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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諾從聞香樓回府後,將風在香的手絹交予幻竹,那手絹上不僅有風在香在雅間內點的香的味道,還有南宮豪傷口上的血跡,南宮諾心想幻竹精通醫術,或許能瞧出南宮豪所中的是什麼毒,那幻竹果然不負所望,拿起手絹嗅了嗅,將那血跡檢查一番,便說出南宮豪所中之毒是一種慢性奇毒,此毒雖不會立刻致命,但會使人漸漸散失神智致瘋,中毒之人快則三月慢則半年內定斃命,而且除非開膛,否則很難發現有中毒的跡象,而手絹上的香味毒性倒不大,只是一種使人如痴如夢產生幻覺的。請使用訪問本站。

南宮諾听完幻竹的解說,心中震驚又疑惑之余又有點不敢置信,心想南宮豪若是出事,以太後與皇後對南宮豪的寵愛,豈會讓此事輕易罷休,到時朝中與後宮豈不是要有一番動亂,風在香說的那個要南宮豪命的人到底是誰呢?此事必定與聞人筱敏有關,她到底是誰呢?她真的是敏郡主嗎?那又為什麼要刺殺皇帝呢?南宮諾心中疑雲團團,只盼著聞人筱敏快些來找她,幫她解開心中的疑雲。

兩日後,果真如幻竹所言,南宮豪開始神智不清,時而口吐白沫,時而胡言亂語,太醫院的太醫去了一撥又一撥,都診斷不出是何癥狀,紛紛搖頭嘆氣,都道是中了邪,氣得太後大發雷霆,罵道太醫不中用,更是下了狠話,若是治不好南宮豪的病,要整個太醫院的人陪葬。

這一日,晚飯過後,掌燈時分,雅軒院的幾個女子跟往常一樣在院中乘涼閑聊說笑,唯有南宮諾一人在屋中,側身橫躺在床上,頭枕著床沿,因為新洗了頭發,沒有挽發髻,墨黑的長發垂散在床沿發梢落在床邊的踏板上,眼楮凝視著聞人筱敏送她的小刀跟手帕出神,一手輕輕的撫模著刀柄上刻著的那個「敏」字,腦子里回想著與聞人筱敏相識以來的一幕幕,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黯淡下去,嘴里輕輕的低喃道︰「敏兒,你說過,只要我的心完整的屬于你,其他的你都可以接受,那麼,你可以接受我跟你一樣是女人嗎?我真的好怕你不能接受,你一定要接受,好麼?我想和你在一起,永遠」。

過了許久,一身女敕青色衣裙的幼晴走進屋里,幼晴望了一眼床上已經入睡的南宮諾,微微嘆了一口氣,輕步走到床邊,手指輕輕撥開散亂在南宮諾臉頰的頭發,拿了一條絲緞帶將南宮諾的長發攏成一束,又將南宮諾的身子扶正躺好,拉過薄絲被蓋在南宮諾身上,一連動作十分輕盈,並沒有弄醒熟睡中的南宮諾。

幼晴看著那把精致的小刀跟那條手帕,臉上漸漸現出悲涼的神色,將被南宮諾當成寶的小刀跟手帕收好放到床頭,靜靜坐在床沿眼楮柔情似水的盯著南宮諾俊美的臉龐,痴痴看了很久,伸出一手用指月復輕輕撫模南宮諾的臉頰,眼中留戀不已,低頭輕輕在南宮諾臉頰落下一吻,正想起身離開,手突然被南宮諾拉住。

幼晴身子一顫,回頭驚愕的看著南宮諾,只見南宮諾仍是閉著雙眸,雙眉緊蹙,口中發出一聲夢囈的低喃︰「敏兒,別走」,幼晴眼中的神色瞬間黯然下來,被南宮諾拉著的手輕輕一掙,不料南宮諾卻拉得更緊,口中又一聲低喃︰「別走」。

幼晴怔愣了半晌,嘴角揚起一絲苦笑,月兌下繡花鞋,在南宮諾身邊躺下,抱著南宮諾的胳膊,頭靠著南宮諾縴細的肩膀,眼楮里流出一行清淚滲在南宮諾的衣服上,嘴唇微微一動,輕聲道︰「我不走」。

睡夢中的南宮諾翻身將幼晴抱入懷中,緊蹙的雙眉漸漸舒展開來,幼晴心中雖然酸楚,卻也是第一次被南宮諾這般親密的抱入懷中,不由紅了一張俏臉,伸手輕輕的回抱南宮諾,听著南宮諾沉穩的呼吸聲,感受著南宮諾的心跳聲,漸漸閉上眼楮。

二更時分,一道白色身影從窗口飛進南宮諾的屋中,聞人筱敏眼楮掃了屋里一眼,見南宮諾的屋里還點著燈,卻不見南宮諾的人,心想︰「莫不是已經睡下了?」,想到這里,嘴角輕輕上揚,輕步向床邊走去,走近床邊時,眼楮瞥到床邊擺放著的兩雙鞋,停下腳步,怔了半晌,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了一下,那種期待見到南宮諾的心情瞬間冷卻下來,蒙在白紗內的臉也倏然冷下來,眼楮透過紗帳望著床上兩個抱在一起的身影,心中酸澀、憤怒、痛苦、失望、難以置信,各種情緒交雜著,手中的紫玉簫輕輕挑開紗帳,看了一眼南宮諾的睡顏,又看了一眼被她抱在懷中的女子,眼中涌現出一絲恨意,嘴角凝了一絲冷笑,亦是從心底冷笑出來,放下紗帳,決然離開。

在聞人筱敏離開之後,幼晴睜開眼楮,嘴角也揚起一絲冷笑,抬頭凝視著南宮諾的睡顏,心中長嘆一聲︰「你忘了她,好不好?她是刺客,你跟她是不可能的,幼晴真的不想看你引火**,當我看到你在皇上面前冒險救她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當我看到皇上憤怒的一腳踩向你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怕嗎?當時我真的好怕以我的力量會拉不住皇上的腳,那麼重的一腳,踩下去你會怎麼樣呢?我真的不敢想象,你能明白我的心嗎?」。

聞人筱敏從南宮諾府里出來後,獨自一人像幽靈一樣無聲無息,漫無目的地在京城里的大街小巷穿梭,深夜無人的大街小巷靜得讓人窒息,銀色的月光傾瀉在聞人筱敏身上,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聞人筱敏拖著那道落寞的影子不知不覺中竟走到了清月湖。

聞人筱敏站在湖邊的岩石上,雙目無神的凝望著寬闊平靜的湖面,仿佛看到了曾經與南宮諾游湖的畫面,唇邊浮起一縷自嘲的微笑,腳底一點施展輕功向湖心飛去,優雅宛若天仙般的身影飄然落在湖心。

聞人筱敏抬頭遙望著夜空,月亮如鉤,繁星璀璨,夜色仍是那麼美,聞人筱敏心中卻蒼涼到了極點,南宮諾的話回蕩在耳邊。

「你放心,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我不許你說傻話,我不會負你,永遠永遠都不會,我要是負你,便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扔到海底喂魚」。

聞人筱敏嘴里發出一陣淒楚的冷笑,良久,用冷漠的聲音,一字一字道︰「花言巧語」,身子往後一傾,倒在了湖面上,眼淚滑過眼角,流入發鬢,心中悲憤道︰「原來這就是你的真心,為什麼跟我的心不一樣呢?你與她親密的時候,可曾想過我的感受?為什麼你不能對我一心一意?為什麼?」,聞人筱敏似是疲憊的閉上雙眸,放松身體,任由身體無聲無息緩緩的沉入湖底。

湖邊的一座石橋上,一個紅衣女子身子斜倚著橋欄,望著湖心,看著躺在湖面上的白衣女子身子漸漸被湖水吞噬,一點點往下沉,直到整個人完全沉入水底,一條蒙面的白紗浮出水面,湖面蕩起陣陣漣漪,過了好一陣子,湖面又恢復平靜。

紅衣女子收回目光,低頭撫模著纏在手臂上的小紅蛇,哀嘆一聲,一邊模著小紅蛇的頭,一邊緩緩道︰「寶貝呀寶貝,我早說過這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她偏要相信那個小白臉,這下好了,痴心女子負心漢,被那小白臉花言巧語騙盡了吧?男人吶,都是逢場作戲,哪來的什麼真心?寶貝,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小紅蛇似乎沒听懂紅衣女子的話,蛇頭往後縮了縮,紅衣女子手掌用力拍打了蛇頭一下,又抬頭凝望著湖面。

一個時辰後,紅衣女子又再次對著小紅蛇道︰「寶貝呀,你說我們要不要下去把尸體撈上來呢?」,小紅蛇配合似的搖晃了一下蛇頭,紅衣女子又道︰「也是,要是人還沒死,那遭殃的就是我們,我們還是不要管她好了」。

紅衣女子抬頭遙望著夜空,微微嘆息道︰「自古多情必自擾,何苦呢?」,說完又望了一眼平靜的湖面,扭著妖嬈的身子,嘴里哼著小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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