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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不能說的秘密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阿茲莫丹,路南想都不想地就拒絕,「這不可能,我不會允許你出去的。你自己的身體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只要幾分鐘,你就會死。別任性,莫丹。」

「路南,我不是任性,能夠救衛凌的人,只有我一個而已。」阿茲莫丹沉沉地看了路南一眼,「你放心,我最多只是在外面呆半個小時,只要打兩劑藥,一定沒問題的。」

听到阿茲莫丹居然打起這個主意,路南心里猛地一墜,臉色更加鐵青,「莫丹,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那藥遠不是阿茲莫丹說得那些輕松,先不說後遺癥的問題,就為了那一個小時,被注射的患者整個人都要承受劇痛,血液里每一個因子都在翻攪。患者常常耐不住,將身上都抓得血跡斑斑,活生生撕下幾塊肉的都是正常,阿茲莫丹也知道路南不願意她受苦,所以也不曾提過。

「路南,我必須要出去,」只要提到她的事業,阿茲莫丹柔弱溫順的性情會立刻消失,變得無比固執,「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有辦法自己做到。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幫助我,你不是答應過我嗎?」

路南看著眼前的人,湛藍的眼楮里都是自己,心里一陣苦笑,「好,我幫你。」只有這個時候,懷里的這個人才是徹底屬于自己,只因為自己會幫助她,為她得到一切她想要的。

花園的長椅上,衛凌整個人窩在樹蔭下,腿上搭著小毯子,一副苦病纏身的樣子。眼前看著遠方,衛凌不輕不重地問,「我記得我說過,我不想見到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忘了。」

阿茲莫丹眼神黏在衛凌身上,充滿了溫情和寵愛,「我知道,你是不願意見到我這張臉的。不過,我忽然想起來你曾經是個攝影師,想必美麗的風景都不願意錯過。或許你會願意勉強一下自己,和我在外面觀賞美麗的大漠。」

歪了歪頭,阿茲莫丹滿是笑意地問,「怎麼樣,這個交易還算滿意嗎?」

終于將眼神轉回阿茲莫丹身上,衛凌低下頭去,沒有否認,也沒有回話。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只要到了傍晚時分,衛凌和阿茲莫丹都很默契地出現在花園里。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兩人間都說不到十句話,常常是衛凌注視著遠方的風景,阿茲莫丹則將她當做風景觀賞。衛凌現在已經瘦得月兌了形,原本紅潤的雙頰上突出了明顯的顴骨,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細瘦的脖子,縴弱的雙臂,看上去那樣弱小,讓人擔心下一秒就會被這廣闊無垠的大漠吞噬。

雖然不說話,不交流,但是阿茲莫丹還是欣喜地發現,衛凌對她的態度漸漸軟化了下來。有時候自己裝作無意地靠近她,她也不會抗拒地那麼明顯。發現這一轉變後,阿茲莫丹便派人將藥物溶在清水里,然後遞給衛凌喝下去。幾天觀察下來,她發現衛凌對于藥物的吸收力增強了不少,即使這對于衛凌惡化的現狀來說,還是杯水車薪。

這天傍晚,天上罕見地出現了火燒雲,大片紅透的殘雲留在空中,如蒼狗,如巨龍,甚至還有駕車飛行的仙鸞。衛凌仰著臉看著天空,食指不自覺地在靠椅上按著,如同按在快門上,簡短有力。一個小時馬上就要結束,衛凌不舍地嘆了口氣,這麼多天也只有這個時候能夠離開那間房間。

她通過幾日的觀察,大概描繪出天鵝堡向外聯通的幾條道路,包括地下管道路線。要是放到以前,自己很快就能解決眼前的人,與隊員們會合。但現在的衛凌,連筷子都無法握緊,如果到了行動的那一天,那麼她就會變成最大的包袱。

前提是,她還有活到當包袱那一天的力氣。

低下頭,衛凌身體涌起了一陣疲倦,她正想提前回去,準備揮動的右手突然一僵。熟悉,太熟悉了,這樣的感覺簡直讓衛凌渾身的寒毛都站了起來。想著密密匝匝的樹林外看去,衛凌閉上眼全力感知。從打完c5後,衛凌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不同。

如果說從前的她是一等力的話,那麼現在她大概是從前的十倍有余,這還是在衛凌渾身月兌力的情況下預計的。除去五感的靈敏度之外,就連預測力和判斷力都達到了讓衛凌驚詫的地步。哪怕是在百米之外,衛凌都可以感知到對方的存在,大致人數都可以推算出來。

衛凌十分確定,百米之外的地方,一定有人在埋伏著。這大概是一支小分隊,不超過十五人,全部都是戰斗素質優異的人。他們或許已經駐扎在附近很久,听上去沒有急促喘息的聲音,而在他們之中,有那麼一個,灼熱的眼光簡直要將她穿透。

到了一個小時,手下準時走上前,準備將阿茲莫丹推進城堡里,卻听見一直閉著眼的衛凌發出聲音。

「你,願意听听我說話嗎。」

衛凌用今天天氣不錯的語氣說出話來,听不出絲毫請求的味道,只是在訴說一個要求。阿茲莫丹停了半響,讓手下放開自己。黑衣男子長得十分凶悍,偏偏性格又憨厚老實,路南吩咐過他很多次,一定要在一個小時時將阿茲莫丹帶回房間。被阿茲莫丹這麼要求,男人顯得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看出男人的遲疑,阿茲莫丹沖他微微搖搖頭,「我沒事,如果路南問起來,你就說是我自己要求這樣做的。」

掰開男人握在輪椅後的手,阿茲莫丹湊到衛凌身邊,將自己腿上的毯子分給她一半,「真巧,我今天很想听故事。」

說,有什麼好說呢。

衛凌本就是一時起意,看到阿茲莫丹興致勃勃的樣子,驟然間有些啞口無言。阿茲莫丹看她沒有立刻引起話頭,也沒有催促她,裝作輕松地問,「既然是我要听的話,那不如就依我想听的來說吧。」

「那個叫安的,是誰?」

究竟是多麼重要的人,讓你在那樣痛苦的時候,都要一直喊著他的名字。究竟是怎麼的因果,會讓你提起他,就露出這樣難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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