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逸嬉笑著抬手滑過他的臉他嫌惡的一手拍開諸葛逸一點也不惱相反他繼續保持著笑臉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其實是欲、擒、故、縱」
他還故意把「欲擒故縱」幾個字咬的重了一些
什麼
「誰跟你欲擒故縱我看你是瘋了吧」南璞玥沒好氣的怒斥道
「我決定了」諸葛逸突然說出這樣一句
南璞玥不知他又要耍什麼花招
「我決定不走了」他抱起胳膊悠然說道
話音剛落某人險些跌倒
憑直覺南璞玥絕對相信這個人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握起拳頭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聲音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于是直視著他說道︰「好那你就自己玩吧」
說罷南璞玥頭也不回的翩然離去留給了他一抹白色的身影
而諸葛逸呢他是打定主意不走了于是乎……
傍晚時分涼風習習膳房中所有的菜色一一擺上食案南璞玥與周喬兩邊對坐正用著晚飯這時候……
「哇~好香啊可否一起用」
兩人同時一怔南璞玥手中的銀筷立馬僵在了半空如果可以他敢不敢直接朝門外擲出去
諸葛逸這時已暢笑著從外邊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
銀色面具俠義風骨這不是兩日前的那個恩公嗎周喬茫然的看向南璞玥
南璞玥抿緊唇心里咒罵道︰侍衛們都是死的嗎
侍衛們當然不是死的只是諸葛逸手段高明無論是賣用輕功還是混水模魚進來他都不在話下
此時周喬在一旁來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當然不好當面趕人只好努力平定下心干干笑了兩聲後說道︰「是兄台啊快快請坐」
侍候在一旁的婢女立馬很有眼力的抱來一只軟榻為他放好
而此刻南璞玥對著那方軟榻起誓︰他絕對是昧著良心說的
接下來三個人一起渡過了一個很奇怪的晚餐整個過程諸葛逸一直在跟南璞玥說話嘮嗑南璞玥每次都是隨意的敷衍回答而期間的刀子眼更不知給他甩去了多少
當他提道「以身相許」四個字時南璞玥忍不住掩口咳了幾聲抬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好吧他不過是嚇嚇他而已
覺得他太過熱情當然這熱情只針對南璞玥周喬覺得自己坐在一邊很是尷尬多余于是匆匆的用過晚膳便向二人告辭回自己房間了
周喬前腳剛走出門南璞玥便將手中銀筷一放露出了自己本質的面目看向他目光冷然道︰「兄台慢用本王有事不能奉陪了」
話落起身就走幾乎同時諸葛逸也站起身跟上去
兩人之間一直保持著一米左右的間距南璞玥腳步不停明知道他會一直跟著但還是賭氣的不想停下
一直走到湖邊他也跟到了湖邊
這時南璞玥終于停住了腳步望著夕陽下的那池波光艷艷的湖水轉身道︰「本王若是跳湖你也跟著跳嗎」
他點頭如蒜接著笑容依舊燦爛的輕啟唇齒說道︰「以身相許」
南璞玥冷冷一哼不再理會他這人是有多麼無聊有多麼幼稚即刻折返他相信用不了一會兒這塊兒狗皮膏藥就會知道自己有多麼無趣而自動離開
但顯然他又低估了他
萬花閣的長廊處
已經被他跟了好長時間的南璞玥猛然止住腳步頭也不回聲音冷邦邦的丟下一句道︰「我要如廁」
他不信他這也跟著除非自己真的遇到了變態
「以身相許」
半天以來他就會說這一句語言倒是輕松恐怕都背熟了
……
「哼」
南璞玥不理他徑直去了後院
諸葛逸也跟到了後院後他又懊惱的即可返回向寢室走去
走到寢室門口他突然轉身諸葛逸壞笑著就在他身後一米處停下
大腦千思百轉南璞玥眼神游移之後目光平靜的與他對視半晌只待隨時找準時機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于是南璞玥雙眼死死盯住他死死的
兩人目光僵持了良久之後這時南璞玥突然動身前腳剛一邁進矮矮的門檻轉身立馬快速的關門關窗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他都覺的自己成了神經病不過話說回來看著那堵牆上該露的方框全都被他一一關死了他就開心從來沒有過的成就感及安全感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後困意襲來才知自己原來陪著一個白痴玩了半天可笑的游戲失笑的搖搖頭好在現在終于清淨了
也不管他走不走便開始準備解衣休息
「以身相許」
一個輕飄飄的聲音突然就響徹起在偌大的寢室之中
他一驚
錯覺絕對是錯覺該是從門外傳進來的
「小玥我們安歇了吧」
不是錯覺反應過來南璞玥瞬間轉身
只見他壞笑的站在榻邊手上已瀟灑的解向腰間寬大的墨玉腰帶目光火熱的與自己對視嘴角笑意深深整個樣子看上去極近風流極近輕佻
不過這幅模樣映入南璞玥的眼里那就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抿緊嘴唇南璞玥不發一言他真的被他折騰累了實在困倦打算不再理他兀自和衣入榻接著把被一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凝神
時間仿佛停止有些安靜
諸葛逸望著他俊美的睡顏微微有一些失神他知道他還沒睡因為他的眉有些微微擰著
起步打開半扇窗戶放入一些涼風與新鮮空氣夏季通風固然是重要的
一陣窸窸窣窣的解衣聲、月兌鞋聲過後諸葛逸拂滅了油燈鑽進了他的被窩
接觸感襲來南璞玥頓時心下一緊他膽子還真大
未待他發作這時諸葛逸一臉甜蜜的探出頭來抱住他的腰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忽略了臉上面具的僵硬冰冷輕輕磨挲了幾下像只貓咪一樣像是在討好賣乖卻又有些對其寵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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