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虛弱的夏琉先投降,只見他將雙手抬過頭嚷嚷道︰「好了好了!我認輸,不玩了。」
見此,夜邢語把握良機,捂住自己的一邊眼楮控訴道︰「你剛才打到我的眼楮了!」
夏琉拉開夜邢語捂住眼楮的手,發現眼角確實有點微紅,頓時感到十分不好意思起來,但是他又拉不下臉賠罪,腦袋一轉就捂著肚子道︰「你也打了我的肚子啊!現在還疼呢!」
夜邢語做鄙夷狀,不客氣的揭穿夏琉的謊言︰「你當我是你啊!下手沒個輕重,別裝了我知道你肚子沒事。」
見自己這招沒用,夏琉也不生氣,只管破罐子破摔的嚷道︰「我就是打了你了,你想怎樣?」
「怎樣?」夜邢語挑眉一笑道︰「當然是給我還回來!」說著兩只魔爪就向夏琉模去,夏琉因為失手打了夜邢語,心中有愧,所以這次不敢在怎麼反抗,只能不停的躲閃,但是收效甚微。
終于,夜邢語暗中吃夠了夏琉的豆腐,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嘴上卻是一幅大人有大量的樣子,「好啦,這次放過你,下次一定讓你好看。」
夏琉不在意的撇嘴道︰「下次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夜邢語沒說話,只管在心中偷笑,挨了不輕不重的一拳卻模便了夏琉的全身,吃夠了的豆腐,太劃得來了。
夏琉見夜邢語沒說話,于是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問道︰「說正經的,之前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就走了,害的我……」擔心兩個字夏琉是說不出口了。
此時心情甚好的夜邢語也沒在擠兌夏琉,直接回道︰「我殺了紅塵之後,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就回去療傷了,當時太過緊急,所以當我看見舒心怡來了的時候就離開了。」
得知夜邢語不是無緣無故的離開,也不是隨便將他扔在山上不管,夏琉心中的那根刺終于是落下了。轉而他有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快四天了!還好我及時回來。」夜邢語心有余悸的說道。
夏琉有些驚訝,呼道︰「我以為都很久了呢,在那個夢中我覺得過了好多天。」
听夏琉這麼說,夜邢語突然轉頭看著同樣躺在床上的夏琉,表情甚為嚴肅的道︰「那不是夢。」
夏琉感受到夜邢語的目光,也轉頭看他,卻不由得微微失神,認真起來的夜邢語總是有種讓人臣服于腳下的魅力,他就像罌粟花美麗誘惑但又危險。夏琉垂下眼簾,避開那讓他心慌的目光,喃喃道︰「不是夢?」
「嗯。」夜邢語點頭,道︰「你是因為踫了我的項鏈才暈倒的。」
怕夜邢語怪罪自己動他的東西,夏琉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幫你收拾一下。」
看著有些失措的夏琉,夜邢語嘆息一聲,邊說話邊伸手抱住了他,「我自己都是你的,所以我的東西也是你的。」
夏琉愣住了,夜邢語說的是那麼的認真,那麼的理所當然,讓他突然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緊緊抓住夜邢語胸前的衣服,夏琉貪婪的感受著屬于夜邢語的溫暖,卻是逃避般的轉移話題︰「你說,不是夢,那又是什麼?」
「是記憶。」
夏琉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夜邢語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中所蘊含的感情,難受,悲痛,失落還有仇恨。
感受到夜邢語的失常,再加上之前看到的一切,夏琉嘶啞的道︰「那個小孩就是你,對不對!」
夜邢語雖然不知道夏琉看見了什麼,但也大概知道一些,于是沉默的點頭。
緊緊的抱住面前的人,夏琉靠在他的胸口上,閉上了難過的雙眼。原來,他還沒有出身就失去了父母。
知道夏琉心中還有諸多疑惑只是顧忌他的感受才沒有在問,夜邢語看著天花板,淡然道︰「我父親是仙,母親是魔妖結合身下來的半魔半妖,他們的相愛不為世間所容,所以在我還沒有出身之前就被殺了。」
夏琉想起那對夫妻的點點滴滴,道︰「他們沒有後悔過。」
夜邢語仿佛沒有听見夏琉的話,依然繼續道︰「由于我母親事先將女媧石碎片,就是那根項鏈帶在了身上,在加上她臨死前的執念,她以自己的靈魂為我續命,以自己的血肉為營養,加上女媧石的靈力,所以我才能活下來。」
頓了頓,夜邢語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而平靜的看著夏琉道︰「你當初問我是什麼的時候,還記得我是怎麼回答你的嗎?」
「你說,不知道。」夏琉點頭道。
「嗯,當時我沒有騙你,也沒有敷衍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父親是仙,母親是半魔半妖,而自己又是在母親死後孕育出來的,難免沾了鬼氣。」說道這里,夜邢語閉上了那染上哀傷的眸子,緊緊抱著夏琉道︰「除了知道自己不是人以外,我不能確定自己是什麼。」
「不要說了!」夏琉阻止了夜邢語在說下去,有些煩躁的吼道︰「我不想在听了。」
于是,兩人便都沉默了下來。感受到夜邢語將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夏琉只是更靠近了點夜邢語,沒有睜眼,也沒有說話。
夏琉此時心中卻疼痛的恨不得去死,那種痛,仿佛生生的要將他的心挖出去。也許當他沒有看見過那一幕幕的事,沒有親眼目睹那對夫妻的死,他的心就不會那麼疼了,可是他偏偏就看見了,在經夜邢語那平淡的語調講出,他的心如關在寒冰里,又冷又疼。
就在夏琉難受的快要忘記呼吸時,夜邢語又說了一句話,這句話不似剛才那樣壓抑的平淡語氣,而是充滿了溫暖感情。
「還好,有你一直陪著我。」
‘一直陪著我’?夏琉愕然,抬頭看著閉著眼看不見情緒的夜邢語,問道︰「我一直陪著你?我們認識,才幾個月啊!」
夜邢語抬手,將夏琉的腦袋按在他的胸膛上,道︰「這些都不重要,只要有你就好。」
夏琉滿肚子的疑惑,可是當他再次追問時,夜邢語卻怎麼都不說,無奈只好作罷,只是心中卻多了一個疑問。
為什麼夜邢語會說,‘一直陪著’。
(白天連續停了四天電了,讓人怎麼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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