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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的地盤我做主(2)

六位天干與小俊已經和對方交上了手,杏兒和棠兒一右一左護衛在馬車的兩側。魯昊軒正要下車,卻被郎雪落緊緊拉住,只听她吩咐道︰「杏兒,你先進入右側樹林中,找到刻有無憂谷標志的白蠟樹,再往右走十步,會有一棵一抱粗的楝樹。

在楝樹的第一個枝杈處有個結節,按動結節則樹陣開啟。樹陣開啟後,發信號讓棠兒帶大家退入林中,然後你們先回到女乃娘那里等著。記著讓女乃娘準備一些吃用的東西,盡量不要驚動庵主。」

杏兒應聲而去,棠兒卻有些猶豫。待杏兒發出一顆藍色信號彈後,郎雪落嚴令棠兒立即帶著大家離開。棠兒第一次看到如此嚴厲的主子,雖然擔憂卻不敢違背,只好帶著小俊等迅速隱沒于林中。

更讓人驚訝的是小俊,竟然一改往日的固執,一言不發的隨同離去。對方眾人看到衛士們全部退入樹林,有心追擊,但見四王爺與一女子笑盈盈地坐在馬車之中一動不動,害怕有詐,就全力向馬車這邊靠攏。

郎雪落附在魯昊軒耳邊輕聲道︰「我是聞不得這些藥物的,一切可全靠你了。等他們靠近五步內就立即出手,他們會有片刻眩暈,你要立馬帶我進入樹林。」

說罷,掏出一方絲帕將面容掩了。對方以為她是擔心被看走了容貌,不疑有他,反而嗤笑︰「真是沒有見識的女人,這個時侯還顧及這些。」

轉眼間,魯昊軒將郎雪落遞來的藥粉灑向空中,長嘯一聲,抱著她飛離馬車向林中奔去。強行攻進的敵人猝然之中,分辨不出藥粉的毒性,紛紛屏氣收勢抵抗藥物,各自竟有不同程度的眩暈。清醒時,四王爺魯昊軒與那女子早已在林中躲藏。

進入林中後,魯昊軒在郎雪落的指點下向左快速移動,耳邊充斥著各種哀戚的哭聲。越往里走,光線越暗,哭聲越大,即使是膽大無畏的四王爺,內心也不免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

他將郎雪落緊緊抱在懷中,盡管知道郎雪落對這里應該極為熟悉,但還是呵護道︰「雪落,莫怕,我們會很快離開的。」

郎雪落伏在他的懷中吃吃發笑︰「是你怕吧,我都听見你的心跳了,好亂哦。對了,現在改方向往前走,看到一棵最大的古樹後就爬上去,再從上面的樹洞跳下來,接著就可以睡大頭覺了,讓他們在林子中慢慢轉吧。」

古樹的樹月復內剛好容納兩個人舒舒服服地躺著,郎雪落隨身攜帶的夜明珠塞在頭頂的夾縫中,光華映照著兩個人的面龐,十分柔和溫馨。

魯昊軒心中有太多的疑問︰這又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林中有那麼多哭聲?既然能用藥物,為什麼不把敵人完全除掉以絕後患?等等,這個好奇好問的大孩子越來越可愛了。

郎雪落調皮地拍拍他的臉頰,有問必答。這個地方叫哭樹林,因林中夾雜生長著珍稀的哭樹而得名。哭樹遇風而嗚咽,隨著風向風勢的不同,哭聲也會千變萬化,猶如許多人在這里哀泣。

特別在夜晚時,根本沒有人敢靠近這個林子。師父代曼發現這個寶地後,依據九宮八卦把這里作了一些改動,而後把這個秘密告訴了郎雪落。杏兒和棠兒曾經跟著郎雪落來過一次,雖然熟悉這里的環境,但不知道其中的機關和陣眼。

百草門的藥物是救人而不是殺人,除了偶爾會研制一些捉弄人的藥物保護自己外,一般不允許使用致命的藥物。另外,是藥三分毒,何況是毒藥,如果強行使用多少會影響懷有身孕的郎雪落。

何況,對方來的都是功夫高強的硬手,敢在無憂谷前囂張,一定做了不少防毒的準備。這樣的話,即使用了致命的毒藥也不見得能把對方置于死地,反而會迫使他們釜底抽薪,將這里一把火燒盡,不但除了防身的屏障,還會毀了師父多年的心血。

對手一旦發現藥粉沒毒,稍作整頓,一定會進入哭樹林中。只要他們敢踏進來,保證他們有去無回。

樹洞的上方掛著一圈奇怪的鈴鐺,每響一聲,郎雪落就會應道︰「又一個了。」他們進入樹林的時候大約是未末申初時刻,而此時已經接近戌時,直到鈴聲響了十八次,郎雪落才伸伸懶腰道︰「咱們該出去收拾了,不然會讓女乃娘等急了。」

出了樹洞,魯昊軒跟在郎雪落身後揀人玩,兩個人在樹林內嘻嘻哈哈地說笑逗趣,就像同耳畔的哭聲對抗似的。此時若有第三個人出現,見此情景不被嚇死也會嚇得半死。

他們左繞右轉,不一會兒就將昏迷的十八個人盡數拉到樹林邊的一塊空地上並排躺著。仔細查驗了他們的身份,其中有幾個人身上佩戴有太子府死士的標志,另外的十幾個人則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人物。

郎雪落依然不主張殺掉這些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們,她說林中的機關都有一種化去記憶與武功的藥物。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們就會從睡夢中醒來,忘掉自己的身份和過去,然後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重新生活。

魯昊軒不相信,反問道︰「他們功夫盡失,假如遇到仇敵怎麼辦?在江湖上,仇敵不會因為他失去武功而放棄報仇雪恨的。」

郎雪落則一攤雙手,無奈地回答︰「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在江湖上混,還是那句話,欠下的總歸要還的。我不殺他是我的道德準則,而他欠下的仇怨自然由他來歸還,已經與我無關了。」

魯昊軒徹底凌亂了。根據他的觀察,他的王妃應該是濫好人一個,雖然刁鑽古怪,但心地善良,外冷內熱。從認識到現在,多次領教過她超人的本領,但始終沒有見過她使用過殺人的手段。

她還不止一次地說起過,每個人都有生的權利,沒有任何個人可以擁有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利。這些奇怪的理論初听有違常理,細品卻大有味道。怪不得高陽王孟錦程在隔壁聆听郎雪落的理論後大為嘆服,知道她是魯國四王爺的侍衛後引以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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