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外說是外派秘書.衛凌常常一年也不會有一個月在秘書部里報道.所以並沒有和其他組員接觸太多.這次回來辭職.對上頭的報告是由于工作時出了車禍.加上準備回去籌辦婚禮.所以上頭也沒有多攔著.就批準了.這其中不僅僅是上頭一句同意辭職就可以了.中間還夾雜了上橋的工作報告和擔保簽署.否則安全部里的人.不可能會那麼容易就能夠離開的.
趁著衛凌去部長辦公室的功夫.上橋便幫著衛凌收拾起桌子.衛凌的桌子上很簡單.加上幾個月沒有回來.上面連工作文件都沒有放上兩本.除了兩盆盆栽和加濕器之外.衛凌桌上並沒有什麼私人的物件.從衛凌的抽屜里找出一個大的紙盒.上橋三兩下做出一個簡易的箱子.細細地收拾起東西.
正忙著.卻听見身後傳來不冷不熱的一句話.打斷了上橋手里的動作.「這不是咱們上橋組長嗎.怎麼.來幫衛凌大小姐收拾桌子了.也是.你要是再不來的話.這桌子上怕是都能寫大字了.」
皺著眉.上橋轉頭看著身後說話的人.臉上不禁也不好看了些.「小凌今天是來辭職的.這桌子我還是留給韓小姐打掃為好.」
韓丹看著上橋壓根沒有將她放到眼里.不禁咬下了嘴唇上的一片唇彩.靚麗的一張臉上也多了幾分猙獰之色.其實韓丹根本從來就算不上是個壞女人或者心如城府的.能夠進入國家安全部.都是經過了層層的篩選.無論是學識還是為人.都是一等一的出色.
對于衛凌的看不慣.只是緣于普通的辦公室斗爭而已.只要是身在辦公室中.除非是像衛凌這樣.不已此作為前途的.相較于其他普通職員來說.這只是在完成工作的閑暇時間里的一項必備活動.衛凌對于所有辦公室的其他職員來說.都是不可抗力的存在.不僅僅不需要成日守在辦公室里.而且常常都可以外出公干.並且是連上頭都有些模不著頭緒的理由.不光光是如此.還常常帶著上橋這樣優秀的男朋友出雙入對.簡直是擁有了所有讓人羨艷的東西.
其實.這種簡單的.由于羨慕嫉妒所產生的敵對意識.並不是那麼難以解決.一頓飯.一個簡單的冷笑話.乃至每次見面時主動打個招呼.都可以輕易地瓦解這些.很可惜.衛凌兵沒有辦法.也沒有那個閑工夫處理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因而.衛凌長期佔據了不接地氣的高嶺之花的寶座.韓丹則是討厭她的大部隊中的先頭軍.
關于這種辦公室戰爭.其實上橋也是有所耳聞.他自己也是有過這樣的苗頭.但是由于信息科男人居多.這樣的問題說開了也就解決了.如果這件事放到以前.上橋一定只是會一笑了之.說兩句緩和的話便罷了.
但是今天.上橋不願意再這樣下去.
放開手里的紙箱.上橋看著面對自己的韓丹.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了紳士的微笑.「韓小姐.這麼長時間以來和小凌在一起工作.是不是有些太辛苦了.」
雖然對于上橋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彎有些不明白.但是面對一個英俊男人的微笑.韓丹還是拉不下臉來不配合.只是不尷不尬地唔了聲.「你是他男朋友.你自然是比我們明白衛凌的.她那個人.」
「她那個人.也是你們能夠在這里說的嗎.」突然一下子陰下臉來.上橋又變回了那個信息科不留情面的黑臉男.並且毫不顧忌韓丹的顏面.當著所有人的眼光下一字一句說著.「小凌和你們在一起工作.我也覺得很過意不去.長期和你們這種人共事.我擔心小凌都會覺得壓迫了你們而內疚.」
「說我說話難听也好.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而已.能夠和小凌在一起工作的人.整個國家都不過寥寥.很可惜.你們一個都不是.」
看著韓丹變得鐵青的臉色.上橋半分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當著其他啞然一片的人.收拾好桌上的東西.端起就往前走.輕飄飄的一句借過.上橋與呆愣在那里的韓丹擦肩而過.徑直向著門外走去.
「上橋容止.」韓丹一下子喊出聲來.聲音里微微發顫.顯示著主人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承受的最高點.「你憑什麼這麼為著她說話.你知道她什麼.你也只看了一張臉.睡了她」
猛然回過頭.上橋的眼光像刀一樣射了過來.扎的韓丹渾身一激靈.緩緩轉過身來.上橋冷笑一聲.像是看著什麼賤如塵土的蚍蜉.「就憑衛凌馬上要嫁給我.我難道還不能為我的妻子說兩句嗎.我現在也懶得和你們說這些廢話.以後來日方長.我們大可以看下去.到底你配不配說這些話.」
傲然回過頭.上橋的背影筆直而挺拔.揚長而去.留下一室嘩然.
等衛凌走出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屋子五顏六色的表情.各個表情不一.簡直精彩的讓人看不過來了.微微挑了挑眉.衛凌謝過了身邊的主任.帶著三分疑惑走了出去.
回到車里.衛凌由著上橋湊過身來.幫自己系好安全帶.之前利落的短發已經漸漸長了一些.看上去毛茸茸的.忍不住眼前萌物的誘惑.衛凌伸手在上橋頭上揉了揉.發現感覺不錯.禁不住又揉了揉.在上橋的一頭短發變得風中凌亂之前.上橋總算是抬起.一雙眼有些無奈地看著衛凌.無聲地制止了她繼續下去的想法.
小小地吐了吐舌頭.衛凌捏住手.像是還在回味剛剛的感覺.人家都說.男人頭.女人腳.都是不能隨便被外人動的.不過如果早先就知道了模腦袋有這麼好的話.自己大概會把上橋大型犬的腦袋都揉個遍了.
抿了抿嘴角.勉強沒有笑破功.衛凌咳了咳.話歸正題.「容止.剛剛你是不是同那些人說什麼了.出來後見他們那臉色.都趕得上馬戲團了.」
「沒什麼.只是隨便閑聊了兩句而已.」順便宣布了一下你的主權所有.不過這話上橋沒敢說出來.這是作為一個耙耳朵的基本素養.
看著他蹩腳的謊話.衛凌也沒有心思一定要來個水落石出.但凡是大男人.總會是有秘密的.
特別是像這種馬上就要結婚的男人.心思更是難猜啊.衛凌偷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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