好.我知道了.」小諾轉過頭看著易水的模樣.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看起來毫無生氣.以前受過傷.小諾何嘗不知道呢.當初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她為了救一個女孩子受的傷.而這些.澈澤也是清楚的.
不久之後.兩人坐在了易水的床邊.雙眼緊盯著易水.似乎她在某一刻就會醒來.似乎她馬上就可以醒過來.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傍晚.羽陽打開了病房門.將一疊錄像放到了小諾的身邊.看著易水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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