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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雖說嘴賤人也有點兒小賤,但是總體來說不是那種自討沒趣兒的人,本來麼,兄弟面前不識相也就算了,在兄弟媳婦兒面前就得端著點兒形象不是?于是不用鐘建軍趕人,很自覺地就爬上了副駕駛室的位置,將後面讓給了久別重逢的小情侶。

鐘建軍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手把玩著她軟膩膩的小手,時不時地放到唇邊輕吻一下,問︰「你怎麼過來了?」顧俏趴在他的懷里,笑道︰「怎麼我不能過來嗎?還是你做了什麼壞事,所以怕我過來查崗?」

「又在胡說些什麼!」鐘建軍輕斥,瞥了眼前面正豎著耳朵的兩只,有些無奈,但是見顧俏就這麼膩在自己身邊,又覺得無法言喻的滿足,心情極好,說︰「我巴不得你一直盯梢著我這話是在顧俏的耳邊說的,呼出的氣息燙的顧俏的耳朵尖兒有些微的泛紅,面上綻開了笑意,看得鐘建軍愈發地心動,都有點兒不想去滑雪的沖動了。想到滑雪,鐘建軍突然想起己竟然文斗沒有問俏俏就擅自做了決定將她拉上了車,一時有些惴惴,問︰「俏俏你會滑雪嗎?」

顧俏斜睨了他一眼︰「現在才問不嫌太遲了嗎?哼!」這樣子的表現就表示沒有生氣,鐘建軍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便帶了欣喜,說︰「等會兒到了那邊兒還有五個人,我把你介紹給他們?」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顧俏卻一點兒也不計較他這偶爾的霸道,乖順的點了點頭。

前面曲靖本來是不想打攪的,奈何後面兩只實在是甜蜜地礙了他的眼了,終于受不了了︰「夠了啊你們倆,不就一個來月沒見嗎?軍子你至于饑渴成這樣兒嗎?剛才膩歪到現在,是想讓我們這些孤家寡人嫉妒致死是嗎?」曲靖承認,他真是紅果果的羨慕嫉妒恨了,看別人成雙成對的,心里真不是個滋味兒啊。莊子現在是背對著顧俏在前面開車,說話倒是利索了起來,聞言不由得反駁了曲靖︰「靖子你這話兒說的可不對,想當年你跟小竹子倆比這更膩歪呢有沒有?我記得當時你倆是前後桌吧,老師在前邊兒寫板書,你倆就敢抓緊這幾十秒的時間在全班面前表演限制性鏡頭呢,現在還敢來說別人?」美女面前,莊子直接出賣兄弟,俗話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個人能斷手斷腳但是他能不穿衣服嗎?雖說這件衣服是屬于他兄弟的,他不能下手,但是不妨礙他本身對衣服的好感嘛,一句話果斷秒殺曲靖,黑著臉瞪了莊子兩秒,吐出一句威脅之語︰「要不是看你正開車,咱們一車人的生命安全都在你的手里掌握著,我真想立馬就掐死你!」莊子嘿嘿笑不放在心上。

顧俏倒是覺得奇怪,這莊子原來不結巴的呀?

因為回去接顧俏,他們已經落後了好些了,莊子再次體現了他的飆車技能,本來要一個小時樣子的車程,他愣是四十分鐘就開到了。前面一車五人早就听好了車子進去先玩上了,他們四個則是去買門票換衣服。

因為顧俏啥都沒準備,鐘建軍就帶她過去租賃,揮一揮手打發曲靖跟莊子可以先去玩兒了,他們沒這麼快的。氣的莊子直直叫喚︰「有這種事情的啊?就這麼樣把我們給甩下了?」然後被曲靖拉走︰「來來來,咱倆得算算舊賬了,來比劃比劃啊?」最後只能听到莊子的叫囂聲︰「操!比就比,你當了老子這麼多年白混的啊?」

顧俏對鐘建軍說︰「你這發小還挺有趣兒的呢,怎麼時常結巴時常利索的呢?還愛臉紅,呵呵……」

「有嗎?他那是傻好嗎?」鐘建軍哼了一聲,不願意俏俏腦子里想別的男人,指了指櫃台里擺著的滑雪服,「快看看你喜歡哪一套?」顧俏哪里會不知道他腦袋瓜子里在想些什麼,這個男人啊,兩輩子都是這麼個樣子,不過她喜歡,便也順了他的意不再說別人,說︰「這套好了指了其中一套,然後又挑選了帽子、手套、圍脖、護臉、雪鏡等物湊齊了一整套,因為挑選的都是競技用的,租賃的價格也相對較高,只是不等顧俏掏錢,鐘建軍已經很自覺並且很快速地掏出錢包拿出紅票票給了工作人員。轉頭見顧俏正咬著唇一臉糾結地望著自己,臉上表情更是忽喜忽憂的,鐘建軍點了點她的腦袋︰「想什麼呢?」又笑說,「放心,我雖然不富裕,但是為自己媳婦兒花錢倒是不會心疼的

顧俏攥起拳頭輕輕捶了他一下︰「說什麼呢你!你要是敢心疼錢的話看我不out你!」鐘建軍做出怕怕的表情,嘆道︰「那幸好我年前小賺了一筆外快,不然可能真的要被你炒魷魚了呢,那你說我要是永遠不心疼錢的話,我這個男朋友的位置是不是就穩固了能一直做下去了?」最後一句是帶了促狹的笑意在她的耳邊說的。

顧俏橫了他一眼,酥了他的半邊心,然後道︰「當然不是啦。有句話說得好,一個男人若是肯為你花錢那他不一定愛你,如果一個男人不肯為你花錢那他肯定是不愛你!你現在只是過了一小關而已好嗎?而且……」顧俏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嗔道,「你想永遠做男朋友,不想升級啦?死木頭!」說完就準備去換上裝備以掩飾臉上的不自在,誰料沒走出兩步路呢,就被鐘建軍大力地拉拽了過去,只見他貼近了她的側臉,低笑著開口道︰「我不一定愛你?你的良心被狗吃掉了?」

熱氣撲在耳邊,似是一股電流直竄入她的四肢百骸,顧俏的心跳霎時間便亂了節奏,心里暗罵了一聲,這根死木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這還是在人家店里啊有木有,人家營業員都在看著他們偷笑了呢!怎麼臉皮比我還厚了呢?當然了。更多的是對那句「我不一定愛你?」的疑問句給電酥掉了,顧俏只覺得自己的聲音都顫了︰「你……那個,我要去……換……」

結果沒等她說完,就听鐘建軍嗓子里發出低沉的笑聲,很是愉悅,眾目睽睽之下親了一下她紅彤彤的耳廓,這才大發慈悲地說︰「快點兒看著顧俏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鐘建軍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原來俏俏害羞的樣子這麼好看,這麼可愛呢,卻沒有想到,跟顧俏在一塊兒待久了,他似乎逐漸往某個叫做月復黑的領域發展,而且經過一個寒假的沉澱,功力有所小成……

顧俏是個極會玩的人,想當年她還是跟顧懷準一塊兒去學的滑雪,只不過顧俏比較惜命,玩的沒有顧懷準好,玩了好幾年也只會直行和犁式制動兩種最基本的動作,什麼轉彎、擺動那是想也不用想的,為此還被顧懷準嘲笑了好多年。後來鐘建軍出了車禍,永遠的離開了她,那時候跟家里人的關系又僵到了極點,一時間覺得生無可戀,就去滑雪、沖浪,反正怎麼危險怎麼來,滑雪這項運動也在她重生的那幾年得到了質的飛躍,記得詹平杰那時候還笑說可以去參加競技比賽了。只是好笑的是,這樣子玩命都沒能讓她丟掉小命,最後竟然死于車禍,真是一報還一報嗎?自己害了鐘建軍丟了命,自會有老天爺也用同樣的方式收去她的命?想到這里,不由得搖頭喟嘆了一聲,望著鐘建軍,帶著些壞笑︰「咱倆比比?」她是知道鐘建軍的水平的,相當的業余,跟上輩子這個年齡的自己比倒是綽綽有余,但是現在嘛,呵呵……

被「欺負」了的鐘建軍有些難為情,直言︰「我玩的不好,莊子他們幾個才叫厲害呢,曲靖也不錯,要不我叫他們過來?」心里是有些不願意的。

顧俏搖了搖頭說不要,又道︰「我就喜歡咱們倆在一塊兒這話說得鐘建軍高興了起來,他也只喜歡跟俏俏在一塊兒呢。

顧俏忍不住說︰「那我玩給你看啊?我玩的可好啦!」想來羞愧,都三十好幾歲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話說她這樣子的行為很像一個小屁孩兒再跟別人炫耀,你看這是我新買的新衣服,漂不漂亮啊?可惜的是智力同樣退回到十八歲的顧俏完全沒有察覺,正眨著眼楮期待的望著鐘建軍。然後鐘建軍便說好,又道︰「那你小心點兒,安全第一

還是這麼愛嘮叨,顧俏嗔道︰「知道啦,鐘老師!」

將手套、雪鏡、護臉等等防護用具通通檢查了一遍,然後兩板與肩同寬,身子前傾,雪仗下垂,兩腿稍稍地一用力便緩緩地在坡度並不大的地方緩緩向下滑去,遇到一個陡坡,竟是直接向下滑去,空中翻騰了一個半圈,然後直直往下滑去,身子似乎並不太穩,往下滑的過程太快,鐘建軍看不清楚,只是直覺地大駭了一跳,慌忙也滑了下去,他的技術實在是不太好,從來沒有試過這麼高的地方往下滑,又因為心情焦急,急著往前沖,沒多少路程,竟是就這麼滾落了下去。顧俏摔倒在雪地上之後爬起身,結果就見到那麼一幕,大驚︰「鐘建軍你干嘛?」往他滾落下來的方向撲去,最後的結果是兩人雙雙滾做了一團,最後在山腳處才止住了沖力。雖說滑雪服阻住了一部分的壓力,但是兩只手臂外側、後背包括脖頸處還是疼的不得了,好在還能站起來,顧俏心里暗罵了聲怎麼能這麼狗血來著。又去看鐘建軍,他也已經撤掉了護臉、雪鏡等物,顧俏問︰

「看看有沒有哪里傷到了?有沒有哪里痛?」鐘建軍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嗷嗷呼痛,扶著腰說是站不起來了,又說腿好像也動不了了。

顧俏大驚,在他的腰背上下輕輕按了按︰「是這兒疼嗎?還是這兒?你動動看……」結果她越按鐘建軍越是喊疼,弄得她完全不敢下手,只好又去看他的腿︰「是哪條腿動不了了?」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你不是說玩不太來嗎?這麼高的地方你下來干嘛啊?」說著就要去掏手機,鐘建軍攔住她︰「干嘛?」

「打120啊,你這樣子不能挪動的用手擦了把眼楮,吸了吸鼻子就要開始撥號。鐘建軍一把抱住了她,雪地里兩人就這麼緊緊相擁,原本是極其浪漫的一幕,結果顧俏驚叫︰「小心啊,壓倒你腿了就要從他的懷里掙扎出來,卻沒細想一個腰部受了傷的人哪里來這麼大的力道,禁錮的她動彈不得呢?

鐘建軍笑了︰「傻丫頭,我沒事兒,跟你鬧著玩兒呢,真是個小哭包!」說完就要去親她因為呆愣住了而微微張開的雙唇,可是還沒親到口就被她一個大力將臉推到了一邊去,只听她怒道︰「鐘建軍你是活膩歪了是吧?你干嘛呢你,騙人很好玩是吧,看我擔心了你就開心了得意了是吧?你怎麼這麼過分呢你?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樣兒就這麼摔下來快要嚇死我了啊你?嗚嗚嗚嗚……」說到後面竟是忍不住大哭了起來,鐘建軍慌了神了,他不是故意要騙她的,他是有些疼來著,但是不嚴重,能動,就是手肘出可能傷到了些,只是見顧俏這麼緊張自己,他就忍不住想讓她再多關心自己一些,看她關心牽掛著自己,他的心里就一陣陣的熱乎,可是他真不是故意要讓俏俏傷心的,所以馬上就說沒事兒了,沒想到俏俏的反應這麼大。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更多的是心疼、自責,自己最近怎麼老惹俏俏生氣呢。

鐘建軍不知道顧俏的心情,看到鐘建軍就這麼從峰頂上往下滾落,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當年出車禍的時候他滿身是血地將她護在懷里面,最後等不及救護車的到來就沒了氣息,那是她一輩子都不想在提及的噩夢,原本都藏在心底深處不再想起了,可他偏就要做出這麼危險的動作來害她擔心,這也就算了,更過分的是竟然騙她!心里一緊張一放松,落差太大。顧俏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受,眼淚水越掉越多,直哭的鐘建軍抓耳撓腮,在邊上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只知道一個勁兒地賠罪︰「對不起,我下次在不騙你了好吧?都是我不好,俏俏你別生我氣了嘛,哭了就不漂亮了見顧俏邊哭還邊抬頭瞪他一眼,連忙改口,「其實俏俏就算是哭也是很漂亮的,嗯?」

顧俏結結巴巴地指責他︰「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啊?」撲進他的懷里,軟語哭求,「建軍,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咱倆永遠都在一起,好不好?」這麼動听的情話,這麼好的姑娘,鐘建軍的心都快要化了,眼楮也不由得有些澀澀的,他想到他自己沖下峰頂之前壓根兒就沒想到自己滑雪只是個門外漢,他只看到了顧俏的動作相當危險,他害怕顧俏出事情,所以不顧一切地就沖下去了,現在想想倒還真是有些後怕,卻不後悔,他是真的能夠理解顧俏此時心里的感受了,心里一時間又酸又甜,難受的要死,只能一應聲地答應她安撫她︰「好的,俏俏,咱們永遠都在一起,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哭聲漸止,忍不住地打嗝,喉嚨有些沙啞,悶聲悶氣道︰「你保證!」

「我保證!我們永遠在一塊兒在她的發間、鬢角不住的親吻,又對著她哭紅了的雙眼輕輕吻了一下,帶些無奈道︰「小壞蛋,我都賣身給你了……」

顧俏哭完了,又得了鐘建軍的保證,重生以來一直似有似無壓著自己的稻草似乎都被撥開了,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太孩子氣了,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然後哼道︰「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找別人去!」說完就從他的懷里面起身,鐘建軍也不裝柔弱了,跟著起身,叫道︰「那怎麼行!」拉住顧俏的手,「我哪里會有不願意的?」

顧俏這才破涕為笑,兩人轉身欲往回走,結果發現身後一溜六個人,男男女女正都一臉囧囧有神地望著自己。顧俏看到曲靖跟莊子赫然在列,不由得老臉泛紅,怎麼老是這麼窘迫的情況讓鐘建軍的朋友給瞧見呢,鐘建軍顯然也是想到了剛才自己跟顧俏之間的膩歪,嘆口氣,今兒個真是不宜出門啊,本來好好的二人世界。兩行人就這麼默默對視了兩秒,最後還是莊子出來泛著結巴道︰「嫂,嫂子好啊,咱……咱要,去,去,去泡溫泉,晚上……要不,要不晚上別回去了吧,住,住,住……」

「撲哧!」娟子不厚道地直接笑出了聲,打斷了莊子,「看你倆這樣兒今天也崩玩這個了,軍子你帶著女朋友去泡溫泉唄,要是晚上沒事兒的話就住下也成,反正咱們這兒熟,住下也沒問題幫著莊子把話也說完了,莊子氣憤︰「娟子你,你打斷我做什麼?」這下子不結巴了,卻是听得娟子更不爽,這差別也太明顯了吧,跟自己說話怎麼這麼利索,想著便狠狠瞪了一眼過去,莊子不明所以,其他幾人都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兒來。

另一名女生英子說︰「時間過得挺快的,都三點了,要不咱們一塊兒去吃點兒東西?大家相互之間也能聊聊天兒不是?」

曲靖說好,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鐘建軍雖然不喜歡太多的燈泡,但是今天到底是跟兄弟們一塊兒出來的,不好做得太過,再則他想把俏俏介紹給他圈子里的人認識認識,便也同意了,然後問顧俏好不好。顧俏點頭︰「也好,正月里一直沒什麼胃口,今天出了趟門運動了一下我倒真是有點兒餓了鐘建軍說︰「那咱就吃點兒好的

就有人起哄︰「那今兒個得軍子哥跟嫂子請客啊!。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唄,軍子哥跟嫂子請客,泡溫泉我請客,到時候開房間你們剩下的平攤,咋樣?」大家一塊兒出來玩,今天你請明天我請是再正常沒有的事情的,飯和溫泉都有了,房費由剩下的幾人平攤倒也還算公平。只是顧俏有些囧,她什麼時候答應住下來了?鐘建軍的朋友們怎麼都這麼自來熟啊?不過算了,待會兒打個電話吧,就說跟同學出來玩兒了。

而鐘建軍也是巴不得顧俏不要回去的,一開始听到了住下就有些意動,也知道肯定是兄弟們故意的,但是又擔心顧俏不同意,所以就沒有開口,這下子顧俏都沒有明確表示反對,他是樂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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