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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小雛菊

看著身邊的幾個女生沒人有出手的意思,塔羅只能干著急的攪著衣角。無論零燁怎麼安慰她,她都沒辦法徹底放心下來。

烏蒙看她這副樣子嘆口氣,抬起的指尖凝出一根羽針,優雅的一揮,那枚羽針直朝著大蛞蝓飛去。之前羽針被酸性粘液腐蝕的情景還猶在眼前,眾人都不知道烏蒙到底想干嘛。

烏蒙丟出的羽針避開了三個男人的位置,卻能讓他們清楚看到羽針飛行的軌跡。羽針在距離大蛞蝓半分的距離時突然虛化成風,在它透明的身體里引起一陣動蕩。原本她瞄準的是大蛞蝓的心髒,卻歪斜著到旁邊的器官。

「這是光線折射?」墨影有些萬幸沒有貿然攻擊,他們手上的武器對酸性粘液都沒抵抗力。殷商的符文對它造不成實質傷害,清元簫音更是被克制得死死的,唯獨他的冰霧能有些作用,可惜他實力不濟,能力使用也沒成氣候。

一切希望都只能寄托在唯一一塊不怕腐蝕的瞄準鏡片了。听殷商說只要能將鏡片植入大蛞蝓的心髒就能一擊致命。可是烏蒙剛才的羽針已經提醒了他們,瞄準心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清元簫音又湊過來商量對策,如果無法瞄準大蛞蝓的心髒的話,殷商出的法子就行不通了,是不是要想點別的辦法。從遠處看,三人吊在絲線上像掛在藤上的葫蘆一樣。

「我有說過一定要打中麼?」殷商對著烏蒙所在方向露出燦爛的笑臉,似乎在感謝自家女人幫了「大忙」。嘴里卻壓低聲音表明一切都在他計劃之中。

單靠一個鵪鶉蛋一般兒大的玻璃片能造成多大的物理傷害?他拿鏡片來只是做一個載體,只有耐腐蝕的東西才能突破酸性粘液的防御,同時還能幫助他隱藏能力不被烏蒙發現。

「你確定沒問題?好,既然你那麼有信心咱就繼續干男人嘛。都想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好好表現自己。清元簫音望了一眼翹首看戲的零燁,覺得殷商還是比較靠譜,畢竟烏蒙也坐在那里不是?他應該跟自己此時的想法是一樣的。

「墨影再用冰霧將它身上的酸性中和一下。而且這只鼻涕蟲的身體遇冷質地會變硬,攻擊速度會放緩。元宵你幫我開路,多誘導它,別讓它看穿我的路線了殷商依次安排下來,那鼻涕蟲多出來的的大腦還真不是裝飾,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過這麼聰明的鼻涕蟲,前頭好幾次都看穿了他的行動從中破壞,否則也不用等到烏蒙來提醒他們有光線折射這回事了。

各人按部就班的開始實行計劃。殷商在墨影和清元簫音的配合下作了幾次佯攻。一切都如他所料。大蛞蝓放出的觸須不僅有意在打亂他們的節奏。還不給一點能讓他們靠近它的機會。

好不容易逮到一絲空隙,殷商在支持身體的細線被腐蝕瞬間松手,蕩起的弧度正好到大蛞蝓的上空。整個身體急速朝著下頭的怪物落去。

清元簫音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心想就算要表現也不用這麼冒險吧?在他眼里殷商無疑是在玩命,只要這個時候大蛞蝓的觸手纏住他,他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他將手中柔韌如蛛絲的細線盡數灑出去,在空中織起一道看似混亂不堪的網絡以吸引觸手的注意力。然而哪是這麼容易蒙混過去的呢!他快速的收緊細線,用速度和細線的韌性將觸手切斷,可是他切斷那些觸手的時候,細線也被腐蝕掉了。

墨影見狀把冰霧調轉過來,至少能延緩下觸手生長的速度。他所剩余的精力不多,這下更是不遺余力的盡了全力。竟然把一根較細的觸手端部冰凍了起來。

殷商揪準觸手被冰封的瞬間,身體在空中扭轉一圈,將手中被金色符文包裹的瞄準鏡片筆直投了出去,然後在被冰凍的觸手上用力一踏改變了下落的軌跡。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變得緩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

大蛞蝓的身體某處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它特殊的軀體使得光線在它身體里來回折射,像一個大燈泡一樣光芒四射,到後來根本無法直視。殷商領著另外兩人飛快的回到女生群中,幾乎是他們前腳剛落地,身後的大蛞蝓扭曲著身體驀地漸漸融化下去。

金色的光芒刺得烏蒙睜不開眼,卻硬撐著眼楮的不適死死盯著光芒來源的方向,因為她想看清楚殷商用的到底是不是金色火焰。零燁在上次提過金色火焰的事後,對殷商的能力就絕口不提了,哪怕剛才她想套她的話也沒有成功。她只能用自己的雙眼來辨別了。

「別這麼看,傷眼楮的殷商的大掌遮在她眼楮前,他做出這個動作的瞬間,做障眼法的金色符文應聲而裂。金色的火焰驀地竄了出來,不過此時大蛞蝓也被燒得化成了一彈濁液,火苗竄了幾秒鐘就因為沒有可供燃燒的物質而熄滅。

殷商松口氣的輕嘆一聲,隨後被烏蒙將手拿了下來。

看到骨架上流淌的淅瀝瀝的濁液,烏蒙有些不滿的撅起嘴,臉上因怒氣染出一抹紅暈。她一向很自制極有袒露心跡的表情,這次她是真忍無可忍了,瞪著殷商怒聲道︰「有什麼東西是見不得人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擔心你的眼楮……」殷商心里七上八下,面上卻陪著笑臉去想去抱她。可烏蒙飛快的避開,依然瞪眼怒視著他。他看著眼前懷疑已經累積到極點的女人,張合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把話圓過去。他不想騙她,所以只能想盡辦法來隱瞞。

「你們兩個在那里愣著干嘛,還不趕緊過來!走了——」塔羅的一聲呼喊打破兩人的僵持,她一再敦促,烏蒙不得不握著拳暫時放下一切跟過去。

咋看危機是解除了,殷商卻一點也輕松不起來。

大家都圍在大蛞蝓身邊,並沒有發現烏蒙和殷商的異常。塔羅更是一掃先前的態度,光芒一黯淡下去就領頭第一個沖上去,蹲在大蛞蝓的尸體旁邊搜索起來。

說是尸體已經稱不上了,還好掉落的東西還在——一把鑰匙和一封信。

她用袖子包裹著手指將兩個東西收起來,丟進包裹也就等于刷新了一遍後才拆開了那封信。

「啊……居然真有活人祭祀的事塔羅質疑的瞅了瞅殷商,本以為進來時他所說的教堂「陰暗面」是胡謅的,沒想到還真有這回事。但被他蒙出這樣的真相塔羅卻一點都佩服不起來。

「信是教堂的一個神父寫的,懺悔他犯下的罪行。為了平息大地的憤怒他將活人獻祭給地下的神明,許多家庭因此失去了親人,神明的憤怒卻無法平息。最後他實在不忍再見到人們分離的淚水,就把自己當祭品給獻了……沒想到……他一直用信眾的生命供奉的並不是什麼神明,而是怪物。所以他才返回這里想彌補自己的罪行,沒想到最後被怪物吃掉了

「……帶著遺物和書信,就證明他知道自己會死咯零燁覺得這個故事挺狗血的,自不量力的來送死,不去去外頭找有能力的人來。

「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只鼻涕蟲就是那個神父?」墨影指著地上的一個十字形的痕跡。濁液都流進骨縫里後那個痕跡才顯露出來,所以剛才大家都沒有發現。

「人變成鼻涕蟲?好惡心……」零燁嫌惡的皺起眉,轉念一想,他們在這里呆久了該不會是也要變成那坨惡心玩意吧。「那鑰匙是干嘛的?」

「哦,說是教堂里有一個東西,希望有緣人發現後可以好好珍惜塔羅又瞅了眼最後一行小字,應該就是這個任務最後的獎勵吧。

獎勵啊,她兩眼放光。「我們趕緊找出口出去吧

「可是放著這個怪物不解決真的好麼?」清元簫音插了句嘴,腳下又傳來熟悉的震動,一大波口水再次向他們

來襲。

「額……」很明顯,其他人也感覺到了。

「那邊……」小貓默默的指著一個方向。

「入口的地方正好連著怪物的脊椎,往下走的話就有另一個出口吧墨影聯系有進有出這一脊椎動物必定有的身體特征得出這個結論。只不過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入口是嘴的話,那出口……」

後頭的話,被眾人瞪了回去……

已經沒有時間再討論,眾人沿著脊椎往食道相反的方向飛奔。誰都不想再被口水沖一次,更不想再遇上什麼惡心的東西。

巨型生物的體型非常巨大,它的胸腔就堪比兩個足球場鏈接在一起,出了胸腔,又沿著腰骨一路向下,終于在一大波口水加消化液來臨之前找到了另一個出口。

可是……

那個出口的樣子怎麼看起來就那麼奇怪呢?

能供一個人通過,卻皺巴巴在,圓形的外圍擠在一起……如同一朵盛開的小雛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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