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夫妻跪在大殿中央,似乎是在祈求著什麼,但是夏琉卻听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只能站在一邊干瞪眼。
只見大殿里的人在听了夫妻倆的話後分成了兩派,他們相互爭執著,而上座的人卻面無表情,沉默的看著下面的人,瞧不出他的心思。
夏琉心想,他們的爭執一定很激烈,可惜因為听不懂,所以觀察了半天也沒有看出點頭緒出來。過了許久,在下面的人都吵累了的時候,上座的人終于發話了,他只說了一句話,下面的人便都沉默了,看來他的話很管用。
只見有個小道士將一個木盒給了那對夫妻,接著那個上座人對夫妻倆說了幾句話,那對夫妻頓時面露悲傷之色,但是他們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後便悄然離開了。
夏琉看著那個木盒,很好奇里面是什麼東西,但是因為現在在回去的路上,由于他要抓住‘雲朵’,所以沒有機會觀看,只好打量起木盒起來。不過那木盒外表實在是沒什麼值得吸引人的地方,看了幾眼後,夏琉便沒有心情在看下去了。
終于回到了家里,夏琉還沒有來得及偷看,那對夫妻便打開了盒子。湊過去,夏琉向里望去,在看見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忍不住驚呼了起來,原來,里面的不是別物,正是讓夏琉昏迷,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的罪魁禍首,藍色的項鏈!
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里?夏琉不免在心中猜想著,如果,來到這個世界是因為這個項鏈的話,那麼,能不能借用它在回去?想到這里,夏琉忍不住有些激動了起來。
可是,接著問題又出來了,要怎麼做,才能夠利用項鏈回去呢?或許,可以在觸模一下它試試?這麼想著,夏琉便把手伸了過去。不出所料,他的手,毫無阻礙的透過了項鏈,根本就模不著。
盡管心里早有了預感,但是真的意識到回不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夏琉再也沒有心情研究他人的生活,他失落的蹲在一處牆角邊,看著屋頂發著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夏琉總覺得這里的時間太快了,有時候就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一天就過去了。
他是被打斗聲驚醒的,回過神來,夏琉匆匆的向屋外飄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夏琉差點沒從半空中掉下去。只見屋外,里里外外,密密麻麻,上上下下的全是人!里里外外是院子里和院子外,密密麻麻是因為有很多人,上上下下是因為有的人站在地上,有的人則在半空中,當然不是夏琉這種飄的。
當夏琉趕出來的時候,那對夫妻已經和這些不明來路的人打上了。親眼看見,夏琉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道法,那是足以毀滅山川的力量,在心中默默比較著,他覺得,這夫妻二人恐怕和夜邢語的力量都差不多吧?
可是,在厲害也只是兩個人,對手可是有成百的人!夏琉在心中祈禱著,希望那夫妻二人能順利渡過難關。
只見夫妻二人背靠背且戰且退,在眾多敵手的圍攻下,他們竟然也能保持不敗。但是夏琉並沒有因此而感覺開心,因為他看見,有幾個人從開始到現在也沒有動一下,一直如事不關己般站在遠處看著戰場。
夏琉向那看去,發現一共有四人,其中一人白衣,三人青衣,那四人不論是衣著還是氣度都透著不凡,想來,他們才是關鍵。
果然,夏琉猜測的不錯,先前一直站在遠處的那三個穿青衣的人同時加入了戰場。本來還算游刃有余的兩夫妻在他們加入後瞬間壓力大增,雖暫無性命之憂,但是也開始險象環生。
夫妻倆幾次試圖強行突圍逃跑,但是都被他們強行阻止,夏琉看的是擔憂萬分,恨不得自己也沖上去戰個痛快,可是現在他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所以也只能站在一邊干著急。
漸漸的,夫妻二人都開始感覺疲憊,反映也越來越差,好幾次都差點被敵人傷到。
這時候,那白衣人動了。因為夏琉一直有留意他,所以是第一個發現他動了的人。夏琉很想提醒那對夫妻小心,可是他們根本就听不見。于是,夏琉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的發生,卻無力改變。
白衣人只是抬腳向前走了一步,接著便化作一道閃光向戰斗中心急射而去。夏琉知道,那不是白衣人變成了白光,而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快得夏琉根本就看不清。
看到這里,夏琉忍不住驚呼道︰「小心!」
雖然他們听不見,但是那男子也如夏琉心中盼望的那樣,及時的做出了反映。只見他猛然一橫掃,使得先前圍住他的敵人被迫後退了一步,接著雙手快速做出了七八個手印,然後向還沒有靠攏的白衣人打去。
那一掌比先前的快了幾倍,而且看起來威力也絕對不低,最重要的是時機和角度都完美的無法挑剔。本來,當夏琉看見他出手後,感覺一定能打中那白衣男子,可是,事實卻恰恰相反。
那白衣男子嘴角輕蔑的笑了下,接著便忽然原地消失了!不,不是消失,他只是用更快的速度向那對夫妻沖過去。
夏琉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他只是覺得眼前白光閃過,那對拼死想要活下去的夫妻已經倒在了地上,不見生氣。好快的速度!夏琉看著在殺了那對夫妻後,依然悠閑自得的白衣男子,只覺得腳底涼意擋也擋不住。
看著那對夫妻,雖然到現在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讓那麼多人要殺他們,但是夏琉依然覺得有些難過。按理說,他並不是感情泛濫的人,對于不相關的人他一直都是顯得很冷漠,或許是這對夫妻和夜邢語很像吧,潛意識里,他很在意他們。
可惜,他的關心並沒有什麼實際用途,看著那群人漸漸的離開,最後只剩下夏琉和地上的兩具尸體了。
夏琉很想為他們做點什麼,可是卻做不到,哪怕是讓他們入土為安都不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那里,靜靜的守著他們,他不知道該什麼時候離開,又應該往哪里去,或許,自己會一直守在這里吧,夏琉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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