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找來藥箱,剛把燙傷膏拿出來就被寇震霆叫著去做別的事,擦藥的事保姆來做。
昌龍看著一臉無所謂的寇震霆,又看了看那邊擦藥的狀況,和不見蹤影的管家。這陣子,寇震霆在家的時間比前兩年加起來都多,昌龍有種不好的預感。
宮彩手擦好藥,跟保姆說了謝謝沒有上樓,而是硬著頭皮去坐了客廳的沙發。
她視死如歸的樣子,兩個男人都看在眼里,識相的昌龍讓保姆推他走了。
「寇先生,恕我冒昧,我想問問小少爺幾歲了?」宮彩手放在膝蓋上坐得很端正。
「四歲。」
宮彩手模了一下額前的頭發,「寇先生,在我們那兒,四歲的孩子應該在幼兒園跟同齡的孩子搶零食的年紀。」
寇震霆嗯了一聲,見他沒反對,她又繼續說︰「小少爺雖然個性特殊,但他的確月兌離了集體生活,對他的成長沒有多大的幫助。你生意做得這麼成功,又這麼疼小少爺,為了他能輕松繼承你的家業,請慎重考慮一下他現在的教育方式。」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宮彩撿著中庸的話說得。
「繼承?」寇震霆重復了這兩個字。
「請你不要誤會,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和魄力寇家屹立一百年不會跨。但是,小少爺遲早是要長大的,如果怕不法份子對小少爺起邪心,可以把小少爺送出國。國外的學校開放自立,對小少爺目前性格的轉變也有幫助,同樣為學生的家庭條件保密的。只要你不嫌棄,小少爺到哪我跟到哪。」宮彩不敢直接說寇冠自閉什麼的,諱疾棄醫的故事她知道。也沒有提寇冠生在單親家庭,雖然
在寇家除了她跟保姆就沒別的女人來過,但寇冠的存在就證明了寇震霆有過女人,至于為什麼沒在寇家,誰知道?
而她在寇家的身份,小少爺這麼粘她,要不是小少爺跟她長得一點都不像,也沒得過失憶癥,她真會懷疑小少爺是她的孩子。她可以用很多方法冷淡小少爺,甚至悄悄殺了他,都解月兌了。但是她沒有,她覺得小少爺太需要人憐了。
「嗯。」寇震霆早就想過要把寇冠送出去,只是他還太小了,同樣沒有放心的人照顧他。雖然他嗯了,他對宮彩更不放心。
宮彩見他的態度是這樣,也不需要繼續往下說了,站起來要告辭。
「寇家的人,不需要童年。」
宮彩咬了咬嘴唇,為小少爺憋著的氣涌了上來,「寇先生,你這樣對小少爺不公平,他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是選擇悠游樂哉的生活還是做賺錢的機器應該他自己說了算。」
「童年,看了奧特曼,長大後就能用激光打敗敵人嗎?」寇震霆難得說了長句。
宮彩喉嚨卡著個東西,他是在跟她開玩笑嗎?「能不能打敗敵人我不知道,至少看了會有對戰怪獸的沖動,相信這個社會——邪不勝正。」後面四個字是一個字一個字停頓著說的。
「既然你看了,那你戰勝我了嗎?」寇震霆也站了起來,他走到宮彩身邊,她只能到他的肩膀,
而他緊緊盯著她的眼楮,不漏過她的任何情緒。
宮彩對著他的眼楮笑了,笑得特別禮貌,人貴有自知之明,他太有了,連自己是怪獸都知道。
「你的那位朋友從醫院逃了。如果你再有下次,寇冠再粘你,我也會送你們全家一程的。」寇震霆拿起她被開水燙了的手,輕輕對著那塊顯紅吹了吹氣。
宮彩的隨著說沈黎明逃走了再到她一家,臉色變化極快,被寇震霆捏著的手氣得發抖,但她沒有抽回來。他口中帶有淡淡薄荷味的氣吹向她的手背,傳到鼻翼,引起她一陣的惡心。
「晚上讓寇冠早點睡,我會派人來接你。」寇震霆放開她的手,徑直走到門邊換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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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宮彩帶著寇冠回了臥室,給他講了千篇一律的小紅帽和狼外婆的故事,可能是听厭了,才講到狼外婆敲小紅帽的門他就睡著了。
把寇冠交給管家,就跟等著她的人上了車,把她帶到了一個高級服裝店,換了一套禮服做了一下頭發化了個淡妝,寇震霆就出現了。他從頭到腳打量她,藍色單肩長擺禮服襯著雪白的肩,胸處和腰處縮緊的設計讓胸部看著飽滿挺立,盤起的長發露出女敕白的細頸,銀白色的高跟涼鞋。
很好,他很滿意。
她提著裙擺小心翼翼走在他身後,看著寇震霆坐進後車座,就去開副駕駛的門。
「怎麼,宮小姐覺得自己是天仙,我會對你把持不住?」
一聲嘲諷式的輕笑,讓她握在副駕駛門上的手緊了又緊,關了門,退坐進後車座。
一路上,寇震霆閉著眼楮靠在椅背上沒有再說話,宮彩樂得清靜,眼楮看著車窗外呼嘯而過的建築,繁華的都市,無夜的城市。
車在一棟別墅外停下來,司機先下來給寇震霆開車門,宮彩自己開著車門出去,寇震霆正好繞著車尾來到她身邊,對著她彎起手臂。
「寇先生,我自知自己不是仙女。」宮彩手捋完裙擺,並沒有牽上他的手臂。她在這里一個朋友都沒有,這座來往賓客繁多的別墅,再傻都看出了是場宴會,他帶她來干什麼?
「別這麼說,你很美。」寇震霆的手直接穿過她的後背攬上她的腰,親昵的姿勢帶著她往前走。
許多人見到他了都熱情的跟他打招呼,同時也觀察著他懷里突然冒出來的女人。
人人都知道,自從接了寇氏的寇震霆,除了心狠和手辣擴寬他的事業外,沒見他身邊有過女人。
宮彩好不自在,不舒服的扭了扭,腰上的大手緊緊帶著她往他身上靠。他到底是要干什麼?
「寇總光臨,蓬蓽生輝。」主人從人群里迎到門口,跟寇震霆握手。
「哪里,賢佷祝賀總壽比南山。」寇震霆從西裝里袋拿出個長方體的小禮品送上。
「那賀叔就收下了。」主人接過禮品盒,轉看向宮彩時眼神只有一瞬間的考慮,全被寇震霆看在眼里。
「賀賢佷帶著這位小姐先自便,楊老板來了,等下再找賀賢佷細聊。」院外有停車的聲音。
「賀總你忙你的,別把我放在眼里。」寇震霆這麼說,讓壽星臉上略微尷尬,寇震霆直接攬著宮彩先進去了。
來祝壽都這麼沒禮貌,宮彩輕哼一聲,寇震霆果然不是對她一人這樣。
「你記性好像不太好。」寇震霆府在宮彩耳邊面帶微笑用只有兩人听得到的聲音說,旁人看來無非是俊男靚女親密的打情罵俏。
「原來是寇總啊。」「寇總也來了。」「寇總,你好!」
一些老板模樣的男人圍了上來,對著寇震霆打招呼寒暄。
寇震霆一只手攬著宮彩的腰,一只手放在西裝褲兜里,沒有跟這些人握手的意思,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听他們說話。
路過一個服務員,寇震霆叫住他拿了一杯酒遞給宮彩,「先自己去吃點東西,我等下過來找你。」說完還輕輕在她臉頰上印了一吻,手松開了她的腰。
場上不論男女都把視線集中在了宮彩身上,她默默看了他一眼,視線移到他的唇,馬上轉身去了自助餐桌找吃的。
瘋子流氓,他是什麼意思?!她用手擦了擦剛剛被寇震霆吻過的地方,好想找個廁所去洗臉。
在寇家是吃了晚飯了的,又穿著緊身裙,她雖然不認識這群人,但形象還是要的。放下酒杯拿著盤子在食桌前蕩了幾圈隨便夾了點,找了個角落的小桌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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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賀文鑫從宮彩一進來就認出是海邊的那個女人,而她身邊的寇震霆就知道那天的保安是怎麼回事了。
他看著她不情願的臉和離開寇震霆後輕松的表情,猜出了七八分。
宮彩吃了幾口盤子里的三角蛋糕後,覺得飽了就叉了顆葡萄喂進嘴里。嘶,酸得她皺眉馬上吐在了還剩半塊蛋糕的盤子里。
「蛋糕的味道太甜,後面的水果的糖分相對于蛋糕的糖分來說是酸的,隔一會兒吃就會好很多。」賀文鑫坐下來。
宮彩身上什麼都沒帶,低著頭想找紙擦嘴,對方先遞了一張過來——濕紙巾。
宮彩抬頭,對方就是海邊那個遞濕紙巾的人。
「謝謝。」她禮貌道謝,接過來擦嘴巴的蛋糕屑。
「在寇震霆身邊過得不開心?」賀文鑫溫柔的笑笑。
宮彩第二次見到這個人,莫不是寇震霆派來探她口風,不管他是不是都對他打起了太極︰「寇先生人很好。」
「我沒有惡意,你可以當我是個朋友,你不用在我面前隱瞞。」賀文鑫不知道為什麼,總想知道她的事。
宮彩在寇家沒見過這個人,他說做朋友她就隨便跟他聊了幾句,兩人始終帶著笑,給人相談甚歡的感覺。她在寇家別的沒學會,假笑的功夫倒是一頂一的功力。
另一處的賀文聰,剛剛被幾個人纏住沒有看到宮彩是被寇震霆帶進來的,他只看見一貫冷淡的賀文鑫卻在對那個女人笑。
人群中,寇震霆余光看到一路過的服務員對著他點了下頭,于是他便對賀老爺說︰「耳聞賀家二少爺年輕有為,怎麼這麼低調?」
其他幾個老總跟著附和,兒子有出息賀老爺子很高興,吩咐路過的服務員叫二少爺過去。
賀文鑫跟服務員知道了,再對宮彩說︰「我過去一下,你把手機號留給我吧,我有時間帶你逛逛。」他從口音就听出了她是內地人。
宮彩搖頭說沒有手機。
又來了位服務員叫,賀文鑫念了一串數字說是自己的號碼,就跟服務員過去了。
宮彩一口氣沒吐完,賀文鑫的位置又坐下一個男人,她看向大廳,寇震霆連影子都沒有了。
「賀文聰,你好。」男人伸出手。
「你好。」宮彩輕輕挨了一下,想抽手時男人卻緊緊抓著沒放,馬上來了一排人假裝聊天擋住了
角落的情況。
「不好意思,在下不知道小姐手受傷了,多有得罪。」賀文聰松開她,語氣憐惜。
宮彩甩了甩手,沒有說話。
因為是角落,人來得太多,堵著空氣不流通,竟然還有人在抽煙,悶得慌。
「真是沒素質,公共場合抽什麼煙,燻著你了,我去說說那人。從那出去的有個花原,你可以去透透氣。」賀文聰指了一個簾子,自己站起來擼起袖子做要跟人理論的樣子。
宮彩捂著鼻從人群中穿梭到簾子邊,掀開簾子出去,的確有個花園。
花園沒有寇家的大,她提著裙擺走在小道上,人還沒到達石亭,身後被人一抱尖叫聲被捂在了手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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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內,觥觸交錯,寇震霆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于是說︰「賀總,賢佷的女朋友睡得早,就先告辭了。」
聊最近的發展合作聊得好好的,寇震霆突然轉方向停了下來,因為他一進來就做足了對宮彩很好的姿勢,大家就開著玩笑說他女朋友好福氣。
屋里找遍了都沒找到宮彩,寇震霆「急」了,賀老爺子安慰他並承諾不會有事,服務生說看到宮彩去了花園,于是一群人全去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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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文鑫野種的女人都要被我上!」發了狂的賀文聰把宮彩壓在地上,只把她的裙子扯到胸下,就急不可耐的開始月兌自己的褲子。
宮彩趁他松了一只手,快速抽出壓在地上自己的手起身抓住他的頭發,抓著猛往下拉大腿提起狠狠撞向他的兩腿間。
賀文聰疼得雙手捧著那處偏倒在一邊,宮彩驚慌爬起來時,從廳內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就是寇震霆擁著她在懷里,看到地上褲子已經月兌完某物露在外面的賀文聰,他抱起宮彩,一腳對著賀文聰的那處狠狠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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