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走上樓,瞧著自家兒子。嚴肅的來到他的身邊,然後打量了他好一陣。
「兒子!你今天怎麼會去找他?」易水瞧著他。
「他是我爹地,為什麼不找他!」小小諾抬眼,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誰跟你說他是你爹地的?他不是你爹地!」易水心里那叫一個無奈。
「他叫小諾,我叫小小諾,所以他就是我爹地!」小小諾說得有理有據,好像跟真的一樣。
易水再次對自己的兒子沒了語言,轉過身下樓給他做起了飯。心里卻咕咚咕咚的,這樣下去也不行啊!她的兜里的鈴聲響了一陣,易水將手機拿了出來。看著上面的名字,易水一下子笑了,現在才來找我麼?
「喂!」易水低下頭,輕聲說。
「嗯,過來一趟吧,五年沒見,是該談談了!」簡衛皺著眉頭,易水回來是他沒有想到的。
易水掛斷了電話,月兌了圍裙,將飯端到了樓上。看著小小諾的模樣,只希望他不會知道他的存在吧!易水哄著兒子吃了飯,便出門了。依然是哪家酒店,這一切感覺是那麼熟悉,加上這一次,已經三次了。易水按了門鈴,待門打開之後,她走近了屋子。
「坐吧!」簡衛點了根煙,瞧著易水。
「不用了!既然沒幾句話要說,就沒必要坐下吧!」易水的眼神猶如從前的淡漠。
「好,我還是一樣的話,離開這里!」簡衛冷下臉說道。
「你手上的籌碼還是那個吧!」易水一下子笑了,同樣的理由讓自己離開。
「對,看你自己的抉擇!」簡衛的眼神異常的堅定。
易水轉過身,走出酒店。天空已經下起了雨,站了一會,雨非但沒有停,還愈加下得大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抬步奔在了雨里。而跑了一陣之後,她停住了腳步,看著這個城市的所有。全身的冰冷讓她的身體有些顫抖,臉上的雨水順著脖頸流下來。
「哈哈哈哈哈!這算什麼啊!」她突然的大笑著,也大喊著。
是啊,這算什麼?為了他的一生,為了他的幸福,離開一次又一次!可自己的心,就是這樣啊!手腕上的手鏈,還是依然的發光發亮,自己的心也為這他而跳動。或許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可以拋下他,不顧他的以後,留下來。一步一步,高跟鞋濺起了水花,她愣愣的看著自己。擦了擦臉,輕輕一笑,她似乎恢復了正常,這一切,都不算什麼。
待她回到家里,小小諾已經睡了。易水換了衣服,定了兩天以後的機票,依然是法國倫敦。因為她不想再去陌生的城市,熟悉的過程讓她不想再過第二次。第二天,易水站在了羽陽的辦公室里。
「給你!」易水將辭職信放在了桌上。
「你要辭職?」羽陽驚訝的抬起頭。
易水抿了抿嘴,轉過身便離開了。收拾好了一切,回到了家里。前腳剛到,後腳漆堯便回來了。看著易水垂頭喪氣的模樣,輕輕皺了皺眉頭,來到她的面前。
「寶貝,你怎麼了?」漆堯坐在她的旁邊。
「我帶著小小諾要回法國了!」易水抿了抿嘴,不想在多說。
「為什麼?難道又是他麼?」漆堯的右手漸漸握緊。
「媽,別說了!」易水站起身,上了樓。
打開門,易水看著小小諾玩耍的模樣。心里的酸楚一下子就涌了上來,放心吧!兒子,我們這次走了,就不再回來了。來到小小諾的面前,易水將他抱在懷里。
「媽咪,你今天沒上班麼?」小小諾一邊玩兒著手里的奧特曼玩具,一邊說著。
「媽咪不上班了,我們回法國去!」易水勾起唇角。
「法國?干嘛要回法國啊!」小小諾皺了皺眉頭。
「因為媽咪想法國了,想去哪里生活了!」易水將頭埋在小小諾的肩頭。
「是麼?好吧!」小小諾撇了撇嘴,不再多說什麼。
易水笑了笑,站起身。來到了另一間房間,開始收拾東西。後天就離開了,這次她下定決心,不再回來。而在這邊的小小諾,拿起了桌上的小手機,便撥通了小諾的電話。
「喂,媽咪要帶著我走了!」小小諾雙眼眨巴眨巴的瞧著。
「什麼?帶你去哪里?」小諾一下子放下文件問道。
「回法國去啊!她今天好像不開心了!」小小諾撅了撅嘴。
「好,我知道了!」小諾掛斷了電話。
他緊皺著眉頭,五年前不明不白的離開,而這一次,同樣沒有理由麼?小諾的雙手漸漸握緊。打電話讓人查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易水一次又一次的離開。待掛斷電話,煜兒拿著咖啡走進了辦公室,帶著無比開心的笑容。
「小諾,喝杯咖啡吧!」煜兒勾起唇角。
「不用了,出去吧!」小諾低下頭。
「小諾!」煜兒咬著嘴唇,五年了,他還是沒有接受自己。
「我讓你出去!」小諾抬起頭,那眼神里出現了一抹憎恨。
煜兒轉過身,疾步離開了辦公室。小諾看著禁閉的門,他不管怎樣冷落她,不管怎樣對她,她都不肯放棄。這是小諾一直都不解的,也是他心里的一個結。而易水在房間里,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接了一個電話,她便下了樓。
「你還要為了他離開?」澈澤心里滿是怒火,一次又一次的逃避,離開。真的值得麼?僅為了他。
「那又怎樣!」易水笑了笑,是啊,這樣又能怎麼樣呢!
「你不試著告訴他麼?」澈澤冷靜了下來。
「告訴他?能怎麼樣?讓他選擇麼,我知道他的答案,也不會同意他的答案!」易水閉了閉眼眸,這件事,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自己離開而已。
「我跟你一起去法國吧!」澈澤無奈,這是他唯一的請求。
「別去了,我已經耽誤了你太多的時間!過自己的生活吧!」易水笑著婉拒了他。
轉過身,回到屋子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靠著門便坐在了地上。就當自己生在法國,一直都在法國吧!能忘記就最好不過,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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