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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在醫院住了兩天院,醫生再三保證出院絕對萬無一失,才被接回家。

宮彩把證件放回原位,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有逃走還害得小少爺生了場病,以至于保姆把很多照顧小少爺的事讓給她時她都認真去做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首先必須保證自己的身體不要再受傷,不然一抓住機會能跑都是個累贅。

寇冠出院一星期,可以進油水食物了,管家吩咐廚房準備了一長桌子的菜,一般不在家用晚餐的寇震霆回來了,身後跟著昌龍。

宮彩看著寇震霆往玻璃房走來,時至如今,她跟寇震霆相處還是心有戚戚的。她每天在寇家盡可能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特別是在寇震霆面前。不過因為身後跟著小尾巴寇冠,簡直就是特別關注。

寇震霆走進花房,麻繩掉著的三人坐的長白木椅因他坐下晃動了幾下,然後他腳緊踩著地板穩定

了木椅。

寇震霆手放在寇冠的額頭上感覺到他的體溫正常才放心,手指捋了捋寇冠的快搭到耳朵的黑發。

「讓文管家把專門為小少爺剪頭發的剪刀拿來。」寇震霆說話的時候只是看著寇冠的頭發,宮彩模不準他是叫她去拿還是叫玻璃門口站著的赤腳男人去拿。

赤腳男人倒比她自覺,毫不猶豫走向主屋。

**

銀色剪刀刀鋒經過的寇冠的發尾就會掉下一小截頭發,落在他身上搭著的白襯衫上。

「   ……」剪刀的聲音干脆又快速,寇震霆動作利落修剪好了寇冠的頭發。瞥到一旁宮彩不同于以前逃避厭惡現在崇拜的眼神,他張嘴為寇冠吹落在脖間的幾根頭發,唇角上翹後就沒下來過。

為了讓自己保姆身份合格,宮彩先于赤腳男人接過寇震霆遞得包著碎發的襯衫,雙手攏起提著收拾好的工具出了玻璃房。

寇冠見她走了,小手從寇震霆掌中抽出來,連跑了幾步緊跟宮彩身後了才慢下來,一前一後進了

大門。

昌龍模了模結疤的耳朵,對寇震霆說︰「老板,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寇震霆看著昌龍的動作,雖然昌龍沒說,但他已經知道那晚在醫院昌龍耳朵上的傷肯定跟宮彩有關。「被一個女人佔了上風,還好意思提出來?」

「老板,你說笑了。只要你松口,我可以馬上進去殺了她,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女人佔過我的上風了。」排名在寇震霆之下的昌龍很介意寇震霆剛剛那句話,他當時如若不是因為小少爺,那女人的尸體應該躺在廁所第二天才會被人發現。

**

宮彩在寇家,雖然跟下人沒什麼交流,但是對待照顧小少爺盡心盡力。

給小少爺洗完澡擦干淨抱著放在床上,轉身去拿睡衣的宮彩不經意間看了下他,他紅著臉翻身趴著睡,藏住了某個軟趴趴的小物,換成小白的果`露。

「你小子反射弧可真長,現在才知道害羞,洗澡時就被我看光模光了。」宮彩笑著用手在寇冠上輕輕拍了一下。誰知道寇冠更不好意思了,床上的被子被疊成正方體,他急得沒有拉開被子,小身體鑽進正方體的中間。似正方體的被子中間夾著沒穿衣服的寇冠,就像兩片面包中間夾了根熱狗一樣,宮彩因他這個動作差點笑背過去了。寇冠的變化宮彩是最能體會的,雖然他現在還是不會開口與人交流,但他的眼神活動和肢體活動越來越多。照這樣的進度,也許沒多久他就會是個正常的孩子了,那時她能離開這里麼?

萬能的管家對兩人日常生活的細密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對宮彩活動的範圍監控就松了。漸漸,宮彩能逛超市和商場了。一次從玩具店里出來,寇冠被一個急急忙忙跑進去的小女孩撞了一下,身邊穿黑色西裝的保安馬上把寇冠護在中間,而原本幾個經過的路人甲,卻全涌進玩具店。知道小女孩和她的家長沒有什麼威脅後,才散開繼續做路人甲。

所以周圍除了可以看見的保鏢,各個角落還安排著穿便衣的,連小女孩不小心撞了一下寇冠都被

他們嚴厲詢問到大哭,她的那些小心思,根本就用不了。

「小姐,進來看看吧,我們店上了很多新款,特別適合你和你的兒子。」路過一家親子服裝店,

門口的服務員熱情地招喚讓宮彩停下了腳步。她低頭看著牽著的寇冠,她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兒子,除了暗戀,連個正經的男朋友都沒有談過。

宮彩牽著寇冠往扶手電梯處走,服務員不休不眠地繼續對著宮彩推銷被身後一群人強制推回了店里。

手扶電梯是階梯形的,宮彩蹲下把小少爺抱在懷里,站上去。

「小彩虹?……」

剛剛才想起自己的暗戀,就出現幻听好像听到師兄在叫她。雙手抱著小少爺往懷里緊了緊,從電梯上下來。

「小彩虹!」一個男人激動地從旁邊應該上去的電梯逆行下來,在走近宮彩還有兩米時,被按在了地上。

宮彩心想,又是哪個倒霉催被保安誤會了,也沒太在意,放下小少爺繼續往前走。

「小彩虹!」地上男人大聲又叫了一遍後,保安把他的臉也按在地上,問哭小女孩和關了親子裝門的那些人也圍了上來。

小彩虹,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這麼叫她,宮彩慢慢轉身……

**

幫老師填寫收錄表的宮彩對著電腦屏幕上一串又一串的名字,眼楮花了,終于填完了!

老師在快下課時說願意幫他填寫表格的同學留下來,看著桌上那一摞原件,老師提前下課同學們就全跑完了,唯獨剩下最後一排還在打著瞌睡的宮彩。

下課鈴響了,宮彩從桌上起身,伸著懶腰回想楊夢蝶讓她帶飯回去是帶什麼飯。

「同學,跟我去辦公室吧。」

就這麼,給老師填了一下午表格。

宮彩保存好文檔,從辦公室出來,走廊上就遇見了老師帶著一個男生在喋喋不休地講著什麼。

「咕嚕咕嚕~」宮彩本想與兩人擦身而過時默默走掉,但她肚子的兩聲空響讓那兩個人的討論戛然而止。

「那個、老師、表我已經填完保存好了,那個、老師再見。」宮彩囧著臉忙說再見。

宮彩剛走出教師辦公樓大門,听見身後有人叫她名字,看清來者何人後,她的肚子又「咕嚕」叫了一聲,她覺得這一聲不是餓的,是因為看到他時自己的肚子緊張了。

天啊,她竟然被學校男神級別的人物搭訕了!

沈黎明又听見肚子的饑餓聲,笑著把手上的飯卡遞給宮彩,「我覺得你需要它。」

「不不不不……不用了。」宮彩擺著手拒絕,因為激動,話說打顫了。

「都餓結巴了,快去吃飯吧。」沈黎明拿起宮彩的手,把飯卡放在她手上,發現她身體都在抖,從兜里掏出一塊士力架,放在她飯卡上面,「去食堂的路上吃。」

宮彩收回自己被男神握得滾燙的手,士力架捏在手上,只把飯卡還給他,「如果想請我吃飯,不用給飯卡的……」

「宮彩,這張飯卡是你的,你忘記在老師辦公桌上了。」男神一句真相,宮彩才拿起飯卡翻過來看。

飯卡名字欄後面寫著宮彩,電子登記照也是她傻笑的臉,雷劈!!!

「你再愣著食堂只有洗碗水了。今天我很忙,下次再請你吃飯。」男神說完轉身跑進了教師辦公樓。

羞愧想撞牆的宮彩去食堂買了兩份飯帶回寢室,跟楊夢蝶說了士力架的來歷後,被她無情地搶過去吃了,宮彩氣得把帶給楊夢蝶的那份飯吃了。

俗話說,有一有二再有三,宮彩被老師定為了專業填表人員。老師真正主教的不是她們,而是她很多次在辦公室都見到的男神沈黎明所在的班級。

次數見多了,自然而然就熟了,也會經常一起去食堂吃飯。每當男神為她刷飯卡時,總會引來周圍往來女同學的傾羨眼神。無心插柳的飯搭子,一搭直到男神畢業。

後來,他在她心里已不再是以前那樣高不可觸的男神了,而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男人。

他高興時會叫她小彩虹,她惹他生氣時他會叫她小宮子。

但是他帶她去跟他朋友聚會時,他只會介紹說這是我妹妹宮彩。

她知道沈黎明一直沒有女朋友,他對她真的就像對妹妹,所以她不敢把關系捅破,怕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這方面,楊夢蝶一直很鄙視她,說她宮彩頂妹妹之名行情人之實,陪逛街陪吃飯陪聊天,三陪都沒她有耐心。

沈黎明之于宮彩,她覺得是在她最好的年華里遇到的最美的人,而那個最美的人,此刻正被按在地上,動都不能動。

**

宮彩撲過去,兩只手拽著保安的衣服往後拖︰「我們認識的,我認識他,放開他、放開!」

地上的沈黎明听到宮彩說話的聲音,奮起力要掙扎,馬上又被按了下去。

宮彩見保安們不放手,就對著他們拳打腳踢,使勁拽。可她一個女人怎麼拽得動男人呢,在她把一保安小腿踹疼後,保安揮手一推她,她就倒退幾步摔在了地上。

宮彩要繼續爬起來救沈黎明時,保安卻松開了沈黎明,他們不敢傷著正在阻止他們的人。寇冠在看到宮彩被帥,他就用他的小腿學宮彩一樣踹保安,手還抓著他們的褲管拉往後拉。

被松開的沈黎明從地上爬起來,看見坐在地上真的是宮彩,他管不了剛剛被扭在背後有些傷著的手,馬上扶著她起來。

「你怎麼到澳門來了?」宮彩手抓著沈黎明的手臂激動的問。

沈黎明先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那群男人和再注意到宮彩身邊的寇冠,他是因為這個小孩被擒又因這個小孩被放。剛剛在電梯上又見宮彩抱著小孩的親昵狀,他知道她被寇氏錄取了,但工作日帶著小孩逛商場身後還配備著保安,賈真亂想了。「那些一通就掛的電話都是你給我打的是不是?我查了,是澳門的號碼。」

宮彩當初打電話只是想他了,又怕把他牽連進來,才听見他喂一聲就掛了。

「他是我朋友,你們剛剛的行為很不禮貌,馬上跟他道歉!」宮彩牽起寇冠的手繞過沈黎明對保安們說道。

保安們就像她讓他們放開沈黎明時,毫無反應。

「不道歉是吧。」宮彩從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機調到相機功能,蹲下對著保安們的腿一陣猛拍,「我會把照片拿給寇先生看,小少爺的腳印在你們腿上,你們猜寇先生是相信我這個貼身保姆的還是你們的解釋?」

「sorry.」保安們前後不一的道歉。周圍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保安們臉黑著開趕。

「嗯,照片我不會給寇先生看了。下次不要再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世間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復雜。」宮彩準備把手機放回兜里,手腕卻被身後的沈黎明抓住,一用力拉著她轉身。

「我有沒有听錯,你竟然在這做保姆?」

宮彩的手短距離抱抱小少爺還是可以的,但要被緊捏握的話,就會很疼。手機從手上掉下去,砸在地面,臉皺成了一團。

「怎麼了?」沈黎明放開宮彩,臉上很擔憂。

「沒事。」宮彩甩了甩被沈黎明抓痛的手,要蹲下去撿手機時,手被一個小背擋住了。

小少爺撿起手機,對著沈黎明的小腿就是一腳。

宮彩覺得好笑,現在的小少爺越來越活潑了,踢人還踢起勁了。她蹲拿過手機,模著小少爺的臉解釋說︰「哥哥不是故意的,我不疼了。」

「你就是做這個小孩的保姆?我去過寇氏,你根本就沒在寇氏上班對不對?」沈黎明發覺這個小孩不太正常,怎麼不正常他也說不上來,不過他最大的關注點是在宮彩身上。這是第一次宮彩這麼久沒跟他聯系,朋友們都會經常提起說沒見到他妹妹,因為那些未接電話,他就請假來了這里。去寇氏大樓,人家根本不理他把消息透露給他,他就守在大樓前等,等了兩天都沒看到她。今天要回去了,想著商場是女生最常來的地方,他就想來踫踫運氣,沒想到就真的踫到了宮彩。

宮彩知道身後的保安一定會把今天遇到沈黎明的事稟告給管家,她是背對著他們的,「我就是小少爺的保姆。」然後用嘴型一字一字的無聲開口︰我、是、被、強、迫、照、顧、這、個、孩、子、逃、走、過、一、次、沒、逃、成、功。

「哦,這個孩子還挺可愛的。」沈黎明心領神會。

「嗯,挺粘我的,我也很喜歡他。」宮彩繼續用口型︰你、快、走。

沈黎明怎麼可能會走,他來澳門就是來找她的,「這小孩多大了啊,上幼兒園大班了麼?」

你、跟、我、一、起、走、我、不、放、心。

「宮小姐,該回家了。」保安上前來打斷兩人秘密的口型交流。

宮彩點頭答應保安,嘴里碎碎念著︰「這里到順風路估計要半個小時,回去正好飯點。黎明哥真是的,出來旅游也不帶著花蝴蝶。走吧,寇家小少爺。」

宮彩有點後悔剛剛用口型告訴了沈黎明自己的現狀,他很執著,怕他為了她做傻事。不過既然都說出來了,兩人默契還是有的,她故意透露的信息他肯定听得出來,隨時接應她。

沈黎明的出現激起了宮彩已經快消亡的逃跑斗志,照顧小少爺要照顧到什麼時候,等他成家立業嗎,那時她已經人老珠黃了。

時不待人,漩渦吞身。

**

果然不出宮彩所料,她陪著小少爺看電視時,管家開口問了,「宮小姐今天遇到老朋友了?」

「嗯,來這里旅游,恰巧遇見了。」宮彩撿了個沈黎明來這最說得過去的理由。

「听說還發生了小插曲?」管家繼續追問。

「我朋友在他鄉遇故知所以有點激動,他們以為他會對小少爺不利就發生了點不愉快。誰都無法預料人生的下個拐角會接踵發生什麼,我不想因為我而讓我朋友受委屈。」宮彩說得不卑不亢,管家就是來套她話的。

「小少爺這麼重視你,先生很多次都吃醋了。」自作聰明的管家順口轉了個話題。

正在喝水的宮彩一口噴了出來,那個冷臉男人竟然吃她的醋?!「管家你別嚇我,我可不敢跟寇先生爭寵。」

「小少爺是先生唯一的親人了,你好好照顧小少爺,先生是不會虧待你的。」

「我知道,你們也對我很好。」宮彩當初跟寇震霆說是做保姆,管家和下人們都待她如貴賓,但這構不成她留下來的理由。

**

寇家院子外是斜坡,大門處有兩個保安看守,兩小時換班;主屋門口有兩個保安,四小時換班;別墅周圍,保安一小時巡邏一次,想從寇家跑絕對跑不掉。

只有出了寇家家門,才會有機會。

早晨天剛亮,宮彩就輕腳輕手起床,內衣調到最緊身,再把證件別在內衣邊緣穿好衣服。

飽飽吃了早餐,拿著在商場買得籃球,拉著寇冠在院子里一起鍛煉身體。籃球在宮彩手上被砸來砸去,球砸出去的距離越大,兩人的陣地也離主屋越遠。

宮彩瞄著手表,換班時間正好到,鐵門打開,兩個保安剛進來,她幅度很小用力一投手里的籃球,從門縫直線飛了出去。

門內四個保安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叫著跑出門追︰「噯,怎麼彈出去了,跑哪去了?」

寇冠馬上跟出去,室外保安只能護著護著他,跟在他身後追宮彩。

球勻速往下彈滾得很快,宮彩也撒開命跑得很快,她不是在追球,而是用生命在奔跑。

寇冠被她甩得好遠好遠,球滾到這條斜坡盡頭彈力讓它彈了一下,馬上隨著下一條小斜坡滾。

就是現在,宮彩即便已經呼吸不過來了,她依然沒有放慢速度,一拐角就看到了一輛車,車門一開她就跳了上去。

沒有熄火的車「昂」一聲急速開走,宮彩一直緊張看著後車窗,直到車拐角也沒有見到有保安追來。

懸著的心落下來一半,她頭仰在靠背上,大口大口吐氣。

副駕駛上的沈黎明轉過來安慰她︰「不要擔心了,渠道已經打好了,我先帶你坐船去香港,到了香港就好走了。」

宮彩喘著氣點頭,她昨晚給花蝴蝶楊夢蝶打電話閑聊大學生活,一直回憶說著上體育課的趣事。她希望楊夢蝶把她明天要跑的消息告訴沈黎明,因為體育課對于兩人來說就是逃課,一般躲在寢室玩電腦睡覺,何來的趣事?

宮彩知道沈黎明家境不錯,認識各種人,她搞不懂能通八方的他為什麼會和小人物的她有交集。他所說的「好走」就是偷渡,這樣寇家就查不到她的出入境記錄了。

車快速開到碼頭,司機帶著兩人左拐右拐來到一堆貨前,司機說來意的時候還塞了些錢給那個老板。老板經常遇到這種事,收了錢就答應帶兩人過去。

「我走了,你自己多注意。」司機打點好後跟沈黎明告別。

「今天謝謝了,以後有事盡管說。」沈黎明拍了拍司機的胳膊。

司機開車走後兩人等了很長一段時間貨船才來,船快靠岸時,兩人被安排躲進裝貨物的紙箱子里。兩邊往來已久,其實早就通氣好了,被買通了的工作人員查貨物只是象征性的查幾下就沒查了。

宮彩和沈黎明被抬出船運上貨車,剛出碼頭就放了兩人下來。

面對這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空氣,宮彩卻覺得是一種解月兌,終于是要離開了。

沈黎明攔了一輛的士,開門護著宮彩先上車,待宮彩坐好他準備上車時,車卻發動引擎快速開走,車門也因車速被自動關上。

沈黎明追了兩步就被突然出現的人一棍敲中頭部暈倒在地上拖走了。

宮彩看著車後突發的意外,手握著車門把想開門跳車,車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weletohongkong.」的士司機說了一句港式英語。

同時,宮彩的額頭被一把槍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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